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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是不是什么大家族,要搁在以前,她肯定否认,毕竟大家族怎么会任由他爹娘死在异乡,要是大家族不会连两个遗孤都不接纳?
可不是大家族,她爹寒门子弟凭什么号令五城?
“这个图腾的来历很重要。”慕容鐟正色道。
“怎么说?”
“本王怀疑,明家为图腾背后的家族做事。”慕容鐟说着,眼里闪过寒光。
明镶松开那张纸,往后退了一步,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可目的呢?原因呢?
而且她爷爷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和慕容鐟有些不对付罢了。
明面上,也多是为她出气而已。
再加上上次她去明家,明家以为她是沈铆的态度来看,还真不是一般的纠结。
“不可能。”她摇摇头,“明家在龙腾数百年,就算面上看着不怎么样,根基还在,这样的书香之家,不会为别人威胁,不管是我爷爷还是明耀辉,都是宁死不折的人。”
慕容鐟点点头:“是还有很多疑点,沈铆肯定是知道内情。”
明镶一眼扫过来,想到明家人所谓的证据,慕容鐟坦然回视:“本王和沈铆仅止于认识。”
顿了顿,见明镶稍稍放松了些,不关姐姐的事情就好,她真希望只是明家查错了。
猜到明镶的放松是因为沈铆和他,慕容鐟神色不变,继续道:“明忠义去世前,京师的确有疑似沈铆长相的人出现在如非乐坊。”
慕容鐟再温和,也只是表现,对于处处与他为敌的人,即使是声名远播的明忠义,他也喊不出一声明老太傅,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是带给他的麻烦没有少,于是直呼其名。
见明镶赫然瞪大眼,手抓着椅背。
慕容鐟没有给她发问质疑的机会,“之后就发生了明忠义被马踩伤的事,后来沈铆不见踪影,之后她和端王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关于他们的婚事,本王可以告诉你,沈铆之前同意,是因为她想借龙腾的力,那会落英城可不太平,她难以服众。后来落英城稳定了,她就拒婚了,本王得到的消息,她和西岐往来颇多。”
言外之意,你爷爷的死,和你姐姐脱不了关系,不仅如此,她还和西岐达成了某些协议。明家咬着她不放,不是没道理的。只是明家的证据将沈铆和他慕容鐟扯在一起,这点让人气愤。
他倒是想,可惜五城对他恨之入骨,没有合作的可能,既然不能合作,那就注定只能是敌人了。
说完眨了眨眼,等着明镶发问的样子。
明镶听完,冷冷一笑:“龙腾抛出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就想掌控落英城,还真是胃口大,也不怕噎死。”
“落英城和大漠四城,这几年逐渐和睦了,显出几分实力,诚王肯定是最清楚的,毕竟,诚王可是和落英城打交道最多的。”
明镶这么说,可不是信口胡诌,谁不知慕容鐟是在军中积攒的势力,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在大漠发的家。
大漠先前有人约束着,后来明镶爹去世,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何况是一群穷凶恶徒聚集的大漠,失去首领,矛盾就大了,不少人出去蹦跶,被三国称之为‘流匪’,慕容鐟剿匪可是下了大力气的。
剿匪,可不是杀光了就了事,自然是想接手大漠的势力,可是大漠和三国疏远太久,没多少直接利益纠缠,又被打压狠了,内斗暂且停歇,五城抱成团,也不是这么容易打进去的,慕容鐟边关经营多年,也没取得实质上的进展。
没有进展,就开始想别的办法,想要拉拢一部分人,挑拨一部分人,让五城从内部斗起来。想挑拨她们姐妹关系,还真是可笑。
明镶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也很简单,任何想要往她姐姐身上泼脏水的行为都是可耻的。不是所有人都是无情无义的,当然‘所有人’不包括慕容鐟在内的皇家人。
何况慕容鐟?对不起,她对他的印象实在难以好起来,就算此时他们还在交换情报也没用。
慕容鐟不气恼,也不反对,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他们这样的人,每每做出一个决定,必然是看着其中的利益的,这是事实。
只是他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他的确抱着挑拨的心思,话并未说完。
确切的说,给自己最大利益化,时时防备,给人挖坑,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不自觉的他就这么做了。尤其明镶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公事公办的样子,他自发的就将明镶归为必须攻占的城池。
私心里,若是断了沈铆给明镶做后盾的可能,一个无路可走,带着孩子,四处都是敌人的明镶,不乖乖投向他,还能怎么样?
