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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染收起脸上的笑意,“我说过了,我只是来授艺的。”
“姑娘放心,我定是把你捧为我们这儿的头牌。”
祈承楠双眼一凛,手握在剑上,“你没听清她说的话吗?”
暮染微微一笑,这就是她敢选择青楼的原因,若是只有自己一人,她纵然再大胆也是不敢进青楼赚银子的。
那老鸨也看明白了,自己是别想再打这个主意了,“好,我这就去叫几个通音律的姑娘,希望你能尽快把她们教会。”现在她该好好想想怎么去应付下面那一帮人。
“等一下,我可不是白教的。”
“姑娘说个数。”
暮染张开手掌,眨了眨双眼,“五百两。”
“五百两!姑娘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啊,要知道精通音律的人听过几遍就会记住的,到那时岂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了,我还拿什么赚钱?”
“现在他们都还在新鲜劲儿,好奇心可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器,就只这一次,你想要多少他们还不是乐意出多少,你还怕会赔了吗?物以稀为贵,你不会不懂吧?等到别人都学会时,你还不是已经把钱赚完来了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想倾城阁应该出得起这笔钱吧穿越之王爷的下堂妃。”
那老鸨想了想,她说的也在理,一咬牙,“好五百两就五百两。”
“找一个精通音律,样貌清秀的来,只要一个就好,找一个清净的地方我来教她,先给我们准备些吃的、洗澡水还有衣服,我保证晚上的时候一定能让她登台表演。”总不能在这里练习吧,被人听去了自己还赚什么银子?
等暮染洗完澡穿戴好之后,打开门,祈承楠已经在他的门口等着了,“算你还有些良心,走吧。”
就算祈承楠不来,她也要去喊他的,这可是青楼,她得处处小心。
很快暮染和祈承楠便被领到了后院,已经有一个姑娘在等着了,脸嘛,如果擦掉那红红的胭脂,还算是清秀,暮染不赞同地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换身白色不露这么多肉的衣服来。”穿着她身上的这件衣服唱岂不是不伦不类吗?
那姑娘倒没什么不满,乖乖地去换了衣服,暮染不识得这里的乐谱,只得一遍一遍地弹给她听,唱给她听,不过那老鸨倒是没有骗自己,看得出来,她倒是颇通音律,学起来倒也快。
祈承楠只得无聊地坐在一旁,这个女子真是让自己刮目相看,一个女子竟然敢来青楼授艺,一曲既出便是惊艳众人,与老鸨谈话也是条理清晰,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方女子。
“怎样?学得怎么样了?这天都要黑下来了。”那老鸨面上有急色,看大堂里那群客人的架势,怕是今晚不表演是不行了。
“差不多了,你听听看。”虽然少了些韵味,有这样一首好词撑着,倒也坏不到哪儿去。
那女子依言弹唱了一遍,那老鸨满脸笑意,“好,只这样就很好了,准备一下今晚上台吧,你可是走了好运,怕是很快就要成为我们这儿的头牌了。”谁让绞雨那丫头长得太艳丽,不符合那位姑娘的条件,绞雨一直是这里的头牌,这次怕是要换人了。
那姑娘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抱着琴就打算回房了,“等一下。”暮染叫住她,“记得晚上表演的时候蒙上面纱。”
老鸨不解其意,“这是为什么?”
“神秘感懂吗?今天看不到,他们明天还会来的。”这个老鸨怎么连这个不懂,搞得好像自己更有当一个老鸨的潜质。
那老鸨恍然大悟,“姑娘果然心思灵巧,不知姑娘可否愿意留在这里为我出谋划策,我必不会亏待了姑娘。”有了她就等于有了摇钱树啊。
暮染摇头,神情黯然,“我还要去找人。”
夜幕降临,这里却是更加热闹,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已经有些人等得不耐烦了,闹嚷起来,暮染有些受不住这样吵闹的环境,可是那老鸨坚持等表演顺利结束之后,才肯把银子给她。
暮染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往下看,表演已经开始了,好歹是自己教出来的,暮染倒也仔仔细细地听完了,还欠缺些韵味啊,不过能表演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此时有些人已经听出这不是白日里那个女子的声音,不过倒不影响人们对台上蒙面女子的兴趣。
祈承楠站在暮染身边,对着下面摇摇头,比起白日里的歌声不知差了多少。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众人已经躁动起来,为了和那个女子独处一晚,已经有人开始出价了,暮染兴致缺缺,正欲转身离开,却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猛然顿住。
、第六十三章 容子云
祈承楠见暮染神色恍然,“怎么了?”
