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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又穿-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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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病是真的,只是她真正的死因是龙嘉5号启动时产生的强大能量伤到了她的心脉,引发心肌梗塞。这是莎琳告诉我的,应该不会有假。就算萧幻秋存在的意义只是一个坐标,当不再需要她时,作为二上帝的秩序守护者们也要给她安排一个正常的结局。

心情突然无比沮丧,莎琳说过,龙嘉5号的真正主人是她,那我又是什么?只怕连坐标都不如吧?

想要活得明白,唯有解除封印,只是后果也许比现在还要糟糕。伤脑筋啊,为什么我面临的选择总是一个不如一个呢?

徐子炎脸色一变,“萧幻秋患有心疾,此事除了她身边的心腹,只有我叔叔知道。……是俪兰告诉你的?”

我先摇头,后又点头。徐子炎神色愈发猜疑,我赶紧说:“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徐子炎不说话了,那眼神却分明在说,我叔叔知道就等于我知道。切,果然是烂人一个!

我正准备抛给他一个特大号卫生眼,徐子炎又说了句令我震惊万分的话,“你会灵魂附体到萧幻秋身上,是玄天镯的缘故吗?”

我张大了嘴,半天才发出声音,“我这叫穿越,不是什么灵魂附体,你别说的那么恐怖好不好?”

貌似这好像不是重点哈?

“你怎么会想到玄天镯?”我紧紧盯着徐子炎,声音因为紧张有些颤抖。

“你可知玄天镯的来历?”徐子炎同样深深凝视着我,漆黑的双眸如同深海里的漩涡,不知不觉中吞噬人的灵魂。

我下意识就想说出“玄天镯不就是空间传送器吗”,脑海中猛然一个炸雷响起,一个声音叫嚣着别再上了他的当!我看向别处,使劲摇头。

“玄天镯的主人原本是大辽国世宗皇帝之妻甄皇后。”

听到“主人”二字时,我的心脏漏跳了两拍,首先想到的就是莎琳。“不对呀,你不是说过玄天镯是你家祖传之宝吗?”我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就隔着那么一层窗户纸,明明只要轻轻一捅就能真相大白,可偏偏不得其法,无从下手。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徐家的先祖原是甄皇后的侍卫总长。当年辽国内乱,甄皇后与世宗均命丧乱臣贼子之手。甄皇后仙逝前,将其贴身之物玄天镯交由先祖保管。后来,辽国皇室为纪念甄皇后,将其牌位供奉于医巫宫,由萧氏一族的女子侍奉左右,以保香火延绵。玄天镯便作为镇宫之宝交由历代医巫宫主保管。”

我赶紧插了一句,“医巫宫的镇宫之宝不是医巫秘笈吗?”

徐子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百余年前,医巫宫末代宫主萧观音遭人陷害,医巫宫受到牵连,毁于一场大火,玄天镯也不知所踪。徐氏族人散尽家财,历经三代子孙,才将甄皇后的遗物寻回,其中的艰难险阻,坎坷波折,不足为外人道。然而玄天镯失而复得的第十个年头,萧轻凤便出现在徐家。”

哦——。我甩了个长长的尾音,颇为抑扬顿挫。

徐子炎的笑容里多了分苦涩的味道,“后面的事情想必你也曾听说过,不过那些坊间传言,多半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

我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心里却想着,有一个版本只怕就不是无稽之谈。“萧轻凤就是医巫宫主萧烟儿吗?”

徐子炎眸光一闪,我赶紧解释:“我是听一个说书老头讲的。他说萧烟儿从飞凤山庄盗走了医巫秘笈。”

徐子炎垂眸不语。只有他低头沉思时,我才敢偷偷用正眼看他。从我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那如飞蛾落翅的睫毛和勾人于无影无形的狭长眼角。徐子炎忽然抬起眼眸,我立刻像做错事被老师抓了现行的小学生,慌慌张张移开眼睛,脸颊也不自觉的灼热起来。

我正想着如何跟他解释我刚才没有别的意思,不是有意偷窥他,徐子炎又开口道:“萧轻凤确是萧烟儿不假,她当年从飞凤山庄拿走的不仅仅是医巫秘笈,还有玄天镯。”

我忍不住插嘴道:“医巫秘笈真有传闻那么厉害吗?而且它怎么也会在你们徐家人手里?”

