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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医,你就开点适合的药,待会儿使人送去桃李宫便行了。”应天瑾回头看了眼大门,想也知道屋外已是一片乌漆抹黑的夜空,心中却对着被押进地牢前还轻松地笑着的海珞吟念念不忘。叹了口气,应天瑾叫上在外头待命的王公公,淡漠地下着旨令“王公公,备俩轿子。一轿子送王太医会太医阁,一轿子给朕。朕要前去地牢。”
双手背在身后,应天瑾往前走了几步,在离王太医没多远的地方停下,应天瑾以雄壮的背部对着仍是恭敬地跪在地上的王太医,缓缓地开口“你的意思是,李妃会昏倒,纯粹是在说谎?”
应天瑾蹙着眉,不满地看着自以为是的李宰相,深吸了一口气后,不再理睬李宰相和躺在床上的李冰。垂下眼帘,应天瑾淡淡地瞟了眼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李冰,转而看了眼一脸愤愤不平的李宰相后,转身后边走边命令“朕过会儿再来探望李妃。待王太医开好药之后,朕自会命人拿来桃李宫。李宰相就先请回。王太医,随朕回宫。”
可不管老头的意图如何,李冰终究还是无辜的。父债子偿这一句话,向来都不是应天瑾处事的道理。虽然李冰有帮助老头夺得皇位的嫌疑,可现在是海珞吟将她打昏的,自己不能因为直觉的判断就果断作出决定。
桃李宫。
蓦地,大臣之间,有个身穿臣服的老头子飞快地冲了出来,搂起倒在地上的李冰,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满是哀伤。老臣看向仍旧坐在龙椅上,可脸上也露出了震惊的应天瑾,悲愤地哭着闹着“皇上,皇上看见微臣的闺女倒卧在地了,皇上都没什么反应么?微臣将闺女赐给皇上,并不是让人这么侮辱她的!”
要说历史是个无趣的科目,那么应天瑾就是个比历史还要无趣的人类。应天瑾这人,成天就只知道处理国事,其余的都抛于脑后。
夜间的风轻轻地吹着,给黑暗的夜晚带来了丝丝凄凉的感觉。
看着王太医,应天瑾理解地出声“王太医,此事稍后到钦和殿和朕详细禀报。”说毕,应天瑾转而冷漠地看着老头子,淡漠地说着,“李宰相,李妃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朕待会儿会让王太医一五一十地说给朕听。李妃这儿有人照顾,你就回去!”
很快地,虽然喉咙啃到了瓜子可效率还是一级棒的王公公便备好了轿子。被王公公恭敬地请出钦和殿,应天瑾看着王太医上了不算太华丽的轿子并离去后,自己才上了眼前那专属于自己的轿子。于是,在这漆黑的夜晚,应天瑾便赶去了地牢。
而就在应天瑾在赶去地牢的同时,地牢里的人却在策划着一项令人惊讶地深吸气的事情。
海珞吟坐在地牢的干草上,背靠着潮湿的墙,佯装睡着可仍然留了个缝隙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监狱外的人们。
、第七十一亲 太天真
映入眼帘的是乌漆抹黑的地牢,几个懒散的守卫正围着坐在圆桌旁,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稀稀疏疏地聊着天。
眯起眼的海珞吟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帘。见守卫们并没注视着自己,海珞吟缓缓地睁开眼,动作轻柔地自干草上起身,而后伸了个懒腰。海珞吟舒服地伸了懒腰后,顿时觉得酸痛的腰背终于得到了解放。
尽量不发出一丁点能吸引到守卫们的声音,海珞吟开始绕着只有围墙的狭小监狱走动,仔细地观察着把自己关起来的地牢,试图找出一丝破绽。无奈,地牢实在是建得太稳固了,就连一个破洞都找不着。
可没想到,这专门用来关犯人的地牢,围墙居然和宫中的建筑一样,都是用砖头砌成的。除非有什么武器,否则压根就别想出去。
海珞吟悲愤地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盯着脏兮兮的天花板,脸上尽是彻底绝望的神情。叹,她本想学‘越狱’里的主角一样,风风光光地逃出监狱,然后再来个‘哗’地亮相,把外头的人全都吓破胆。
海珞吟说着说着,嘴角便露出一抹无奈的笑。的确,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她自己明知李冰对自己心怀叵测,可自己却忘了这件事,让自己和她靠得太近了,所以才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
“珞珞!”
