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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风水畅气的设计。
四人一上墙,就看到田胖子正撅着屁股趴在屋宇的主脊上。西日玄浩与顾侍卫身法轻妙,无声无息地停在了田胖子身边,田胖子挪了挪身躯,露出了瓦片揭开后的窟窿。
令狐团圆趴在西日玄浩的肩头,随他一起看到了屋里的两人,其中一人不认识,而另一人赫然是本该待在营地里的瑞安使节华唯。
“你倒是说说,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华唯一改平日的谦恭温顺,拍着桌案道。
屋主沉默了一会儿,长叹道:“事己至此,还能如何?你随梁王进京吧! ”
“进京进贡财物给雍帝,还赔上雅公主?”
“联姻是你提议的。”
“是我提议的不错,可昨儿我远远见了一眼胡美人真人,方知道这事不行。”
“难道比雅公主还美?我不相信大杲有比雅公主更美的女子!”
华唯白了他一眼道:“不是美,勉强能算个小美人,可正是因为不够美艳动人,这事才难行。”
“为什么?”
华唯叹道:“这表明梁王并非好色之辈,我先前想错了……这个梁王太难对付了,他一到础海就骗过了所有人,让人误以为他荒诞好色,结果他借此铲除了我们安插在础海营地的腾飞海,害得我们无法掌握大杲军队动向,连吃败仗。”
西日玄浩与田胖子对望了一眼, 当日之举,西日玄浩的本意只是想以最短的时间筛选出可用之人,剔除败类以便统管,却没有想到竟然扫除了一个位置要紧的细作。
“这不是梁王厉害,换个人來也一样是如此结果。”屋主也叹道,“我背井离乡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想不到竟坏在周坤手上。”
“他就是一条忠犬,替大杲牢牢地看着北边大门。”华唯恨恨道,“有事没事都往盛京递呈奏表,我们防得了他初一,防不了他十五!”
西日玄浩等人立时明了华唯和另一个瑞安人之所以憎恨周坤,是因为周坤 如实地上报了边境多次遭袭,而他们肯定没截下周坤的奏表,确切地说,是截了却没全部截下。西日玄浩越想越觉得心寒,础海虽不比盛京、南越的富庶,却也物产丰沛,倘若被瑞安人打通了础海边关,由腾飞海那样的人主权,长此以往,这地盘就完全被瑞安蚕食了。
屋里两人长吁短叹了一阵后,华唯忽然提议道:“等梁王回京后,杀了周坤如何?我们另选个人让他当上础海统领。”
“腾飞海若还在,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惜现在没人呐!”
“那有什么难?梁王一走,我们暗杀周坤,做得好些,然后用钱賄赂新的统领。既然腾飞海能被收买,那么就还会有腾大海、腾小海!”
屋主沉吟道:“试试吧,得换个法子,不能弄得跟晟木纳应家一样。”
听完两人开始谋划下一次的阴谋,西日玄浩等人悄然离去,此时捉捕会打草惊蛇,而应老族长一案己然有了重要线索。
踏上平地、迈入鸿贤的街道,苏信早已从顾侍卫背上下来,可令狐团圆却似赖上了西日玄浩,依然趴着一动不动。纵然杲北民风粗矿,男女之亲没有盛京看得那么重,但大白天,一个男子堂而皇之地背着个女子过街,仍引来不少路人注目。很快,西日玄浩的步伐急了。
西日玄浩着急只为令狐团圆,浑球不知是昏迷还是沉睡了,在他背上半天没动静。马车里,他不得不求助苏信,也顾不上苏信的爪子了。
苏信为昏迷的令狐团圆号了号脉,却是暧昧一笑,“她吃得太多,撑住 了。”西日玄浩瞪他,他又道,“她吃得太猛,噎住了。”看着西日玄浩吃人 的表情,苏信终于正经道,“没事,就是累着了,又吹了点冷风,离死还远着呢!”
西日玄浩这才叫明白为何田胖子舍近求远,不要相信苏心为令狐团圆看病,摊上这样的医师,病还没看好,就先把人气死了。
“不去找老医师了?”过了一会儿,苏信问。
“有你一个就够了。”西日玄浩抱着令狐团圆冷冷地道。
苏信沉默了半晌,沉声道:“说句不中听的话,郡主不该来杲北,她原先中的毒性阴,虽然潘行医用奇术湥С司缍荆て谏钤诤涞谋狈剑救チ耍粗窒铝耍胍指粗暗囊簧硇尬蛑本褪浅杖怂得巍!
