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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丫与仲伯阳进府便觉得气氛不对,管家在门口不停的张望,府里的人也是慌慌张张的样子,五丫跟仲伯阳对视一眼,仲伯阳马上问道:“府里出了什么事儿?怎的在这儿不停张望?”
管家不停吹着冻得通红的手,“三少爷今早出门早有所不知,是二房那新进门的妾室出了事儿,说是肚子痛,怕是孩子有事了,奴才在这儿等京城最好的大夫呢。”
从管家嘴里五丫听出两件事,一是估摸着侍竹的孩子要没了,二是找京城最好的大夫就说明这孩子很得重视。
“母亲在哪?”五丫问道,管家答:“在二房呢。”
五丫转身为仲伯阳整理了一下衣衫,道“我去二房瞧瞧,你就不要过去了,毕竟不吉利,母亲看了是会不高兴的。”
仲伯阳反握五丫的道:“好。”
二房的混乱情况比五丫想象的要更严重,冬日里本来地就滑,这丫鬟心里着急却也不敢端着装着热水的铜盆走上多快,人一多一忙,就肩打肩了,见到五丫也不若平时那么规矩,标准的请安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五丫走进二房的正房,只见仲太太赶紧抬起头,满眼的希望变成了失望,继续揉着额头,“母亲,打外面一回来就听说二房的事儿了,所以过来瞧瞧有没有什么能帮上的。”难说再见(GL)
“我本以为是大夫来了,怎么这大夫这般难请?”仲太太满脸不耐烦,五丫走上前帮仲太太揉着头,“这冰天雪地的大夫就是着急也会比平时慢些。”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仲太太说完深叹一口气,道:“你去侧院瞧瞧你二嫂那有没有什么帮忙的,别进里屋,沾了晦气就不好了。”
五丫应下,便去了侧院。
五丫本以为二奶奶会忙得不可开交,谁知一切井井有条,只等大夫赶紧来了,虽是冬天但二奶奶额头上都急出了汗珠子,急是能装出来的,汗珠子可是装不出来的,五丫怎么瞧着二奶奶也不会做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儿,人在这里保母子平安还来不及,怎么会那么急着把孩子害死。
二奶奶一瞧见五丫,别的也不顾赶紧拉过五丫的手,把她拉到耳房里,一进耳房,二奶奶的眼泪珠子便止不住的往下掉,“三弟妹,你可得帮我说说话,这孩子决不是我害得,母亲和三弟知道的,只是相公和母亲都不信。”
五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不知道该不该信,更何况她也改变不了别人信不信,二奶奶见五丫不说话,继续道:“三弟妹,我知道我们隔阂深,以前嫂子做的不少让你不爽快的事儿,但是这回也只有你能帮我说话了,二嫂为前些日子的事给你道歉。”
显然五丫没到之前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不然二奶奶也不会这般乱了阵脚,在五丫的印象里她一直是双眼含笑,神情自若的样子,更何况以她那高傲的性子正常情况下也不会给自己道歉。
“二嫂,现在孩子保住最重要。”五丫这句话是发自肺腑想帮二奶奶的,不为别的,就为二奶奶若是倒了下一个被害的许就是自己,若是二奶奶一直站着,自己便安全一分。
“对,孩子。”说完二奶奶抹了抹眼泪,赶紧走出耳房。
不一会儿大夫便到了,五丫一直在侧院等着消息没有离开,冬梅从外面回来,第一句便道:“孩子没了。”
“大夫说虽是慢性药,却也耽误了太长时间,见了红,孩子就再也保不住了,除非大罗神仙来了。”
五丫道:“咱们走吧,回母亲那儿。”
回到仲太太那里,五丫安慰了几句,便将仲太太送回了房,看得出来仲太太希望有这么一个孙辈的孩子出生,说来也真奇怪,二房一直没有子嗣,倒是大房,庶子庶女都有了,这个府里一个嫡孙都没有,说不着急真是假的,也就是仲太太瞧着二房在子嗣方面都不如大房,所以格外看重这个庶孙,甚至想记到二奶奶名下,不是迫不得已谁会这样做呢。从“长”计议
五丫没有想到,在侯府处置一个人的办事效率会那么高,不过是第二日,侯府就迎来了所谓‘三堂会审’,而罪人便是二奶奶。
五丫跟仲伯阳到的不早不晚,而大奶奶和大少爷也差不多同时到达。
“大哥,大嫂。”仲伯阳和五丫一齐到,大少爷冷得直跺脚,“这外面这么冷,咱们还是赶快进屋吧,冻死的话要繁文缛节还有什么用。”说完便挑了帘子进屋,大奶奶冲二人点了点头也跟着进了屋。
也难怪二房老是惦记着这世子的位子,大少爷这德性也难登大雅之堂,更难成气候,活该被人惦记。
一进屋二房的两位便早都到了,只不过两个人面对而坐,没有坐在一起,二奶奶更是一脸憔悴,与往日不同,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少了几分盛气凌人。
跟二房两位打过招呼后五丫与仲伯阳便入座,大少爷时时不耐烦的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其他人则是一言不发,让人觉得即将窒息。
仲太太和仲老爷一左一右扶着老夫人从偏厅走出来,满脸严肃,这个府里最有威严的大家长都出面可见不是一般重视。
入座后,仲老夫人便开口,“在这个家,无论什么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虽说嫡庶有别,但庶出也是条命。”
所有人都一声不发,看来这个罪,二奶奶是坐牢了。
忽然二少爷道:“我要休了她!嫉妒成性!竟杀害庶子女!”
