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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舒砚一仰头,什么都没有,回头看着舒雅歌抓着地上地上一块石头正压砸过来,他一把抓过,将她的手压回地上。他冷眼看着她,“是不是很想我死!”
做梦,他说她做梦!
是,是做梦!
安平舒砚心里绞痛起来,她的话,真的伤了他的心!
安平舒砚一把抓着剑来,眼睛发红,对着她咆哮起来,“那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如何?如何!”
安平舒砚抓起剑,大手一把就捏住,血从剑锋留下来,留在她的脸上。
安平舒砚吼起来,“你不是要喝我的血,喝啊!吃我的肉啊,我把肉削下来给你。”
“你疯了!”舒雅歌闻到血腥味,叫起来。
“是,本王是疯了!”安平舒砚紧紧的盯着她,“本王变成今日这样,都是被你逼的!你只怕对本王低一下头,站在把我当立场想一想,你我又何必的走到今日这步!”
安平舒砚翻身坐起,“整个王朝,就没一个女子似你!”
舒雅歌一把抹掉脸色的血,尖声叫起来,“是,是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红颜祸水!”舒雅歌伸手就要夺剑,“那好我,让我劈你一剑,你我恩怨两清!”
安平舒砚一把将剑拿开,“恩怨两清?本王问你,如何清?你浪费本王八年的时间,你扰乱本王八年的生活,你占据整个王府八年,你……”
“好像是我比较吃亏吧!”舒雅歌拉起衣服来,“我从十六岁的黄花大闺女,变成现在这样残花败柳,我恶贯满盈,都是被你害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如果不是你,本王何须一忍再忍!”安平舒砚起身,一把将剑插,进地上,“你说,为什么你爹总要跟本王作对!她到底是疼你爱你,还是疼的是皇帝……他何德何能,竟然君临天下?”安平舒砚一巴掌排在石壁上,只觉得整个石洞都在颤抖。
“我是他的女婿,如果是本王君临天下,你不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苏家一门如何光耀门楣?可是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跟本王作对,他不在乎本王,也不在乎你……”
“你做了皇帝,苏家会死的更快!”舒雅歌反应过来,一盆冷水就泼过来。不过想不到安平舒砚的跟苏家还有这层!
安平舒砚回头她,“苏晴!”
舒雅歌一甩手,“我不相信你的深情,看来苏相还是比较清醒,你这个人阴狠无比,又小肚鸡肠,怪不得我爹当年要反对我嫁给你!”
“你以为你会让你嫁给别人?”安平舒砚道!
“你有病啊!”舒雅歌吼。
安平舒砚坐在剑一侧。“该忌惮苏家是皇帝,不是我……他以为他全心全意支持的他,老二就真的会放心,他终究是本王的老丈人……皇帝是根本不会相信他的!”
舒雅歌有些糊涂,眨巴着眼睛看着安平舒砚。安平舒砚吐出一口气,这些话,以前他是不会跟她说的。
“本王现在给你两条路。”
“我选择第三条,我的人生没有人可以主宰!”
“你没的选择!”
安平舒砚道,“要么跟着本王是一起享荣华,要么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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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十一爷,这里是有个岩洞的!”熟悉地形的猎户上来,“瞧着这雪,只怕是……凶多吉少!”
安平舒离皱起眉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本王挖!”
太监从山下爬上来,“十一爷,宫里来人了……太皇太后的回了,招您呢?”
十一对着那太监吼“四哥如此,本王如何能离开?”
“皇上有旨意,不让人传了四王爷的事进太皇太后的耳朵!”
十一冷笑,心里自然知道,那个人是巴不得四哥早死,可是的却又顾念的一干人等,只的吩咐道,“太皇太后若是问起,直说四爷外出去了,不能请安,我偶感不适,正吃了药,等雪停了,就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是!”
舒雅歌点燃的火,火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先是又冷又饿,心里的恐惧越发冒上心头,她在想,自己来这里一趟,是不是只是一场梦!舒雅歌搓着手,脸色没一丝血色,头发乱蓬蓬的,两个眼窝都深陷下去。
安平舒砚将她搂着,舒雅歌觉得委屈,“您的心肝宝贝,你将她置于何地?”
