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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你父亲是截然不同的人!”安平舒砚握着她的手臂,“苏晴,你比本王见过的有些男人更坚强,当年我误会你,恨你,怨恨你,我知道我只嫉妒你,可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我才知道自己对你的伤害有多大,你对我付出到底有多么的深沉。”
舒雅歌眯起眼睛看着他。
“我承认当年勾引你是因为妒忌你,我想毁掉你。因为你的美好会让我觉得自己的失落,我承认我自私无耻,我……”
“等等!”舒雅歌指着安平舒砚,“当年是你勾引我的!这话从何说起?你到底要告诉我的是什么?”
“就算我死,也不能报答你对我的恩情!”安平舒砚抓过她的手,“我想要给你的是最好,所以你记着,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害你!即使有朝一日,你站在我的对面,我也不会害你。从此之后,你要知道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你付出生命。”
舒雅歌抽回手,“你的生命不属于我,是属于郑盈雪的。”
“我的生命是你的,如果当年不是你非要嫁给我,我岂能活到今日,你嫁给我,是为了救我一命,你明知道我拒婚,还如此待我,此情此景,我永生难还。”
舒雅歌笑,“这些已是前尘往事,是也罢,不是也罢,都已经过去……”
她转身,不愿意提起。
回了营帐,舒雅歌还是咳的厉害,子冉端上药,舒雅歌靠在的床上,想着安平舒砚的话,心里是五味杂粮,在一个不平等的世界里,女子的爱只会如烟如尘,舒雅歌突然就同情郑盈雪来。
药是苦了,她喝了一点,放在一侧,就躺下了。到了半夜却觉得凉的厉害,起身来,屋子里的炭已经灭了,外面的风呼呼的吹着。
舒雅歌微微的迟疑,却独不见安平舒砚。
“子冉!”舒雅歌叫,“王爷呢?”
子冉从外进来,“王爷出去了?”
“去哪儿了!”
“奴婢不知道!”
舒雅歌进来,看着的桌子上压着一张纸,有些字她不认识,但是还是看懂了大意,安平舒砚是去探查敌情去了。
“真有本事!”
外边突然下去雨,雨水像什么一样,疯狂的袭击着这广袤的地方。
第二天起床,天已放晴,可是空气却清甜不少,舒雅歌的咳嗽也好了起来。安平舒砚还没有回来,却吩咐人,让舒雅歌直接去营地。
一队人马朝着营地去,舒雅歌才想起正月完了,二月开始了,地上的枯草经过一夜的雨水似乎迸发出了生命力,发出一点细细的绿。
车子走了二十多里的样子,一队人就迎接过来,老远就听着声音,舒雅歌探出头,看着领头的好似是十一,忍不住出来,朝着十一挥手。
十一骑马近身,拉着马,“四嫂,你也来了……都起来吧!”十一翻身下马,跳上车辕,坐在一侧,舒雅歌打量他许久,只觉得他变得更加的阳刚。
“黑了!”
“还瘦了。”十一摸着脸,“四嫂要不摸一下。”
舒雅歌笑,“那可累着你了……打仗瘦点算什么,只要留着小命,什么都不在乎了!”舒雅歌站在车辕上,“还有多远…”
“不远了……早知道四嫂也要来,我让人准备好地方,四哥呢?”
“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也不知道?”十一微微的惊讶,“四哥出去没跟你说?”
“要不,你去问问侧妃!”
“她也来了,这是打仗,过来凑什么热闹!”
舒雅歌不在意,“让骑你的马!”
“你会骑吗?”
舒雅歌已经跳上马背,马嘶鸣一声,舒雅歌拉着缰绳,“还行!”
队伍继续朝营地走,舒雅歌听着十一的讲解,出云国已经占据三十座城,他们是节节败退,战场上又流行了疫病,其实战场比她的想象更加的残酷。
过晌午,就到了营地,大家正要的进去,后边去追过来一队人马,只有六七个人,个个都骑着高头大马,安平舒砚在最前,一身湿淋淋的样子。
马儿跑进来,安平舒砚在营帐前下马,朝着舒雅歌这边走了过来,“来了。”他伸手要抱她下来,舒雅歌却从另一侧跳下马背。“王爷这是去哪儿了……”
“去看前边的河里边涨水没有?”