这女人是心底善良还是脑子抽了?张月玟无语地看着被冤枉了可还笑得出声的海珞吟,一瞬间有种想把她脑子撬开来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以她这样傻逼的情况,要不是装了个坏了的头脑,那就是里头压根就没有头脑。
估计,就算自己有幸或者走出这扇门,自己也会被世人唾弃?毕竟,一个本应心地宽大的皇后出手‘伤害’妃子,害得妃子因此倒地,在这保守的时代本就是会被世人认为这是件没心没肺的人才会干的事情。
而在她身后闲地跟着的却是一位自己从未谋面的男子。海珞吟极力想要看清男人的真面目,无奈地牢里灯光不多,男子的脸蛋被阴影遮住了。不过,照阴影的面积看去,男人应该有个十分挺拔的鼻梁。
“这世界怎么回事啊!”海珞吟将身体舒服地摆成了一个‘大’字,倒在地上,彻底放弃地喃喃自语,“虽说我被关进来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谁会在无缘无故被冤枉,而且还被当成坏人给押进地牢里之后,还能笑嘻嘻地面对未知的危险?我又不是疯子。就算我真是,那也是个心地善良的疯子啊。”
海珞吟好奇地蹙起眉,心里对朦胧男人的真实身份感到十分好奇。
海珞吟淡淡地瞟了眼瞪目结舌的张月玟,脸上依旧挂着笑。将脑袋靠在冰冷的铁杆上,海珞吟望着远方,从容不迫地回答“我没疯,这世界也没疯。这的确是我自己的错。我明知李冰心中对我早已有所不满,我却还离她这么近,这要不是我自己愚蠢,那是什么?一切都怪我,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是我的出现,让这个时空产生了变化。”
由于张月玟突然的哭泣,海珞吟也暂时忘了心中对男人的好奇,透着丝丝暖意的黑眸凝视着张月玟,海珞吟张开嘴,发出轻柔的声音,温柔地安抚着情绪比自己还要失控的张月玟“月玟,别哭了。我没事的。今天会被人冤枉,那也只是我自己没提防好。要怪就怪我。不管你的事。”
就在海珞吟绝望之际,一声清脆且紧张的呼唤声在寂静得令人感到害怕的地牢里响起,还荡起了回音。
跑在最前方的是自己最熟悉的女子,张月玟。此时,她身上穿着一套精致华丽的服装,可依照服装的样式看来,那只不过是个宫女服。海珞吟看着多日不见的她,眼里瞬间有了泪光。她当上了皇后,过着闲的生活,可张月玟却在做着下人所做的事情……
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滚,海珞吟眼角挤出一滴泪水,完全忘了自己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子全是因为自己的失控,愤愤地低声抱怨着“该死!这建筑的技术要是拿到现代去该有多好。在这落后的古代,干啥要建得这么坚固?连逃跑都难啊。”
海珞吟说着说着,脑海里浮现出应天瑾那冷漠却给人安全感的俊脸,心中的情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起了变化。
说着说着,张月玟无助地低下头痛哭,顿了顿,张月玟吸了吸鼻涕,悲伤地继续说着“那些人怎么这么可恶,他们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你关进牢里?你好歹也是个皇后,就算要关,也至少找个好点的环境啊!都怪我,我不应该离开你身边的。我不应该答应容嬷嬷的要求,而到勤王府做事的。要是我没有离开你,事情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把小手伸进地牢里,张月玟隔着一条条的铁杆,颤抖地抚着海珞吟那因为在地上打滚而变得有些杂乱的秀发,心疼地出去她发上的干草,哽咽的声音在地牢里响起“珞珞,你怎么会搞成这样?要是早知道你会被人冤枉,我绝对不会让你嫁进后宫的。”
这墙的建筑技术要是能分点给现代的建筑工人,那么现代的屋子肯定稳扎稳扎的。
本以为应天瑾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简称暴君。可在这次的事件上,他却给了自己生存的希望。是他没有草率地下决定,是他没有一句话就把她打入地狱。也是他,让她在这毫无温度的后宫里,开始感觉到了温暖,即使只有那么一丢丢。
跟在张月玟身后的男人看见张月玟正在哭泣,本想伸出手来安慰她,可海珞吟却抢在自己之前就安慰了她。男人一愣,只好默默地抽回停在半空中的大掌,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交情甚好的两人互相倾诉、哭泣。
海珞吟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连忙自地上起身,急急地跑到关着自己的小监狱的门处,一双因为天冷而变得冰冷的小手紧紧地抓着毫无温度的铁杆,急迫地往外头望去。刚探出头,就见两道身影自大门处向自己走来。
