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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个原因,有些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便是面上儿有了几分的显现。
她们自以为隐藏的好,可这各宫主事在宫里浸yin了多少年,每日揣摩主子上意,她们这点小心思哪在话下。
然这宫里人手不够用,内务府将大批的宫女太监调走,他们也只能来这里选这些新入宫的,许是此原因,心情不好,再看这批宫女,更是可憎起来。
按照这些管事抽签,次序已然排了出来。
尚食局的崔姑姑首个,这崔姑姑,便是当时最先开口的丹凤眼女子。
她大体的看了一圈:“第四排第三个。”
宋嬷嬷看了一眼,回道:“于莺莺,年十七,徐州人。”
“规矩可好?”
“新近一批宫女,她的规矩是数得上的。”
崔姑姑点头。
接着便听报:“于莺莺,尚食局。”
于莺莺微微一福,站到了尚药局所在的行列里。
第二位是尚药局。
“第一排,第六个。”
“袁静雅,年十六,惠州人。”
……
这一会儿的功夫,便是少了将近一半的人,这个时候海棠依旧在行列里。
这适合宫女去的,无非也就是尚食局和尚衣局,大家自然是希望进入尚食局的多些。毕竟,这尚衣局的安姑姑看着便不是个好相与的。虽崔姑姑也不似善类,但是总算还有些笑面儿。
被尚衣局安姑姑凌厉的眼神儿扫过,许多人都在暗自祈祷。
“第六排,第八个。”
海棠一听,正是自己,忙是出列微微向前一步。
“秋海棠,年十六,京郊蓟县人。”
安姑姑不似崔姑姑,并不多问,选好了,便是点头。
“秋海棠,尚衣局。”
海棠微微一福,来到尚衣局的队伍里,这个队伍如今已有七八人。
再看剩下的人数,想来她也算是中间。
这做细作的首要条件便是能够湮没人群,既不出色,也不拖后腿。
“连总管到——”
众位管事望去,正是内务府副总管连喜,他也正是皇上身边伺候的得意人儿。
几人俱是见礼,这连总管颇为傲慢,敷衍的点了点头,看这边已然分好了一半。
开口:“杂家方才仔细琢磨,过两月这新秀女就要入宫,那时我内务府必然人手紧张,免得到时过于着忙,坏了选秀的大事儿,这也想着,多要几人。几位不介意吧?”
一旁尚舍局的德公公忙是开口陪着笑:“连公公自然是优先。”
宋嬷嬷看着已经选了一半的人,又望向了其他的人。
这宋嬷嬷虽然主管教导这新宫女规矩,可也是分属内务府的。她自然是向着自家人。且谁看不出来,这六局还不是看着他们内务府的脸色行事。
“连总管,已经开始了,好苗子剩的也不多,您看……”
连总管一挥手:“杂家也不要多,五个即可。”
言外之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崔姑姑陪笑:“不如这样,连总管您看可否?您如若看不上那未被选中的,便是从我们这里挑选?不如,一局选一人,您看可好?”
连总管脸色好看许多。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便是这样吧。”
说的好像并未占便宜似的。
听闻有机会进入内务府,这各人都是心情激动起来。
而未被选中的更加蔫头耷脑。
殊不知,她们所有的一切表现都看在了各宫掌事的眼里。
连公公打量着这些已然被选完的宫女。
海棠站在那里,感受到连公公的视线,想到密室内的文卷。
连喜,十八岁即服侍皇帝,为人贪财,喜女色。
果不其然,这连总管选的,都是貌美之人。
“你吧。”
海棠听到这个声音,余光看去,指的正是站在自己旁边的孙一茹。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在这样的人身边,她是不喜的。
这连公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将人选好,便带着合适的人选离去,看着众人艳羡的眼神儿,海棠心里暗自冷笑。
此去是吉是凶,终是两说。
连总管走后人选的更是快了些,不多时,众人已经分配完毕。
看着这边尚衣局有三十人左右,海棠勾了下嘴角。
