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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用不了?光是我们的太子殿下亲自带着援军不远千里跋涉到寒城,与寒城军民一心抗敌,其中所遭受的心理压力以及精神损失,就足够你们用黄金来付款了!”莫天涵有的是理由说给他们听:“这也是为什么上面没有说用白银来付款的原因!我们的军队都是装备精良的正规天朝军队,甲胄兵器的保养和磨损,用的都是上好的貂油!我们军士的抗寒衣物都是花大价钱做出来的,不然就寒城那地方,冷的要死,没有好的棉衣抗寒,冻都冻死了!为了保证军士们的体力,每顿都要吃肉喝酒的!还得为了防冻裂,往手上脸上这些露在外面的地方擦些膏脂什么的,有病了受伤了还得看军医抓药吃,马匹虽然不需要衣物,但是草料也要保证供应啊!这些马可都是我们自己土生土长的,吃不惯寒城的牧草,只能从这边运草料过去喂养……。”
莫天涵唠唠叨叨的跟铁勒察将理由说的十分清楚,太子殿下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莫天涵,若不是表明功夫到家,他现在都傻了!
就是这样,也是笑的肚子疼啊!
莫天涵说出的理由很多,但是明知道是假的,可是就是让腾勒圆刀和铁勒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除了高额的战争赔偿金,还有赎金,也是一大笔触目惊心的数儿!随后的条例里,划分的十分详细,甚至连铁勒部族人使用的帐篷和锅碗瓢盆都要付钱赎回去!
“这些,这些明明都是我的族人的东西,为什么要付赎金?”铁勒察的脸也青了眼也红了,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好了!
“它以前是属于你的族人的,但是现在是我们的战利品啊!没道理送敌人战利品吧?更何况他们还是俘虏的身份,所以为了方便你们,我们这才让你们付钱赎回去的,要不然,你就自己带着族人们走好了,东西都留下,虽然都是些破烂不值多少钱,好歹能留个纪念啥的,皮子好好打理一下,还能有不少可以用呢。”这话不是莫天涵说的,而是坐在莫天涵身边的许勇,这小子节俭着呢!
384 刁钻的问题
铁勒察:“……!”
“铁勒族长你别看他,要知道,当时跟我一起冲进去的人就有他一个,你的帐篷还是他搬得呢,要是你舍得,也可以将帐篷当做战利品直接丢给他就好,话说,他一直对你家帐篷的皮子感兴趣,总想着扯下来。”莫天涵憋着笑跟铁勒察介绍许勇。
这小子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必须噎死人!
按草原上的规矩,族人可以席天幕地的住,只有族长不可以,大帐是他们身份的象征,每一任的族长都会将亲手猎到的最好的皮子蒙在大帐上,以显示族长的神勇和机智,可以带领族人们走向幸福的未来。
所以说铁勒察可以不赎回别的帐篷,却不会丢下自己的大帐。
铁勒察颤抖着手往下看,在俘虏那块巨额赎金下面,分了很多细则出来,标注的非常清晰。
“莫将军,这也太贵了些!每一个成年的战士要价十两白银,也可用两匹骏马或三头犍牛来换!草原上最贵的奴隶也不值这个钱数啊!”腾勒圆刀的手也开始抖了,莫天涵的要价太高了!
别说现在的铁勒察了,就是原来的铁勒察也拿不出这么多的东西赎回自己的族人啊!
“腾勒族长这就不对了,要知道,一个小小子儿从小长到大,要吃多少东西,穿多少东西?长大了之后,要用多少只箭矢、多少柄弯刀和多少匹骏马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草原战士?又要跟我们的军士打多少次仗才能成为一个成熟的战士?要花费多少东西才能保证他的强壮战力?”莫天涵算计的那叫一个仔细!
“可是那都是我们的部落出的东西啊?”铁勒察悲愤的要死。
“是,是你们先付出的,可是现在他们是我们的俘虏了,那么他们的一切也都要归我们,包括他们曾经的消耗,哦,还有我们的戍边军士陪着他们打仗也是要算钱的啊!要知道,肯拼命的陪练可不是能随便找到的!这个价格已经是吐血赔本价了!”许勇深得爹爹江哥子的真传,对数字尤其敏感,造成了这小子一听到别人讲价神马的,就会条件反射的否决,并且迅速的找到各种让人拒绝不了的理由!
听了许勇的话,别人没怎么地,铁勒察吐血了!
纯粹是被气的!
看着对面乱成了一窝粥,莫天涵很无辜,许勇更无辜!
