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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寒翰与长公主撑腰,奶奶还是先皇策封的一品夫人,她的家族身份都没有我显赫,又岂敢真的为难我,倚仗的也不过是皇后娘娘的身份,压我一头而已。一时间,不由得迟筹不已。
“既然皇后娘娘开了金口,你也知错了,那便这样办吧!以免坏了规距。”良妃见皇后迟疑,便急急地道。
我淡然处之,出声道:“梅儿,兰儿,替本宫收拾行装,这便出宫吧!”
梅儿与兰儿迟疑了一下,应道:“是。”
“皇后娘娘,臣妾愿意受罚,这便请皇后娘娘下旨,放臣妾出宫面壁思过吧!”我向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现在显得有些骑虎难下了,心中一直犹豫不决,良妃与娴妃见状,不停地怂恿她,左一句媚君之罪右一句杀鸡儆猴。我在一边扬着唇角,笑似非笑地看着眼前几人。
淑妃小声道:“这样不太好吧,她”说未说完,便被一旁的德妃猛拉了一把,打断了话头。
“小常子,去安排马车送端妃娘娘出宫。”皇后终于下了决心,又转头对我道:“端妃,既然你已知错,情愿受罚,本宫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你在寺里诚心抄经,希望能早日回来,到时本宫自会设宴相迎。”
“谢皇后娘娘。”我微微扯了扯唇。说话间,衣物都已收拾好,我也不多说什么,行了一礼,转身便走。
眼见我这个媚惑君王的心腹大患暂时离宫,而且一去便要待上数月。良妃等人不由得喜上眉稍,只有皇后皱眉,心觉不妥,可是又不知道不妥在何处,且眼见事已如此只得压下这股不安摆驾回宫。只有我带着得逞的微笑,缓缓往灵隐寺出发。
《》第4卷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第19节 毒夫药妻(上)
}“呯。”夏侯璟狂怒不已,将案上所有的东西摔到地上,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身边半分,生怕他迁怒于人,被砍了脑袋。
“皇上,您这是何意?”未辰刚走进御书房,便差点被满地的物器绊了一跤。
“皇后那贱人,竟然趁朕不在,将嫣儿以媚君之罪罚到灵隐寺抄经去了。”夏侯璟恨恨地道:“朕亲自去将嫣儿追回,嫣儿却说什么也不肯回宫,都教那恶妇给吓怕了。”夏侯璟想起我楚楚可怜的委屈情神,心痛得直想一剑杀了皇后。
“媚君?”未辰笑了笑:“皇上自纳端妃入宫后,足有十日不曾早朝,整日与端妃情浓一处,须怪不得皇后娘娘动怒,她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必竟国不可一日无君。而且她身为皇后执掌后宫,教训妃嫔应有的宫中礼节,也是理所当然的。”
夏侯璟冷哼道:“身为一国之君,难道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么?嫣儿说得对,市井之徒每月尚有领薪休假之日,朕贵为皇上,难道休息几日也不成么?说来说去,只有嫣儿为朕着想,其余人只想着朕的江山,哼。”
未辰看着夏侯璟愤怒的样子,不安的情绪又缓缓升起,却总是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虽然我被罚抄经文,但却并不一定要自己去抄写。我安排梅儿与兰儿替我抄写经文,并交待谁来也不见,自己则在静室里低声颂经。
面对青灯古佛,一时间我百思碾转,各种愁忧之事叠涌而来,一时想到前世的妈妈,一时想到因我之累而惨死的娘亲,一时想到玄子睿重伤未愈,一时又想到子言温柔的眼眸,不由得心烦气躁起来。
此时,窗子被人轻轻敲了三下,我掀开窗子,只见隐风带了一人跃进房来。却是我要隐风替我去找的伶人。只见她矮了我几分,相貌也大不相同,长得十分清秀。她与我聊过几句闲话,再聊些日常生活习性后,便照我的模样易容。易容之后恍然一看,果然有六七分相像,而且言行举止也无一破绽,有她在,一定不会泄露我的行踪。
我并没有告诉隐风我要去做什么,他对我一向信任且言听计从,我告诉他快则一月慢则两月,我一定返回,并要他好好盯着这个伶人,免得出了乱子。
交待完后,我换过一衣黑衣蒙上面纱,推开窗子,避开重重守卫,悄然离开灵隐寺。
