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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折蓝下意识的想按照他说的动腿,又一下子反应过来安雨沐话里的意思,万年冰冷的脸在今晚轮番的无言,愤怒,之后,终于又上了一个境界——腾的一下,脸就红了。
“你!”
十里折蓝刚刚说出了一个字,身下的男人就又连忙干笑道:“哈哈,哈哈,十里姑娘你可别生气,在下只是,只是……你看,你躺在我身上,也没感觉哪里有什么起伏的不是?尤其是上身这里,嗯?”
十里折蓝深吸了几大口气,咬牙切齿的动了动按在安雨沐腰上的手,她发誓,要是安雨沐再敢冒犯她。她拼着死也要在安雨沐身上开个大洞!绝对!绝!对!
黑暗里两人不约而同的沉寂一阵之后,像是空间变得更挤了,安雨沐还在发抖,十里折蓝隐约感到他好像有在控制,但就是控制不住。
这个男人……十里折蓝努力的平下心想,好像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就之前的情况来看,应该只是在和君白月、她闹着玩,但是自从掉进了这个地道,他就开始失态了——没有男人会为了好玩就在一个女人面前发这么久的抖,假装柔弱,更何况是一个能在战场上扬名的将军。
没有理由的。
“十里姑娘……”安雨沐试探着喊了一声,十里折蓝不耐烦的应了一声,问:“你又有什么事?”
安雨沐赔着笑,“之前问过姑娘的,这困住你我的,是个什么东西?”
十里折蓝听出他的尾音有点发颤,心里也有些想试探安雨沐的想法,就故意哼了一声,反问:“你难道没有猜出来?”
安雨沐苦笑,“在下可能猜出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
“在下有点不敢……确认……而已……”
“哦,”十里折蓝淡淡的说,“若你愿意告诉我,你为何执意要我随你去将军府,我便告诉你这困住你我的东西是何物,如何?”
黑暗里传来安雨沐细微的咽着口水的声音,十里折蓝意外的心情没有像之前那样烦躁了,也不催促他,就淡定的等着这个一国大将的回答。
她发现这个邋遢男人除了邋遢点,其他地方还是很对她胃口的,比如现在她忽然之间有点期待这个男人得到她答案的反应了。
“额……”
十里折蓝故意冷了声音,“不愿意说?”
安将军哽了一下,才不情不愿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低低的说出了几句话。之后,十里折蓝诡异的平静了两秒。
寂静,寂静,寂静……
最后打破寂静的,是十里折蓝的一声终于忍不住的笑,最后的最后,那声笑在安将军面红耳赤的辩驳里,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不要笑了!”这估计是安将军在十里折蓝面前说过的最硬气的话了,可惜还是防抗无效……
“哈哈哈!”
“十里姑娘!”安将军恼羞成怒了。
十里折蓝爆笑了一阵之后,突然就止住了笑,安雨沐惊了一下,刚想琢磨琢磨十里折蓝怎么一眨眼就不笑了,就听他身上的女人语气低沉的说道:“我们现在躺的这个东西,是君白月之前准备用来关我的笼子,由精钢所制,有透气孔,但是除非从外面打开,否则你我就得一直困在这里面。”
安雨沐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开始起立敬礼了,而十里折蓝还在他耳边继续说着:“那女人一直想着用这个把我葬了,可惜一直没有成功……你听到了吗,安将军,我说的,是葬字。”
“……”
“现在知晓这是何物了吗?”
“……”
十里折蓝耐心的等了一会,眉头一皱,又喊了一声,“安雨沐?胡子?”
“……”
安将军已经彻底没声了,十里折蓝顿了一会,囧囧的想到一个可能之后,顿时就哭笑不得了——这威震四海的将军,莫不是已经被吓得昏过去了?
十里折蓝静静的待了一会,发现身下的人果真没有反应了,只是身子还在发着抖,就不由得对安父安母肃然起敬了,能养出这样一个既能杀敌报国,又能胆小为人取乐的将军,安父安母的大脑得多……举世无双啊!
翩翩公子,无辜下属
————小剧场————
问:听说那一日将军被接回去……
安雨沐【笑】:什么?
问:是……
安雨沐【再次打断,微笑】:你在说什么呢?
问:闹出了……
安雨沐【若有所思】:前几日大内总管辞职了,你愿意来吗?
问:听说安将军回府之后,宫中就给将军送来了美人三十个,甚是美丽。
安雨沐【摸下巴】:你还是来宫里……
十里折蓝【面无表情】:我怎么没听你说这件事?
