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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不是,朝中重臣,也不是皇上的哪位兄弟,竟然是当今皇上自己。
当今皇上子嗣不算单薄,现在皇子,也有快二十位了。虽然正宫皇后所出的三位皇子。一个出意外,一个身染疾病,却还是有一个是健康的。
西宫所出三位皇子,年幼毙了一个,也还有两个呢!皇子们性格虽然各异。但是都受着精挑细选出来的太师傅管教着,有了良好的教育,人品没接触过不知道,但是听说文韬武略上各有所长呢。
可是这样,皇上还是弄了这么一出,在外面留了种!还都是同一年里的事,还不止一个。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一点。皇上没打算在宫里的皇子中选太子。
同样都是他自己的血脉,却这样做,只能说不是他对身边的人根本就不放心,不信任!
再回头分析一下,前任皇上的来历,也就不难解释是怎么回事了。
前朝皇上的大舅子于玉成。成了当朝皇上的岳丈,再想想看,原本那些大臣是推举他父亲兵部尚书于谦坐皇位的,可是,他那顽固不化的父亲却不肯答应。
于谦答应做皇上的话。那他就是理所应当的太子了,然后就等着父亲退位,他登皇位。可是,结果呢,却是他的妹夫当了皇上。
虽然都是自家人,他自己不管是前朝的国舅,还是现如今的国丈,都在享受着别人没办法比的荣华富贵。
可是,那能一样么?能跟坐在皇位上的人相比么?万人之上的自尊,那才是人生最巅峰的位置呢。
人一旦心里不甘,贪婪和野心就会像埋在土壤里的种子悄然生长,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会越来越庞大。有了野心,当然就不会安分守己,那么,他底下一动作的话,皇上怎么可能会觉察不到。
皇上能够觉察到的话,那皇后的娘家,或者其嫔妃的娘家靠山,当然也是会觉察到的。觉察到了,当然大多数也都不会安分,是看形式等着站队,还是也跟着浑水摸鱼,那都是避免不了的,这样的皇家,怎么还能算是一个家?
所以,当今皇上才有了在外面留种的事。私密的养在外面,相对于在宫里,那就安全很多,当然,前提是这个秘密,不能让心怀叵测的人知晓。
瑾瑜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竟然跟皇家扯上了关系,成了皇上的儿媳?即便跟曹诚和离了,可是跟许文瑞的话,那也还是皇上的儿媳啊!
现在最让她烦恼的,也是这个原因。
曹诚知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瑾瑜不敢肯定。能肯定的是,曹氏一定是知道的。所以,她对儿子的要求才格外的严吧?
拼命让他走仕途,也就是想他在皇上面前更显得比其他皇子出色。绞尽脑汁的给他找后台硬气的岳丈,那也是在给他铺路。
可是,许文瑞呢?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后,会怎么样?还会像他说得那样,不求其他,只想一家人平安开心的过日子么?
知道了自己是皇子,知道了,这几年遭遇的袭击暗杀事件的真实原因后,他心里会怎么想?还会甘心做一个普通的公子哥么?
即便日后册立的太子不是他,他也会被封王的。瑾瑜可没听说,哪位王爷终身只有一妻的。万一,他也想那个位置的话,就会一心用到那上面去,每天的动心机算计,谋划。
怎么可能还能跟自己,只做鸳鸯不羡仙!
不是瑾瑜不信任他,实在事,事情发展的方向已经超出了想象!
古代虽然也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传说,可是,那就相当于是古代的童话故事啊!现实生活中,瑾瑜真的没把握相信,自己能抵得过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
生平第一次,瑾瑜尝到了头疼的滋味。想不通的话,就先不想那些了。赶紧给自己找事来做,有事可做的话,就会暂时不用这么纠结了。
昨晚的另一个收获,就是,知道了是哪方的人设计陷害了自己的父亲,让他临退休前蒙羞被贬官。
那个人,就是当今西宫娘娘所出的皇子,另一个身份,就是京城第一楼的真正东家。提到这个,瑾瑜不得不佩服苏世群。
他可真的是花了心思,下了大血本啊,居然在外面安插了这么多的线人。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知道了要找谁算账,那当然就要行动起来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呢,这些人为了一己之私,不过旁人的死活,谁让他们牵连了她的亲人呢!