“将军,铁勒族长也太小心眼儿了,这都能吐血,气量忒小!”许勇摇头晃脑的感叹,要知道,他见过一个极品商人,跟他爹爹砍了一天的价格,讲价的理由之多,名目之巧,完全可以秒杀对面那群草原野蛮人!
铁勒察这都吐血了,这次的议事也就中断了,对面的腾勒圆刀见铁勒察吐血,脸都吓白了!
此次他来盛京城,又是进贡又是送礼,就连头都差一点儿磕破了皮,为的不就是迎铁勒察回归么?若是铁勒察有个三长两短,铁勒部的人也就没了再次回到草原上的可能。
那么他的腾勒部,不消三年就得从草原上消失!
“来人啊!快送腾勒族长和铁勒族长会番邦别院!再去请御医来给铁勒族长看看!”乱哄哄之际,还是太子殿下镇得住,有条不絮的吩咐人做事,等腾勒圆刀和铁勒察走了之后,他们这边哄然大笑!
还没等他们分手之后到家呢,这商议赎回俘虏,却愣是将铁勒察气吐了血的事情就以十分可观的速度,传遍了盛京城的大街小巷!
就连皇帝陛下听了,也无语半晌,最后连奏折都不看了,直接微服出了宫门,去了莫家庄,他倒是想知道知道,莫小子到底是怎么光凭着嘴皮子,就把铁勒察给说了吐了血的!
到了的时候,莫天涵刚好换完衣服,正式谈判,当然要穿正装了,回到家里等于下班了,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穿。
正堂的客厅里,光线充足的午后,秋妍拿了针线正在给莫天涵缝衣服,莫天涵虽然说是个将军,但是在军营里并不搞特殊,军士们训练他也是要做打头的那个的,以身作则才能让军士们信服,营里才会有股巨大的凝聚力,让大家都能团结起来。
所以莫天涵的训练常服,也跟北大营的普通军士们一样,两天不坏三天早早的!
家里光是给莫天涵的训练常服,就准备了二十套之多,轮番上阵,脏了就脱下来洗好了缝好了再穿!
“这件破损的太厉害了,最多再穿一个月的就得换了。”秋妍一边穿针引线,一边跟莫天涵念叨,相公的训练常服,是更换最快的衣服。
莫天涵看着小夫郎手里的那件衣服也深有同感:“嗯,这件算是穿的时间长的了,都三个月了吧?”之所以穿的时间长,是因为这三个月里,有新年假期在。
“可不么,以往都是三个月就得换的,这回还多出一个月。”秋妍想了想,还真是事实。
“爸爸!爸爸!”小小的忧哥儿举着两张画纸跑了进来,将其中一张递到莫天涵的面前:“爸爸,这个是什么?忧哥儿不认识!”
小忧哥儿正是对各种东西都好奇的年纪,每天都会缠着大人问东问西,有的时候是书上的问题,有的时候就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画片儿,上面的动物植物,但凡是不认识的都要问个清楚明白。
莫天涵低头一看,是一张工笔绘画的穿山甲,纸张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瞬间明白过来了,这肯定是药房里毓哥儿的医书里夹杂的图纸!
“爸爸,你认识吗?”忧哥儿期盼的看着莫天涵,他是从毓哥哥的书中看到的,有很多这种带着图案的画纸,他翻了许久,才找到这个不认识的,赶紧拿了出来问爸爸!
“这是穿山甲,是一种喜欢钻山盗洞的小动物,它的甲片烘焙好了可以入药治病。”孩子好奇爱学习是好事儿,莫天涵尽量解释的平白些,让小家伙能理解。
“哦!”忧哥儿点头,原来这个样子的就是穿山甲啊?之后又看了看另一张纸,那上面有一个跟穿山甲长相差不多的,就是脖子不是直的,于是小家伙拿着纸张递到秋妍的面前:“爹爹,这个是什么?”
秋妍扫了一眼之后,非常认真地回答道:“这是穿山乙!”
莫天涵:“ 噗……!”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
不带这么糊弄孩子的!
忧哥儿皱着小眉头看着喷了的莫天涵:“爸爸,不许这样没规矩,不是君子所为,会被人诟病!”
莫天涵:“……!”
他闻到了一股山西老陈醋的酸味儿!
从小忧哥儿的身上闻到的!
“这都教孩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莫天涵气哄哄的将忧哥儿抱到自己怀里:“这可不是什么穿山乙,这是歪着脖子的穿山甲,跟刚才的那个一样的动物!”