安雨沐【背后一寒】:呵呵,呵呵,这件事……啊!
————正文————
棺材外面的松动声一响,十里折蓝就警惕的睁开了双眼,身下的大胡子还在沉睡【大雾】之中,丝毫没有警醒过来的迹象。
外面隐隐约约的有几声交谈声,十里折蓝轻易的辨认出了熟悉的嗓音之后,就放松了下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之后,就点了安雨沐的睡穴,开始在他身上留印记。
该死的大胡子,虽然你昨晚的某些举动很好的取悦了本姑娘,但是鉴于你还做了一系列冒犯本姑娘的行为,哼哼!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十里折蓝百无聊赖的在安雨沐腰上掐着一道又一道的印子,棺材盖被翻开的那一秒,她迅速的收回了爪子,一翻身跳出了棺材。
棺材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明显受了气的君白月,换了一身白色长裙,腰间粉色流苏俏皮可爱,可惜就是一张煞神脸,活脱脱的破坏了她身上小家碧玉的气质。
君白月身旁站着一个黑衣广袖的男子,眉眼间俊气逼人,唇角携着浅浅的笑,负手而立,见十里折蓝出来了,眼睛一眯,温言道:“折蓝,过来。”
端的是君子端方,温良如玉,可惜他这话音一落地,身边的君白月的表情就更哀怨了,看着十里折蓝的眼神好像恨不得上去咬得她毁容一样。
十里折蓝微微点头,无视了君白月,对那个男子说道:“莫阙,暂且等等。”
名唤莫阙的男人笑了笑,上前一步,看了看棺材里还睡得不省人事的某将军,道:“是要将他杀了吗?”
十里折蓝面无表情道;“那却是便宜他了,莫阙,你的妖小剑可带出来了?借我试试如何?”
闻言,君白月就炸毛了,当即拉住要拿剑的莫阙向后大退了两步,瞪着十里折蓝道:“公子,你可不能借,她向来喜好拿了人家的剑去做些不好的事情的!”
莫阙按住君白月的手,安慰道;“无妨,剑不过器具,洗过便是了。”君白月还想说些什么,莫阙就含笑看了她一眼,“白儿?”
“哼!”君白月不情不愿的松开了莫阙的手,眼睛还是凶狠的瞪着那个毫无自觉的十里折蓝,满是怒火。
莫阙拍拍君白月的头,“怎的还是这幅表情,你擅自把折蓝关在这里延迟了她回去汇报任务的时间,若不是我发现,她就该受罚了,这件事还未与你算账呢。”
君白月哼了一声,别过了脸,莫阙看向十里折蓝,抽了长剑递给她,“你也该改改你这毛病了,知道这个月楼里又有多少人向我抱怨你了吗?”
十里折蓝“哦”了一声,想想,认真的看向莫阙,“我会继续努力的,多谢鼓励。”
莫阙:“……”
十里折蓝见莫阙不说话,心里奇怪,想着他约莫是欣慰了,便又加了一句,“我会努力让自己成为怡红楼这一代最有资格载入名杀手手册的人的!”
“……”这是无言望天的君白月。
莫阙静默了两秒,笑笑,“折蓝果真是最能逗我开心的。”
十里折蓝掂了掂莫阙递来的妖小剑,向莫阙看了一眼,就转身面向了还装着安雨沐的棺材,唇角微微翘了翘。
在莫阙温和的视线和君白月无言的视线里,十里折蓝一把揪起了安雨沐的衣服,将他整个人都掀了起来。
啪!
安将军顺利重归地面,姿势:面朝大地五体投地势!结果:将军依旧昏迷,震起尘埃数股。十里折蓝评价;我心甚慰。
十里折蓝回眼看了看微笑不变的莫阙和眼中隐隐幸灾乐祸的君白月,抿抿唇,一蹬脚,也翻上了地面。
君白月和莫阙跟上来的时候,十里折蓝正站在安雨沐身边,面无表情的用剑划着安雨沐的衣服,不过短短几个弹指,安将军就从昨晚还勉强能入眼的乞丐装扮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影响市容市貌一族——几近光腚的孤独,果断只有安将军一人懂了。
莫阙含笑看着十里折蓝脸上平静眼中兴奋的转战安雨沐的脸,很是开心的样子,他身后的君白月看着看着,心里也开始痒痒了。
能把昨晚那个该死的大胡子这样那样还毫无反抗什么的……这次第,怎一个爽字了得?!君白月毅然决然的下定了决心,抽了自己的剑向前几步。
“阿蓝,我也来一份?”