仲太太斥道:“胡闹!没见你祖母在说话?”
五丫觉得休妻是不可能的,不过是死了个庶出,二奶奶可是千挑万选明媒正娶的正房,又跟政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休就休,这侯府未免也太猖狂了。仲太太这会儿哪是尊重婆婆,眼看着是顾全大局呢,但看得出来,她对二奶奶满是失望。
五丫用余光瞟了一眼大奶奶,只见她认真的盯着自己的茶杯喝茶,不动声色,以前五丫不会觉得什么,而现在她越看越觉得大奶奶可疑,何况前些日子她还说过那样的话,“孩子生不生得下来,还不一定呢。”
仲老夫人继续道:“这件事也不需要再查下去,无论怎么说,都有二房主母的错,连自己房里的事都处理不好,怎么能管好家,以后管家的事情就交给大房吧。你们意下如何?”
仲太太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看向侯爷,侯爷道:“也好,以前也是大房媳妇儿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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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母亲跟侯爷的。”仲太太回道,毕竟她也力不从心。
二奶奶一直没有说话,五丫更没有说话,只因为都没有资格,在长辈面前小辈永远都没有资格做大。
二少爷再次道:“儿子与这样的妒妇不能再生活下去,求祖母,父亲,母亲成全!”
“混账,休妻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仲老夫人的态度很是强硬,让五丫着实佩服,无论怎样不喜欢她都会抛除自己的私心,以一个大家长的身份来维护这个家,来让这个家族更长久更庞大,甚至更稳固。
仲伯阳终于开口道:“二哥三思而后行,不要让自己后悔。”久经沙场的仲伯阳怎么看起来都比大少爷稳重,比二少爷成熟老练。
二少爷再要说话,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二奶奶的娘家并不是吃素,若要为了一个妾室和一个庶出休了她,那她娘家定不会轻易罢休,若是不休,她娘家自己还会觉得亏欠。
只是谁也不会去追究二奶奶是不是背了黑锅。
“就这样吧,年龄大了,一把老骨头也折腾不动了,该回去休息了。”仲老夫人缓缓站起身由赵妈妈扶了回去。
二奶奶如何五丫是不在乎的,有些人你不在乎却不代表不值得你帮助她,对于五丫来说,她是有用的,因为只有面对同一个敌人的时候,两个站在对立面的人才会成为盟友,两害取其轻,跟大奶奶相比,二奶奶是轻得那个。
能看穿的人总比让你看不透的人来得简单得多。
从正房出来时正好五丫与大奶奶一前一后,五丫道:“以后还要靠大嫂照顾了。”
“三弟妹这话便是客气了,倒是我还要你跟二弟妹帮衬。”那副不远不近的表情只让五丫觉得厌恶。
“大嫂这话才是客气呢,不过大嫂说得还真准,前几日刚说过孩子保不住,这会儿便成真的,难不成菩萨真的能给大嫂托梦?”五丫玩笑道,正巧二奶奶从里面出来,五丫的话她全听在耳朵里,却没有说什么,径直从五丫和大奶奶身边路过。
倒是大奶奶,比平时多话起来,“三弟妹说话还是要注意的,二弟妹误会就不好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恐怕只有心虚的人才会不断强调,五丫心里更认定了些,只不过没有证据,更没有半点线索,单单说是为了利益,太过单薄。说得通却讲不明白。
“是我多言了,大嫂不要见怪,那便不多说了。”五丫笑着回答,心里下定决心,从长计议,插科打混的日子怕是过不
第八十九章
一个人;想要站上山顶峰可能需要一辈子,而滚下来只需要一秒钟,二奶奶便是最好的例子。
