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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用纤细的双臂缠绕上了他的臂膀,丝毫不顾及她手上的水珠把他洁白的衣服打湿。
她在他耳畔低语,“皇上,臣妾好看吗?”
北冥凰半跪着身子,素手抚弄着水底的玫瑰花瓣,没有在意她的话语,只是淡淡道,“起来吧,水凉了。”
女子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只见她素手微微一勾,屏风后的黑纱衣袍便快速的把她的身子遮住,她从水底跃起,连北冥凰都未看清楚她的动作,那声得体的黑纱便得体的穿在她的身上,只有那略微湿湿的头发可以证明,她刚才确实在桶里洗浴。
女子赤足走在地板上,也没有觉得丝毫凉意,这个皇后娘娘还有个怪癖,不喜欢穿鞋,北冥凰曾经问过她,为何不穿鞋,他命人连夜赶工,做出了北冥最精致的一双蜚玉鞋,可是,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用内力毁了,而自己,依旧光着脚丫。
后来无意中,她说出了原因,她说,不穿鞋子,这样让她有安全感,只有脚触摸着冰冷的地面,才不会被人迷惑,才不会陷入其中,被人蒙骗。
她的这个理由看似荒唐,可是,只有北冥凰知道,她被骗了十二年,这么大的伤痛,且是他区区两年时日便能治愈的。
女子一身黑纱,越过男子,径直走到屋门前,一把打开屋门,外面的风逛了进来,吹拂着她飘扬的黑纱,那湿湿的头发,湿缕缕的在风中飞舞。
这样出浴的娘娘,让所有人迷离了双眸,北冥凰在身后神色紧张的看着她,他急速上前,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紧紧抱住,刚才好险,她似乎要临风归去一般,不,他不会再让她离开,死也不会!
女子神色淡漠的在男子怀中,那双琉璃色的双眸中,浮现出浓浓的伤痛和恨意,还是忘不掉呢?
一忆起,便是坠落无边炼狱一般的痛苦,那无边炼狱的大火,烧的她体无完肤,没有人肯伸手救她,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她看到自己所爱的人一脸温柔的伸出大掌,温柔的叫着她,抓紧我的手,可是,她满怀期待的抓紧了那双手,却又被狠狠的丢下。
身子,再度被那无尽的冥界之火吞噬。
黑纱的袖口下面,苍白如鬼魅一般的手紧紧握住,一刻都不放松。
这两年里,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当半睡半醒的时候,她会看到哥哥的头,孤单的摆放在盒子中,看到轩辕慕白那张妖冶脸上的嘲笑,嘲笑她的无知,嘲笑她的傻,看到北堂兮脸上的阴狠,看到百里倾全身是火的替她躺在屋子里面。
咬紧了牙关,她娇小的身子,竟然在微微颤抖,北冥凰知道她又在想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双臂更加用力紧紧的拥着她,在她耳畔呵气如兰,“别怕,有我……”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步步坠落
他说,别怕,有我,这样的话语,曾经,谁对她说过!
女子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不动神色的推开了他,脸上恢复淡漠,赤足着脚丫走到殿外,殿外,阳光正好,照的她身上一阵暖意,炫目的阳光刺的她眼睛生疼,她微微抬手,遮住那炫目的光晕,白色的阳光穿透她白皙的指缝,打在那张绝伦的脸上如白玉一般的温润。
她深深呼吸一口灼热的空气,转身从北冥凰的怀中抽出一把墨色玉箫,随后,走到高高的大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殿下的场景,把玉箫放置于唇边,轻轻的吹奏了起来。
玉如青葱的手指不停的变幻着指节。
那双琉璃色的双眸,却透过重重森宫,望向那遥远的故乡,望眼欲穿。
她以为替族人报了仇,却不曾想,她却亲手导演了自己的悲剧,她助仇人登上万乘之位,自己落得葬身火场的下场。
心脏猛然一紧,吹奏曲子的声音更为悲戚。
略带伤感的箫声传到很远的地方,箫声幽幽,如泣如诉,婉转间,道不尽的离愁,吐不清的怨恨,一曲浓浓思乡曲,她泣血吹着。
远处的御花园中,在忙碌着的白色蝴蝶听到了这悠扬伤感的箫声,纷纷呼朋唤友,飞过重重深锁的宫门,寻觅到箫声处。
一群白色的蝴蝶从大殿屋檐处飞来,纷纷在女子身旁舞动,这样的一幕让所有人瞪大眼眸,那黑衣女子手中的墨萧,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魔力,吸引着蝴蝶前来。
萧声缠绵不休,似乎在为自己的遭遇所哀伤,琉璃色的双眸中,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花,被太阳的光芒照映,如一粒透明宝石一般,发出璀璨的光芒。
她什么都没有了,孑然一身,唯一有的,便是浓浓如墨一般化不开的仇恨!