总算是有了点头绪,瑾瑜这才起身,用冷水洗脸让自己精神一下。才坐到梳妆台前梳理好了发髻,芸豆就来敲门了。
瑾瑜应声开门后,芸豆说外面有客来访,说是姓秦。
姓秦?不用说,那就是秦义海了,瑾瑜点头,叫她把人请进客厅,自己立马就过去。简单的收拾一下,瑾瑜到了客厅,见秦义海只领着秦福一人来的。
桌上,放着几个礼品盒,很显然是他们带来的。
“我不知道你还在京城,就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些,是在此处买的,莫要嫌弃。”秦义海带着歉意的说到。
“怎么会,秦公子这样说就生疏了。我原本也没打算在此处长留的,只不过要办的事还未办妥。”瑾瑜边说,边把桌上的一大碗葡萄往他身边推了推。
秦义海摇头笑笑;“前个就想过来的,只是,只是怕你不方便。”
不方便?瑾瑜立马就明白了他所指为何。“他昨个接到家书,母亲身子微恙,昨个晌午后就离开京城,回家去了。”
瑾瑜其实很想说,他在也没关系的。可是,站到对方的立场上想问题的话,这俩男人见面,的确是会有些尴尬的。
哎,俩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呢!瑾瑜知道了这些,却没办法跟他说实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怎么个说法。
哦,秦义海一听那个人不在京城了,神情稍微放松了些,也自然了些。“那自然是该回去的。”
“秦公子,你们这次在京城要呆多久?”瑾瑜是主人,来的是客人,主人当然不能冷场,就笑着开口问。
“还要过几天,因为有人托镖呢。”秦义海回答的时候,发觉瑾瑜眼底有些青色,想着她很可能是因为担心那个人,没休息好造成的,心里那种失落感实在是难受。
瑾瑜点点头,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谁让她现在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呢,只是,从他跟自己说话的神情和态度上来看,断定他还是不知道。
她想起离开信城前,曾经提醒过他,去问问他自己的母亲。看这样子,他是没有问出什么来。
想着一个两个的,都还被蒙在鼓里,瑾瑜觉得这兄弟俩好可怜。曹诚?那个就不算了!
“程,程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呢?”秦义海从瑾瑜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奈,看到了怜悯,犹豫了一下开口问了。
其实,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了!
瑾瑜不知道是自己没掩饰好,还是他太敏感,所以才会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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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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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软禁
怎么回答他呢?告诉他,说你是皇上的私生子?瑾瑜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你没事吧?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秦义海见瑾瑜的面色不太好,赶紧的问。
瑾瑜苦笑着摆手,表示不用!
“那就不打搅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事的话,叫人去客栈寻我便可。”秦义海很是体谅的起身告辞。
瑾瑜也没有留客,起身送他。从客厅走到院门口,各怀心事的俩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芸豆见客人的小厮走在后面,她也在后面跟着,要学大户人家的规矩。
那么,现在就该开始慢慢学了。
“你,要小心些,京城虽然是天子脚下,却也不能大意。”到了院门外,瑾瑜实在是忍不住的提醒着。
假如可能的话,瑾瑜是真心的希望他早点离开这里。瑾瑜甚至不希望他知道真相,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不能代表他做决定。
人各有志,自己觉得不好,旁人不一定也这么想!
