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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金麒无所谓,爱妃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王爷表示生活大和谐,每天的心情都是愉快的,爱妃就是让他摘星星摘月亮他也要绞尽脑汁的为爱妃办好。
“冯峰,着人备车。”
冯峰现在回回面对金麒和花繁缕两个都有些角色混乱,那种脑心挠肺的怎么也搞不明白的违和感让他有些抓狂,冯峰甩了甩脑袋,集中注意力:“殿下,崔大人府上也被盯住了,若是这时候去找崔大人,恐怕会被许家找麻烦。”
金麒的眼睛这才从花繁缕脸上移开,看了一眼冯峰,脸上露出一抹讥嘲的冷笑,慢条斯理的说道:“本王做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找麻烦?让他尽管放马过来,本王倒要看看他许公辅想怎么找本王的麻烦。”
冯峰听到前半句,还以为金麒在骂他,那平平淡淡却透着刻骨寒意的话语让他心里发冷,听到后半句才明白金麒是在说许家,提得高高的心脏这才落回原处,砰砰砰乱跳十几下,方才慢慢地恢复正常。
冯峰泪流满面:王爷,您这是被王妃附体了还是怎么的?您二位的性子根本就是完全反了过来啊啊啊啊啊!
这倒是为什么?
抓狂归抓狂,冯峰却没往怪力乱神的方向去想。
“备车!”
“是!”冯峰这回不敢犹豫,动作麻利行动迅捷的吩咐下去。
天越来越冷了,金麒怕冻着花繁缕,出门的时候亲自取了件领子有一圈白毛的大氅给她穿上,还特意走到上风口,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挡冷风,不可谓不体贴入微。
偷眼瞧着金麒扶花繁缕上车的侍女们没有不羡慕的。
在王府工作样样好,不受苦,不受累,就是缺一个像殿下一样温柔的好夫婿啊。
被琴瑟和鸣的夫妻俩勾的内心荡漾起来的侍女们,忍不住把视线投向个个酷帅(除冯峰之外)的单身小哥们,流了一阵口水后,神色不免哀怨起来,屠蒙可对她们说清楚了,“咱们兄弟坚决兔子不吃窝边草”,所以姑娘们不要老盯着人家眼冒绿光啦,只要不是这几个兄弟,不管看上谁都包在他屠蒙屠大爷身上了!咱王府的姑娘在外面可抢手的很呢!
到了崔兰玉府外,花繁缕果然在周围发现了好几个盯梢的,等他们从马车上下来,其中两个马上离开,应该是通风报信去了。
金麒扶着花繁缕的手臂,在她耳边说道:“父皇不知还要忍许家到几时,许公辅老了,霸占着位置不肯挪地儿,军中的将领不少都是他提拔上来的,真正有才干的将士却被死死压着翻不了身……我这里有两份名单,一份是许公辅和他的势力,另外一份则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还有被许公辅打压的老将。”
花繁缕转头看着他,金麒微笑:“不要站在这里,我们上去说。”
两人走上台阶,站在崔府的大门外,崔兰玉大概是知道被许家盯上了,因此自觉的闭门谢客,门房得知来的是福王,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请金麒进去等,只好十万火急的狂奔着去报信,生怕叫金麒多等一刻惹他怪罪。
金麒倒是无所谓,把花繁缕纤细的双手裹在自己暖和的大手掌中,露出一个温情脉脉的笑容。
他低语:“我先前总以为许公辅盛气凌人,连父皇都轻视,父皇收拾许家的时候他必死无疑,可如今父皇对待许公辅的态度倒叫我有些不放心,父皇做了二十年皇帝,想法和以前也越来越不同,我怕父皇更注重自己的颜面,为免因为杀有功老臣被后人诟病会留许公辅一命。”
“爱妃。”他情意绵绵的唤了一声,大拇指在花繁缕细嫩的手背上暧昧的轻抚了几下,眼角眉梢皆是赤、裸、裸的“本王就是在调戏你呀爱妃”的勾人神情。
就算是早已习惯他夫妻二人感情亲密的侍卫们,不小心看到了这画面也难以扛得住,纷纷不自在的别开脸,唯独花繁缕不为美色所动,表情淡定的……用小拇指在金麒掌心里挠了一下作为“回礼”。
花繁缕正经的回答:“嗯。”
“好定力”这种夸赞和金麒是无缘的,尤其是面对心上人的“挑、逗”时,金麒差点没忍住把花繁缕给扑倒了啃,眼睛都冒出了绿光。
他咳嗽一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点,可一对上花繁缕的视线就忍不住微笑起来,眼神荡、漾。