北冥凰站在她身后,眼底,却并无半点惊艳之色,有的,便是无尽的怜惜,他怜惜她,想靠近她温暖她,可是,她那颗受伤的心早已冰封,不让所有人靠近,纵使他这两年里,掏心掏肺的对她,她依旧对他熟视无睹。
一曲罢,众人似乎还沉寂在这匆忙哀伤的箫声中,连那蝴蝶似乎也还未清醒过来,她却挪动步子,一步步,朝石碣下走。
及地长的黑纱拖在光洁汉白玉石碣上面,随着她的走动,一层一层的往下,紧紧追随着那抹纤细的身影。
烈日映照的汉白玉石碣,有些许烫脚,白皙的玉足踩在上面,她毫无半点知觉,北冥凰看着这样萧瑟心碎的她,孤独的站在殿旁,洁白宽大的袖口下,拳头紧握,他能感觉到,她要离开他了,永远的离开他了!
她每走一步,都似乎在通往地狱的索道,不是步步生莲,却是步步坠落,走向那无尽的黑暗,迎接那冥界烈火,燃烧自己的身体,直到化为灰烬!
他可以看透人心,却独独看不透她心中所想,这样的认知让他很挫败,他纵身一跃飞到她面前,抬起手臂,阻挡了她的去路,白色的衣袍在风中和黑纱纠缠,众人看眼前这一对男女,男才女貌,是多么相配的一对,可是,纵使他们的皇上是那么的优秀和痴情,也换不回这个妖娆皇后的一个感激的眼神。
女子停下前进的脚步,抬起高傲的头看她,琉璃色的双眸中,闪现出一抹嗜血的光芒,脸上,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他应该收到我送的大礼了,希望,不要太惊讶!”
女子一字一句道,只是,在提起他的时候,那双眼眸中,分明闪现过一丝伤痛,随后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那是一股刻骨的恨意,一股来自心底最强烈的恨意,如九天冥火一般,不死不灭。
北冥凰被她眼中的伤痛所感染,她明明还是爱她,却不承认,他抬手一把抓住女子的肩膀,手指微微用力,试图用疼痛让她清醒,咬牙切齿,“恨他是吗?朕替你毁了他,可好?”
他看不得她如此的样子,那样,就好比在他心上狠狠的划上一刀,痛的他鲜血淋漓,还不能喊疼。
自古情爱最是伤人,哪管他君王圣贤,一旦沾染,万劫不复!
女子却一把反抓住他的臂膀,踮起脚尖,白皙的玉足踩在他墨色的靴子上面,在他俊若的脸畔低语,声音带着迷醉,“这一次,我要亲手毁了他!”
短短的一句话却充满了无穷的恨意,他的身子微微一怔,拥紧了她在怀中,紧紧地。把头靠在她纤细的肩膀上,神色哀伤,“只要你不再折磨自己,朕都依你!”
女子琉璃色的双眸中,流出了一滴绝情的泪水,随风吹干。
她点了点头,一把捧起了北冥凰的俊脸,随后,把自己苍白的嘴唇附上那片殷红的唇瓣,他的唇,温暖无比,她的唇却冰凉,那是一股千年都化不开的寒气。
北冥凰那双幽蓝的双眸中,闪现出一丝欣喜的诧异,可是,这种感觉却是那般的真实,看着眼前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他突然化被动为主动,女子身上的馨香丝丝缕缕传入他的鼻尖,他欲放肆一次,品尝这难得的奖赏,女子察觉到他的反映,柳眉轻蹙,却是一把推开了他,离开他一步之远的距离,浅笑吟吟,“皇上的唇很甜……”
随后,凛然转身,向着石碣一步一步走上去。
北冥凰只觉得满身的怒火在心底,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他抬手附上自己的唇,那上面,还残留着她美好的气息,他用手在唇上抹了一把,俊若的脸上,闪现出一丝浓浓的自嘲。
“呵呵……”
轻如铜铃般的声音中,却充满了无尽的痴望。
五月的南越,天气渐渐变的炎热起来,朝华殿中,有一密室,一身红裳的男子站在一处密室之中,密室是封闭的,不透气,只露有一些小孔互换空气。
一间朴素的密室之中,只见墙壁上挂了两幅画有女子的画卷,一副画卷微微泛黄,看样子,上了年岁,一副则看起来比较新,如若有人细心,便会发现,这副画卷便是当年挂在暮王府书房的那幅仕女图,画上的女子一身黑纱,英姿飒爽。
屋子中,飘荡着白色的白绫,透过屋外吹进来的风,飘飘扬扬,这里气氛诡异,如人间地狱一般的恐怖。
墙壁上的孤灯上面,大红的红烛在垂泪着,似乎在为屋子里的人而感伤,明明得到了所想要的一切,却一日不得安宁。
正堂上面,摆放着两个灵位,分别是母妃落雨太妃之灵位,而另一个排位上面,则篆刻着吾妻女娲琳琅之灵位。
灵牌前面,放置着各种贡品,和一壶清酒,三根白色的蜡烛,在微风中随风摇曳不休,映衬着灵牌上的字体忽明忽暗。
“呵呵……”
密室中,传来了一声嘲弄的笑声。
男子一双犀利的双眸中,有浓浓的杀意袭来,随后,稍纵即逝,他微微偏头,扫视那罐中之人,“你笑什么?”
