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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哧呼哧的跑过去,惊愕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俞惜琴单手托腮,两眼怔怔的望着前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清楚,我脑海里刚刚想到,便立刻幻化成形。”
“真的吗!难道是幻象吗?”我轻轻抚过凉亭那用石头筑成的基座,手心处传来的冰凉坚硬的触感却是真实无比,不禁啧啧叹道,“太神奇了!你再想点别的,看看还能不能接着变?”
“幻象就是幻象,就算有千般变化又如何,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俞惜琴淡淡说道。起身走出凉亭,转身看向我,“既然短时间内我无法重回肉身,就有必要提升一下你的武功。你的武功根基太差,倘若有人对你不利,你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如何保护我的肉身?更不要说你现在的样子若是被江湖中人看到,岂不是有损我黑鸽子的名声?”说着,俞惜琴就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把剑来,冷冷道,“从今天开始,我要教你剑法。”
我本来还惊叹于俞惜琴凭空变出一柄长剑的本事,却被“黑鸽子”这三个字惊得浑身一震,“你说你是……黑鸽子?”我如同梦呓一般,机械的问道。
“现在换做你是了。”俞惜琴面无表情。
我张大了嘴巴,像木偶一样僵立在地上。半晌,我缓缓抬起手臂,指着俞惜琴,吃吃说道:“你说你是个杀手?”我终于想起来了,在越秀山庄偷听密室中人谈话时,曾听他们提起过“黑鸽子”。靠!穿越都能穿得如此劲爆,不但“穿”到个杀手身上,还是个排名第一的杀手!估计俞惜琴对头的数量也是江湖排名第一的,老天爷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啊!
“怎样?”俞惜琴眉毛一挑,挑衅的望着我。
她这是什么态度嘛?我正要对她表示抗议时,一道惊雷忽的将我劈中,我的脸色刷的变白,“高天……他是不是早就知道?”
俞惜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半天才缓缓说道:“你说呢?”
我就像被扔进了一个零下四十度的冰窖里,全身瞬间冻的僵硬,连血管仿佛都凝固住了,嘴唇却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果然!高天既然和俞惜琴是旧识,两个人又是敌对的关系,他不可能不知道俞惜琴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说他当初告诉我,俞惜琴是名剑客云云,都是骗我的!
我的智商仿佛一下子提高了十个点,瞬间便想明白了很多事。为何高天方才会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出手,并且让“程氏四虎”误以为他是黑鸽子。其实他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试探我!试探我是否真的失忆!
想起高天那温柔的眼神,和煦的笑容,一股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人家给你块糖吃,你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假象,全是假象而已!
“呵呵……”我忽然咯咯笑了起来,泪水也同时夺眶而出。
“你怎么了?”估计是被我又哭又笑的恐怖表情吓到,俞惜琴神色有些惊疑不定。
“没事。”我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你不是要教我剑法吗?什么时候开始?”
矛盾
一声鸡鸣传来,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全身的骨头如同散架了一般,我扶着墙,勉强挣扎着站起身,缓缓走出屋外。这个俞惜琴,下手可真够狠的!昨晚她说要教我剑法,又说套路学起来太慢,不如直接实战演练,效率高,而且印象深刻!结果这一晚上,我在俞惜琴手里,“死”了不止十几回!那才叫一个招招见血,回回要命。只不过见的都是我的血,要的也是我的命。虽说只要俞惜琴不是真心想要杀我,我自然是死不了的,可即便这样也够我受的。到最后,我干脆躺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
俞惜琴见我这幅无赖相,虽然很是鄙夷,但好在也没再坚持练下去。而是改练运功打坐,呼吸吐纳。用她的说法,打坐不仅能使身心得到休息,而且能帮我快速恢复内力。
天知道我多想睡觉!可这次天杀的俞惜琴却说什么也不妥协,硬拉着我打坐到了天亮。
我唉声叹气的走到院子里,试着活动了下四肢。说来奇怪,我只是简单活动了几下,四肢的酸痛感居然统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那种感觉,和我上次走火入魔后,高天为我疗伤后的感觉一样,通体舒畅的仿佛要飞起来。
这大概就是俞惜琴所说运功打坐的功效吧。而我刚起床时,那种身体的不适感可能是由于一晚上没动,血液有些不流通的缘故。
在院子里刚溜达了两圈,高天从外面推门而进。一看见他,我的脸啪嗒就掉了下来,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扬长而去。
“死高天!烂高天!坏高天!”我手拿一根树枝用力的抽打着对面这棵老树的树干,可怜的老树被我打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竟然敢骗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去死!去死!去死!”