“涨了么?”
“涨了许多,今年的庄稼只怕是要丰收了!”
“哦,王爷还能夜观天象?只凭着一河就能断定丰收。”
“是啊,王妃不信吗?要不赌一把?”
将士们前门列队,站的整整齐齐,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过去,全是脑袋,舒雅歌跟着安平舒砚外里边走,西门将军站在最前侧迎接,最前的是西门将军,后边一排全是全副武装,全是铠甲的将士。
“叩见王爷!”
“将军起身!”安平舒砚道,越过西门将军朝着一侧的高台去。安平舒砚站在高台上,“各位将士,达奚国的江山就指望众位,出云国占据我国土,侵蚀我达奚国的国民,掠夺我过资源,我们的朋友亲人被敌人践踏,我们的国土被敌人肆掠,我们是达奚国的众位男儿,有满腔的血,绝对不允许敌人在我们的国土上肆掠!大家有没有信心将……敌人赶出去!”
“有!”
“我安平舒砚在此发誓,一定身先士卒,与众位同甘共苦,带领大家驱逐敌人,保护我大好江上!”
舒雅歌站在一侧,被他的情志多感染,他的温和这一瞬间变成最昂扬的斗志,他的委屈似乎瞬间得到爆发。他是一个多吗的骄傲的人!
安平舒砚捧着剑,拿起剑指着发誓,他就像一个大无畏战士,一个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勇士,他为他委屈苦恼瞬间爆发出无限的力量。
舒雅歌看着这些热血的男儿,明知道上战场意味着死亡,可是还是无所畏惧。
“你去探查敌营了?”舒雅歌看着换衣服的安平舒砚。
他只是点点头,脱下湿衣服。
舒雅歌笑,“你又几成把握?”
“我没有把握!”
“不是你将这些人引进来的吗?”舒雅歌问。
“我只是赞成这一场战争,你真的以为我有那么大的本事?”
“希望不是!”
安平舒砚走过来,“本王真的就那么冷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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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是一些馒头,一小盘牛肉,一盘小菜,牛肉还有一个草膻味,舒雅歌皱起眉头,安平舒砚坐下来,“这里不得王府,你们也要简朴一些,与士兵同甘共苦。”
“王爷说什么,我们自然照做才是,我们不会跟王爷添麻烦的!”
舒雅歌皱起眉头,“难道以后我都要吃这些!”
“有吃就不错了,坐下来,下午送你们会城里,以后你们就在潞州城。”
郑盈雪道,“王爷放心去就是……”
“雪儿,以后一切听从王妃安排,如今战事吃紧,很有很多变故,我不希望你们两个发生什么状况!”
“王爷放心吧!”
“你自然放心,我是不放心有的人!”
“直说吧,既然不放心我,干嘛带我来!”
“扑哧!”十一忍不住笑出声。
舒雅歌看着他,笑什么!
“四嫂还是满身带刺!”
舒雅歌坐下来,抓起牛肉就朝他嘴巴塞,“这么大馒头塞不住你的嘴巴。”
“好,我不说了!”十一笑,“四嫂,这边景色不错,一会儿我带你去看落日……长河落日,袅袅的炊烟,那精致真的是极了……”
“十一爷还真是到哪儿都不忘本行,长河落日,袅袅炊烟,不正是一片美好之画,这些要是入了画,那又是怎么样情志。”
“是!”
安平舒砚吃了一些,“出云国的骑兵很厉害,可是这一次却是倾尽全国之力,他们想的是速战速决,十一有何看法!”
“打仗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正说着,西门将军就在外求见,西门将军进来,简要的说了一下情况,安平舒砚顿了顿,却是陷入沉思!
舒雅歌在一侧,拿了地图来看。
十一在一边问,“你看的懂吗?我教你看……”
舒雅歌看着上边的地形,这些城池像一个漏斗形,越往出云国,越分散。然后到潞州就成为一个瓶颈,潞州的两座大山成为一道天然的一道屏障,阻隔了内陆与外边的联系,也就是潞州这个地方,背面是山,如果过了潞州,便可以直取中原这一代。
怪不得安平舒砚早就想好要来潞州。
“四嫂看出什么来了吗?”
