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慕川埋首书堆,不再说话,星星一时又想不起说什么,又是半晌无言……
星星将面容映在烛光里,那里看似平静,但星星的手就放烛光的阴影里,那里正握成拳:“你去找他吧。”
过了良久,她终于开口这样说。
毕竟那两人才是真正的相恋,她没有理由将风慕川一直留在身边,她也不放心将戴小侯留在一个刁蛮的恭使身边……挂念的滋味不好受,还是让那两人在一起吧,也免得他们互相挂念。于是她建议他去找那人。其实她已经想了一天了,想得她的心情一直很不愉快。
风慕川根本没抬头,只是应了句:“你担心他的么?”
星星想了想,才嗫嚅:“难道你不担心?”
听了这句话,风慕川才从书堆中抬起眼睛向她一看,那一眼露着凌厉的质疑,与平日脉脉温雅的他丝毫不同,但他很快又低下头去,将书翻了一页,才答道:“他明*落之前必能回来。”
啊?居然这么肯定的?难道……
星星立即就问了:“你怎么知道?难道他有消息传递给你?”
风慕川摇首:“只是凭感觉罢了,而我的感觉一向不会错的。”
星星的嘴巴张成喔形,但很快就了解了解地点起头……
这个,风慕川居然能感应到戴小侯呢……如此就应叫心有灵犀了。
她了解。
反观她对戴小侯……她闭上眼,想着那人的容颜,想着那人丝丝缕缕透着狡黠的桃花眼……想了一会儿,呵,她就什么也没有感应到……
星星摊手,看来还是戴小侯与风慕川的感情的深切……也许对于这两人的感情,她与雷焚都注定只能做一个观望者,而无法插入其中……
想到这一层,星星对了一会儿手指……
夜有点凉,她开始觉得背后冷嗖嗖的,像是有汗,又被吹凉的样子……
不,确切地说是后心,不知为什么会瓦凉瓦凉的……刚才还觉得烛火很暖,这会儿却又觉得夜深露冷。
……
正文 61鸽子咬人
那天夜里,两人还是陪戴老夫人一起睡的。戴老夫人是个善良又可爱的老太太,怕影响他们新人的关系,是以不许他俩分房睡,但又怕儿子把弃妇剁碎了做成点心,是以戴老人就不辞辛苦地在新房陪着他俩睡。
于是一夜无话,于是那个夜晚,变成对风慕川所说,戴小侯三日必定归来的期盼。
……
依旧是天即亮时分起的床。
老夫人依旧是提前去了。
留下星星与风慕川在房内洗面换衣。
真槑进来为星星梳头,星星呆着无事,就拿了风慕川摆在书桌上的书来翻。那人也真是的,居然一时对酿酒有了兴趣,拿了人家戴小侯这么多酿酒的书出来看……看也就看了,还扔得屋里哪里都是……随手都有,想不看都不行……
于是当然就要看……翻了一会儿,星星的脸色陡然变了。她手里的这本书,叫《黄酒参酿》,是一本专讲如何黄酒的,其中有讲到南地与北地,不同的酿制方法,中间还配了南地与北地提取酒液时的器具图样。
星星将那些图样看了几遍,眼里渐就有了欢喜与激动……做为常年与提取、萃取、提纯等打交道的专业人员,她看出那些器具其实就是现代蒸馏器皿的粗胚……她一直不能解决的不就是找不到提取毒液的合适器皿吗?抬起眼睛看风慕川……
那人站在屋前,似乎想着什么,清晨天空起了轻纱般的雾,屋里开着窗,风慕川站在窗口,一双深黑的眼眸望向远处的天空……几乎是错觉,星星似看到他眼中有雾气在翻滚,就在他黑而智的眼睛里……雾气缠在那里,似是要开出一朵花来。
星星呆住了。
她知道他在沉思。
但是她从不知道一个沉思的男子可以这样不可思议的美丽。
越是美丽,越是让星星感到仓惶和无奈。
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并不是每个炮灰都是可以演完戏领完盒饭,就可以潇洒的走开……
就算是一只炮灰,也有些记忆永远地留在了这个将要天下大白的黎明,也有些情感凝聚在雾里,在窗前,虽然人不知,鸟不知,虫儿也不知……
……
一只鸽子在从灰蒙蒙的天空扑下。