我就像发疯一般,张牙舞爪,面容扭曲,手里的树枝都抽烂了,才停住手,大口大口的喘粗气。不知在树下站了多久,我忽然无意识的一抬头,竟然看到一只松鼠,胖胖的小爪子捧着一粒松果,站在一根粗大的枝桠上,愣愣的瞅着我。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松鼠立刻如同受到惊吓一般,一扭屁股,朝旁边的另一棵树窜了过去,三窜两窜便不见了踪影。它手里的松果也连带遭到了抛弃,在松鼠转身逃走的瞬间,便顺着小爪子的缝隙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一下便砸到了我的眼角上。
“哎呦!”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砸得眼角生疼,连忙用手去揉。疼痛感稍轻些,眼睛能够睁开时,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哼!”我看都不看那人一眼,转身就朝树林走去。
“俞姑娘!”高天身形一闪,出现到我的面前,“俞姑娘今日对高某的态度有些奇怪,不知高某如何得罪了姑娘,还请明示。”
装,接着装!我双臂环胸,冷眼看着高天,心里一阵阵冷笑。高天的神色与往常一样,只是在我的异样凝视下,稍稍有些不知所措,却更衬得他无辜无害,童叟无欺。让人产生一种他是无辜受害者,我才是阴险小人的幻觉。
如此精湛的演技不去争夺奥斯卡影帝简直白瞎他这个人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就是黑鸽子?”我不想跟他绕圈子,直接捣向问题要害。
高天那似乎亘古不变的神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你想起什么了吗?”
“没错,我的确都想起来了。”我怒极反笑,这个混蛋!非但不对昨晚设计试探我的事情表示丝毫愧疚,反倒对我是否恢复记忆如此紧张,真是居心叵测!
“我不但记起我就是黑鸽子,还想起你以前如何对不起我,我现在恨不得一剑砍死你!”我气急败坏的把手里的烂树枝狠狠扔到他身上,正想着怎么样才能泄我心头之恨,却看到高天身形突然一动,紧接着一点寒芒流星般朝我的面门而来。我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我只是说说而已的,他难道真的……要对我下杀手吗?
我愣愣的望着高天,甚至忘记了躲避其实躲避也没有任何意义,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快的速度,除了超人,谁也躲不过去。
我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暗器从我身边飞过去,叮地扎进我身旁那棵树的树枝上。一个什么东西似乎从树上垂落,我下意识的转头望去,顿时血液倒流,四肢瘫软。一条大蛇无力的挂在树枝上,看那艳丽的花纹和丑陋的三角脑袋,稍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看出,这是一条毒蛇!毒蛇七寸的位置被一枚袖镖牢牢钉住,看样子已经死了。
“蛇!蛇!……”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看见蛇居然会如此害怕。尽管眼前这条毒蛇已经死得不能再死,没有任何危险性了,我依旧是手脚冰凉,眼前发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往后迈出一小步,结果却是踩到一段□在外的树根上,我听到自己右脚脚踝处清脆的一声响,心道〃完了〃,然后就不由自主的往地上摔去。
就在我的后脑勺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前一秒钟,我的身体便被稳稳接住了。高天那略带焦急的脸孔出现在我的头顶上方。
“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的瞳孔都已经开始涣散了,手指无力的抬起,指着树枝,声音颤抖,〃蛇……〃。
高天恍然,稍稍犹豫一下,迅速将我抱起,待走出几步之后将我放在地上,右掌猛地向后击出,挂在树上那条大长虫便像被子弹击中一下,轰的一声稀巴烂,血肉碎末四处飞溅。
我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一幕,高天的掌力竟有如此威力,这一掌要是打在人的身上,内脏还不都得打烂了?敢与此人为敌的人,那得多缺心眼啊?
