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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皇甫瑾瑜才轻轻一笑说道,“右相平安大捷归来;朕已经在流光阁设了庆功宴;为右相接风洗尘。”
杨羡游躬身含笑道,“多谢皇上。”
宫宴上,皇甫瑾瑜殷勤劝酒,杨羡游恭谦和顺,好一幅君臣融洽的景象。
中途曾在埠城被俘的大将军顾清以及监军董鸿飞、副将张晋几人都上前请罪。
皇甫瑾瑜心情好;倒也没有多加追究;只告诫诸人日后在行军打仗上,必要三思而后行,莫要贪功冒进。
众人连忙躬身答应了。
皇甫瑾瑜象征性的吃了几筷子菜肴,便放下筷箸。
其余几人见他停了筷箸,也忙停了食用。
杨羡游问道:“微臣见皇上面色忧虑,敢问皇上是否在担心李侯爷?”
皇甫瑾瑜微叹道:“是啊,元享与朕自幼一起长大,又是武安侯唯一的儿子,这一役大家都安然无恙,偏偏他失踪了,遍寻不着。若是无事还好,若是有个万一,朕该如何跟老侯爷和太后交待啊。”
董鸿飞劝解道:“李小侯爷武功高强,为人机警,一定会吉人有天相的,皇上请勿太过忧虑。”
皇甫瑾瑜点点头说道:“朕也希望如此,如今朕已经命命人去埠城一代找他了,只希望他能平安就好。”
正说着话,有内侍过来回话:“启禀皇上,太后请皇上过去。”
皇甫瑾瑜点头道:“知道了。”
他对杨羡游几人说道:“自从太后知道了李元享的事后,整日茶饭不思,你们若是有什么办法,想帮着找找吧。朕先去太后宫中看看,你们自便。”
说罢便起身去了。
杨羡游几人见他离开,也连忙起身相送。见他前头走了,谁都没有再继续坐下去的心思,各自找了借口都离开了。
皇甫瑾瑜来到太后的养荣堂,果然见到一脸忧色的顾太后。
他忙上前请了安,顾太后忙问道:“皇上,还没有找到元享吗?”
皇甫瑾瑜含笑道:“太后不必忧虑,朕已经命人去找了,如今燕国与风国立下了停战协议,应该是不会再对元享下手的。说不定此刻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顾太后想了想觉得他的话也对,便微微放了心。转而又问道:“听说皇上与燕国有过协议,等来年开春要迎娶燕国的公主为后?”
皇甫瑾瑜轻轻一笑:“若是燕国真心实意的送公主来和亲,那朕自然没有不允诺的道理,毕竟十年的停战协议,于国于民都是大好事。”
顾太后轻叹道:“说的也是,能保百姓十年的安康乐业,也是一件积功德的事情呢。”
她望着皇甫瑾瑜半晌,忽然幽幽一叹,本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两人随意又说了一阵话,太后最终只说了一句:“皇上政务繁忙,不用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了,你去吧,有了元享的消息,叫他进来看看哀家便好。”
皇甫瑾瑜恭声说道:“是,太后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请安。”
说罢慢慢的退了回去。
他刚走出养荣堂的大门,就见一个女子穿着一身五彩宫纱逶迤而来,不由得顿了顿脚步。
身边的小录子悄声说道:“皇上,是婉妃。”
皇甫瑾瑜不动声色的低声“嗯”一下,便这么站着不动。
这几年沈素变得聪明了些,不再一味痴缠着他,反而时不时的总来太后这边转转。
太后喜静,也不耐烦她多走动,所以并不用她日日来请安,有时候隔三差五的过来瞧瞧,问个安略坐坐就走了。
其实沈素也怪没趣的,偌大的宫殿里,没有皇后,没有妃嫔,想争风吃醋也没有人跟她争,想玩个宫斗更没有人跟她斗,尽拿一些宫女太监出气更是愚不可及的办法,失了人心她在宫中更是无趣的紧了。
沈素远远地就见到了皇甫瑾瑜的銮驾,脚底下不由的又加快了几分速度,生怕皇甫瑾瑜转身又走掉了,急的身边扶着她的侍女连忙低声说道:“娘娘,你慢着点,小心摔了。”
沈素哪里顾得上理会她,几乎算是一路小跑的的跑了过来,见皇甫瑾瑜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负着双手这么定定看着她。
沈素不由得心快又加快了几分,微喘着气说道:“参见皇上。”
皇甫瑾瑜原本站着看她,是因为离得远,觉得她的身影又有点像沈殊的模样,所以便站了站,脑中想着的却是已经许多天没有音讯的沈殊,不知他又去埠城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听到自己的“銮驾”到了埠城,所以才赶过去的?
