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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奎木狼王看到唐多米这么伤心,这么激动,他怎么就这么的高兴呢。
奎木狼王一时得意忘形,兴灾乐祸地说道:“其实不就死一个人嘛,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嘛,没了,再找一个更年轻,更俊俏的就是了。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这话,犹如一个火把掉到油桶里,腾地窜起熊熊大火。
“你!说!什!么!”唐多米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里迸出来。
奎木狼王这才知道不妙了,没等他逃远,唐多米一把擒住他的后领,一拳狠狠揍在奎木狼王肚子上。
一拳将奎木狼王揍得吐血,唐多米还不止手,用力将奎木狼王掷到地下,一上去就死命地拳打脚踢,将心头所有压抑的情绪发泄在奎木狼王身上。
可怜的奎木狼王,一身重伤还未好,一身本领施展不出来,硬是被唐多米打断几根骨头。
第1卷 第933节:雨蕊(3)
遁光帝国,炎州。
昊王府。
自打两年前传出清风身亡的消息,昊王府就冷清了下来,若不是帝国皇后心头念念不忘这位短命的皇长孙,只怕昊王府也早被拆除或者改名换主了。
这几日,冷清了一年多的昊王府难得地热闹起来。
张灯结彩,昊王府大门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到处洋溢着一片喜气。
王庚信着了一身新服,站在门前迎宾。昊王府大喜的日子,他这位昊王府总管,眉间却笼罩着一团挥之不去的忧愁。
雨蕊一身大红衣裳坐在镜台前,任由喜婆侍女在她发上挽髻插凤钗。
美丽的容颜经过浓妆扫描后,愈发地美丽动人、楚楚可怜。
雨蕊手上紧紧地握着一把白玉扇子,这把扇子是清风当年随身的一样物品,这些年,她一直将它带在身上,从不曾离身。
一滴豆大的泪水落在扇子上面,雨蕊闭上眼睛,紧紧地将它按在心口,任由泪水不止地流淌。
“清风哥哥……”
从传出清风的噩耗,她由不相信事实,到这一年来,一天天地绝望,原本丰腴的身子早已消瘦了下来。
在一个月前,雨蕊在明煜大帝宫殿前跪了一天一夜,求下圣旨,要以冥嫁的形式嫁给清风,成他的妻子。
在他生前,她没有成为他的妻子,她希望在他死后,能够成为他唯一的妻子!
这时候,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跟她抢清风哥哥,清风哥哥将永远属于她的,清氏家族的族谱上,她将会是清风哥哥唯一的嫡妻!名正言顺的妻子!
“清风哥哥……蕊儿今天要嫁给你了……蕊儿会好好地做清风哥哥的妻子……”
雨蕊低头握着扇子,眸子涌现几分羞意和爱意。
在她的袖子底下,却暗藏着一把匕首。
在雨蕊决定冥嫁给清风时,她已打定了主意,在婚礼过后,在她成为清风真正的妻子后,在她与清风的洞房里,自戕而去。
从此,她生是清风的人,死是清风的鬼。
“清风哥哥,蕊儿不会让你一个人在下面孤独寂寞的,蕊儿很快就会来与你相聚。”
吉时到了,喜婆扶着雨蕊走出闺房,向囍堂缓缓走去。
囍堂之外,站满了非富即贵的贵宾,人群里,突然挤出一位温文尔雅的青年公子。他沉痛地对雨蕊说:“雨蕊郡主,昊王爷已经去逝两年了,人死不能复生,请郡主三思!”
喜帕下,雨蕊坚定而执着地说道:“欧阳公子,你的好意雨蕊心领了。嫁给清风哥哥是雨蕊毕生心愿,生虽然不能相守,死后能相随,对雨蕊来说是莫大的幸福。”
欧阳公子总觉得雨蕊这话透着不吉详,他想过去再劝雨蕊,背后一名贵宾拉住他,低声说:“今天是昊王府大喜的日子,雨蕊郡主心意已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天下女人何其多,何苦喜欢一个从来没有喜欢过你的女子……”
欧阳公子心中沉痛,低喃道:“他在的时候,我争不过他。他死了,我还是争不过他……”
第1卷 第934节:雨蕊(4)
囍堂之内,宫内的执事总管捧着一道圣旨。
雨蕊走到执事总管面前,缓缓跪下。
只要她听完执事总管宣读的圣旨、拜过堂后,她就是清家名正言顺的媳妇。从此,在她的名氏前,可以冠上一个清字。
执事总管惋惜地看了雨蕊一眼,向着皇宫的方向高高地捧起圣旨。
囍堂内外,乌压压地跪了一地的人,等待着圣旨的宣读。
圣旨缓缓地展开,执事总管清晰而威严的声音念来:“奉天承运……啊——”
声音戛然而止,众宾客惊觉有变,连忙抬头望去,正见那明黄色的圣旨正在赤红色的火焰中燃烧着。
火焰甚猛,执事太监一声惊呼,手指被灼伤了,失手将圣旨掉落地下。
火势一窜,眨眼的功夫,就将圣旨燃为了灰烬。
囍堂内外,一片惊慌。
堂内外,大都是灵气师,自然不会相信鬼神之说,马上想到有人在捣乱。
他们暗暗惊讶,不过是一场冥婚罢了,对方为何也要来捣乱。
雨蕊跪在地上,眼睁睁地望着她将要实现的夙愿被燃为灰烬,她即痛又怒,蓦地站起,厉喝道:“是谁!”