徐子炎摇头,“医巫秘笈与玄天镯同为甄皇后的遗物,当年徐氏先祖将秘笈原本与玄天镯一道交与医巫宫,家中则留下了一个秘笈抄录本。只是,这本秘笈却非同寻常,绝非普通人可以修炼。”

不是吧,难不成医巫秘笈也是以“若要成功,挥刀自宫”为入门条件?

“徐氏先祖定下家规,凡是徐氏子孙一律不得翻看此本秘笈,违者驱出徐氏宗族,死后牌位不得进入徐氏宗祠。”我吐了吐舌头,这徐家的老祖宗可真够狠心的,在这个时代,恐怕没有什么惩罚比驱出族谱更加绝情。这使我更加坚定了方才的猜想。

“这么说你也没有看过秘笈了?”

“秘笈早在七十年前就被萧轻凤盗走了,我如何能看到?”

我挠挠头,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才理出个头绪,“可是你说了这么多,跟我穿越到萧幻秋身上有什么关系?”

徐子炎的表情有些怪异,眼神有瞬间的迷茫,半晌才缓缓道:“先祖曾有预言,甄皇后会再次降临人世。若要她安然转世,唯有通过玄天镯。”

我的下巴险些脱臼,未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这种鬼话你也信?”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不管是否有意,我的言语对徐子炎的先人都是一种不敬。

徐子炎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未流露出丝毫不满,“若在以前,我自然是不信的。只是……只是,正如你所说,此种怪力乱神之事就发生在我眼前,纵然匪夷所思,也由不得我不信。”

我的大脑突然前所未有的灵光起来,之前种种纷乱复杂的事情似乎被一条无形的链条串接起来,重重迷雾也逐渐散去,露出一扇通往未知的大门。真相已经近在咫尺,只等我找到打开那扇门的钥匙。

“你不会以为我就是甄皇后转世吧?”

徐子炎神色颇为复杂,三分惊讶,三分想笑,三分同情。总之一句话,表情不是一般的欠扁。

我赶紧连连摆手,“就当我没说,就当我没说。”

徐子炎敛住笑容,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探究的味道,不住的在我脸上逡巡。

车厢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此情此景有点像是“Yesterday Once More ”,我不由自主回想起蒙古大营中徐子炎驾车带我冲出火海的那一幕。那时我二人也是这般坐在马车里,相对无言。

不过是相隔短短月余时光,我却再一次两世为人。人人都说世事无常,只是到了我这里,这无常的频率忒也快了点,但凡心脏承受能力差些,只怕都未必挺得过去——比方说萧幻秋。

沉默通常都是比较尴尬的,尤其是无话可说的沉默。当尴尬中又衍生出几分暧昧的味道时,这种沉默就愈发的不可忍受——徐子炎那两只眼睛瓦力不是一般的强,我的脸红彤彤像只熟透了的西红柿。

“甄皇后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继续聊下去的话题。

复仇大计(一)

徐子炎难得认真的陷入了思考,我立刻松了口气。其实我也没指望从他这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毕竟已经过去了几百年,除非老徐家这位先人曾经留下过”我与大辽皇后不得不说的往事“之类的回忆录以供后人瞻观。

果不其然,徐子炎皱眉道:“先祖乃一介武夫,他老人家生前未曾留下太多笔墨,关于甄皇后的记载更是寥寥。不过——”有转折就表明有八卦,我立刻竖起耳朵。

“徐某家中有一幅甄皇后的画像,你若有兴趣,不妨前去瞻仰祭拜一番。”

我见徐子炎这厮目光闪烁,笑容虚伪,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没敢直接答应。

马车停在一栋雕梁画栋,气派讲究的酒楼前,徐春掀开车帘,服侍我下车。有了在茶棚的前车之鉴,我这次相当注意仪容,下车时还不忘朝徐春说声“谢谢”,同时露出一个自以为雍容华贵、大方得体的微笑。

徐春那张秀气斯文的俊脸登时红成九成熟的龙虾,心率加快40个点,血压升高50个点,肾上腺素分泌增加了60个点,看都不敢再看我一眼,匆匆转过身去。

我暗暗叹了口气,看来Superwoman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别人的隐私都看得一清二楚,没有丝毫八卦的空间,做人还有什么意思?(作者:白吃馒头还嫌面黑?找打!……)

徐子炎经过我身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道:“萧宫主若有何不满,大可冲徐某发泄,何苦为难下人?”

