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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风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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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日玄浩握拳,指节脆响。平镇止语,西日玄浩冷冷道:“继续说!”
  “是。”平镇慎词而言,“香江位处陈留望舒两地之间,历来是潘与令狐两大世家的争锋之地。王爷直下南越,路经陈留未停留一时半刻,奔香江夜宿,昨夜只召见了陈妈妈一人,次日陈妈妈即亡,能消息如此精准动手如此迅捷的,非潘即令狐。在下斗胆妄言,两大氏族必有一族知悉琴师下落,知情者得知王爷召见陈妈妈,便杀人灭口。而又从杀人的手段上,可见水很深。”
  西日玄浩却莫名想起那刁横少女,除了陈妈妈,在香江,他只见过她。可西日玄浩耻于启口,他心下又烦躁起来。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潘家如何,令狐又如何?敢在本王面前耍花枪的,族灭亦不可惜!”
  平镇不敢接口,此等狂言,也只有西日皇族的骄子无所顾忌。狂言即出,不会空穴来风。平镇隐约觉出,西日玄浩来到南越,或许另有更重要的事儿。
  “摆驾陈留!”西日玄浩起身,众人刚应,他又回过身来,“平镇,查,艺水楼归属何家!”
  平镇连忙答:“这个我已查过,艺水楼二十年前就属望舒令狐。”
  西日玄浩顿了顿。平镇谨慎地问:“王爷改道望舒吗?”
  “不!”西日玄浩冷笑道,“一家家来。先去陈留!”
  平镇暗叹,他追随粱王多年,外人看似粱王行事莽断,多靠他这幕僚献计献策,可实则不然。就刚才一事上,他已然不如粱王了。
  “走!”粱王拂袖,众人急急跟上。平镇紧跟粱王身后,望着粱王挺拔身影,心下再叹,说到底还是雍帝最有眼光。
  不久后,陈留潘家乱成了一锅粥。按理说潘家早有准备,隆重迎接粱王,可一件谁都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潘氏历经了几十年苦难的年景,逐渐苦尽甘来,在终于嫁对了闺女后,家族重兴。也许是以前苦日子过多了,当幸福重临,压抑多年的不甘都宣泄了出来。排场回来了,用度照旧了,子子孙孙都可以过以前的那种好日子了。这种情况下的潘家分成了二派,一派谨记前事奋发图强,另一派则花天酒地挥霍奢靡。主导潘家的纵然一直是传承世家清华的睿智之辈,但同所有大家氏族一样,每个世家都会养一些庸碌无能之徒,而潘家的情形更严重些。
  潘系旁支有个叫潘徽之的年轻人,从前一直就叫潘氏族长,陈留郡守潘岳头疼。潘徽之辈分同玉公子潘微之,为人处事却与玉公子天壤之别。潘徽之从小娇生惯养,成人后不文不武只会饱食终日。也是潘岳治家严苛,潘徽之自小被骂多了,胆子很小,倒没什么骄淫稔恶之事。不中用就不中用吧,时日久了,潘岳恨铁不成钢的心也没了,可没曾想,偏生粱王驾临陈留的时候,潘徽之干了件令潘氏脸面无存的丑事。
  粱王一行纵马而来,急停潘氏门前,粱王的坐骑,御赐宝马红玉骝一声长啸。那红马黑鬣黑尾极其神骏,急行一路跑到地儿高兴着呢,就吼了那么一嗓子。西日玄浩本来是不高兴的,见红玉骝这么欢快,他的心情才稍好一些,却听到潘家的高门内传来一阵惊恐的喊声。
  “来人呐!快来人呐!老虎来了!天啊,怎么会有老虎!你们快点把老虎赶走!”
  潘岳的老脸顿时刷白,跟在他身旁的一众潘氏族人也慌了。有人对小厮使眼色,有人着急下跪。外面乱了,里头更乱。有人与潘徽之解释,那不是老虎是马,一匹宝马。
  粱王不悦下马,又听那人还在喊叫。
  “你们别骗我了!那怎么可能是马?本公子难道没见过马吗?那声音怎么可能是马发出来的?”声音渐没,有人拉走了潘徽之。
  此时,潘岳等人全数跪在了粱王脚下。西日玄浩捏着马鞭冷笑道:“那人是谁?潘家的公子?陈留潘家的气数快尽了吧?”
  “惊扰殿下,恕臣死罪。”
  潘岳不开口也就罢了,西日玄浩也就冷嘲一句,他这一开口,又惹了西日玄浩。
  “就凭他?惊扰?潘岳,你老糊涂了吧?”
