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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都要处理的,或是早或是晚再等等就是了,又不会放任不管,怎么说小姑是姚家的主母,并不是这程家的,随意处置程家的人是谁给小姑的权力,庶出又怎样,也是程家的骨肉,你总要问过我们才是不对么?”程夫人是真的看不惯自己小姑的所作所为了,以前姚太太没出嫁时,程夫人只是当着她年少无知,心性又单纯,没少照顾她,也使得俩个人的关系较好,现在看来以前对她好倒都是没用的了,现在人家在姚府横行霸道都不满意了,要到程府来横着走一圈了,着实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姚太太的确多此一举了,她这一闹,不仅费力不讨好,连三丫也被她拉下地狱,在五丫眼里,这大概是姚太太做过最蠢的事了,你一个丈母娘怎么都管不到女儿女婿闺房里的事吧,你一个姑奶奶也管不着娘家府里的事,说好听点你这叫多管闲事,说不好听了不就是当程府的人都是干瞪眼吃白饭的么,手再长也伸不到别人家务事去吧。
“免得夜长梦多么。”姚太太有些尴尬,说完话后,清咳了两声,三丫急着道:“娘,有什么事,婆婆自然会帮我的,而且还有祖母呢,你插上一杠子算怎么回事?”三丫心里是埋怨的,毕竟因着这件事她与程夫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若是自己这次处理好了,安安心心的靠上婆婆这棵大树以后的日子必定好做,而与表哥的感情慢慢培养也是来得及的,就算没有爱情,长久了亲情还是有的。如今母亲却成了杀害丈夫儿子的凶手,自己怕是连打翻身仗的机会都没有了。
“都怪我了是吧?那好,有什么事我担着便是了,你们不就是都怕晏维不高兴么?”姚太太说话越来越没底气,五丫坐在姚太太身边也觉得有些无地自容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自己家的事没管明白,还要把别人家的事儿弄的一团糟。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程晏维的声音,“我要找的便是姑母。”
众人往门口一看,是程晏维气冲冲的走进来,话语里带着不小的火药味儿,五丫虽然很想远离战场,但现在看来是逃不掉了,只要不引火上身就已经很不错了。
“晏维,那个。。。。。。”看见程晏维的样子,姚太太多多少少有些没底气,程晏维道:“姑母,你现在就把你的宝贝女儿带回姚家吧,我们程家供不起这尊大佛。”
姚太太皱起眉头,声音突然升起了几个调,“晏维,你这是什么意思?”
“姑母,我要休妻。嫉妒成性。”程晏维冷笑了一下,继续道:“还有丈母娘,算不算是乱杀无辜?”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姑母,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不过是处理了一个孽种罢了。”姚太太狠狠瞪了程晏维一样,一点都没有拉□段。
程夫人皱着眉道:“晏维别那么没礼貌,祸从口出不知道么?不是什么话都能乱讲的,有事好好说,何况这事你也有错。”
“姑母口中的孽种是我的。”程晏维似乎没有听到母亲的话,三丫着了急,“表哥,我娘不是故意的。”
“我意已决,你还是跟着姑母回家吧,等着休书。”程晏维冷冰冰道,凡是任何人有个这样凡事乱参与的丈母娘都应该觉得有负担甚至是愤怒吧。
“我做错了什么?哪里不好了?”三丫开始掉眼泪,程夫人见事态有变也赶紧劝道:“晏维,还不回你书房去,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够丢人么?”
“这里丢人的应该不是我。”
程晏维的目光在姚太太脸上扫着,姚太太只觉得老脸火辣辣的难受,大声道:“混账,不是你是谁?若不是你宠了那个丫鬟,现在会有什么多事端么?”
本来程晏维对三丫还有九分的愧疚,觉得让红袖怀上孩子自己太过冲动,但经过了一系列的事端后,这愧疚半分都没有了,听了姚太太现在的话,以后更是不会有了。
五丫看事态严峻,转头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发言的程老夫人,只见程老夫人脸色苍白,眼睛瞪得直圆,苍老得满是皱纹的手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嘴里像是憋了口气一般,五丫赶紧道:“外祖母您没事吧?”