“那个位置于我而言可有可无,我并无执念。”现在金麒眼界放大了,心自然开阔了,他抱着的是一种超然物外的态度,说没执念也是真的,正所谓无欲无求,不惧不畏,即使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依然能退一步海阔天空,无论皇帝,他的兄弟们,还是许公辅也好,他都不在意,也不怕得罪。
金麒握着花繁缕的小手,心里发软,“我现在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情。”
花繁缕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点点头:“那多好啊,你想做什么就做,我和你一起。”
金麒听到爱妃少有的“甜言蜜语”高兴的心花怒放,他忍了忍,觉得有些话体己话还是留到晚上两个人钻被窝里说比较好,所以只是笑笑,继续低声说道:“我想趁这个机会除掉许家,然后亲自到罗国找四叔。”
“嗯。”
“殿下。”匆匆脚步声在耳畔响起,崔兰玉疾步走过来,“臣不知是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崔大人,这些虚礼免了吧,本王是为唐大人而来的。”
崔兰玉一脸疲色,眼角微红,不是累的还是哭过。
这两天他为了唐明的事情四处奔走,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去求人,可人人都怕许公辅,对他避而不见,就连一向宠信他的皇上也拒绝了他的求见。崔兰玉几乎绝望,他不是没想过和他们“共患难”过的“金麒”,可怎么想对方都没有理由为他们得罪手握重权的许家,更何况自从狩猎场归来对方根本没和他们两个说过话,也许早把他们忘到了脑后……崔兰玉挣扎许久,正想最后尝试一番,登门求见金麒,谁料到下人来报,福王就在门外……
崔兰玉跌跌撞撞的奔出来,看到金麒和花繁缕的时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等听到金麒“为唐大人而来”,心中隐隐约约有感觉,可不敢抱希望,一再观察金麒和花繁缕的神色,终是忍不住,抱着一丝渺茫的希冀,试探着开口说道:“臣不懂殿下的意思……”
“今天是最后期限,明日朝会父皇就会公布如何处置唐明。”金麒也不和他绕弯子,他连坐都没坐,崔兰玉家里真是太冷了,一丝人气都没有,他不想久呆,“崔大人若是还想唐大人活命,还是有话说话的好。”这里也没旁人,金麒扫了一眼忐忑不安的崔兰玉,淡淡的说道,“本王不会对你们怎么样,有些事情在你看来是天大的秘密,本王还不当回事,比如崔大人的女儿之身。”
崔兰玉如遭雷击,脸上血色尽数退去,惨白如纸。
花繁缕突然道:“不是人妖吗?”
金麒:“……爱妃,你别捣乱。”
“真的是女的啊?”
“真的。”金麒无力的回答。
“崔大人。”花繁缕扯住崔兰玉的袖子轻轻地晃了晃,崔兰玉抬起头看着她,一脸的惊惶和茫然,她穿的本来就单薄,这么被金麒突然一吓,整个人显得更加柔弱,仿佛随时会倒下去一样。
为了唐明的事情她神经一直紧绷着,现在脑子里更是浑浑噩噩,仅剩一丝清明,金麒和花繁缕的话她听在耳朵里,理解起来却相当的困难,感觉到袖子被拉动,仿佛有人在叫自己,她就机械的抬起头,盯着花繁缕看。
“崔大人。”花繁缕声音很轻,却加重了语气,这次崔兰玉显然听到了,她艰难的开口问道,“殿下……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金麒上下打量崔兰玉,这身板,到底哪里像女人了?平的跟搓衣板一样。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崔兰玉一个女人能做到这种地步,瞒过所有人的眼睛,一瞒就是好几年,不佩服不行,“本王问你,唐明杀许集是不是和你的身份有关?”
崔兰玉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是。”这前前后后的纠葛一言难尽,崔兰玉只挑了要紧的说,“唐大人也是狩猎那次开始怀疑我的,后来臣、臣见瞒不住他,就与他说了实话,他劝我辞官,我没答应……”崔兰玉失魂落魄的,“再后来,我的秘密又被许集发觉了,唐大人再次劝我,趁许集没收集到真凭实据,向圣上辞官……”
“朝中传言你和唐大人反目成仇,莫非是因为此事?”