西日玄浩蹙眉。
“我这人打小散漫惯了,郡主是投我缘法的。不是为了殿下你,而是为了郡主,我与你说实话,长此下去,她迟早会死在你的怀里。”
“胡说!”
苏信叹道:“不是病死也不是被你折腾死的……她不该来杲北的。”
西日玄浩长久沉默。他自己的杲北之行差不多已经完满,剩下的仅是禀明雍帝后,撒开漫天大网,网尽不法之徒,而浑球却前路渺茫。苏信从一开始叫浑球就是“明远郡主”,再到后面说的话都只有一个意思——雍帝不会放过浑球的。
“我给你拿个主意吧!”苏信凝视着西日玄浩道,“放她走!让她远离你,也就远离了西日皇族。”
西日玄浩怒视他。
苏信紧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我就知道你不肯。你听过你们西日皇族的一个传闻吗?西日家最后称帝的男人,一辈子都只会钟情于一个女子,从昌帝独爱贞武,一直到你父皇连人死了都不肯放开……”
“够了!”西日玄浩低吼,“你刚才说的,本王就当没听过!”
苏信笑了,“那就说说殿下你想听的。很多年前,有一位身手、武功都比郡主高明不少的女子,她同样一度丧失了一身本领,可最终她恢复了武功,并且强到天下无人能敌。”
西日玄浩问:“你说的可是贞武帝后?”
“是呀,她凭的是什么,《天一诀》,最完整的《天一诀》,不似我们现 在,分成了《补天诀》和《弥天诀》。郡主原先师从梨迦穆,自然学的是《弥天诀》,而凑巧的是,我们苏家世代传承的正是《补天诀》。”
西日玄浩沉吟道:“恐怕《补天诀》和《弥天诀》合并,依然不是完整的 《天一诀》。”
。
“你说得不错!”苏信点头道,“我多年来搜集各类武技、医术,自然包 括《天一诀》。以前我也以为《补天诀》和《弥天诀》加起来就是完整的《天一诀》,直到我遇见潘微之,从他那里得到了《照旷篇》,照旷既非出自《补天诀》,也非《弥天诀》,就说明了《天一诀》还有我们所不知的部分。”
“潘微之……”西日玄浩陷入了沉思中。青丝台上令音武重现的关键人物就是潘微之,《照旷篇》也与他有关,他甚至还会迷毒,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此刻却不受他掌控。以前他太低估他了,只当他是个医术还不错的文质彬彬的公子,倒是浑球慧眼识人,老早就晓得他的能耐了。
“潘微之启发了我,他是个医师,我也是个医师,为何一个医师会学到照 旷?你们北上之后,我翻遍家藏所有典籍,终于从以前忽略的故纸堆里找到了一本《起居录》。你绝对想不到是何人的《起居录》!”苏信神色兴奋起来,“那是贞武的《起居录》!我的先祖苏堂竹与昌帝贞武有着很密切的关系,在《起居录》的最后,他写下了贞武口述给他的《天—诀》总纲。参考我们所学的《补天诀》和《弥天诀》,完整的《天一诀》只少了两篇,其一就是《照旷篇》,另外一篇名叫《无解篇》。”
“《无解篇》?”
“我敢断言,郡主只要获得《无解篇》,就能……”苏信握了握拳头。
西日玄浩注视着他的模样,忽然觉着这个人不讨厌了,但有些话还是要说
的,“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苏信一愣,随后他的面色阴晴不定起来,到最后又还原 成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从腰间取下一个精致的酒壶,饮了口后道,“我要美女,很多很多美女。”
西日玄浩微微眯起眼睛。
苏信饮一口酒说一句,又连说了三句:“我要美酒,很多很多美酒;我要金钱,足可令我富甲天下;我要权势,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日你若登基,请封我为杲北王。”就在西日玄浩拔剑之前,苏信举了举酒壶,“以上,都是酒后胡言, 哈哈……”
没想到西日玄浩还是拔了剑,只见剑光一闪,血花溅出,西日玄浩竟自刺了―剑,位置与苏信伤处…致;“本王还你一剑!”