星星是先听到扑愣愣的扇翅声,而后才看到那只鸽子的。
鸽子的身上系着红布条。
如是星星没有记错,那应该是雷焚的鸽子。
应该是叫三星爱立信或者叫摩托罗拉什么的……这些鸽子身上寄托着雷焚对二十一世纪通讯方式的怀念。
但是等鸽子真正停下来的时候,星星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鸽子上的确是绑着红布条的,但写的字就不手机的牌子,而是“一号军线”……
一号军线?很神经的名词啊……
星星有点直眼。
她倒是听说过,一号军线是国家军委主席的专用线路,没想到雷焚居然跟风慕川之间用一号军线进行联络……
似乎在表达他们之间是一个高度一致的攻守同盟……似乎在表白他们的之间的情谊不同一般……
风慕川将鸽子接在手中,而后取了一只小纸条出来,看了几眼,就叫了真槑取了火石来,将纸条焚了。
星星看到风慕川的脸色像是雕刻在黎明的风景,有些深重而执着的白……
……
想着那只鸽子,一顿早饭,星星吃的索然无味……那只鸽子认识风慕川,可以准确地找到他,并且降落到他手里……且这只鸽子居然叫什么“一号军线”……这能说明什么?当然是说明他们二人一直是有着联系的,而且这种联系是亲密的,排他的,隐蔽的……她不知道风慕川居然与雷焚之间也有着极和谐的默契……呃……想及此,星星就敲脑壳,怪不得雷焚自信满满地说,要将风慕川由弯的变回直的……也许她的计划早在进行中呢……
星星将郁闷的眼光锁定在风慕川的脸上……从成亲到现在,她与风慕川呆在一间房里,一直是舒服自在的,但这会儿却觉得有些忐忑和别扭。
那张纸条上说了什么?为什么风慕川从接到纸条到现在一直无话无语?也许是雷焚此去京城的目的,但更也许是些爱意绵绵的情话……想到这儿星星对自己惊了,为毛她要这么想雷焚和风慕川?难道她在在意风慕川的咩?这个想法真的很无聊……她摇头,暗哂自己什么时候也小气了?
星星想问,但最终还是决定不问。她记得原先雷焚对她说过的话,戴小侯就归你,而风慕川,当然就是我的。
哦……雷焚非常喜欢风慕川呢……
一桌好宴,一个人是吃不完,自己想要幸福,但这幸福绝不能建立在姐妹的痛苦之上……想明白了这些,星星又对自己心情释然,还是说说这酿酒的方法吧,当也看到那本《黄酒参酿》时,她刚才想到酿酒的天锅其实就是现代蒸馏器的雏形……风慕川早就想到了,那些书被他丢的到处都是,想来也是为了提点她吧……就算不是爱人,有这么一个事业的同伴也真的很好。
星星将那本从卧房里拿来的书摆在饭桌上,强提着笑道:“你把书摆得到处都是,是为了提醒我酿酒其实就是提纯吧?不好意思,我太迟钝了,这会儿才明白你的意思……这个,你的法子我领会了,但是想到这种提纯方法是你的主意,你以后不用总是……不言不语地把功劳全都让给我……我吃完饭去找酿酒的场子……还有,鸽子……”
风慕川抬头看着星星,等待她说……
星星毛了,她为什么会顺嘴说出鸽子?她其实是想说虫子的……
看着风慕川望向她的眼睛,星星擦汗:“没有了,我不是说鸽子……”
风慕川还是继续盯着她。那眼光分明在说,你撒谎,你分明就是想问那只鸽子的事……
星星***乃不要再用那种透视的眼神看着我了,再看下去,我要崩溃了……
……
有了提炼苦楝汁的法子,当然要立即行动,吃过饭,星星就让窘八他们套好了车,自己也换了身轻便的装扮,要出门。走过穿花回廊,正撞上真真槑捧着食单过来,见着星星就拜了一拜道:“夫人今天中午可吃些什么好?您这会儿放了话下来,奴才也好叫厨房赶紧准备去。”
星星:“呃……那就吃鸽子吧,蒸鸽子、炸鸽子、煮鸽子、炖鸽子、酒糟鸽子、滚汤鸽子……”
真槑???
……
星星去酒庄时,是拉着一马车的苦楝去的。
走时垂头丧气。
连看门的窘福都问:“咱们侯爷夫人……啊,不是,是霹雳夫人,她怎么了?被狗咬了?”
