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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什么都不用说!”安平舒砚道,“本王会查出来的……”
“那王爷尽管去查好了,那还问老夫做什么!”苏相呵呵的笑起来。
安平舒砚看了他一下,“如果查出来什么?”
苏相看着安平舒砚一眼,“晴儿是我的女儿,老夫当初就不该将她嫁给你,我今日来是想告诉王爷,王爷若是能安分守己,不要妄动什么心思,你还是尊贵的王爷,一旦四王爷有什么异动,老夫绝对与你斗到底!”
安平舒砚笑,“你那什么跟本王斗?你自身难保你自己都不知道?”
“为国尽忠,为君尽力,老臣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你就等着华英殿换主的那一天吧!岳父大人!”安平舒砚看着他,“我会让你跪在我的脚下,臣服!本王说道做到!”
“你,你……”
“还有本王的孩子!”安平舒砚的看着他,“我会让你的女儿与我并肩一起,我们会抱着你的外孙成为最高贵的人!而你,我不会杀你……因为你还是我的岳父大人!”安平舒砚说完,大步走了出去,拉开门,走进了漆黑的夜里!
……
“喂!”楼挽仙坐下来,“怎么了!”
“出去!”
“哎,怎么了,不高兴!?”楼挽仙笑起来,“既然在王府不高兴,不如跟我走吧!”
舒雅歌转身过去不想理他,楼挽仙却是自言自语起来,“苏晴,你天分极高的,不如拜我为师如何?”
舒雅歌迟疑一下,转身过来怀疑的看着他,“你发神经吧!”
“我是认真地!”楼挽仙叹口气,“反正我就快要死了,我这一生绝学,丢了可惜!”
舒雅歌眯起眼睛,“你会死,祸害留千年,早着呢?”
“我也不希望死,可是死这个东西很难说!”
舒雅歌也赞同的点点头,“那要我比你早死,岂不是你真白费了!”
“那我不管,我只要找着继承人就好,死后算是给祖宗有个交代!”
舒雅歌侧身过去,“高处不胜寒,您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她心里却是诧异的很,楼挽仙能将武功给他,她觉得病不会是什么好事儿?他又有什么阴谋才是吧。
楼挽仙皱起眉头,“你知道这世界上想做我徒弟的人有多少?你敢拒绝!”
“那你就去找那些人,找我做什么?”
楼挽仙叹息一声,“不识好歹,安平舒砚这样伤你,你学会了我的绝学,你就可以跟他打架,他就打不过你了?”楼挽仙诱惑道。
舒雅歌坐起来,“你说人跟老虎,谁的力气更大?”
“这个!”
“打架是要用脑子!一味的蛮力,最终只会成为一个工具!”
“行,我说不过你!”楼挽仙道,“我是认真地的!真的!”
舒雅歌看着他,他的脸上有股哀伤,“那个,你瞧着挺好的,怎么就死了?”
“兰阳一梦醉!”
“那是什么?额,我记得你给我下毒的时候,下的挺欢的吗?你怎么就解不了那个毒……?”
“那不是毒,那是蛊!”
“蛊?”
“安平舒砚没有告诉过你,兰阳一梦醉是什么……”
“他怎么可能会跟我说这个?”
“你不是她娘子吗?你还真是悲哀!”
舒雅歌撇嘴笑了一下,“你还是他表兄弟呢,你们可留着四分之一相同的血!”
“谁跟他是表兄弟!”
“急了?”舒雅歌继续刺激他,她就不相信他不说真话?“难道不是,那你把你血放干了,你就跟他没一点关系了!”
“谁会是哪个妖女的儿子的兄弟!”
舒雅歌笑,“妖女?看来你挺记恨我婆婆的,干嘛,记恨你娘没她长得漂亮!”
“混账话,我娘怎么可能不如她?”楼挽仙几乎是拍案而起,外边的子冉醒过来,点灯,“小姐,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你睡吧!”舒雅歌看着楼挽仙,压低声音,“又不是我说,你急什么人!”