这一句引得所有人都朝这里看,程晏维更是赶紧上前,单膝跪在地上,伸手抓住程老夫人的手,叫着:“祖母,祖母,您别吓我。”
有了上次的教训,程家的这个老寿星的身体成了所有人担心的对象,身为老夫人最疼爱的孙子,也是第一次让老夫人发病的始作俑者程晏维更是比任何人都担心老夫人的身体。
老夫人尽力要抽自己的手,谁知忽然喷出一口血来,一点点红腥色在程晏维的衣服上展开。
程夫人捂着嘴,大声道:“快去请大夫,请大夫来。”
第六十章
下章就要写男主和五丫的事了,跟亲事挂钩了~~~话说这章好虐……闹剧永远是闹剧;它变不成正剧也变不成戏剧,最后的结果最可能的就是悲剧。
满屋的人在老夫人的屋里等着;姚太太更是一脸惨白;瘫坐在椅子上;程夫人在屋里来回的走;脸上是掩不住的焦急,三丫嘤嘤的哭着;程晏维在房间里陪着程老夫人和大夫,五丫则在门口等着,不时的朝里看。
虽然程老太不是自己的亲祖母;但程老夫人一直待五丫不错,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五丫怎么会感觉不到,如今看到床上病重的程老太,心里有几分难受与焦急。
而此时等待消息的人们都鸦雀无声,从刚才的意见不合变为相同的愿望,那就是老夫人别有什么事儿。
程国公匆匆赶回府中,见府里一团糟的情况只觉得烦心,却没说什么因为最重要的还是病中的老夫人,而不是先急着发火气。
程国公一进屋,看也没看姚太太一眼,径直走到自己夫人身边,问道:“里面如何了?”
“晏维在里面陪着呢。”程夫人抽泣道,程国公拍了拍夫人的肩膀,开了门,走进内室,众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只见程晏维跪在老夫人床边,任由老夫人抓着自己的手,大夫低着头站在一旁,程国公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满脸写着的都是节哀顺变,“这次怕是没那么幸运了,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程国公没有再说什么,事已至此再努力又有什么用呢,“送大夫出府吧?”
程夫人睁大眼睛抓住程国公的胳膊道:“不再看看么?说不定还有希望呢。”姚太太也跟着道:“是啊,是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你们不闹,也不会如此。”后一句话带着狠意,说完程国公上前,问道:“你祖母醒了么?”
程晏维摇摇头,脸上满是绝望,悲伤,与懊悔,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
“那你在这儿陪着你祖母吧,若是你祖母醒了,派人出来唤我们,我们就在外厅。”程国公道,然后挥挥手,示意大家都出去。
五丫顿了顿,“不如我跟表哥一起留在这儿吧,以前我也照顾过祖母,更熟悉一些。”
程国公对五丫的印象很好,知道她稳重,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十分喜欢这丫头,点点头,就表示同意了。
姚太太刚想让三丫也留下,却见五丫对三丫说:“放心吧。”
五丫又冲姚太太点点头,这里的情况毕竟不适合留下三丫,程晏维现在满是悲伤,若是见到三丫在自己面前恐怕是也要把这份算在她身上的。
房间里只剩下五丫和程晏维,还有平时伺候的婆婆,安静了许多,五丫拿起汗巾,在铜盆里洗了洗,然后走到老夫人床前,轻轻拿起老夫人的手,一点一点擦拭。
程晏维看向五丫,问道:“这是干什么?”
五丫抿了抿嘴,“总是要干干净净的不是。”现在程家的人最应该认清的就是现实,兴许老夫人要的就是干干净净的走呢。
程晏维拿过五丫手中的汗巾,帮老夫人擦另一只手,一边擦一边道:“是孙儿不孝,让祖母生气了,祖母瞧在孙儿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就醒过来说说话吧,怕是跟孙儿说一句也是好的。”
五丫别过头,用袖头抹了抹眼泪,婆婆也在一旁用手帕擦拭眼角的湿润,而程晏维想流泪却不能流,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他祖母从小就教给他的,可是以后却再也不能教他了。
五丫接过程晏维手中的汗巾,走到水盆处背过身,悄悄地淌眼泪,程晏维还在床边絮絮叨叨的说着:“祖母还抱我和表妹的孩子呢不是么?咱们祖孙四代其乐融融的多好,以后孙儿再不跟表妹吵架了,好好过日子。”
人都是如此,往往在最后悔的时候才会说出在心底最不能说出的话,程晏维也是如此吧,与其说他是厌恶三丫,不如说是不想推翻自己以前的言论,这些日子三丫收敛了许多,媳妇儿也做得越来越好,与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相差甚远,不看在眼里的人怕是没有心的吧,只是现在说这些太晚了,至少这件事会成为这对小夫妻心里永远的疙瘩。
五丫拧着汗巾,忽然听见老夫人虚弱的声音,“孙儿啊。”
她扔下手中的汗巾赶紧跑到床边,看见程晏维的眼泪已经从眼角流了出来,他睁大眼睛努力点头,把老夫人满是皱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祖母,孙儿在呢。”
老夫人努力用手擦了擦程晏维的脸,“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然后看见床边的五丫,道:“好孩子,去把你母亲,和舅公舅母叫进来。”
老夫人眼神虽涣散却还带着平时常有的慈祥,整个脸上,出现红晕,五丫怕是回光返照,快步走出内室,到外厅叫道:“祖母醒了,叫舅公舅母还有母亲三姐进屋呢。”
程国公一听,赶紧走进屋里,五丫看了一眼姚太太和三丫也跟着走了进去。
程国公程夫人还有姚太太走到程老夫人床边,老夫人笑了笑,眼睛不自觉的弯了,对程晏维继续道:“你刚才的话,祖母隐隐约约都听见了,既然这么想了就要这么做,以后一定要跟表妹好好过日子,夫妻举案齐眉,相互扶持,别那么别扭了。”
程晏维用力点着头,程老夫人寻找三丫,“孙媳妇儿呢?”