我褪下鞋袜,掀起裤脚,果不其然脚踝处已经肿的跟小馒头似的了。我试着活动了两下脚脖子,却被高天按住,〃不要动!〃
我顿时全身僵硬,头脑里浮现出《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被赵敏设计掉进绿柳山庄的密室里,张无忌也是这么握着赵敏的小脚,于是乎一段JQ从此开始……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高天立刻拿开手,神色有些尴尬,“我去叫马车来,你暂且忍耐一下……”
“哪用那么麻烦?你背我回去不就行了吗?”我轻松道。
高天一愣,略一沉思,点点头道:“也好。”高天就是这点好,虽然平时多少有点循规蹈矩,迂腐刻板,但真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从不拖泥带水,忸怩作态。
趴在那坚实宽阔的后背上,我的神情一阵恍惚,脑海里似乎有两个小人在激烈的交战:
一个手持方天画戟(读者:为什么是方天画戟?),横眉立目:他是个大骗子!你怎么这么快又上了他的当!你有没有脑子啊!
另一个身披十字白袍(读者:为什么是十字白袍?),楚楚可怜:可是他又一次救了我啊!这说明他还是关心我的,之所以会骗我,也许是另有隐情也说不定啊?
方天画戟:连对不起都不说一声,你就打算这么原谅他了吗?你怎么这么没骨气!
十字白袍:比起他救了我一命,这个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吧?
方天画戟:有一就会有二,你怎么保证他以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如果他再一次欺骗你怎么办?
十字白袍:现在讨论那么遥远的事情未免太早点了吧?先过了2012再说吧。
方天画戟: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啊!
十字白袍: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赶紧滚蛋!(方天画戟被咻的pia飞……)
“你刚刚说什么?”高天转头问道。
“啊?”我仿佛刚从梦中清醒,“哦,我是问你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其实这个问题我大可以去问俞惜琴,但是现在我更想听高天怎么说。
高天沉吟了一下,道:“以前的你……很冷,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怎么感觉像在说你自己啊?
“那现在呢?”
“现在……和以前似乎有所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我努力向前探,想跟他靠得再近点。
高天却转过头去,没有回答。
我又问了几遍,他始终保持沉默。只要是他不想回答的问题,我再怎么问,他都不会理。唉,为什么我遇到的男人都这么执拗呢?
经过这件事,我和高天的关系非但没有拉近,反而更加疏离了。高天本就沉默寡言,如今更是基本不和我说话。
要知道,人类作为一种群居生物,交流是一项重要需求。人一旦长时间不和他人交流,会诱发各种疾病,比如失眠,抑郁,狂躁,妄想,精神分裂……我现在白天对着木头一样的高天,晚上对着恶魔一般的俞惜琴,每天在两种极端生活中交替往复,居然还没有精神崩溃,看来我的神经不是一般的强韧。
打架
这一路上,我们时而走旱路,时而走水路。因为我的腿脚不方便,坐船的时候,我叫高天在船头放了把椅子,我便整日坐在那里,和船老大聊天,看来往的渔船在江面上下网,捕鱼。
远处传来渔人的歌声,歌声袅袅,悠然惬意。我胸中忽然升起一股豪迈之气,对着宽阔的江面,大声唱道:
我手拿流星弯月刀
喊着响亮的口号
前方何人报上名儿
有能耐你别跑
我一生戎马刀上飘
见过英雄弯下小蛮腰
飞檐走壁能飞多高
我坐船练习水上漂
啊……林子大有好多的鸟
啊……做好事不让人知道
啊……是是非非惹人恼
啊……啊……
江和湖波浪滔滔
看我浪迹多逍遥
谁最难受谁知道
天下第二也挺好
风和雨来的刚好
谁比我的武功高
大笑一声地动山摇
江湖危险快点跑
在船头摇奖的船老大本来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我,当第一个音符从我胸腔迸发出来时,船老大一个踉跄,险些栽进水里。当我唱到第二句时,附近江面上的鱼鹰开始狂躁不安,四处乱窜。第一段唱完时,周围江面上已经看不到一艘渔船了。我的功力之强,就连岸边的人都受到了波及,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