“我……”
遥远而又飘渺的声音忽远忽近,在囍堂内回转着。
贵宾中一阵骚动,囍堂上方,一名白衣少女虚空步来。她脚步看似缓慢,然而,一步之下,就拉近几十丈的距离。
人们纷纷抬头看去,但见那白衣少女年约十六岁,眉如远山,眸似秋水,她从空中凌空走来,白裳无风自动,如同九天玉女从天宫中落入凡尘。
人群一片寂静,有的惊艳来少女的倾国倾城之容,有的惊慕少女的绝世芳姿。更有的为少女的大胆汗颜,阻扰昊王府的喜事,毁灭圣旨,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名。
唐多米今年已满十八周岁了,因身体第二次进化,又服用天颜美容丹的缘故,容貌仍似十六岁的少女般。
她望着囍堂刺眼的一片大红,痛楚与悲伤从双瞳流溢出来,
她目光落在一身大红喜服的雨蕊身上,觉得这一切是多么的讥讽可笑。逼她落入魔鳄潭,害清风悲惨离世,如今,竟然敢穿着大红喜服要嫁给他……
“雨蕊……”
冰冷而锐利的声音如一把刀子,向雨蕊剜来,连底下的贵宾们也听出了声音中的悲愤与怨恨。
雨蕊掀开红盖头,仰首望去。见凌空站立的少女美丽绝伦,却是她不曾见过的。“你是谁?”
“我是谁?”唐多米讥笑着,“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个已经死去的人。”
雨蕊盯着唐多米打量良久,摇头说道:“我不认识你。今天是我与清风哥哥大喜的日子,我不想与你一般见识,你走吧!”
“你想嫁给清风?”唐多米望着那大红色的囍堂,在她眼里,全都是讽刺的颜色。“你想嫁给他,可你是否问过,他愿不愿意娶你?”
雨蕊陡地大怒,指着唐多米怒道:“清风哥哥自然是愿意娶我的!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又有什么资格质疑清风哥哥!”
唐多米唇边的讥笑更盛,“我不过是问了一句他是否愿意,你便如此大动肝火,这是为何?恼羞成怒,或者——心虚了?”
第1卷 第935节:我叫梨花(1)
雨蕊陡地色变,连厚厚的胭脂也遮不住脸上的苍白,“你、你胡说!我为什么要心虚,你是何人?你破坏我与清风哥哥的婚礼,有何居心!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唐多米自嘲一笑,她是谁?在他们眼中,她是一个应该早已死去的人。
满怀希望地回来,得到的,却是清风的死讯,她真的觉得,还不如死了的好。
“你是谁?难道你连名字都不敢说吗?”王庚信站在雨蕊面前,指着唐多米厉声问道。
唐多米望着护犊情切的王庚信,哂然笑着,她不是不敢说,而是,怕他听到她的名字吓着了。“我叫……”
唐多米望着红得刺眼的囍堂,白袖一挥,滚滚的火焰从袖中飞出,如烟花般落在囍堂,青天白日之下,燃成巨大的火焰之花。
“要问我是谁,我叫梨花……”
他已不在,唐多米这三个字活在这世上,太过孤单了,不如,随他而去……
火在烧,满堂的大红色在火焰中,燃尽最后的灿烂,化成灰烬。
“不——”雨蕊尖叫一声,“不要!不要毁了我和清风哥哥的囍堂!”