三丫挤到程老夫人床边,脸上早就满是泪痕,跪在地上,“祖母我在这儿。”
“你既是我的外孙,又是我的孙媳妇儿,进了程家就要懂程家的规矩,孝敬公婆,伺候好丈夫,你的努力我都看见了,你公婆和晏维也看见了,以后要好好过日子,切记不要弄什么幺蛾子。”说着抓起三丫的手,塞进程晏维的手里,“你们俩早日给我生个重孙儿我就安心了。”
程晏维看了一眼三丫,把她的手握紧了一些,点头,“祖母肯定能看到的。”
“人不服老是不行啊,说些话都费劲,”程老夫人自嘲道,“媳妇儿啊,你这些年真的没少为这个家付出,有你在我放心,你要跟千城好好保护程家,也照顾好孙儿和孙媳妇儿。”
程夫人伏在程国公肩膀上泣不成声,“媳妇儿知道。”程国公则一直沉默没有说话。
程老夫人眼光扫到姚太太的脸上时,说道:“千惠,你是我最小的女儿,也是我一直最愧疚的,你的哥哥姐姐都找了好的亲家,唯独你被你父亲嫁了当初是穷书生的小女婿,可是现在你看到了吧,不是娘不疼你,是娘相信你爹的眼光。”说到这儿程老夫人叹了口气,继续道:“你这脾气也都怪我惯得。”
“娘,女儿都知道,您别说了,好好休息。”姚太太见自己亲娘连说话都要大喘气,心里懊悔万分,可是让她更懊悔的是程老夫人的最后一句话。
“我临走前要做个决定,是为了咱们程家好,免得家门不幸,千城,千惠,你们听好了,”程老夫人咳了两声,却没人敢打断她的话,“千惠虽是程家的女儿,却是姚家的主母,早已不是程家的人,以后程家的事,她没有任何资格插手,以后程家的大门,她也不能再踏进一步,若是违反,就证明她非要做程家的人,那千城就家法处置,或是送去官府!”
姚太太顿时愣在了原地,张了张嘴愣是半句话没说出来,程国公则道:“儿子谨遵母亲教诲。”
程老夫人疲惫地挥了挥手,“你们都散了吧,我也累了,该睡了。就留我孙子和孙媳妇儿在这里陪我吧。”说完闭上了眼睛,就再没有说话。
程国公说了一句“是,”后一手揽着自己的妻子,一手拉着不能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的姚太太出了门,五丫瞧了一眼跪在床边的程晏维和三丫,叹了口气也跟着离开。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这是谁也控制不了的事情,这辈子太多事情我们都控制不了,比如旦夕祸福,比如生离死别。
程老夫人,她也算是安息了吧。
程老夫人一过世,姚太太带着五丫就离开了程府,不是主动的,而是被动的被送走,程家的大门再也不会欢迎这个程家女姚千惠姚太太。
程老夫人的葬礼过后,她的大姐和二姐来过了一次,一个是讽刺挖苦,一个是明着指责,三丫也回来过几次,但对姚太太的态度始终是冷冷淡淡,不远不近的,倒是与五丫说了很多,看得出来她也成熟了许多,三丫自己也说着,感觉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