楼挽仙哽一下,“那个女人活着的时候是祸害,死了也是祸害!……要不是因为我不小心,怎么会遭了她的道?”
“哦!死了还能治住你,看来我这婆婆是挺厉害的!”
“不许你赞赏她!”
“拜托!”舒雅歌眯起眼睛,“你都二三十岁的人了,你就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吗?说说看吧,你跟安平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干嘛安平舒砚跟你是水火不容?”
楼挽仙坐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慢慢的压下心里的怒气,“那个女人不是妖女是什么,死后还将兰阳一梦醉的毒放入墓穴中,还真是要陪她走过一生,长长久久……”
舒雅歌笑,“墓穴?你去过安平舒砚娘的坟墓里!”
“是又怎么样?”楼挽仙有些得意,“别以为将坟墓口封死,我就找不到的入口,他们也太小看我?”
“你没事跑人家坟里干什么?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是防你?人家就不能防别人,不好,你命不好,刚好无事生非撞上了……”
“你还挺幸灾乐祸的!”
“你这叫没事找事!”
“你!”楼挽仙道,“你信不信我毒哑了你……”
“你把我毒哑了,谁帮你减压力,谁跟你说这么多知心话!”
楼挽仙一把抓了舒雅歌的手,压在她的命脉处。舒雅歌要抽回来,“放手,疯了!”
“别动!小爷我帮你瞧瞧,你还有救没救?”
舒雅歌伸手推她,“妇科你也懂?”
“不懂!”
“不懂你装什么!”舒雅歌抽回手,“算了,我也懒得计较这些,人活一世,十之八九不如意!能怎么样子!”
“你倒是看得开!”
“看得窄又能如何?杀了安平舒砚能换回我孩子的命吗?何必再配上苏家一大家人……不值得,不值得!”她说的轻松,心里却酸楚异常,那种刮骨的疼,痛的她浑身发抖。
楼挽仙放开她的手,“我却是看不出来…?你脉象很奇特!”
舒雅歌靠在床上,“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哦?”
“你你先跟我说说你跟安平舒砚的故事吧!”
“你还真是不占一点便宜?”
“不说拉倒,我想要睡觉……”舒雅歌伸手拉了被子,蒙着头,“窗户在那边,请走不送!”
“喂!”
楼挽仙迟疑一下,伸手拽她的被子,“好啦,我跟你讲!……”
“我娘跟她娘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我就说男人多取老婆不好!搞不好自己搞的自己家骨肉相残,内讧不断!”
“你到底听不听!”
“好好好,你说,你说……”舒雅歌请了一下。
“你说,我娘明明就是大姐,为什么外婆要把兰阳一梦醉的技法传给他娘……你说这公平不公平!”
舒雅歌点头,“确实有点不公平!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能解,兰阳一梦醉的毒的原因?安平舒砚能解吗?他娘死那么早,你怎么就相信他!”
楼挽仙瞧着她,“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我?我是占在正义这一边的!”
“呸!”楼挽仙吐了一口,“正义是个屁东西!”
舒雅歌呵呵的笑,“对,正义就是个屁东西!”
楼挽仙哈哈大笑,“你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放心,我绝对会把一生绝学交给你!”
“懒得学!”
“喂!这么不给面子……”
“你有没有好玩的毒?”舒雅歌坐起来,“最好是那种吃了之后死不了,让人难受异常的毒?”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送我一点,谁要惹了我,我急给他下一点……”
“你要给谁下毒,爷帮你下去,免得到时候没毒到别人,毒死了自己!”
“呸,你才自己毒死自己。”
“好好好!不说了!现在不伤心了吧,嗯……我的意思是……”
“打住!”舒雅歌看着他,“你跟安平舒砚的事情,我不会参合。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
楼挽仙瞧着舒雅歌,“我见你气色不好,体力也有一股阴气,你若是得看空,好生去找元成大师帮你瞧瞧?”
“阴气?我看你才阴呢!”
“我岂会害你?”楼挽仙道,“虽然迷信直说不可全信,也断然有些不得不信……小爷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会欺骗你一个小丫头……”
“什么叫阴气,阴阳怪气的才是!”
