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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环,你醒了!”
“三……三郎……!”
“你终于醒了,都睡了三天了。”李隆基一下子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我想喝水。”
“喝水,呃,好好,朕去给你拿!”
“我去了寿王府。”那人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水,玉环看着他把水杯送到嘴边,眼泪突然就冒出来了。
“朕知道!好了,别哭,一切都过去了!”
李隆基一边擦拭着玉环脸上的泪水一边撑着她喝水。
“过去的事情再也不要想了,从现在开始,你,玉环,是三郎的妻子!是朕的太真娘子。朕再也不要你伤心,知道吗!”
“可是我,曾经是寿王妃……我不是个好女人”
“玉环你不要说了。”李隆基轻轻拥那人入怀,一点点圈紧双臂,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朕今生最遗憾的恨事,便是签下了你的册妃诏!老天爷给朕开了一个玩笑,可是,朕不服,不服!”
也许是那天自己跑的太远,这一觉醒来,玉环只觉得整个身子像是被大卸八块又粗鲁的拼在一起。她静静的任凭那人紧紧的抱着自己,浑身酸疼却又一声不吭,只有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了。
“玉环,在你的面前,朕永远也拿不出一点自信啊!你就是不幸落入凡间的仙子,你风华正茂,俯仰之间,这如画的江山也要暗淡几分颜色;可是三郎,早已不再年轻。”
可是朕不服,不甘啊!从今以后,朕不再是一个英明的君主,不再是百姓眼中的明皇,朕不管刀笔之吏如何评说,稗官野史如何传闻……朕只想把玉环留在身边。纵是江山之重,不及玉环半分!
命运在自己手中啊!即便斗不过宿命,如果拼搏过,反抗过,至少,在撒手人寰的那一刻,留给这个世界的,也会是一个满足的笑脸……
~~~~~~~~~~~~~~~~~~~~~~~~~~~~~~~~~~~~~~~~~~~~~~~~~~~~~~~~~~长安城似乎在众人视线之外默默无闻的换了一番天地,远在千里之外的河西郡,一座厚重的府邸一扫往日的宁静!
大堂内,一儒袍老将手持军报缓缓的度到门口,似乎借着门外的光线才能看得清绸布上的字。
此人正是河西在任节度使,崔希逸。他是一个典型的儒将,少年意气,投笔从戎。像众多大唐的文人一样走上了书生领兵的路!几十年摸爬滚打,终于混出一片天地。天子圣恩,终于让他在花甲之年做上了一方节度使之位!大唐节度使,集地方军政大权于一身,天子所不及之处,可专断□□!
但有一点,严禁边将勾结朝臣!
大堂内诸多将领,无不怒发冲冠,铁拳紧握。一道道目光全都看向那儒袍老将。
“安、禄、山――,我□□八辈儿祖宗!占我土地,犯我子民,胡儿欺人太甚!”
崔希逸一把把手中的军报摔在地上,任旧觉得浑身怒气无处发泄。
“大人,这胡儿仗着军功在身,犯我河西,实在过分,就让我等联名上书给陛下,揭发此人恶行吧!”
一中年将领提议!
“不妥――,安禄山军功在身,现在又的陛下圣谕回京复旨,此时正是这胡人风头正胜的时候,陛下断不会为此惩罚他,这个提议暂且放下吧。”
“爹,就让孩儿领一千铁骑,小爷我半路劫杀了他便是!”
说话的人身着银甲白袍,是节度使大人的长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待问题只懂得用拳头解决。
“少将军稍安勿躁,那安禄山能横扫契丹,追击千里,断然不是一介莽夫,只怕少将军,不敌!”
崔希逸座旁一灰衣老者站起来,话说的很直白。他是崔希逸好友亦是智囊。
崔希逸闻言眉头紧锁,他河西势力本不敌幽州,安禄山手下又是胡人胡马,其战斗力远非普通唐军可比。这是崔希逸最无力的地方,他没有与之抗衡的实力!
灰衣老者风轻云淡的走到崔希逸身旁,压低声音,刻意回避着在场众人。
“老夫有一计策可行,只不过需担风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崔希逸眼眸一亮,环顾周围,摆了摆手:“今日之事,暂且到此,大家个归其位,老夫再想想。”
众人不好再说,陆续离开,那灰衣老者突然下跪,崔希逸受惊,连忙扶起“先生快快请起,现在只剩你我二人,不会有外人听见!”
“老夫所言,一旦传出去,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从此便是大锅临头了!”