正在致力于给安将军刮胡子的十里折蓝看也不看君白月,“我拒绝。”
君白月怒了,“阿蓝!”
十里折蓝在这时收了剑,一把把剑扔回莫阙手里,她抬了眼,淡淡的看着君白月,叹口气,道:“白月,我只是想托你去做一件更大快人心的事情。”
“什么?”
“去一趟将军府,叫人来接他们焕然一新的安将军回府。”
“……”君白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被十里折蓝粗鲁翻过来的几近光腚人士,一个字都没说的就消失在滚滚烟尘中了。
十里折蓝默默的凝望君白月远去时带起的尘土,神态高贵而凛然。莫阙向前几步看了看某可怜人,含笑道;“怪不得我觉得此人熟悉,原来是安雨沐安将军。”
十里折蓝把视线转回安将军身上。
身上,衣服破裂成条状,条带宽度不过一指,该露的都露了,不该露的还盖着,甚好,脸上,大胡子不见了,她亲自设计的乌龟状胡子亲昵的趴在安将军脸上,看上去甚是可爱,甚好,脚上……
十里折蓝沉默着上前,比划两下,将军唯一完好的鞋子也壮烈牺牲了。
哀悼!
观摩了全过程的莫阙拿着扇子抵着唇角不住的笑,十里折蓝眼神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望天,“莫阙。”
“嗯。折蓝?”
“回去吧。”十里折蓝脸上渐渐僵硬起来,“我身上好臭。”
莫阙眯眼笑,“好。”
说完,两人也不看还躺在地上的安将军,一转身就离开了,可怜的安将军还四仰八叉的躺在沐浴清晨阳光,睡【昏迷?】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昨晚不是白儿追杀你们吗?怎么会那么巧就跑到她挖的地道这里来了?”风里传来莫阙含笑的嗓音。
然后是十里折蓝毫无起伏的声音:“其实无论往哪一边跑都一样……白月在城墙外埋的棺材估计可以葬下一整个朝廷的大臣了。”
“呵,我说为何她每次做完任务之后明明领了钱还是那么穷,原来家当都用来买棺材了啊。”莫阙憋笑。
“她那个棺材控……我还是无法理解她的恶趣味……”一声叹息。
“那就不要理解了……”
……
声音渐渐消散了,太阳还是高高的挂在天上,热情的注视着下面的大将军,慢慢的,远方传来了马蹄声,并不断的逼近,逼近……
付久墨远远的看见了躺在大道上的男人,心里就是一惊,嘴巴一张就想拦住后面紧跟的人群保住将军的威名,却不想身旁的管家突然之间一腔热血如山洪爆发,一骑绝尘而去,口中还大喊着:“主子啊!主子!可把我着急死了啊!”
付久墨:“……”主子会杀了你的,祝总管。
老当益壮的祝总管一下马,就立刻扑到了安雨沐身上,“主子啊!主子!你快醒醒啊!”完全无视了衣衫褴褛的可怜的主子。
付久墨跟上来,忍不住的拉住祝总管,“总管,你快别摇了,主子是被点了穴,你摇不醒的。”
“耶?”
祝总管一愣。
付久墨劈手抢过总管怀里的安将军,肃然道:“总管,莫要再摇了。”
说着,又看了看已经要赶过来的众人,一伸手就点住了祝总管的穴道,“抱歉,还请总管在此处拦住其他人,主子的形象不佳,我去替他整理整理。”
祝总管大张着嘴,“付侍卫你说什么呢,我家主子明明无论什么模样都是顶呱呱的好,你想对主子做什么!你……”
看着付久墨小小露出的安雨沐的脸,祝总管就诡异的销声了,在付久墨木然的视线里,祝总管抖了抖眉毛,眼中流下不甘的泪水:“我可怜的主子啊!您怎么出去一夜就变成这样了呢?主子啊……主子……噗!”
祝总管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付久墨一把用手里的披风把安雨沐整个人都包住,就无言的在祝总管越来越夸张的笑声里扛着安雨沐绕到树林里去了。
“啊哈哈哈!主子!”
付久墨淡定的把安雨沐放在了树下,让他靠在树上,接着在安雨沐面前跪下,抽剑,正容:“主子,冒犯了。”
然后摘下了披风上的兜帽。
“额。”
付久墨愣住了,接着,一直强装镇定的脸总算破功,他扭过头去,低低的笑了起来,“咳咳咳、主子,你怎么醒了,咳咳、属下,属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的安雨沐空白着表情,眼神空洞的看着平时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