暮染似是没听到他的话,只一直盯着某处看,眼里有光彩闪过,心情似乎突然间变得很好,那人也感受到暮染的目光,抬头看来,神情讶异,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见到暮染冲自己微笑,才敢相信原来真的事她,也回之一笑,举步就往楼上走来。
祈承楠见那男子面若冠玉,自有一派风流,倒不像是那常来烟花之地的人,“他是谁?你们认识吗?”祈承楠见暮染嘴角无法掩饰的笑意,心里不禁有些堵。
暮染心情愉悦地说:“你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吗?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正说着,那男子已经上了楼,见到暮染他也是开心不已,只是还未开口,暮染已经按捺不住愉悦,“子云。”
容子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暮染,这里毕竟是烟花之地,开心之余也有些担心,“你怎么会在这里?”
暮染却不回答他,“那子云为何会在这里?偷腥都偷到乾国了。”
容子云倒也没有多在意,“只是被一首曲子吸引了,倒是你,你一个女子怎么会在这里?”说着又看了看暮染身边的祈承楠,也不知该不该提君璃冉的名字,“你哥哥呢?”
暮染叹了一口气,“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我和他走散了,而且身无分文,才会在这里的,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容子云也是感觉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又看向祈承楠,“这位是?”
“他是我在路上救的人。”
“原来如此。”
暮染感觉心头终于有了着落,实在不行,就跟容子云一起回宁城也好,她有些想念意儿那丫头了呢,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想自己。
容子云仔细想了想,越想越不对,“今天在楼上唱歌的人是你吧?”他白日里听的时候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刚才越发觉得暮染的声音和那人的太像了。
“子云现在才知道吗?”
容子云也是恍然大悟,“我道世间有哪个女子能做出此等诗句,原来还是你。”
暮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本就是窃取了别人的诗句,“子云谬赞了。”
“今晚就随我去客栈住吧,然后我们再商量如何找到你哥哥。”然后又看向祈承楠,“如果不嫌弃的话,这位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哎呀,我都忘了,那老鸨还没把银子给我呢,”暮染看向楼下,舞台上早已没有人了,只剩下些和姑娘们调笑的男人们。“走,先随我去要银子去,让他跟我去就行了。”暮染指了指祈承楠。
走出一段距离后,祈承楠才开口,“现在想起我了。”语气似有不忿。
暮染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只顾着和子云说话了,“不好意思,我太高兴了。”
果然那老鸨赚到的可不止是区区的五百两银子,倒也给的心甘情愿,可是暮染还是没问到有用的消息,她也说不知道这里哪儿有会发热的石床。
暮染好奇地看着眼前的银票,这样就行了,她还真想见识见识真正的五百两银子有多重呢,结果就换来一张纸,“喏,给你。”暮染把银票递给祈承楠。
“干什么?”
“这银票你拿着吧,我既然遇到了我的朋友,就用不到了,你不是还要回祈国吗?祈国离这里也不算近,你身上又身无分文的。”也算是江湖救急吧。
祈承楠眉头微皱,“我不要。”
暮染心知他就是受不了自己用一个女人挣来的钱,“江湖救急,你懂不懂?如果你实在介意的话,回去后就把钱还到宁城的容府吧。”
祈承楠听到她叫那个男人为‘子云’的时候就猜出,他是第一世家容家的嫡长子容子云了,此时倒也不觉奇怪,只是刚刚容子云问及她哥哥的时候,她好像面有异色。
“你不用再护送我去找我哥哥了,子云他会帮我的,今天天色已晚,你就跟我们一起住客栈吧,明日再赶路。”
祈承楠沉默着点了点头,前面的暮染已经走远。
坐着容子云的马车到了客栈,暮染吃了些东西,泡了澡,一头扎在床上便睡死过去,昨天一晚上没睡,今天又死命地赶路,真是累坏了。
第二天一早,暮染起床的时候,祈承楠已经离开了,容子云看着走下楼的暮染,笑着打趣道:“还真以为你会睡到日上三杆呢。”
“昨天太累了。”
“先吃点东西吧。”容子云找来店里的伙计,问暮染道:“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吃点什么吧,我也不是很饿。”
于是容子云就报了几样菜,嘱咐那伙计赶紧去做。
“子云,你知道乾国哪里有会发热的石床吗?”暮染抱着希望,也许他能知道呢。
令暮染失望的是,容子云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做生意这么多年,也算是走遍了乾国,从来没听说过这里有会发热的石床。”
容子云盯着暮染黯淡下去的脸色,“你找会发热的石床干什么?”