皇甫瑾瑜有些自恋的想着,难不成这个家伙终于开窍了?
正摸着下巴神游,小录子已经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说道:“皇上,婉妃娘娘给您请安呢。”
皇甫瑾瑜这才恍然惊醒过来,忙打了个哈哈说道:“婉妃许久不见,好像又清减了,是不是宫中的膳食不合胃口?若是哪里住的不舒服,就告诉朕。”
沈素许久没有见到皇甫瑾瑜如此和颜悦色的说话,又是惊喜又是委屈,忍不住眼圈就红了红,低声说道:“臣妾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只要皇上能够常常惦记着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皇甫瑾瑜有些微窘,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说道:“朕知道了,朕有空会去看你的。你不是要去给太后请安吗?快去吧,别让太后久等了。朕还有奏疏要看,先走了。”
说罢不等沈素说什么,早已大步离开。
沈殊哀怨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的哀怨之色更加浓郁了几分。
埠城位于风国与燕国的边境之左,是守护燕国边境最重要的一处防线。
埠城共有军民百姓约有七八万人口,是一个中等却又繁茂的城镇。
燕国退兵以后,埠城只留下三万兵马驻扎于此,警戒却比战前更加森严几分。
天色渐渐的昏暗下来,此刻的埠城之外,却有一行人马行色匆匆从远而近。
守城门的将士眼尖,顿时高声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那些人大约有七八位,有男有女,看样貌都在二、三十上下,却个个穿着锦袍,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样子。
为首一人长得一副惊艳的模样,却是满头的银色发丝,有些诡异。
他只略挑眉,从腰畔抽出一枚玉佩,冲着城墙上的士兵晃了晃,那将士便立即变了色,慌不迭的说道:“原来是玉仙人驾到,小人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他又朝旁边喊道:“快开城门!”
只听城门发出沉闷的轰然巨响,缓缓被打开,这一行人马也不多话,大喇喇的进了城中。
看守城门的将士早已从城门上一路跑了下来,赔笑道:“玉仙人此次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那白发的男子瞥了他一眼,倒没什么不耐烦,只淡淡说道:“你们的国主不是生病了么?专门飞鸽传书让我来瞧瞧。”
那将士更不敢耽误他的行程,连声告着罪,让两边的行人速速让开一条道路,方便他们行路。
这队人马不再搭话,驾了马飞速的离开了这里。
直到走到人迹稀少的地方,才缓缓停了下来。
这时那位“玉仙人”身边的一个面目普通的年轻男子突然扑哧一笑,声音却清越动听。
却听他笑道:“大长老,没想到你多年没有进入燕国境内,你这块玉佩能拿出来唬人啊!”
听这声音,分明就是沈殊本人。
第75章
阴柔绝美的大长老冷冷不屑一哼;“当年我就该一针扎死他,也省的给两国带来这么多的生灵涂炭;”
沈殊缓缓从脸上揭下一张薄薄的面具,一面轻笑道;“你杀死了老皇帝;还有小皇帝,杀了小皇帝;还有其他的皇室宗亲,你杀的完吗,”
大长老语塞,只好瞪了她一眼;又叫道;“你把脸上的那个东西揭下来干什么;”
沈殊嗤笑道:“戴在脸上难受,大长老,你的易容术还需有待加强啊。”
大长老不满意的哼哼道:“我一身才华惊才绝艳,偶尔有一两样技艺不够炉火纯青也是人之常情。一个人若是太完美了,会遭天妒的!”