跟着的小丫头摇头:“您老知道什么,咱们夫人哪会儿被狗咬着?她那是被鸽子咬了。”
窘福――b
……
正文 62死之死
林州城外七里就有个酒庄,星星此时是身份不明的贵夫人(整个林州都没弄明白,她到底是归姓戴的,还是归姓风的……但不管归谁,身份今非昔比那是肯定的。)酒庄老板亲自出来迎的,迎了进去奉上茶,星星也不废话,先将他的酿酒的工具看了看,果不其然看到巨大而密封性良好的天锅。星星走到天锅附近,仔仔细细将那东西看了,又用手敲打了敲打,哈,就是一个巨大的蒸馏器皿嘛,只不过不是玻璃制的,而是陶制的罢了。
既是有了可以萃取毒液的器皿,那杀虫剂应该是指日可待了……此一喜非比寻常,立即指着那一车的苦楝就跟老板说了:“想喝苦楝酿的酒,制法要蒸馏的……”
老板是个老行家,一听说是蒸馏的酒,不要发醇的酒,就知道夫人想喝纯度高的酒,只是,这用苦楝做酒,他到是闻所未闻……不过苦楝性苦,他是知道的……那酿出来的酒还不就是一坛苦水?立即就对牛霹雳的口味产生怀疑,莫不是美酒喝多了,不觉其好,于是就想酿点苦酒尝尝?愣了一会儿,对星星建议道:“如是夫人想喝味苦些的酒,不如这样,小老儿将夫人带来的苦楝与酒糟料一成对九成的混合……”
星星摇手:“不必,完全就苦楝就行,所费的工料,我一定按价钱对贵酒庄进行补偿。”
酒庄庄主瞪了一会儿眼……闻名不如见面……牛霹雳果然疯颠……也不知她要这么多苦水喝所为何来?不过有银子就好办事,立即吩咐酒庄伙计将苦楝泡上,就此开始发醇,并对星星说道:“料虽说是现成的,但这酒可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的……初遍酿造,总得要三五日才成,您要是不放心咱们的手艺,不如您明日期这个时候再来……”
星星一想也是。
呆在这儿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趁这会儿功夫去做点别的事。
于是叫人赶了车往五角大楼里来。
彼时还不到中午,五角大楼外静悄悄的,显是内里的人还没有起来。
几日没见青澄她们几个,星星对她们着实想念,于是急催小丫头去拍门。
那门里一直没什么动静,直到小丫头喊起来,内里才有了应门的声音。
门开了一条缝,里面伸出绿函战战兢兢的脑袋。当看到是牛霹雳时,绿函的嘴一下就扁了:“霹雳……”
诶,她这是怎么了?星星从她开着的门缝里挤了进去,看着绿函居然穿了一身白衣……
哦,这个……虽说是要想俏一身孝,但是青楼是打开大门做生意的地方,穿身孝服总是不好不是?
星星诡异了,指着绿函身上的孝服:“你这是怎么了?”
绿函哇地一声哭出来:“猪头怪啊……”
咩?星星猛地打冷颤,她没听错的咩?有人在说猪什么怪?星星现在有猪头怪恐惧症,一听到“猪头怪”三字,不由自主地就要抖一抖。
绿函一手拉着星星,一手指着大堂,呜哩哇啦地只顾讲,星星拧着眉,听到最后只是听着猪来猪去的……绿函一哭起来,嘴里像含了根香肠,根本就让人分辨不出她到底在讲些什么。
(某火旁白:关星星,你确定她让你想到了嘴含香肠?介个……乃在本文中一直是纯洁滴,你不能这么*……)
绿函与星星一个讲不清,一个听不懂地纠缠了半天,大堂的大门打开,青澄从里面走出。
那人也是一身孝衣,但是面容端庄,于是扮相就比绿函看着高贵与美丽了几分。
她后面跟着的,是五角大楼的全部人众,那些人也都是白衣在身。比起青澄的强压悲痛,绿函的伤心大哭,那些人脸上就是惊恐多于悲伤。
咩?居然是全体孝服?难道是在办丧事?
这样一想,果然就听着绿函说:“霹雳,你怎么又回来了?咱们这会儿子办丧事,你正在新婚中,这地方,你是不来也罢。”
星星的眼光越过青澄往大堂里面望:“谁……谁过世了?”
青澄笑笑,满是凄苦:“是老板娘……”她顿一下,一行眼睛从眼角溢了出来:“还有露荷。”
星星的身体晃了晃,叫她怎么能不吃惊?明明是出嫁那日还向她祝福微笑的人,怎么只是转眼就不见了呢?“露荷?为什么?她怎么死的?”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