舒雅歌将地图还回去,“跪下来求我,我便教你一招!百试百灵!”
“四嫂,我们关系这么好……要跪,你也得叫四哥给你跪!晚上回去的时候!”十一凑近舒雅歌耳边。
舒雅歌看着十一一眼,“别人就是跪了,我也不告诉!”
安平舒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十一,你四嫂难得这么主动要求,说不准你四嫂的法子真能对这一场战争有帮助!”
“四哥,不是吧!”十一苦涩一张脸。
郑盈雪在一侧,“姐姐如果有好主意,当对大家说出来才是,我为了这场战争,可是倾家荡产,姐姐可不能小气……”
舒雅歌笑,“我当然希望这场战争早些结束,但是……”
“十一,你不是说长嫂入母。”
十一有些委屈,“四哥,不是吧……四嫂,你也太狠心了吧。”
“赶紧磕头,我就告诉你!”舒雅歌呵呵的笑起来,“不磕拉到,等你们打个十年八年都变成老头子了,让你娶不上媳妇!”
“才不要呢,娶个媳妇跟四嫂你一样凶巴巴的,我岂不是自寻死路!”
“臭家伙的,你在说什么……”
“好,好……我磕头还不行吗!”十一委屈异常,赶紧跪下,“四嫂在上,请受小弟一拜……”刚一着地,他立刻就起来。’“说吧!”
“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这也叫办法!”十一叫起来。
安平舒砚却略有所思。
西门将军道,“我们失去的大小城镇三十余座应该尽快夺回来,否则只怕是……”他的意思大家明白,出云如果出于掠夺的方式进行抢劫,受苦的还是百姓。
安平舒砚点头,“王妃的话不无道理……你召集众位将士,一会儿我们就来研讨关于战事的事情!”
“是!”
安平舒砚起身,“十一,你送你四嫂回潞州府里安顿!”
“我不是随军?”舒雅歌起身来。
“你身体不好,回去养着吧。”
舒雅歌起身,“那谢王爷了。”
安平舒砚一怔,对她的谢意有些的吃惊,却不知道她已出了营帐,朝着外边去,到处的看,摸摸这又去瞧瞧那,仿佛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他想起她醒过来性情大变,一个人在后院开辟而出的一份天地,她可以从未出土的竹笋挖出来,她可以随意卖出十两银子一束的花,她可以叫自己的狗叫大熊,抱着一只狗又笑又闹。
她面对刺客的淡然,她对付杀手时的从容,她可以拨开人的肚子从里边取出一个小生命,一桩桩一件件,她的生命里,充满了奇迹……
“娘娘!”
舒雅歌笑,“免礼免礼!”舒雅歌拿了士兵的长矛,看了看,又看着那些大刀,“这个怎么用?”
一个小军官上来,拿起矛示范一番,舒雅歌拍手叫好。
舒雅歌笑,“你也来,你也去……”舒雅歌指几个,让他们上练。
等几个人摆好的阵势,开始刺过去,舒雅歌从一侧架子上取过了鞭子来,刷的一下劈出去,她转了几圈,将七个士兵全扫到在地上。
“王妃好功夫!”
舒雅歌将鞭子递出去,“我也许久未练,大家一定要抓紧练习,上战场那是拼命的,只有自己有真功夫,真本事,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朋友,保护家人。”
“是,王妃教训的是。”
“我没有要教训你们,我还有很多要向大家学习的!我希望大家能同心同力,在王爷的领导下,将敌人赶出去。”
“是!”
舒雅歌回头看着安平舒砚,“王爷让我留下吧!我可以教他们一些防身的手法,我想对于上战场是很有用的!”
“四嫂!”
“我没郑侧妃那么有钱,能为大家捐款捐物,我希望尽自己最大的一分力,让我们死的人可以少一些…”
西门将军扶着剑,“王妃会武功?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舒雅歌笑,“西门将军可能真是小看我了……我曾记得,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