冬去春来,地上的积雪融化;房檐上的雪水滴答,花草树木也有了复苏的迹象;可日子却没有好过,出了事后的侯府看上去如一潭碧水不起波澜,实际却是烽烟四起;侯爷一句发话,大奶奶就拿回了丢失已久的管家权;二奶奶也不知是被打击坏了还是被二少爷闹得无暇顾及管家,总之拱手让出管家权;万事不过问。
时间一久五丫才明白,二奶奶用得事将计就计,不过是看扁了大奶奶根本没有管家的能力为了给她难堪,大奶奶说的话,手下的人各个阳奉阴违,不好调教的很,管家权对下面的人易主是个大事,这个时候一定要学得眼尖耳聪,一不小心选错了主子,翻身可就难了,在府里的老人几乎都知道二奶奶当年是用怎样的手段把管家权弄到了手,并压制了大奶奶这么多年,放在谁那儿,谁都会相信,二奶奶就是出了事儿,也是一时的,翻身跟翻篇儿一样容易,只可惜他们都错了,二奶奶还是当年的二奶奶,而大奶奶却不是从前的大奶奶了。
最初的日子里账目常常出问题,仲夫人更是常拿这些事说来说去,大奶奶也只是听着,不慌不乱,依旧是那副态度,你说着我便听着,不反驳也不解释,没过多久,大奶奶就将上上下下都打点的极好,用了什么法子五丫倒是不知道,但五丫知道这大奶奶一定是早早地就心里有数,不过是扮猪吃老虎,杀了个回马枪。
怕就怕这样的人,平日里不声不响,私下里什么都有数,五丫不知是怎么多多少少对这个大嫂有些怵,她身上没有危险的气息,却时时刻刻能做出让你想不到的事情来,比如会叫的狗不咬人,会伤人的人往往也不会吭声。
大奶奶不光堵了仲太太与二奶奶的嘴,也堵了全府上上下下的嘴,以前不待见大奶奶的如今都成了她的人,现在满府都是对她的赞扬,以德待人,心地宽广。
本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种事儿对五丫很有利,只是其中一只老虎太过贪心,不惜拿没有过节的自己当踏脚石,以前五丫总觉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欺负到我头上我也不会先招惹你,可是现在五丫知道,先发制人才是硬道理,若是等到别人一次击倒你,怕是这辈子都爬不起来了。所以五丫准备行动了,不只是为了一席之地,更是为自己生存下去,生存的更好。
五丫梳了个简单的坠马髻,头上插了支白玉簪,身着浅碧色织锦长裙,清新典雅,早就脱了当年的稚气。
“三奶奶不是要去二奶奶那里么?怎的也精心装扮上了?”冬梅一面帮五丫整理衣衫一面问道,五丫笑了笑,“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今个儿我是去找盟友的,可不是去落井下石的,若是穿得大红大紫的好似去讽刺一般,我可不想还没张口就生得人厌。”与其说是找盟友不如说是谈判,以五丫现在的水平怎么跟大奶奶过招,有个盟友必定比孤身奋战来得好,何况这个盟友虽不是神,却也不至于蠢得像猪。
自从大奶奶在这个家里风生水起后,二奶奶表面上显得多少失意,实际是十分失意,管家权没了是次要的,丈夫跟婆婆的心才是二奶奶得不偿失的,不得不说,她被打击的溃不成军了,如果自己的男人都不愿站在你背后为你撑腰,只怕是下半辈子要难过了,似乎女人要靠男人生活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从来到这个世上那一刻便是,父亲,丈夫,儿子,这三个男人贯穿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每当五丫想到这里,五丫便会想到三丫,许久未见,不知程晏维与她过得如何。
二房的气氛不好五丫曾想过,却不想是这般冷清,想当初进进出出的下人数二房最多,也数二房最热闹,如今倒是冷淡了,好在大家虽然没有雪中送炭,但也算自扫门前雪了,没来失意的二奶奶这里踩上几脚。
门口眼尖的丫鬟瞧见五丫从大门口进来,赶紧迎上来笑着道:“三奶奶来了?”甭管是来干什么的,二房已经好久没来过人了,丫鬟想着自己态度若是不好,外一是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