虽然顾阳没有提过要安排她上哪一宫,海棠初时也怀疑是要将她放到哪个妃子身边,可是今日看着,竟然不是如此,而来尚衣局,倒是让海棠心情明亮许多。
若说为人,安姑姑的为人是最为严厉的,可是同时,她也最刚正不阿,看刚才她并不多言就知道了。
留在一个严厉却人品没有问题的人身边,是好过其他人的。
安姑姑协同身边的两个大宫女将几人带到了新的环境,海棠并不细细打量,打量这里,有的是机会,可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安分些。
安姑姑细看自己选的这些人,在她看来,即便是学了规矩,这些人仍是参差不齐的,总有那看着不那么让人满意之辈。
“你们这批宫女培训的时间短了一倍,虽然今天展示规矩的时候表现尚可,但是之后的各种表现,细想下来,也不是那么尽如人意。进了我尚衣局,我是断不会姑息那些投机取巧、心思浮动的事儿的。”
她言语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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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受罚
安姑姑虽然对她们颇有微词,但是倒是并未多言,只简单训斥几句即为她们安排了住宿。
她们这批新宫女被安排到尚衣局后面最偏僻位置,这是自然,她们新近入宫,自是宫里的最底层。
众人列成几队,跟着管事姑姑。
“所有人,每四人一间房。明日按照刚才的分派,跟着自己管事嬷嬷。先行学习尚衣局的手艺。你们在家虽然也是学过一二,但是终究不是体面。新入尚衣局,还是要好生学习才是。”
“谢姑姑教诲。”
众宫女清脆开口。管事姑姑略满意点头。
“秋海棠、卫月铃、宁翠翠、徐粉桃,你们四个住在这间。依照我刚才念名字的顺序,依次住下,名牌稍后会为你们贴好。”管事姑姑指着身前的一间房指到。
“是。”这间房的位置在这些房间中算不得好,可也不算是最差。
管事姑姑并没有带着几人进屋,只在交代几句便是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往前走。
四人微微一福,离开队伍,来到她们的房间。
海棠率先推开门,见着屋内已被简单的收拾过,四下看了看,这房间并不大,如若说起来,倒是有几分当初未穿越之时在部队的感觉。并不似那些宫廷剧演的那般,一张大的火炕。
四个床铺并立,每个床铺旁边都有一个并不大的柜子。
海棠来到自己的位置,将小小的包裹放下。
如此分派也好,倒是不会因为抢夺床铺而发生什么不愉快。
“我叫秋海棠,几位姐姐有礼了。”
虽然曾共同学习宫规礼仪,但是到底一百多人,且每日极为忙碌,众人接触并不多。
当时每个屋子里同样也是四人,如今竟是无一人与她重新分在一起。
宁翠翠年纪似乎大些,微笑回道:“我叫宁翠翠,年十八,想来该是比你们都大,倒是当得起你这句姐姐。海棠姑娘今年多大?”
几人之中,确实海棠看起来最小。
海棠也眉眼是笑:“我今年已然十六。”
“十六?倒是比我还大一岁呢。海棠看起来真小。”徐粉桃有些吃惊的样子。
“我这不家里穷,吃的少么。自然是营养不够。”海棠胡诌,惹得几人都是笑。
几人这边说笑,另一边卫月铃倒是并不搭话,来到自己的床铺即是收拾起来。
“你是叫卫月铃吧?你多大了?”徐粉桃果然人如其名,整个人分外的娇俏。不顾及卫月铃的冷淡,问道。
卫月铃并没有停住自己的动作:“十七。有这个时间闲谈,倒是不如好好收拾一下。”
看她言语较冷,徐粉桃扁了下嘴:“反正今日也无旁的事儿了,聊聊也没什么啊。再说了,我们都是要住在一起的,自然是要互相联络感情。”
“能不能住长远,还未可知,想的倒早。”卫月铃冷笑看了一眼其他几人。
“你怎么能这么说。”徐粉桃到底是年纪小,当即不乐意起来。
宁翠翠是几人之中最大的,打着圆场:“粉桃别想太多,月铃并无甚恶意。她惯是如此说话。月铃你也是的,好好说话不成么,这熟悉你的人知道你是真性情,若是那不熟悉的,可不就以为你是个不好相与的?”
听她这话里的意思,竟是与卫月铃熟识。
海棠顺着话里的意思问道:“翠翠姐与月铃早就相识?”