“好,我记住了。”秦义海点头应着,又看了看瑾瑜,这才转身离开。一转过身子,他的神情就顿时黯然起来。
已经成定局了,自己跟她永远不可能有别的关系了!就算当日自己也跟她一路来京城,她跟自己也是没有可能的。
从送她到城门口,看见她和那个家伙之间的气氛,他就知道,她跟那个人的关系,和自己的不一样。
有幸遇到她,却错过了,这件是他今生最大的遗憾。生平第一次有了嫉妒之心,就是对那个姓许的男人。
但是,他不恨那个男人。感觉上,那个人是个不错的人。当然,他也相信她的眼光。也知道。她和那个人之间,以往定然经历过不同寻常的事。
“夫人,用点早点吧,煮了莲子粥呢。”芸豆看着站在院门口。迟迟不进院子的人,小心翼翼的问着。
“哦?你煮的么?那盛点来吧。”瑾瑜应着,看了看院门外不远处的盯梢人,这才进了屋子。
芸豆还是第一次在小厨房煮东西,怕自己的手艺不好,很是紧张的把做好的早点端进屋,摆放在瑾瑜的面前。
莲子粥,凉拌的小菜,煮鸡蛋,蛋羹、葫芦丝和虾仁做的肉饼。看着没有外面买来的精美。但是吃起来,味道还不错。
瑾瑜吃了不少,才放下筷子。
见瑾瑜吃的还不错,芸豆忍不住抿着嘴,笑眯眯的收拾着碗筷。
“等下我要出去办事。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你在家中,栓了门莫要出去。”瑾瑜起身交代着,回了卧室。
现在,瑾瑜才发觉自己真的是缺人手。现找也来不及,就算雇请到人,也不敢交代他们干什么。
自己一个人办事,的确是很自由。可是,眼下这个局面,自己一个人就显得人单力薄了。她忍不住想到了野狼渊跟自己结拜的章文良和朱泉俩人。
要是他们也在就好了,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况且,怎么通知他们呢!
瑾瑜又稍微打扮了一下。出门上了轿子,就去了正街。陷害父亲的元凶找到了,瑾瑜没想着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他不是会算计么,那就跟着他的套路走,陪着他好好玩玩。等自己没了耐心的时候。再给他一记重击,让他尝尝被冤枉被陷害的滋味。
当然,这种人,不管怎么设计他都不用内疚的,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就过去了二十多天。
千里之外的延州,一个大宅院里的屋子外,一个面容温婉的美妇人对着门里的人苦苦哀求着;“瑞儿,你只要答应为娘不再往京城的方向走,不要再想着那个女人,娘就放你出来。”
“母亲,儿从小到大都不曾做违逆您的事,您对儿也同样是娇宠宽容的。只要您答应我和她的事,儿可以发誓,今生今世不再踏入京城一步。
也不会再往那个方向走的,只求您成全我俩,这辈子儿除了她谁都不要。”屋里的人很是痛苦的哀求着。
屋子四周的窗子都被木板层层的钉死,还有人看着。他从京城匆匆赶回来,踏入家门后,就被直接的关了进来。
他不厌恨母亲把自己骗回来,心急如焚的赶了回来,一路上稍作休息的时候,打个盹就做噩梦,梦到母亲没了,可是回到家中后,见到了好好的母亲,他只觉得庆幸。
只是,不知道是谁写信给母亲,告诉了她自己跟瑾瑜的事。心中说的很详细,甚至连瑾瑜是和离之妇都说了。
母亲态度很坚决的反对,不肯放他出来。甚至,从来没有逼迫他娶亲的母亲,这次竟然开口,责令他尽快成亲。
已经从门缝里塞进屋十几张,少女的画像,让他挑选。
画像他看都不曾看,就扔到一旁。心里只有那个人儿,再年轻,美貌的少女他都不会去看一眼的。
“我看你就是被为娘宠坏了,告诉你,除去她,你娶谁为娘都不反对。”许氏语气很是强硬的说到。
“不是说只要他开心平安就好了么?你这又何必?”一旁的一位年近五十的男子,叹口气,低声的劝着。
“这件事,谁劝都没用。”许氏一听身边这位也开口劝自己,更加有些恼的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这个院子。
“李叔,帮帮我啊。”许文瑞扒着窗口木板的缝隙,对外面的人恳求着。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被唤作李叔的男人,无奈的叹气,转身也离开了。
“你们几个,我知道你们都在外面,赶紧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啊。”许文瑞又开始喊着,可是外面再无人应他。
“那封信是不是你们中的一个写给我母亲的?谁干的,赶紧站出来承认,以为不吱声就行了么?”许文瑞大吼着。
“哥啊,你可不要乱冤枉人啊。我可不是那样缺德的人,他们几个也不是。”外面终于有动静,因为怕被屋里的那位冤枉啊。
“是啊,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对夫人说过呢。”有人着急的辩解着,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用手包着嘴立马就躲到墙根盆景后面去了。
可惜,太迟了,屋里的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