“你气息看是无虞,不过说句真话,纯阳为仙,纯阴为鬼,你现在是到像是半人半鬼……”
“你该鬼的很!滚啊!”
“告辞!”
楼挽仙离开,可是那句半人半鬼却让她脚底生寒起来,这个世界有鬼没鬼她不知道,可是她莫名其妙的来,却是让她由不得不相信,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一夜未眠,天未亮,门被推开,她闭上眼睛假寐,一个身影走到她身侧,拉起被子,“醒了?”
舒雅歌一怔,没答话。
安平舒砚叹口气,“我知道你恨我,这么多年,我们谁也不好过,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孩子的事情,我确实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断然不会这样对你……”
舒雅歌冷哼一声,安平舒砚瞧着她,“我知道你受苦也受委屈,以前的事情已过去,我们能不能想一想往后的日子,我就算对你承诺什么,你也会不会搭理,也没有实际意义,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你跟我过不去可以,可是你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舒雅歌抽了一口气。
“晴儿!”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我知道!”
“我想去承恩寺住几天,可以吗?”
安平舒砚愣了愣,“你不是不信佛吗?……好吧,我这就找人安排去。”安平舒砚已经起身,去了外边,一会儿有回来,舒雅歌还是那个姿势,没变一下。
安平舒砚坐下来来,“山上冷,多带一些衣服去,我让青衣陪你去……她是老人,什么事情跟她商量就是!”安平舒砚顿了顿,“我会去看你的!”
舒雅歌没答话,安平舒砚欲言又止。
“说吧!”
“孩子的事情,我想苏相更清楚一些,你出京半年,我想这……”
“你是想让我去问我爹?”
“如果不是你爹把你藏起来,我怎么会不知道!”
“要不是你对我怎么样,我能这样……别以为自己很无辜!我,为什么受到伤害的总会是女人!”
安平舒砚哽了一下,“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事了!”舒雅歌问,气一口就接不上来,“你,你可以怀抱娇妻美妾,你可以一家团圆,你可以……走,我不想看见你!……一个女人为你生养,十月怀胎的难受,终究落下一个什么下场,这就是命,这个时代,乃至千百年女人的宿命!我生我女人,这就是我的宿命,我不想挣扎,我也挣扎不了,谁让我生为女人,可是请你让我至少给我一片安宁的地方,让我可以一个人舔舐我的伤!这样都不能吗?”
安平舒砚抓着她的手臂,只觉得心疼,“你去吧,我不会去打扰你……”安平舒砚抽了一声,长长的气息仿佛感觉他许久都为得到呼吸的权力。“去吧,不会有人去打扰你!”他起身,觉得沉重异常,十七岁留给他的是什么。
他回头过来,她闭着眼,此时他才明白,巨大的鸿沟不是一日的形成,如今想要修补,那是比登天还难,他有心修补,可是她却是断然不要,他就是用十二分的心,也是于事无补!
放手,还可以给她一个怀念自己的理由!
出来,天边一轮红日,圆滚滚的如同一个红球。今天是一个很好的天,天还有放晴的时候,他跟苏晴呢?
楼挽仙坐在屋檐笑,“安平家的爷也有伤心的时候,少见少见……”
安平舒砚看着他,手捏在一起,骨头咕咕的响。
楼挽仙笑,“安平舒砚,你就算得到权势又如何?你也只会变成孤家寡人一枚……”
安平舒砚讽刺,“你呢,除了半夜跳墙,看着我等恩爱,你又能如何?”安平舒砚笑,“她在怎么的不认我,那也不能否认,她是我的妻子!你呢,不过是个半夜跳墙的小贼!”
“那王府可得将墙看好,否则,哪一日墙垮掉了……”
“放心!不会等到哪一日!”
……
“小姐!”子冉将衣服往里边塞了一下,“我们这是要去多久?”
舒雅歌皱起眉头,“山上挺好的!”
“都要过年了,你还去山上!”
“你想回去啊!”舒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