见明镶神色越来越冷,慕容鐟不由得放缓了语气:“你知道就好,本王和大漠结下的梁子颇深,沈铆要合作不会选本王,本王真没有对沈铆下手,至于她有没有动手,这个…本王还真不好说,毕竟她悄悄的来西岐,若不是上官城的调 戏,本王也不会发现她来了,你说她来却不见你,来做什么?”
明镶不语,脸色也不好看,姐姐来做什么?她也不想怀疑,但是证据,明家和慕容鐟这两个敌对的都这么说,就算感情上不往那方面想,事实上,她也被牵引着开始动摇了。
她神色瞧着没变,慕容鐟一眼就看出她已经动摇了,拉开案几下的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来。
☆、第85章 V14走不了你许了什么愿
“人证,物证都有,明镶,物证可以造假,人也可以是易容的,本王只是将查到的告诉你,不信,你可以去求证,本王没有杀明忠义,杀了也不会不承认。”
“要掩盖真相,有上千种方法,本王要隐瞒的消息,你绝对不会知道,而明知道你不喜,甚至会因此更厌恶本王,却还是告诉你沈铆的事情……这就是本王的诚意。”
明镶看到慕容鐟手中那个盒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查到什么了。
慕容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打开盒子。
里面静静的放着一颗东珠。
在皇宫宫门那个大广场里,明镶丢下的用来困住慕容鐟的东珠。
抬眸看去,东珠被慕容鐟捏在手上,发出莹莹的柔光,慕容鐟看着明镶,意味分明,沈铆手中的东西会出现在明忠义手中,就很值得玩味。
明镶本能就要否认:“慕容鐟,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们慕容家一样,骨肉相残,我姐姐和你们本质上就是不一样的,这件事肯定另有其人。”
慕容鐟没有回答她的话。两三年都没有查清楚的事情,现在接二连三的露出破绽来,看似事情进展了,也许是某些人暗中做了手脚。
他相当清楚,若是他和慕容錚闹起来,龙腾肯定会元气大伤,若让他就这么束手就擒?乖乖的和其他兄弟一样,守着一小块贫瘠的封地过日子?他又有些不甘心。
不上不小的待在京师,只会给别人可趁之机,三国大漠,不缺有野心的人,只是有些人,手伸的太长了,居然捞到龙腾来,摸到他头上来,还真不怕被人剁了。
三国中又属南平内斗最残酷,大大的消耗了国力,南平人恐怕没这么长的手。
那就只有西岐和大漠人。
至于内部?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没有证据,他们兄弟六人,有三人被圈在封地上,表面上倒是老老实实的……
揉了揉眼角,掩不住的疲惫。
“我回一趟大漠。”明镶站起来,为这才不太愉快的谈话画下句号。
“你……本王最近走不开,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路途遥远……”慕容鐟出口就反对。
明镶挑挑眉:“我不是跟你商量。”只是告知一声,还是看在大家交换了信息的份上。
慕容鐟面上微凝。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她大步往门口走去,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过头:“你有没有流落在外的兄弟?没有封号的?”
慕容鐟一愣:“兄弟?没有。”
“你可以问问你那个好母亲身边的老人。”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也不管慕容鐟是什么反应。
慕容鐟静坐片刻,手指关节轻轻的扣着桌面。
不多久,屋内落下一个黑衣人:“王爷,端王一大早去了驿馆见西岐太子,昨晚端王伤了西岐的两个侍卫。两人在屋内单独待了一刻钟,西岐太子亲自送王爷出门,两人相谈甚欢。”
黑衣人言简意赅的说完,慕容鐟摆了摆手,就让他出去了。
黑衣人走了,慕容鐟也起身出了门,看了眼皇宫的方向,招过侍卫交代了几句。
明镶从兰院出来,心情说不出的沉重,今日阳光普照,温暖的很多,心里却凉飕飕的,贴在胸前的玉佩,像是一块烙铁,灼烧着她的心。
这块玉佩本应该由姐姐保管,离开大漠的时候,姐姐特意给她的,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深意?此时她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奔向大漠,找姐姐问个清楚。
她顺利的从诚王府出来,没有碰到任何阻力,就连秋霜和冬雪都没有说什么,默默的看着她离开,想必是慕容鐟交代了。
等到了城门口,明镶才知晓为何慕容鐟这么好说话,因为她根本出不了城!