“君璃冉会去那里。”
“这样吧,我现在要去琅都谈生意,你随我一起去,沿路也可以问问那里有你说的石床,如果还是问不到,你就先随我回宁城吧,反正君城主会回去的。”
暮染趴在桌上,轻声道:“也只能这样了。”
此时的君璃冉依然在野外醒来,昨日他们天还未亮就直奔崖底,找了整整一日,却只找到那马儿的尸体,那马儿的臀部赫然插了一把刀。君璃冉失望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既然没找到就说明,暮染或许是并没有掉下来,活着的希望越大。
“主上,还要继续找吗?”昨天他们不吃不喝地找了一天,晚上就在这崖底睡了一晚,可是他知道主上其实并没有睡着。
君璃冉望了望天,“不找了,让人去查寒魄的消息,还有,下令让我们安插在各处的人注意夏暮染的消息,一旦有消息立刻报给我。”
“属下明白。”
君璃冉离开那里之后,便带着乾茗琪一路向北。
而暮染却跟着容子云一起往东而行,暮染此刻还未意识到,此次的琅都之行,将是她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这个世界的残忍,人命如草芥。
、第六十四章 杀戮
这一路走来也问了不少的人,只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乾国哪里有会发热的石床,暮染明白恐怕是打听不出什么了,只是马车外面怎么那么吵闹?暮染掀起旁边的布帘,外面怎么那么多人?眼睛看向对面一直在看账本的容子云,“外面怎么回事?”
容子云也向外面看了一眼,“不知道,我下去问问吧。”容子云便下了马车,拉住一个匆匆而过的人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驾崩了,太子已经即位为新帝了,已经出了告示,奇怪的是皇陵里并没有传出钟声,这里离琅都那么近都没听到,有人说啊,”那人忽然变得一脸神秘,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说道:“说是太子毒害了皇上,谋权篡位!”
容子云坐上马车,神情严肃,现在有这样的传言,朝堂上必有动荡,皇位之争向来残酷,这些本和自己没有关系,可琅都偏偏是乾国的都城,一旦起了纷争,琅都必定不安宁,此番自己谈的生意,怕也会不顺利。
“子云,发生什么事了?”神情那么严肃。
“乾国的皇帝驾崩了,太子已经继位为帝。”
暮染一怔,乾国的皇帝驾崩了,不知道琪儿他知道不知道,乾茗羽究竟还是坐上了那个位置,“你怎么好像不开心?”这件事跟他没什么关系吧,要说有什么关系,死的那个人是宓儿的亲爹,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琅都怕是不会安宁了,这次谈的生意挺大的,怕是也谈不成了。”
“新帝即位,关琅都什么事?”这下暮染倒是不明白了。
“新帝即位,可是皇陵的钟声并没有响起,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说明新帝并没有传位信物,也就是说很可能新帝是谋朝篡位,甚至有传言说乾国的皇帝就是他毒害死的。”
传位信物,是玉佩吗?暮染抚上胸口,她一直把两块玉佩贴身放着的,因为知道事关重大,幸好滚下山坡的时候没有掉。
“我猜应该是有人故意散播的这些传言的,他的目的就是阻止乾茗羽登上皇位,这个人应该也是乾国的皇子。”
容子云也点头赞同,“我也是这样想的,百姓们才不会关心当上皇帝的究竟是谁,没有钟声他们也只会私下纳闷,不会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在大街上谈论,很快这个消息便会传遍乾国重生之名门商女。”
暮染的手掌贴着胸口,自己要怎么做呢?只是还没等暮染作出决定,一个更加震惊的消息传来,大皇子领兵造反了。
大皇子乾茗诚本是前皇后的儿子,是真正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