  潘岳的心提到了嗓子口。西日皇族中,就属粱王最难伺候。所有潘家人都若寒蝉的时候,跪在后面的潘微之对西日玄浩一叩首,起身往内。
  西日玄浩丹凤一斜,平镇立时会意,发问道:“你又是何人?粱王在前,敢犯大不敬之罪?”
  潘岳额头冒汗,潘微之素来行事端稳,为何在这节骨眼上跟着犯傻?但听潘微之温和作答:“禀粱王,在下潘微之,适才那人乃微之痴弟,今日他为殿下神骏所折,已吓得不成人形,若他又知神骏乃陛下的宝马,必定吓得魂魄出窍性命不保。殿下英武,微之更不愿痴弟性命坏了殿下英名。”言毕,潘微之又跪下叩首,而后起身续返。
  西日玄浩冷笑一声。潘岳只当潘微之性命危也,不想西日玄浩望着潘微之背影却道:“南越玉公子,倒也不坠潘家名号!”
  平镇无语,吓死人恰点中西日玄浩心结,而敢在粱王面前不亢不卑的又投了他脾胃。这潘家的两位公子,一正一负,倒搭配得有点意思。

5养儿到老
更新时间2010…1…10 21:13:22  字数:3007

 5养儿到老
  潘微之心里其实也操着一把汗,他刚才在赌,粱王不会与潘徽之那样的蠢货计较,也不愿乐见那样的一个蠢货先被宝马吓坏了,又被粱王吓死了。这事是潘家的丑闻,但发展下去,何尝不会成为粱王的负面影响?粱王吓死一个氏族废物,这话也不好听。事实证明,潘微之赌对了。
  潘微之一边往徽之屋里赶,一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潘徽之指马为虎很荒诞,一般权贵碰到这样的事儿,也就笑或嘲笑,不会太在意,但粱王出口就是陈留潘家的气数,当潘岳请罪时,粱王又骂潘岳老糊涂。只是潘徽之一人出丑的事,与潘氏族长老糊涂有何关联,哪个氏族不出一、二个不肖子弟?粱王显然对潘家不满来着。
  想到此,潘微之心下更汗,他在那种情形中出了头,居然没有获罪,还被粱王放过,粱王西日玄浩果然与众不同。西日皇族能在一统天下后巩固皇权不是接班人运道的关系,以一子就可见全族气度。强势血脉,清醒头脑,还将持续几代。
  这厢不提玉公子如何抚平潘徽之的惶恐,那边西日玄浩又在大放厥词。
  “都说氏族金贵,祖荫庇佑仕途风顺,位居高官的尸餐素位,窝在地方的鱼肉乡里。本王前年听闻陈留有一位姓战的士子,就曾这样感叹过。氏族啊,就像高山上的草,即便再低矮都长在山上,而平民即便是高耸乔木,也长在地上,无法与高山上的小草比高。今儿本王算见识了,还真有这样的草。”
  潘岳额头淌汗,他年老肤皱,汗滴得很慢。“潘岳治家无方,请殿下恕罪。”
  “哼!”西日玄浩端坐堂上,俊美的面容毫无表情,“本王此次来南越,奉了父皇旨意,父皇托我给你捎句话。”
  潘岳等人又跪了一地。
  “他问你,你家还有几个闺女没嫁?”
  潘岳的心顿时拔凉。雍帝元年和四年两次选秀,潘家都没能选上,而现在到了七年,将进行第三次选秀,潘家上下都在为此打点,显然雍帝嫌潘家动静大了。
  “老臣……老臣……”
  “不用答了,父皇不要你答,他要你清楚,明白了吗?”
  潘岳心寒。雍帝的意思就是三字:你没戏!
  西日玄浩把明面上能说的话都说了,就投了平镇一眼,后者立刻接了话题,开始询问陈留事宜。平镇随行之前,早把准备工作做齐全了,问起来是有板有眼。这场面上的话,倒逐渐让潘岳定了心。他在陈留郡守的位置上待了三十年,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极其称职,所以地方上的事他不怕问。
  两人一问一答间,西日玄浩则高高在上地打量起潘家正厅摆设。先前他一路进入潘府,就感到了南北豪宅风格的截然不同。盛京的宫殿固然华美大气,但南越的大家另有一番风致。南人多讲究住宅与山水景致的自然融合,傍水建瓴九曲回旋,以幽雅见长,不经意间处处透出玲珑心意。厅堂的布设虽脱不了明正肃穆,却仍然带着南越的柔和气息,从窗格从雕饰,由色彩由采光,都如同适才门前的那位玉公子,外柔内韧。天下四大世家,世家的四大公子,南越占二,也是有道理的。刚强易折,柔韧方可承载世代。
  平镇终于把场面话问完了,他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来了句:“昨儿殿下与我等夜宿香江,一早却触了个霉头,艺水楼的老鸨死了。这香江潘老可熟?”