一路快马加鞭与张郡赶到流云山庄附近。
张郡早在一个月前便与钰儿一同到了大乾,我要求寒翰将钰儿收为义子,寒翰与老夫人也甚喜钰儿俊俏机灵,便允了我的请求。我吩咐他每日与寒翰专心习文写字,学习治国之法为民之道。寒翰虽然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却绝对是一个好臣子好官员,对治国与治民都甚有心得与想法,钰儿跟着他学习,也算是君王之道的启蒙学习了。我还暗叮嘱钰儿,一定在要文武大赛中与张郡一同取得好成绩,我才好安排他们进入玄天的军队中任职。
要说这个世上我最相信的人非是张郡莫属了,这几年来,我与他一路走来,他使终对我不离不弃,这份情谊是他人无论如何也代替不了的。纵然是张陵我也会防他几分,始终不肯与他真心面对,而隐风虽然现在以我为主,但他心中却是念着旧主的。所以,无论我做什么事情,只要看到张郡那黑玉般温柔平静的眸子,便是有天大的事情我也全然不惧了。
我的身世与经历,虽然张郡不曾问过,可是陆陆续续的也猜出了几分,他的聪明在于隐,有什么事情他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似的,却从来不说。只要陪在我身边,便是他最大的幸福,这是他常说的话。
“姑娘,那便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么?”山头上,远远看着流云山庄,张郡问。
看着流云山庄,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的一切,不由得全身轻颤,手握成拳骨骼咯咯作响:流云山庄。
张郡看着我的表情,低低叹了一口气。
“玲玲,欣儿我回来了。”我又想起那个小小的身影,那抹绿色,那拿着药膏的小手,还有那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张郡也不说话,静静地陪在我身边。许久,我才长长吐了一口气,道:“这流云山庄是玄天的后防重地,那里边机关重重,别说是外边的人,便是里边的人,若是稍有不慎踏错机关也会立即命丧的。得好生想个法子,将毒夫药妻引出来才成。”希望月长老和星长老等人都不在山庄内才好。
“姑娘,你看,有人出来了。”张郡突然道。
“走。”我往山下窜去,看来那几人是出任务的。
“你是什么人,竟敢拦住我们的去路?”为首的却是当年同伴无风,几年不见,竟然也做了领队。
我微微一笑,突然抢先动手,形如鬼魅般几个起落便在他身边的弟子肩头各拍了一记血冥幽掌,无风又惊又怒手一扬几枚暗器向我飞来,我侧身避过他的暗器,随手还了一枚毒针,无风刚想避过,对他的路数我早已了然于心,绸带一扬封住他的去路,无风避之不急,硬生生被毒针刺入胸口,顿时全身一麻,差点栽下马背。
我翻身落地,背对着他,淡淡地道:“现在回去找毒夫药妻解毒还来得及,告诉他们,明天早上我在黄明山等他们。记住,只许他们夫妻二人前来,不然你们流云山庄的人,出来一人我杀一人,出来两人我杀一双。看你们能有多少人够我杀的。”不等他答话,双足一点,轻飘飘地跃上树枝上,转眼便消失踪影。
“队长。”一个弟子中了我血冥幽掌,他忍住全身冷颤剧痛勉强叫了一声。
无风强忍住体内银针的麻痒之毒,怒道:“回去。”
《》第4卷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第20节 毒夫药妻(下)
}“香月,看出来是什么毒么?”火长老问道。
水长老看了丈夫一眼,皱眉道:“甚是怪异,这毒针似乎,似乎”
“你也看出来了?”火长老烦躁地走了两步,沉声道:“不可能是他。”
水长老轻声道:“这种毒是大师兄惯用的一针酥,一入体,全身酥麻无力,你我都再熟悉不过的。”
“可是。”火长老迟疑了了下:“当年,他不是被我们”
“一个人若是跌了下无崖底自然是尸骨全无,更何况他是受了重伤才跌下去的。”水长老幽幽地道:“当年我们做得太绝了,莫不是大师兄死不瞑目”
“糊说什么。”火长老喝了一声:“我从来不信鬼神之说,他有一针酥,那为何其他中掌的弟子却不是中了他的峰云掌,而是中了如此奇怪的寒毒掌。”
水长老想了一下,迟疑道:“大师兄唯一的弟子长孙韶也随着秋棠山庄被灭自尽身亡了。听无风说下手的人是个妙龄女子,难道便是长孙韶失踪的未婚妻子来替他报仇的么?”