太后寿诞,从今日午时开始封城,直到明日辰时,这段时间不准进出。
看看正午的阳光,明镶晚了一步,城门在她眼前合上了,只是一日,她没有想过惹麻烦。是远路返回诚王府,还是找个客栈?
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在诚王府里没有一刻自在。
连续问了几家客栈,都是客满之后,她泄气了,此时除了暂时合伙人慕容鐟的王府,还真没地方可去。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自景泰帝继位后,已经快七个年头,早年灾难连连,如今这两年倒是风调雨顺,百姓安稳,恰逢皇太后四十岁整寿,为了弘扬孝道,也为展国力,庆丰收,这一年太后寿辰,早早就准备起来。
本就是一年中京师最热闹的时候,各地的商贩赶在第一时间选好货品运回家乡,又碰到太后生辰庆贺,更是繁华无比,彰显出大陆强国的盛世风采。
先前为了找药材,明镶跟着卓不凡和孟一昶去过南平,至少曾经的唯一强国的国都就完全比不上凤城。
街上的小商贩都带着喜气,元宵节刚过,去了花灯,又用红绸装点上了,太后生辰,普天同庆。
漫天的喜色,让她心情也舒朗了些,只是融入不进去旁人这喜气里,无忧无虑的日子,似乎早早就和她绝缘了。
从最后一家客栈得到‘客满’的答案出来,她已经淡定了。
回去诚王府,至少卓不凡应该不会杀上门去。
时候尚早,看着阿鬼兴致勃勃,难得清醒欢乐的样子,她也笑了,好吧,随着人群走走看看,阿鬼两岁了,还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时候。
凤城城西有个古刹,唤做宁安寺,是皇家寺庙,平日里只有达官显贵和皇室才能来,今日太后生辰,寺庙里布施寿包,面向百姓开放,因此聚集了很多人。
明镶就来了这里。
没有排在门口的队伍后等着寿包,龙腾皇太后的寿包?她还不屑于吃。
径自进了寺庙,当初陪着太后、皇后云绯染来过一次,心境不一样,看的景色自然也不同,当初是作为皇家不受*的儿媳,端着,压着,候着,就是完成任务。
此时抱着儿子,倒是有些看景的心思。
宁安寺有个掬月泉,每逢月夜,月影直投泉心,如掬月盘中,说它是泉,其实更像一口井。
泉边已经围了不少人,往泉水正中投铜板许愿。
阿鬼挥舞着小手很是激动,明镶从身上摸出一个铜板也投了出去,塞了一个在阿鬼手上,让他拿着玩。
总算看够了热闹,明镶刚一回头,看到一双带笑的眸子。
卓不凡。
又是卓不凡。
一身靛蓝劲装,是她惯常熟悉的那张脸,熟悉的形象。
笑意瞬间敛去。
卓不凡该不会一直跟踪她吧?
卓不凡有多难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深有体会。
目光微冷,卓不凡咧嘴一笑:“小镶儿,许了什么愿?”声音清朗愉悦,像是先前的不愉快通通没有发生,仍如以前一般。
凤眸从他面上扫过,这人不会是有精神分裂症吧?
精神分裂症,还是听孟一昶说过,有人会有多重性格,性格变换的时候,会忘记其他性格时候的事情……
很显然,在她看来,卓不凡正像是这种人。无视自己的愤怒自发的靠过来,无比熟稔的样子,看着很欠扁。
她倒是想打,就是不是人家的对手。
“你想怎么样?”
卓不凡笑着摊摊手:“小镶儿这是什么意思啊?本公子可什么都没做。”
打不过,走还不行么?
事实证明,碰到卓不凡,走也不行,他就像块牛皮糖,甩不掉。
偏偏阿鬼见到他,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捏着铜板的手不断的挥舞。
卓不凡面上笑意加深了几分,眼底闪过一抹旁人无法看到的柔情,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有发现。
“阿鬼要许愿?来,我帮你投?”卓不凡身影一晃,看不清他怎么出手的,阿鬼手上的铜板就到了他手上。
阿鬼瞪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冲着明镶傻乐呵。
明镶面上冷凝,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卓不凡冲阿鬼扬了扬手中的铜板:“阿鬼看好了,赶紧许愿,马上要投了。”
真是个二傻子,阿鬼哪里能听的懂他的话。
但是阿鬼很高兴,兴奋的直挥着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