  潘岳一愣。他的表情西日玄浩看得分明。
  潘岳迟疑片刻,斟酌道:“老臣愧为陈留郡守,必会严查香江之事。”
  西日玄浩心下冷笑,潘岳老儿倒也机警,凡事先认错,也不狡辩香江位于陈留望舒之间,属于两管又两不管地带。
  平镇又转话锋:“这不过小事一桩,此番殿下巡视封地,借助潘老的地方还多着,还望潘氏上下鼎力相助。”
  “是极。”
  夜幕降临,陈留郡治暂时平静,灯火似与往日一般,火红又鼎盛,隔着香江对岸的望舒郡治也灯火闪耀,毫不比陈留逊色。南越最富裕的两郡,甚至是大杲最富裕的两郡又迎来了一个福祸难测的夜。
  令狐无缺早早就被小厮唤走,令狐团圆独自用了晚膳后,寻思多日未曾请安双堂,便从侧门溜进了主宅。这也就令狐团圆做的出来,寻常人哪有大白天不去,到吃饱了饭才想起夜里去见见老父老母。令狐团圆不寻常的地方也多,按说自个家的小姐,正门不走转侧门也罢了,可好好的走路她不干,仗着身法极好,她就飞檐走壁的。
  令狐氏族的宅子和潘家风格接近,亭雅廊曲有阁有池,戚夫人作为令狐家的主母,她的院落很大位居主宅中央。令狐团圆能耐大,一路过来一个讨厌人也没见着,直入戚夫人房中。
  “娘!”令狐团圆瞬间出现戚夫人眼前,夫人已见怪不怪了。
  “团圆来啦?”戚夫人笑吟吟地伸出双手,拉着团圆坐下。
  “四姐!”戚夫人房中另一位少女起身招呼。
  “海岚。”令狐团圆也打声招呼,却没起身。
  令狐海岚默无声色地又坐了回去。她比令狐团圆小两岁,同为庶出,同受戚夫人呵护,可她在令狐家的地位却远比令狐团圆高。有一个令狐团圆这样的姐姐在前面揽下无数“恶名”,作为文静和顺的妹妹,轻易就能获取众人的好评。
  “让娘看看,团圆这一阵又标致了!”戚夫人感叹着,“也不知哪家的儿郎有福气娶到我的团圆!”
  换了旁的少女早羞红了脸,或是钻进母亲怀中撒娇道女儿谁都不嫁,要一辈子陪着娘留在娘的身旁,可令狐团圆却笑道:“娘,您说反了,您该说,不知哪家的儿郎上辈子没积好德,把我这么个祸请回家供奉了。”
  戚夫人开怀而笑,“你这个孩子啊!”
  令狐海岚注视自己的姐姐,完全没有大户小姐的淑雅,坐姿率性随意,言语也不正经,偏生主母就是疼她,既不要她每日请安,也不在意她口不遮拦。从小她就爱惹事生非,戚夫人和父亲却从来都不曾罪责于她,也就是她把管家推下了湖,这才把她安置去了别院。
  有时令狐海岚也挺羡慕她的四姐,可以不上学堂,可以不学女红,会耍弄拳脚,能独霸一座别院。同样是庶出,令狐海岚却得恭良贤淑,行事处处谨慎,听不得一句人说五小姐不是的话。
  令狐团圆在戚夫人房中大大咧咧地吃了几口糕点,咽了一肚子茶水,又风风火火地跑没影了。戚夫人望着她的去向,对令狐海岚叹道:“什么时候她能跟你一样叫娘省心了,娘这一生心愿即了。”
  令狐海岚心道,怪只怪娘您从前就不约束她,才任她长成今日模样。但这样的话令狐海岚永远都不会说,因为她是令狐氏族端庄的小姐。
  令狐团圆潜身于夜,如一缕幽烟,身形诡谲而轻灵。她顺着房檐翔上滑下,倾听着房下的动静,来确定令狐约的位置。
  不在寝室不在书房,不在厅堂不在侧厅,最后令狐团圆轻巧落于祭堂门口。祭堂上供着密密麻麻的牌位,那是为令狐氏族付出一生心血的令狐族人。
  令狐团圆刚想举步,就听见她的父亲令狐约的声音:“你是一直知道的,你这个妹子师承梨先生,连梨先生都无法压制她的天生性情,这些年她也越发不像我令狐氏族的女儿,你叫为父如何将她许配出去?无缺啊,其实我是想养她一辈子的。”
  令狐团圆心惊,屏息聆听。
  无缺道:“我又何尝不知,团圆是我令狐一族极重要的人。”
  令狐团圆更惊,但听无缺顿了顿,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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