现在,她只能自己自求多福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不过,如果自己真的有机会活着踏出这地牢的话,那她一定会满足应天瑾一个愿望。虽然自己并不是仙女,不可能什么都能办得到,可要是他的愿望是自己能办到的,那她定会不顾一切报答他的恩情。只因,她知道,应天瑾不是个冷血的人。
张月玟嗒嗒地飞奔到海珞吟所在的地牢,温热的双手覆盖在海珞吟那冰冰凉凉的手上,眼泪啪嗒啪嗒地潸然落下。看着许久未见的海珞吟居然变得如此狼狈,张月玟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痛楚。
海珞吟说着说着,原本带着略微绝望的黑眸里流出了一抹温暖,看着张月玟,轻柔出声“月玟,我本以为这个时空里,除了你没人会在乎我的生死的。可我发现,原来一切不像我想的那样。你瞧,我现在被关进牢里,而不是直接拖出去斩了,那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么?其实,还是有人在乎我的。”
气急之下,海珞吟将守卫的存在完全抛于脑后,愤怒地一掌击向身边的厚墙,砸在墙上的手背上猛地传来令人疼得想痛哭的疼痛感,海珞吟抱着手,整个身躯都缩卷成了一团。
眯作柔珞。耳边响起海珞吟自嘲的轻笑声,张月玟疑惑地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不知为何笑出声的海珞吟,不解地开口“你疯了么?明明都落到这下场了,你还说是自己的错?而且,你居然还能笑出声?”
海珞吟看着张月玟痛哭,只好伸出手,怜惜地抚摸着那满是泪痕的脸蛋,细瘦的手指将脸上不停落下的泪水拭去。
她怎么就这么悲催呢?明明和张月玟一同穿越到这个异世界的,可为什么张月玟一点事情都没有,反倒自己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先是被人要求假扮妃子;后来又被人谎称自己是皇后来赢得口角的胜利;再后来又被要求坐上皇后这位置。而现在,自己还被一个心机颇深的女人陷害,导致被关进了地牢里待审判……
张月玟和男人看着露出温暖笑意的海珞吟,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听见了两人默契的叹气声,海珞吟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不解地看着无奈地望着自己的两人,呆楞地出声“你们怎么了?难道我哪儿说错了么?你们为何都在叹气啊?”
不知为何,当海珞吟看见两人脸上那无奈的神情和耳边那淡淡的叹气声时,她心里蓦地闪过了一丝不安。
男人听见海珞吟的问话,蹙着眉,没即刻回答海珞吟的问话,反而看向一旁的张月玟,对着她命令式地说道“张月玟,你自个儿告诉她。”
、第七十二亲 勤王
张月玟听着男人的话语,回头望了望他,犹豫不定地咬了咬下唇。回过头,看着一脸天真的海珞吟,虽然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也许会伤害到她,可为了让她看清事实,不得已之下,想让海珞吟能有点心理准备,张月玟支支吾吾地说道,“珞珞,其实……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张月玟令人感到不安的声音在海珞吟耳边回荡,海珞吟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僵硬地看着她,海珞吟不安地出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虽然没听见海珞吟的保证,可听见她问自己想说什么时,张月玟就已经确定海珞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再次回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接收到了他坚定的目光后,张月玟再次转回头,动了动唇,半响才结巴地说着“其实,早在刚刚,大臣们所说的话,都被天瑞听见了。”
“你是谁?”海珞吟防备地问着,双眸紧盯着他,眼里满是不信任,“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你该不会就是皇上的亲皇弟?”
“玉兔精?”听见海珞吟的话,张月玟和男人脸上同时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之前应天瑞因为处理事务而很晚才赶到旺竹殿,而当他赶到时,宴会却早已结束。就在他将要转身离开的同时,旺竹殿里却响起了大臣们唏嘘的声音。好奇之下,应天瑞便躲在门后,在漆黑的夜里偷听着他们的谈话。不听还好,一听吓一跳。
男人看着古怪的海珞吟,不解地蹙了蹙眉,见张月玟没开口,于是乎就出声回答海珞吟的疑问“皇兄还没知道这件事。不过,本王猜想,就算皇兄不想休了皇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