“不。”崔兰玉好像也有些想不通,“我和唐大人因为此事争执,还不至于反目成仇,我只是气他为了逼我辞官居然以莫须有的罪名在圣上面前攻讦我,后来我想与他和解,可他根本不理会我……”崔兰玉一脸茫然,但更多的是伤心,不明白唐明为什么会那么对他,即使是为了她好,也没必要把关系闹的那么僵吧?
金麒和花繁缕对视一眼,觉得这里头大有文章,不过真相到底是什么,等见过唐明才知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崔大人于感情一道貌似有些迟钝过头了啊,唐明这小子明显是对她有意思,到现在她都没意识到吗?
“崔兰玉是你大哥吧?”
崔兰玉没有否认:“是。”
“本王记得你还有个妹妹,已经过世了……”
“墓碑上的名字是我,里面是空棺,兄长葬在别处。”
“中举的是谁?”
“是兄长。”
“也就是说,你兄长是中举之后过世,你是在那时候顶替他的?”金麒不可思议,“为什么没人发现?”
崔兰玉苦笑一下:“殿下若是见过我兄长,就知道为什么没人怀疑了。”
金麒沉默片刻:“你们是龙凤胎?”
崔兰玉点点头,两人不但是龙凤胎,相貌和身量也几乎一样,她作为女子个头太高,她的兄长作为男子相貌又太过阴柔,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顶着兄长的身份而不被人发觉。
“为什么要这么做?”金麒目光锐利的看着她。
崔兰玉只说了四个字:“兄长遗命。”
“呵。”金麒微微冷笑,“把自己的妹妹往死路上推?他当官场是什么!”
崔兰玉道:“兄长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崔家只剩我和兄长相依为命,兄长若是过世,我一届孤女,莫说连家产,就连我的清白和性命也难以守住,殿下,当年之事亦是一言难尽……这条路是兄长所指,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知道这很荒唐,但除了冒名顶替这一件,我自问无愧于任何人。为官这几年,开始是为了自己活下去,也为了实现兄长未竟之愿,至于现在……”崔兰玉抬起头,直视金麒的眼睛,竟有些逼人的气势,“殿下敢说臣做的不如别人好么?别说这条命了,就连做女人的资格臣都能舍弃,臣用药禁了葵水,早已下定决心,再也不做女人,殿下以为臣还有什么好怕的?臣早就想好了,待求了殿下,若殿下不肯施以援手,等唐大人死了,臣就把匕首藏在身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杀了许公辅,再一头撞死在御前!这样既报答了圣上的知遇之恩,也不枉唐大人为我而死。”
金麒:“………”
花繁缕:“……”
卧槽这到底有多迟钝,真把唐明满腔柔情当成“士为知己者死”“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了?那唐明要真是死了那该有多郁闷。
从崔府出来后金麒领着花繁缕直奔刑部大牢,结果不出所料也被拦住了。
一个有兵权的重臣,和一个除了名头什么也没有王爷,人家会听谁的?
金麒早料到会如此,也不生气,和花繁缕退开,挥手让侍卫上,直接用武力闯了进去。
他们来晚了,在刑部关押了两天,许公辅不可能放着唐明不动,他们进去的时候,唐明已经被拉去上刑了,动手的金麒并不陌生,许集的大哥、许公辅的长孙,许冒许将军。
许家三个孙子一母同胞,五官也像,就算不认识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兄弟。
许冒比许集年长,大约三十来岁,长的人高马大,因为长年在军中呆着,身上自有一股冷冽迫人的凶悍之气,面容冷硬不近人情,一双眼睛更是透着狼一样残酷无情的锐芒。
看到金麒,他连眼皮都没掀起来,对金麒行了半礼,道了声:“殿下。”姿态漫不经心,简直跟和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看到花繁缕时,眼睛里更是露出不加遮掩的轻视和不屑,他许家是什么人家,一个来历不明的王妃也想让他许冒给她行礼,做梦吧!
唐明被绑在刑架上,囚服血迹斑斑,金麒看了一眼,看到的只有鞭子打出来的伤痕,双腿上了夹棍,不知道有没有动刑,反正人已经晕了过去。
虽然他的样子惨,可金麒却送了口气,和唐明被关在刑部大牢的这两天比,他来的是完了,但今天可不晚。唐明囚服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这就说明鞭伤是前两天打出来的,双腿上了夹棍,没出血,许冒大概是才来,前脚刚到金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