罐中人一脸嘲讽之意,“我笑我和女娲琳琅可真是蠢,我们隐忍数年,助你登上万圣之尊,而如今,功成名就,一个被火烧死了,一个苟延残喘的活着,哈哈,真是活该……”
女子的脑袋摇晃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看着男子,却充满了浓浓的情谊。
“你错了……”
男子走到罐中女子的身旁,蹲下身子,打量这个一手策划他悲剧的人,脸上,扯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他抬手扯了一卷女子的长发,硬声声的从头皮上扯了下来。
女子痛的直呼气,咬紧了牙关。
男子把那卷小半撮头发绕在指尖,似乎在玩弄着,挑眉看她,“朕的宝贝活的好好的,而你,却是要生不如死的活着,北堂兮,好好享受朕赐给你的一切吧……”
男子手指微微用力,那撮头发在他的手中断成了数节,那断了的头发被他轻轻的一吹,吹到了北堂兮那张苍白的脸上。
她虽变成了人彘,可是,轩辕慕白却命人细心照料她,他要让她永远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北堂兮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中,流露出浓浓的不可置信,不可能的,女娲琳琅,不可能活着!
可是,看到他脸上露出的那抹得意的笑意,她开始怀疑了。
这样的认知感让她很是挫败和怨恨,她付出了所有,才把她害死!
“这不公平,我不信!”
突然,她发疯一般的嘶喊着,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浓浓的不甘心。
“哈哈,由不得你信不信,朕的宝贝,会回来找朕的,到那时候,宝贝知道这一切都是你陷害朕的,你觉得,朕的宝贝会放过你吗?”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兮儿,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朕会好好的照料你,你可是我们和好的最大希望,嗯……”
轩辕慕白一只大掌轻轻的附上女子的脸,而女子的那双桃花眼,却含恨的瞪着他,男子剑眉轻蹙,随后,站了起身,双手轻轻拍打,屋外,闪进了一个人,来人对着他微微施礼,“皇上。”
轩辕慕白走到屋门前,淡淡道,“给朕把她的双眼挖下来,朕讨厌看到那双眼睛……”
说完后,再也不看身后的女子一眼,径直出了密室。
密室中,传来了女子撕心裂肺的嘶喊声音,那声音,听的人一阵毛骨悚然。
轩辕慕白出了密室后,来到御书房中,刚刚走到屋门口,便看见公公一脸紧张的跑到他面前,轩辕慕白一脸不悦,“何事如此慌张?”
公公急忙呈上来奏折,轩辕慕白走进书房,待打开看到那上面的内容后,一双犀利的凤眸中,闪现出滔天的怒火,一把把奏折扔在一旁,“来人,传裴澄!”
公公会意,立马跑了出去。
轩辕慕白走到窗前,看着满园繁花,妖冶的脸上,剑眉紧蹙,突然,梁上跃下来一个人,男子一身黑衣,一张脸上,却浮现出极其痛苦的神情。
轩辕慕白慌忙把他扶了起来,一脸诧异,沉声道,“追风,你怎么了?”
追风身受重伤,他本来奉轩辕慕白的命令去北冥查北冥皇后的底细,传闻北冥皇后醉妖娆,长的倾国倾城,一曲萧声,能引来蝴蝶共舞,可是,他在去的途中,遇到了一名黑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