火长老停下脚步,看着手中的银针道:“没错,无风说下毒的是个妙龄女子,秋棠山庄被灭后,那女子便被人救走了,从此不见踪影,却不知道这些年躲到哪里去了,如今才明查暗访的找到我夫妻二人。”
水长老也想通此事,不由得冷声道:“你我夫妻二人闯荡江湖多年,何惧她一个小小女子,哼!”
“放心吧,她既然想死,我们便让她有来无回。”火长老也冷哼道。想到他们差点被一枚小小的毒针吓了一跳,不由得怒火中烧。
我虽然不知道药老与毒夫药妻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但是,药老当天偷袭我的毒针,若是落到他们夫妻两人手中,他们两个肯定会追察到底的。想到要亲手杀死他们,我突然又觉得有些对子言不起,毕竟他们有着同门之谊,可是一想到子言,我的恨又渐渐加深,什么同门之谊,他们明知道玄天要灭了秋棠山庄,竟然没有出手相助,又何必跟他们讲什么同门之谊。我一定要杀了他们,让他们到地下去给子言陪罪,哼。
“姑娘,他们来了。”就在我胡思乱想中,张郡突然道。
我神色一凛,站起来果然看见两道人影飞快地向山顶奔来。
“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一会儿你隐在暗处不要出来。免得被他们的毒剂伤到。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要杀了他们,你要做的就是将我与他们的人头带回去,明白了么?”我淡淡地吩咐道。
“是。”张郡的武功虽然进步神速,但是仍不能与我们相比,乖巧地应了一声,往林中奔去。
我看着越奔越近的两人缓缓扬起唇角。
“我夫妻两人应约前来,请问姑娘为何要与我流云山庄为敌?”火长老看着我冷冷地道。
“你是什么人?是否是子言的未婚妻?”水长老见我蒙着面纱,不由得上前一步问道。
不提子言还好,一提起,我不由得更怒,淡淡道:“你们还好意思提他?眼看着自己门下的弟子被杀却无动于衷,你们根本不是人。”
“哼,我们也是各自为政,他们暗藏逆贼自然该杀。”火长老冷哼道。
“我要你们就下地狱去向他赔罪。”我一抖绸带,绸带迎风而起,直击水长老双目。
水长老没想到我说动手就动手,微微一愣,双足一点,向后飘去。我微微一笑,绸带忽转向火长老袭去,火长老冷哼一声随手将绸带抓住。水长老见状飞身上前,伸掌向我拍来,左手扯着绸带,右手击出与水长老对了一掌,各退了两步。
水长老面露得色,他们夫妻两人从来不用兵器,他们的兵器便是自己的双掌,他们练的是武林中罕见的双修毒功,不但功夫了得,掌上的剧毒更是让人唯恐避之不急。
我退了两步只觉右臂软麻,伸掌一看,掌中呈暗色之色,只消片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知道他们的毒掌对我有没有影响,但是眼下并无异样,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
“香月,你怎么了?”火长老突然叫了一声。
我微微冷笑,只见水长老身体微微发颤,颤声道:“她掌上的寒毒好生厉害,我,我”
我趁火长老分心,绸带一收,将另一端从火长老手中夺回,抑天长啸,长指骤增,眼中蓝芒流转,借着绸带飘扬舞动之际向火长老胸口抓去。
“冷风,小心。”水长老尖叫了一声,向我扑来。
我手腕发力,绸带抖动向水长老脸上点去。水长老救夫心切,将身子微偏,任我的绸带将她的右臂缠住,也要将我拦下。我冷哼一声,轻身避开火长老的反击,绸带一收,将水长老拉近身边五爪一插,正好刺入水长老的肩头之上。火长老怒喝一声,一掌将我震开。我避之不极,被他正击中背心,顺着他的掌风撞到一株松树上,喉咙一甜一股鲜血便涌到喉间,我露出邪恶的笑容,硬生生将涌到喉间的鲜血咽了回去。
水长老中了我的魔刹血爪,虽然没中要害,却也受伤甚重,火长老上前一看,只见五个血洞深可见骨,血肉间隐隐逞现暗蓝之色,显然已经中毒。
“好妖女,练的什么功夫如此歹毒?”火长老又惊又怒,便想向我冲来,一掌将我打死。
水长老一把抓住自己的丈夫,虚弱道:“她,她的毒好生厉害,我控制不住。”
火长老回过头,只见毒素蔓延得甚快,转眼间,水长老的脸上便蒙上一层死灰般的暗蓝色,失声惊道:“香月,你,你怎么样?”快手连点了她身上数个穴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