安平舒砚没有答话。
她笑起来,觉得有些苍凉,“罢罢罢,女人自古就是被用来牺牲的,其实说开了就好了,不过我很好奇,我跟她,如果有一天,她成为你的牵绊,你会怎处置!”
“成大事者不惜小节!”安平舒砚的手紧了紧,“本王既然将这事儿告你,你该知道其中深意!本王就只信任你,本王没精力顾念你的心情,你好好给我留着你的小命。”
舒雅歌叹息笑,“我的命不是谁想取走就能取走的!”
“郑盈雪不可能是你威胁,你不必处处针对她!”安平舒砚搂紧她,“她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儿,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我针对她?”舒雅歌哽咽一声,“小鱼儿也能泛起巨浪,王爷小心阴沟翻船。”
安平舒砚伸手捂住她的唇,“本王不想听你解释,本王知道,柚子里的毒是你下的。你跳湖里,就是的洗掉证据,你鞋子上沾了半年红的下的土,可是本王不像你受苦,你的身子你也不爱喜了吗?你不能为我,好好的活着?”
舒雅歌哽咽一下,笑“既然知道我对你心肝这样,你怎么还送走她。”
“是本王欠你!”安平舒砚搂着她,知道怀中的女子已经到了极限,她已经的恍惚,记不得自己在说什么了?安平舒砚抚摸她的额头,她这个样子,乖巧的很。
“那你知道不知道……”
“别当本王是傻子,本王也知道,郑盈雪肚子的孩子,你确实动了手脚!你不光在她身上动手脚,你在后院那些女人身上全部动了手脚,这么多年,你害死本王多少儿子女儿,你自己心里明镜似的!”安平舒砚知道,也懒得管,他也没有要让那个女人留下他的孩子。
舒雅歌睁开眼睛,可是只是一会儿,以前的苏晴这么强悍吗?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难道真是恶有恶报?
“别觉得自己委屈,委屈是本王才对!也难怪后院那些人拿你撒气。”
“留着我这个祸害,王爷心里一定十分不爽吧!”舒雅歌拱手道,“我与王爷也算生死一场,如果我们有机会出去……还请王爷能高抬贵手,饶小的一条生路,从此以后……咱们就是桥归桥,……”
“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情,你欠的,岂止是一个孩子?”安平舒砚抚摸她蓬乱的头发,还有八年,不九年的情分。
舒雅歌发觉其实安平舒砚也不是一个很坏的人,要是苏晴真的干了那么多事儿,应该没男人能忍受的了吧,可是既然苏晴这么可怕,他干嘛的非要将她留在身边,难道他是找虐?
心里变态?
她发现安平舒砚是一个极容易被激怒的人,可是他也是一个极自大难缠的人,两面三刀是常有的事,一会儿热情似火,下一刻可能就是的冰天雪地,他认定的事情,千方百计都弄到手,对于不关心的人,却是只要不挡他的路,不管好坏,却是一路畅通!他又是极其自私的人,看着后院那群女人自相残杀,他看的通透,却只在一侧看热闹,当然,他要是极其宽容的人……不过这样看什么情况……当然是对她而已,对人家雪侧妃就挺好的。
“能说说你,你跟雪侧妃的事情吗?”舒雅歌问。
“不能!”安平舒砚拒绝。
“干嘛,小气!好好饿…”舒雅歌吐出一口气。
“忍着!”
“你要是个三好男人,就该砍了自己手给烤好给我,然后告诉我,那是野兔子肉。”舒雅歌玩笑道,她现在也只有说话的力气了。
“你在做梦!”独臂的人,如何君临天下!快了,不出两年!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
“哎呀,算了……找点事情打发一下时间吧!好无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不提这个死字还好,一提,舒雅歌就觉得浑身瘫软,又冷又饿,最后的一丝活下去的力气都被抽干。
安平舒砚却陷入一阵憧憬起来,她抚摸舒雅歌拿乱糟糟的头发,想着总有一日他一定会将踩过他的人尽数踩入脚下!