徐子炎只有在与我调侃或对我有意见时,才会称我为“萧宫主”。只是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我又想不出自己方才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不由得大为光火。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拦住他,要他说个清楚。

徐子炎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煞有介事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云儿难道不知,你方才展颜一笑,何止倾国倾城。寻常人定力稍有不足,难免心旌摇曳,轻者动摇根基,重者走火入魔。为免伤及无辜,徐某情愿挺身而出,云儿若再想施此大法,朝徐某一人发功便可。”他嘴角噙笑,双眸因为微微眯起,更显得眼角狭长,魅惑迷离。

我简直被他这番歪理邪说给气乐了。徐子炎也笑得更加开心。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我们就这样相对而立,两两相望,一时间,竟萌生几分狗血的味道。

如同一粒小石子投入我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一股难以言明的滋味忽然涌上心头,我笑不出了,眼睛看向别处。碧蓝的天空如一方上好的琉璃翠,澄澈明净,无尘无垢,白云随风飘荡,舒卷自如,无牵无挂。

不知从何时起,我的情绪似乎越来越容易被徐子炎的一举一动所影响。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相当没有安全感。

“云儿,你有心事?”徐子炎的声音如潺潺流水,悦耳悦心。他朝我迈进一步,我立刻后退两步。

“没什么,天气就要转凉,伤春悲秋而已。”

徐子炎望望头顶的烈日,瞅瞅汗流浃背的行人,无语的看着我。

我心虚的别过头去,眼角却无意中捕捉到一抹倩影。全身所有的汗毛瞬间根根竖起,一股强烈的杀意从脚跟直贯头顶,我甚至能听到身上的各个关节因为愤怒而发出的“咯吱”声。徐子炎显然也发觉我周身气场的变化,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我慢慢转身,即便慢到不能再慢,那抹娇柔的身影终究完全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徐子炎也看到了她,微微变色,伸手拉住我,“云儿,不可……”

他的话未说完,我只轻轻一扭,手臂便如同一尾滑溜的鱼从徐子炎的手中挣脱开来。少女所在的位置距离我还很远,远到她如果现在就跑,大可从容逃走,何况她似乎也已经看到我了。如果我不能在一步之内赶上她,就永远失去了抓住她的机会。所以,我只向前迈出一步。

没有人能够看清我是如何迈出这一步的,徐子炎也不能。

没有人能够想到我居然一步就擒住了她,她更是没想到。

我又一次有机会展露引以为傲的雍容华贵、大方得体的微笑,“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我知道你的主子是段、黎、华!”咬得粉粉碎的三个字从我嘴里一点一点溢出,带着森森冷气和无穷恨意。

少女花容失色,大张着嘴去发不出任何声音——不是她不想叫,而是没法叫。我那青葱一般娇嫩的左手此刻正牢牢锁住她的咽喉。少女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里映出一张如天使般美丽、却如恶魔般妖异的容颜。

我心中一惊,手上力道也微微一松。少女立刻大口喘息。

那个面目可憎的女人真是我自己吗?我的脸居然能扭曲成这副模样?

少女似乎也看出我内心的惊疑不定,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登时泪水涟涟,“宫主饶命,宫主饶命啊!”

少女娇弱的哀求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分外刺耳分明。由于我方才展露出的那招超音速版移形换位对路人的震撼较大,众人为了表示对我这一至高绝技的无上敬佩之意,纷纷四散奔逃。眨眼间街市上就如同被十二级龙卷风袭击过,店面关张,路人回避,到处一片狼藉。

徐子炎绕过东倒西歪的摊位和一地被踩踏得稀烂的蔬菜水果,走到我面前,轻叹道:“云儿,你这又是何苦?”

“何苦?”我瞳孔微缩,恨意再次燃烧,“她当初如何对我,你又不是没看到!”

少女惊恐的大叫,“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过!”

“我不是说你!”我不耐烦的打断,高声喊道,“俪兰!”

铁杆四人组如同凭空冒出一般,从附近的民房上噌噌落下,齐声道:“宫主有何吩咐?”声音干净利落,动作整齐划一,甚合我意,不错不错。

其实,我一直都清楚她们依旧跟在我身后,只是跟随的距离有所拉长而已。我之所以没再揭发她们,是因为我明白她们这么做无非是担心我,并无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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