嫁给清风,是雨蕊七岁前的梦想,火焰烧去的,不止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还是她的生命。
雨蕊恨恨地瞪着唐多米,厉声悲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昊王府的众多高手,一半飞去扑火,一半向唐多米擒来。
那火焰,是唐多米的本源之火,连水都浇不灭,更别说扑灭了。火,越烧越大,在雨蕊绝望的目光中,偌大的囍堂轰然倒塌。
唐多米在身边划了一个薄薄的水镜,护在她身前一丈的地方。
那水镜虽薄,可昊王府的高手扑来,哪怕是用尽他们平生的绝学,都无法攻破那薄薄的一层。
在绝对的实力之前,即便人数再多,也毫无意义。
唐多米看到雨蕊手中紧握着一把扇子,那把白色的扇子在雨蕊一身大红中,显得尤为显眼。
那把扇子,唐多米再是熟悉不过,那是清风用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扇子。
她手一扬,青龙鞭飞出,一把卷住雨蕊手中的扇子,夺了过来。
“不要抢我的扇子!”雨蕊双手紧握着扇子不肯放手,被青龙鞭拽得飞向空中。
唐多米手腕一抖,青龙鞭暗劲一吐,将雨蕊震得横飞出去,砸在坚硬的地板上,额头竟得鲜血直流。
雨蕊不顾头上直流的鲜血,她冲唐多米飞去,嘶声哭喊着:“还我扇子!那是清风哥哥给我的定情信物!还我!”
雨蕊扑到薄镜前,却不管她怎么冲,怎么撞,都无法撞破水镜。她苦苦地哀求道:“还我,我求求你,还我扇子……”
这把扇子,是清风唯一留下的一样随身物品,雨蕊视之为性命,哪怕拿她的命去换,也不愿让扇子有半点的损坏。
唐多米将白玉扇子拿在手上,指尖微微地颤抖着。
看到这把熟悉的扇子,仿佛看到清风就站在眼前,白衣翩翩,玉树临风,脸含笑意。
第1卷 第936节:我叫梨花(2)
触物伤情,脑袋里回忆起无数个画面,他曾用这把扇子在她脑壳上敲过无数次……
物是,人非,此情只留下一片沉痛的追忆。
她缓缓展开扇子,熟悉的字迹与墨画,只是,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拥他气息的东西,如今沾满了雨蕊身上的胭脂味。
唐多米握着扇子,冰冷的眸子落在雨蕊身上,冷然无情道:“扇子,扇子,如果这把扇子真是他送你的,那么,就让一切散了的好——”
雨蕊浑身一颤,死死地盯着唐多米手上的扇子,想去抢回那把扇子,却怎么也破不开面前的水镜。
“不——不要——清风哥哥——”
在雨蕊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扇子在唐多米手中化为粉末。手一挥,粉末飞飞扬扬,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雨蕊悲痛欲绝,软软地从空中摔落,眼泪从消瘦的脸庞肆流不止。“不,不要,那是清风哥哥唯一留下的东西,不要,求你,求求你还给我……”
粉末从空气飞扬后,还未落到地下,便半点痕迹也寻不到了。雨蕊望着那消失无痕无迹的粉末,痛哭失声。那悲痛到深处的哭声一直哭到声哑,哭到力竭,令旁观者,听之为之动容悲伤。
欧阳公子跑出来,气恨地指着唐多米骂道:“你这贱|妇!心肠如此歹毒,你不得好死!”
唐多米侧首望去,看清欧阳公子的长相,认出了他。
这不是当年帝国比试时,扮做小厮骗她到郊外,要杀她毁尸的少年吗?真是可笑,他们三番几次不问由来就要杀死她,竟然指责她歹毒?真是可笑之极。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唐多米还记得三年前欧阳公子曾如此说过,想来,受的是雨蕊的托,忠的是雨蕊的事。
“你很爱她吗?”唐多米指着雨蕊,淡淡地问欧阳公子。
“我是很爱她,又如何?”欧阳公子怒道。
唐多米淡然一笑,“不怎么,成全你们而已。”
“你什么意思?”欧阳公子警惕地盯着唐多米。
唐多米望着囍堂后面喜气洋洋的洞房,讥笑着:洞房?竟然连洞房都准备好了,她那么想嫁给清风?那么想和清风洞房?
唐多米冷冷地一笑,目光落在雨蕊身上的大红喜服上,眼中一阵的刺痛。清风都死了,他们还不肯放过他吗?还要给安排一门可笑的亲事吗?难道连死,也无法躲过他们的算计吗?
“这身喜服很漂亮,绣功精细,裁剪合宜,料子也是上乘,只可惜,我很讨厌!”
唐多米手指微弹,几道风声乍起,如利剑般,竟然将雨蕊一身大红喜服划成几十片,片片飞上天空,露出雨蕊洁白的肌肤,和粉色的小衣。
不少人见状,大声斥责唐多米无耻。当众剥人喜服,令雨蕊露出肌肤。虽然还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