舒雅歌看着好多吃的,鸡鸭鱼,什么海参鱼翅,应有尽有,好吃,好吃!屋子里边有暖暖的火,她整个人置身在温暖的屋子中……
洞口的雪速速的落下,安平舒砚一惊,赶紧睁开眼睛,拉紧的披风裹住怀里的女人。
“四哥,你在里边吗?”外边传来十一焦急的声音。
安平舒砚低头看怀里的女子,头发松散,小脸潮红,整个人慵懒之极,像一只贪睡的猫躲在的她的怀里,他突然有些的贪念这一刻的生死相依,至少有那么一个人,陪他走过这一段孤独。
“四哥……四哥,你要是还在,答我一句话?”
安平舒砚回神,赶紧整理一下神思,替她拉紧衣襟,用披风将她从头到尾巴裹起来,
“十一……我在!”
安平舒砚的看着那干涸的血迹,那蜷缩在一起的老鼠皮,一扫石块,将那老鼠皮掩埋起来,心里却有一股难以抑制的痛楚,出去了,他们还能这般相处?他低头在看她,她娇媚动人,他想将她这一刻的样子全部刻入自己的脑子中。
“四哥?”
安平舒砚抱着昏睡过去的舒雅歌从被推开的大雪中走了出去,他觉得抱着的人比整个天下还要浓重。
“属下护住不力,请王爷责罚!”付景旭跪在地上。
安平舒砚颓废,但是眼睛中却全是精神,“天不绝本王,本王日后定然是有福的!”
“四哥,四嫂没事儿吧!”
安平舒砚笑,无比的温和,“没事儿!”
……
安平舒砚回来之后,却突然变了性情,躲进的密室,不出来。一直把自己关在的他供奉他母妃的大殿中。
十一有些担忧,问着黄公公,“四哥还没有出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奴才也不知道啊!”
十一心里不安,不知道他跟舒雅歌在那个狭小的山洞发生什么事情,可是他感觉到事态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四哥从来都是一个节次有度的人,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这一次的反常是因为四嫂吗?
安平舒砚的跪在地上,手中不停的数着珠子,心里烦乱急了。
墙头是一幅画,画上一个如花的女子,清姿妙曼,尽态极妍。女子下方供奉着这长生牌位,牌位上是写着孝德端惠皇贵妃几个字。
安平舒砚的哽咽难受,都言母亲盛宠,可是到死,她连一个皇后之位也没。
想到这里安平舒砚的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他抬起头看母亲,她的母亲还是如此的雍容华贵,他只要想起母亲时候他所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心里就忍不住的觉得愤恨。
他并不比其他的人差,甚至才华更甚,可是为什么的父皇却要选立那个女人的儿为储君,这个害死她母后的女人,安平舒砚紧紧的捏住的珠子,想要平息自己的怒气,可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恨从他胸腔发出,家国天下,他一定会比他强!
他越发的渴望那个位置,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证明什么!
“四哥!”
安平舒砚一惊,手中的念珠突然断裂,落在地上散落一地。他抬起头,看着的十一,眼睛里竟是血红,他暗自压下心里的不安,微微开口。“你来做什么!”
“四哥!”十一进来,“你这么几日,去休息下一下吧,你一回来就在这里,你的身体如何吃点消。”
安平舒砚闭上眼,“你且去吧。”
十一给对着画行礼,“贵妃娘娘知道您这样,会担心的。”
安平舒砚抬起头看母亲,母亲的音容笑貌油然在侧,她还是那么的年轻,她的生命定格在了二十几岁,再也没有人能夺走她的美丽。
安平舒砚哽咽一声,“我……”他闭上眼,“她怎么样了?”
“四嫂倒也没大碍……四哥,你去看看四嫂吧?”十一道。
“你去吧!”安平舒砚不等他说完,就抬抬手止住他的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四哥对四嫂……”十一哽咽一下,“四哥跟四嫂其实还是有情分的,对不对?”
安平舒砚回头看十一,眼睛里有股的失意,“她只是你四嫂!”
十一还想说什么,安平舒砚挥手止住,一个人坐下来来,捡起地上的珠子。他的面前出现两个人,一个人风华绝代,对她爱念之深,一个人聪慧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