见到玄袍渗出的鲜血,苏信两眼翻白,直挺挺地往后一倒,这次彻底晕过 去了。
西日玄浩未去的鸿贤老医师府邸,潘微之正安静地坐在园子里,四月轻手轻脚地替他揭了眼睛上蒙的药布。
老医师在一旁捋须道:“公子眼疾来势凶猛,如今治到这种地步,也只是暂时稳了病情,往后仍需注意休养。”
潘微之起身,鞠一礼道:“多谢老先生了,连日来叨扰府上,此情此恩,潘微之铭记在心。”
“哪里的话,能有幸与公子相交,老朽甚感欣慰。想不到我辈医师之中,除了那苏城主,还有你这样的年少才俊!”老医师叹道,“只是你自己身为医师,却不能及时自治,弄到如今这般田地,老朽深感惋惜。”
潘微之温和地道:“这几日眼不能看,我却更能深刻感受到日光的温暖、花草的芳香,倘若此生再无法睁眼,我想我也是能接受的。”
“此言差矣!”老医师摆手道,“老朽虽不知公子经历过什么,但能令公子从长年积累的眼倦急转直下突发成重疾,必然是一粧痛彻心扉的事。老朽年长,在此卖个老,请公子听老朽一句。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不如睁一眼闭一眼,或者闭了双眼。这倒不是要公子眼不见为净,而是时常闭目养神,对公子的眼疾大有裨益。”
“老先生说得是,微之受教了。”
老医师越看潘微之越喜欢,连道几个“好”字后,从袖中取出一卷医书递给四月,“这是我多年行医心得,你家公子眼睛不方便,你以后读给他听。”
四月称是,两人再次谢过老医师,告辞而去。
令狐团圆回了营地就开始发烧,西日玄浩又少不得大骂苏信,“你个庸医,说什么她只是累着了,并无大碍,现在她这又病倒了!”
苏信摸着晕乎乎的脑袋,道:“这不能怨我,你把营帐弄得那么热,她一冷一热,不病倒才怪!”
“这反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苏信又摸着先前被令狐团圆打到的眼圈,愁眉苦脸地道:“也不是,唉,郡主这身子真是饱受摧残。。。。。。”
“你说什么?”西日玄浩怒不可遏。
面对咄咄逼人的西日玄浩,苏信三缄其口。
西日玄浩无力地坐在令狐团圆身旁,轻抚她的脸庞。什么时候才能大好呢?哪怕修为回不来也不打紧,只要别老是这样病恹恹的。
夜里,令狐团圆烧得越发厉害了,苏信更回不去。期间,苏信几次找借口离开,都被西日玄浩一口回绝,“她的烧不退,你哪儿都别想去!”
苏信被丢回了令狐团圆的榻边,他揉着被打的痛处,龇牙咧嘴地道:“你的功夫确实不错,难怪我们两个都被你撂倒了! ”
“没你想得龌龊。”西日玄浩终于忍不住道,“她那副样子我敢要吗?那是她自己在我身上玩疯了。”
苏信顿时傻了,无法置信、匪夷所思,如此凶神恶煞的梁王竟会被郡主轻薄。
此时,平镇帐外来报,“殿下,盛京来人了,请殿下相见。”
“你不准跑!”西日玄浩对苏信丢下一句,便去见了来使。
“原来是你!”西日玄浩认得来人。
查海冬笑道:“多谢殿下还记得下官。”
“你不是任职京畿校尉嘛,怎么派你来了,且还是这个时辰?”西日玄浩嘴上说着,心中却在思索,查海冬之女查小琮这半年来得宠,压得宋家好生难堪, 父皇怎么会重用这个人?
“请恕下官失礼,主要是事儿急,下官不得不披星戴月地连夜赶来。”
原来雍帝接到捷报,原本龙心大悦,但看了瑞安的求和书后却勃然大怒。边陲的贫瘠小国所送的礼单太过丰厚,财物从何而来?陪嫁的公主瞄上的是他最宠 爱的皇子,贪图的又是什么?
“陛下决意择日御驾亲征,瑞安亡国之日指日可待。”查海冬颇有武官之气,大声豪迈地道。
“好!”
西日玄浩把鸿贤所获一说,查海冬更加来劲,“陛下果然英明,竟然看出了端倪!以往我们只当瑞安穷乡僻壤土窝一个,没啥打头,任由它俯首称臣,没想到它狼子野心,妄图染指我大杲土地,该灭! ”
接下来,查海冬就础海军事的新部署一一说与西日玄浩,按下不表。
令狐团圆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那颗小红痣,“你做什么?”
“在看你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