“无妨!我堂堂七尺男儿,被逼如此,若是忍气吞声以得自保,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那灰衣老者一脸踌躇,犹豫再三终于开口:
“不知大人最近可听闻民间传说陛下与太真娘子的故事……民间传闻有无数种版本,然而,有一点对咱们来说,可以利用!”
崔希逸闻言,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灰衣老者,不自觉的搓了搓手:“民间传言,几分可信?”
“老夫自得知这一消息便放手调查,得知这太真娘子可是咱四川妹子,姓杨,名玉环。其家本是世家大族,到如今却没落了,最近老夫寻得太真娘子远房族兄!姓杨名钊。虽然都出了五服,可也毕竟和这太真娘子同一个祖宗,他日这太真娘子为了稳固**地位,岂会不扶植宫外势力……”
“不可!”崔希逸几乎同时出声制止:“难道你想搭上太真娘子这条线,寻个靠山?这肯定瞒不过陛下,陛下最忌讳的便是边将窥探朝政,若是让陛下发觉,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
“非也,这个动作未免太大。大人须知,每年各镇节度使都会回京朝贡,当然,也有人派遣使者代为出使长安……”
崔希逸仿佛猜到灰衣老者接下来要做什么,一张老脸因为激动憋的通红。“你是说,今年就让这个杨钊待老夫赴京?”
“杨钊此行最不能做的事便是去联系太真娘子!只要他能打通朝廷官员,最好留在长安,那么大人便在京师留下了眼线!”
“以他娘子兄长的身份,必会得到朝中某些重臣拉拢……那么,只要他在长安站住脚,显贵也只是早晚的事!”
崔希逸激动起来,两眼变得雾气腾腾,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光明的前途。
那灰衣老者也被感染的有些激动,双手不住的颤抖。
此事若成,无异于他们的仕途上成功的抛出一块敲门金砖。
安禄山一行,从幽州出发,经洛阳到长安。意气风发,他绝想不到从这一刻起,大唐的军政正悄妙的发生变化,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原有的势力,又崛起了数股势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女儿红还是花雕?
长安兴庆宫,李隆基在大明宫建内太真观。世人眼中的太真妃,已改为内太真妃!
玉环乘坐凤辇,穿越整个大明宫,最终在兴庆宫落脚。
谢阿蛮插着腰故意退开两步:“啧啧!玉环姐已然是皇后的待遇啦!看来陛下早晚要封国母啦!”
玉环伸手,戳一把阿蛮脑门儿:
“谢阿蛮,你很喜欢在宫里得瑟吗?你信不信三郎把你关在宫里,你再也见不着高仙芝了!”
“得,玉环姐,我不tiaoxi你了,你家三郎肯定不会这么做,做了,也肯定是你撺掇的!”
二人嬉闹着走进兴庆宫,玉环此时还是一身道袍,一身清雅,风韵天成。眉宇之间再无隐隐的抑郁。
她杨玉环,走出了这一步,不管将来要面对什么,至少现在,她是幸福的。死,又算得了什么?拥有过,便无悔!
“玉环,你来了!”李隆基老远见着玉环便迎了出来。现在,他最大的事情就是摘掉玉环头上太真妃的帽子。
“谢阿蛮,你什么时候又进宫的!”李隆基拉着玉环,狠狠的白了阿蛮一眼,那货一天到晚跟着玉环,给他烦死了。
“我说大皇帝呀,你现在嫌我烦啦?当初在太真山上你怎么不赶我走!哼,我玉环姐一个人在太真观没名没分,可是她不说,我谢阿蛮不在,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打算什么时候接我玉环姐出来啊!”
李隆基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给玉环变身份,着实有些棘手,只好暂时在宫中另辟太真观,一步一步来。
“朕……这是……,关你什么事!”李隆基想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又一番白眼堵了阿蛮。然后回头,再对玉环,又是另一翻模样。
“玉环,你册封之事,朕已经想了很久,就在最近吧,最好赶在安禄山进京之前就办好,倒时,你以国母的身份出席典礼怎么样?”
玉环不说话表示默认,不管他怎么做她都没有意见,安禄山进京在即,那人分明是想借机把他的太真娘子带出来,让天下人都知道,这,是他李隆基的老婆!
连遭李隆基两翻白眼,谢阿蛮闷闷不乐的离开,那两人都是重色轻友的家伙!现在嫌她谢阿蛮碍眼啦?
“重色轻友……重色轻友……重色轻友……”
“阿蛮姑娘?”