秋妍放下针线笑的坏坏的!
“那穿山甲为什么是歪着脖子?它也得颈椎病了么??”忧哥儿又有了新的问题问了他爸爸!
莫天涵:“……你知道,什么是颈椎病么?”
“知道啊!”忧哥儿特别可爱的给他爸爸普及疾病知识:“毓哥哥说,就是脖子这里不舒服,僵硬,歪斜或是疼痛,变形,病变的,就叫颈椎病!”
莫天涵:“……!”
费了很多唇舌才算是将忧哥儿的问题回答了个差不多,之后忧哥儿又扒着爸爸不撒手,要爸爸讲故事给他听。
讲故事好!总比提出各种奇怪的问题要好!
“在很久以前啊!”莫天涵刚开了个头儿,忧哥儿就不干了,问题迅速就来了:“很久以前是什么时候?”
莫天涵:“……!”
“春秋就是一个年代!”莫天涵先给孩子解释了一下,之后不等小家伙开口再提出问题,直接就往下面讲:“有一个诸侯。”
“到底是猪还是猴啊?”忧哥儿已经生气的皱起了小眉头了!
莫天涵:“……!”
秋妍已经笑的哈哈的了!
于是莫天涵又给忧哥儿解释了一下“诸侯”的意思!
等讲完了这个小故事,莫天涵抱着忧哥儿教育孩子道:“为人处世,进一步狂风暴雨,退一步则会风平浪静……。”
“若是忧儿不进不退会怎么样呢?”忧哥儿特别认真的问道。
莫天涵:“……!”
谁能告诉他,为啥他家才四岁的忧哥儿竟然会问出这么刁钻的问题??
“我也想知道答案。”门口,站着已经看了一会儿的微服私访的皇帝陛下和他的近侍。
“皇……!”莫天涵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皇帝怎么来了?
“黄先生来啦!”皇帝先截住了话,笑眯眯的走了进来,伸手将忧哥儿抱了起来:“还记得爷爷吗?”
“黄爷爷好!”忧哥儿当然记得这位特别的黄爷爷,过年的时候,这位黄爷爷还送了自己一把玉骨扇做礼物呢。
秋妍也起身行了一礼:“黄先生好。”
“嗯,秋哥子如今可是闻名盛京啊!不声不响的就狠狠的臊了铁勒察,放眼这天朝的哥子,可没几个有这份魄力啊!”皇帝笑眯眯的夸奖秋妍。
385 秋妍的疑惑
秋妍脸一红,这是第一次从外人嘴里听到关于他那天的举动的评价。
“好了,不说笑了。”皇帝将忧哥儿交给秋妍抱着:“我找莫将军有些公事要问。”
“那您与相公请去书房吧,妍儿去泡杯茶来。”秋妍抱着忧哥儿福了福身就带着孩子离开了正堂客厅。
莫天涵则是带着皇帝到了大书房里,皇帝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主位上,莫天涵就想行礼,皇帝一摆手:“罢了,如今朕还是那个黄先生,无须多礼。”
莫天涵讪讪的站着,不知道皇帝突然到来是个什么意思。
看着这样的莫天涵,皇帝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必拘谨,我就是好奇来问问,你是怎么光凭嘴皮子,就把铁勒察说的吐了血的啊?”
莫天涵:“……!”
秋妍拿了家里最好的茶叶出来,用细瓷的茶壶泡了茶水,还有两个配套的茶碗,两碟茶点,一起送来了大书房。
知道有贵客在,秋妍没让别人来,自己亲自送来了。
晋公公就守在门口呢,看到秋妍端着托盘过来,赶紧小跑了过去接了秋妍手里的东西:“哎呦!这还有着身孕呢,怎么能让您亲自送来啊!”
“没事的,就是一些茶水点心。”秋妍笑了笑,自己有小心,况且这是在自己家里,能出意外才怪呢。
“那也要小心些,别看年轻身子骨好,这肚子里有了和没有可是两回事儿,莫将军可是还盼着夫人您给莫家添个嫡子少爷呢!”晋公公一边唠叨,一边跟秋妍一起到了书房门口。
秋妍看了看:“还在议事吧?我就不进去了,麻烦您帮忙端进去吧,你们汉子的事情我也不懂。”
“好,老、呃,那我就送进去了。”晋公公差一点儿说漏嘴,幸好及时改了过来。
“还麻烦您个事儿,问一下黄先生在不在此用饭,若是用晚饭的话,妍儿还得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