沈殊旁边的阿薰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沈殊眼中也露出少许笑意,轻声说道:“大长老你最炉火纯青的技艺不是你的医术,而是你的自吹自擂。”
说罢轻轻一拽缰绳,马儿早已飞掠出去。
大长老气的破口大骂,也追了上去。
身后跟着的阿薰和薛晚灯众人只得摇头苦笑,这两个人从栖霞山一路斗嘴斗到了这里,从未消停过。
傍晚时分,众人来到了燕国的另一个城镇,白城,此处离燕京还有两日的路程,他们将会在这里歇一晚上。
正准备找一间客栈休息,几人忽然发现有一队燕军谨慎小心的从他们旁边走过,队伍中间还推着一只木笼囚车,囚车被一块黑色的帷幕盖着,不知里面关押的是什么人。
为首的燕军将领对来往的行人但凡有些异于常人的,都会仔细的看几眼。尤其是看到沈殊他们这队人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的多加注视了好一阵。
大长老身上有燕国皇帝亲赐的玉佩,自然将一切燕国人都不放在眼中,那燕将见这群人衣饰华美,气度不凡,倒也不敢随便过去呵斥。
他不欲惹事,只命令手下人速速赶路。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那囚车里突然有一个男子大声叫道:“老子口渴了!给老子拿些水来!”
沈殊忽然面色一变,却见那为首的将领一脸愤恨却又无可奈德,只得从腰畔取下一只水囊,从木笼的缝隙中塞了进去。
沈殊一拉大长老的袖口,冲他使了个眼色,众人迅速离开了这里。
走到相对隐蔽的一处,大长老皱眉道:“怎么了?那囚车中的人你认识?”
沈殊沉声说道:“不光我认识。。。。。。”她转头看了一眼薛晚灯与阿薰:“你们想必也听出来他的声音了吧!”
薛晚灯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点点头说道:“是李元享。”
沈殊蹙着眉头说道:“他怎么会在这里?还被燕军抓住了?”
大长老不知李元享是什么人,薛晚灯便将李元享的来历大致说了一下,大长老就明白,如果真是李元享的话,那么沈殊无论如何也会要出手救他了。
薛晚灯自然也明白沈殊的意思,只问道:“少主想要如何救他?他们也不过就只有两三百人,我们人数虽少,但是真想救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沈殊点点头,“这里不放便出手,毕竟还是燕国的地方,我们仍需谨慎一些。”
大长老不在意的说道:“不就是一个侯爷的儿子嘛,我们直接去跟燕国皇帝要人就好了,他敢不给吗?他要是敢不给,我就让他的头风病再多犯几次。”
沈殊摇摇头说说道:“既然他们能够如此谨慎的押送李元享,只怕其中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还是悄悄跟上去比较好。”
沈殊迅速让其余人先找地方安顿好马匹,她和大长老,以及阿薰、薛晚灯四个人悄悄跟在那对队燕军之后,缓缓出了城。
夜幕渐渐黑了下来,看来他们并不打算在哪里夜宿,只怕会连夜赶路。
眼见前面就是一片茂林,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沈殊朝着大长老点点头,大长老阴柔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只听他淡淡说道:“看我的。”
整个人就仿佛一阵轻烟一般飞掠出去,一个燕军只觉得自己肩膀上被不知何物的东西轻轻按了按,他吓得顿时惊叫出声。
整队燕军顿时警戒起来,为首的将士倒是不慌不忙,沉声说道:“迅速点燃火把!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两边的火把迅速燃起,周围一片光明。可是并没有见到一人影,那为首的将士突然感到头顶被人重重一踩,他顿时怒斥道:“是谁?”
周围兵士顿时哗然,忍不住顿时后退了几步,却见中间空开的大片场地中,开始升起杳杳的白烟。
白烟扩散的极快,那为首的将士刚想告诫众人屏住呼吸,可是已经晚了。
天极宗的迷烟又岂是他们能够防备的,白烟随风而散,不消几息的功夫,所有的人都软倒在地,不省人事。
大长老悄无声息的现身出来,朝着另一边隐蔽着的几人淡声说道:“你们可以出来了。”
沈殊几人出来,阿薰依然掩着鼻子不敢靠近,瓮声瓮气的说道:“大长老,你的迷烟散了没有啊?”
大长老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故作恶言说道:“你再不过来的话,我就把迷烟下次下进你的饭食里!”
阿薰笑嘻嘻的跑了过来,这边薛晚灯和沈殊早已将木笼囚车外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