高力士莫名其妙的看着谢阿蛮一路碎碎念着离开,居然不带搭理他。
高力士摇摇头,他还有他的事要忙,管不了那么多。
殿中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李隆基说了什么,玉环捂着嘴笑个不停,高力士想了想,自己抱着刚从杨玄璬手里接来的女儿红。
算起来他也算是皇帝老丈人啦,可他好像丝毫没有要和皇帝攀亲戚的样子。这听说自家闺女要加冕了,送坛子酒还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陛下,这是杨玄璬送来的,女儿红!”
高力士搅了两人交谈,不免心虚,本来就不好看的老脸,笑得一脸谄媚,更丑了……
“哦~这女儿红可是有讲究啊!”李隆基接过酒坛,打开封口狠狠的吸了一口香气又递给玉环。
“正宗的绍兴女儿红!玉环,你父亲好像不像你说的那样刻板啊?”
玉环也惊讶了,她正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待他犹如己出的父亲。可是,他真的默认了自己的另一场姻缘么?
“我父亲……他可有带过什么话?”
“好像是说了那么几句……当年埋下十二坛,没想到最先出嫁的是这个小女儿,早知道就一起送出去了!”高力士挠挠头,也在揣摩话中的意思。
十二坛……她还有三个姐姐,照父亲这么说,她们每人出嫁,还会有三坛女儿红,可是,他现在送来两坛,却心有不满。他说,早知道就一起送出去……
他不能忍受自家闺女再嫁……
玉环的目光怔怔的落在酒坛上,那就坛上花团锦簇,鲜艳的牡丹花仿佛要活过来。
玉环手一软,只听“况――”的一声,手中的酒坛砸在脚上,碎成无数片,大片的酒渍溅到罗裙之上。
李隆基最先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紧接着,他一把拉过玉环,抱在怀里,看着她波光荡漾的眼睛写满了受伤,李隆基心中翻江倒海。
“怎么了?”
“不是女儿红……是花雕――!”
李隆基心中一惊,他怎会不知花雕!
绍兴有种女儿红,当地百姓在女儿满周岁时,就在酒坛上刻字雕花兆以美意泥封入土存起来等女儿出阁从新起初在酒坛上绘上八仙过海、龙凤呈祥等示意吉祥谓之女儿红若女儿不幸以夭折酒便是花雕酒预指花凋谢之意。
“放肆――”李隆基一时气血上涌,杨玄璬这是chiluo裸的挑衅,他是谁,他是天子,天子威严不容侵犯!
杨玄璬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他不赞成玉环和李隆基的关系,他就当这个女儿已经死了!
【我去查了一下这个典故,起源与宋朝……请不要纠结这个……呃呃,我还想说的是,后面涉及的人和事会开始多了,真真假假,有得是时间久了,我把人名,地名,或是官名给忘了,一时又不知道在哪儿去找,与史实有出入的地方就不解释了!嘿嘿……不清楚的地方就自己编,有点心虚】
李隆基正准备跟高力士发脾气,一回头,那人早已不见人影。
那高力士虽说是个宦官,可却是出身岭南大家,家学深厚,也是个极富才学之人。杨玄璬送酒之时他便以觉不对劲,直到看到玉环的反应,才突然想起,陈年花雕出土后,再饰以油彩才算是女儿红。显然那两坛,只是花雕!
“三郎……不要怪我父亲!”
玉环被李隆基吼的回过神来,连忙抓着那人:
“他只是个老学儒,我曾经是寿王妃……他……”
李隆基一下子安静下来,玉环的话,也刺在他的心上。玉环曾经是寿王妃,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杨玄璬只是个例。朝野内外,多少人抱着和他一样的想法?
李隆基只得打消心中的怒火,再回头看向玉环,她比自己要更难受啊。他长吁一口气,杨玄璬是玉环的父亲啊,连父亲都容不下她,此时的她才是最脆弱的时候。李隆基轻轻擦拭玉环的泪水。不管天下人怎么看他,说他!他都不在乎,可他不愿再让任何人这样伤害玉环!
“你放心,朕不会对他怎么样,一个国家,也需要这样的人,朕会把它处理好的!”
“陛下――”高力士惊慌失措的赶回来,正想开口禀报得到的最新消息,看到玉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有几分犹豫。
“什么事!”李隆基神色冷漠。
“是杨玄璬……他回家后老奴派有宫人同去,结果他半路毒发身亡……这一消息,老奴也是刚刚得知!”
“父亲――三郎……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