卫月铃并未说话,宁翠翠倒是开口:“正是如此呢,我与月铃是邻居。她从小就是这样,不过可没什么坏心肠。咱们既然住在一起,自然是要互相依靠。”
几人俱是点头。卫月铃并无什么反应。
“以后大家互相称呼名字什么的便可,这姐姐妹妹的,难保招了宫里的什么忌讳。”宁翠翠叮嘱。
“恩,还是姐姐提点的对,是我考虑的不周到。”海棠有些懊恼的样子。
宁翠翠笑:“既然大家都熟识了,就赶紧收拾收拾吧。稍后大概也快晚饭了。”
海棠点头收拾起来。
这屋子虽然之前被打扫过,但是到底是粗糙些,几人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开始清扫屋子。
“这屋子可真是不如之前内务府安排的屋子好。”徐粉桃轻声抱怨。
然这话并没人肯接。这样的话,多说多错。
旁人不接话,徐粉桃也没当回事儿,继续说话:“我去接点水吧,不然也收拾不干净啊?”
宁翠翠点头赞同:“就是不知道,这边是在哪里接水。”
“我看到院子里有口井,不过还是问问管事姑姑再说吧。”海棠抬头笑言。
“我去!”粉桃果真是年纪小,活泼的紧,迅速的出门。
不多一会儿,就见粉桃提着一桶水进门。
“快,快接下,我没劲儿了。”许是天热,她脸上竟有一丝汗珠儿。
海棠连忙过去。
几人正打扫着,就见先前带她们过来的姑姑带着两个小宫女疾步而来。
看几人动作,冷下了脸色。
“你们哪里来的水?”
几人看姑姑来者不善,不晓得这水是怎么回事,俱是看向了徐粉桃。
徐粉桃结结巴巴道:“前院,前院水井那里打的。”
“宫里自有宫里的规矩,你们初来尚衣局,问都不问,自作主张,成何体统。当这里是你家后院不成?”管事姑姑声音不小,疾言厉色。
此言一出,几人连忙跪下。
海棠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粉桃,不明白为什么她之前都说了要先问过姑姑,她还是如此。
“姑姑恕罪,还望姑姑恕罪,我等刚刚进宫,许多事情多有不懂,想着好好收拾一下,才会犯了这样的错儿。还望姑姑宽宏大量,饶了我们这一次。以后我们定然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宁翠翠诚惶诚恐。
海棠等几人也不例外。
粉桃瑟缩在那里,并不敢说是自己去提水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念在你们是初犯,我也不罚的太重,出去跪两个时辰,晚膳就不要吃了。”说罢,径自离开。
随这掌事姑姑一同前来的两个宫女看她们有几分恶意:“走吧?”
这辩驳不得,众人只好跪在院子里。
海棠看了眼并未下山的太阳,心里叹气。
不过依旧是跪的规规矩矩。低眉顺目的。
这两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可纵使如此,仍旧是跪的老实。
待几人摇摇晃晃的跪满了时辰起身,就见住在其他房间的宫女陆陆续续的去领晚膳,想到几人不能吃饭,海棠翻了个小白眼。
人是铁饭是钢啊!
虽是有些虚弱,不过几人倒是并未互相搀扶,各自回了室内。
待房门关好,几人都是一阵沉默。
海棠按揉着自己的膝盖,等待有人发难。
果不其然,卫月铃冷哼:“我记得,秋海棠说过,要问一下管事姑姑才打水的。”
“我不是故意的。管事姑姑那么凶,我想着,反正打点水,又没有什么关系。连累了大家我很抱歉,可是,咱们都是一个屋子里的,而且也是为了打扫屋子,你们真的要怪我么?”徐粉桃咬唇,似要哭泣。
本来海棠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听了她这番话,微微拧了下眉毛。
对于这种小白花型儿的人物,她向来敬而远之。
倒不是说她将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便是对,然,如此这般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才是让她不喜的。
“你倒是觉得自己没错喽?刚才我们不说,不过是顾及大家同处一室,你倒是觉得理直气壮,你们两个来说,她这么做,就真是对么?难道我们不该怪她?”卫月铃看着另外两人。
“算了算了,月铃,你也别咄咄逼人,你都说了,大家同处一室,你看粉桃,她都被你吓哭了。”宁翠翠温柔的看粉桃。
“她不过是个孩子。”
海棠看着这室内神态各异的几个人,终究是没有说话。
这宫里,果真是没有一个简单的人。
就说她们屋中这几人,也是都有自己的心思。
宁翠翠看似温柔和蔼、为大家着想,但是却潜在的挑动着卫月铃与旁人的关系。卫月铃看似不好相处,但却未必看不出来宁翠翠的心思。而徐粉桃,单纯无害的小白花怕是表象吧?明明她都说了要去告知管事姑姑,徐粉桃却依旧自作主张连累大家。不知存的什么心思。
“大家也别说太多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