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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八手里端着铜盆的,如今重重落在地上,咣咣地响。
在铜盆落地之后,周围又响起几声爆响。窘八很快发现他的周围不知何时已经有了那么多的人。
扫帚落地的声音,水桶落地的声音,茶壶落地的声音,乒啊乓的分外热闹。
奴才们挤了一园子,都来看他们主子在娶妻、被抢、休妻、重返之后的……奸情……
李勉昌也来了,带着他的侍卫站在园子的门口。
青澄与绿函出来了,站在不远处的梅林。
姚阿敏也匆匆而来,站在离回廊最远的一块太湖石旁。
唐绵华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于是猫身上房,他站的地方最好,正好站在两人的正对面,围起场子正中央的正上方。
面对这么快集结而至的人群,星星囧了,为毛她做什么事都能引直人们的围观?而且这次居然还连累戴小侯跟她一起成了被围观的主角……
……
围观人群里以李勉昌身份最为尊贵,是以也是李勉昌第一个开口:“如是我没记错,这位牛霹雳牛小姐,虽与戴侯爷拜过堂,但似乎也是又嫁了那个叫什么风慕川的……还以为你们之间的恩怨一时难以了断,但是看样子,牛小姐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跟戴侯爷了……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昨日这位牛小姐似乎与那个姓风的神医也是好的紧呐!”
虽然是太子,但林州民风八卦,再加上太子天资聪颖,一学就会,是以,估计太子在此睡了一晚就深受熏陶,头都没梳好,就站在别人家的院子里开始八卦调查。
听着太子对这件事感兴趣,侍卫中立即有人插言:“可不是……昨天咱们这么多双眼看得清楚,这个女人当时并不怎么领戴侯爷的情,却对那个姓风的言听计从,只是一夜,这个女人居然又以侯爷马首是瞻,侯爷手段高明,让在下佩服佩服。”
说着佩服,但表情无一不是在鄙视,口气也是讥讽的。这么身高位重的侯爷,跟另一个风雅俊秀的名医,一起抢一个长相中庸、行为诡异的女子,还抢得不亦乐乎……他们都很有理由来鄙视。
戴小侯一笑,对众人的惊讶不管不顾,只是照旧揽紧了星星的腰,抬着看着李勉昌道:“我原说过对此女情根深种的,是李兄不相信,以为我对此女另有他求。”说着望着李勉昌哼了一声,慢悠悠地拉长声音,清伶伶道:“我所求者,天长地久尔。此天长地久,乃人之真性情,非你等之辈可以知之。”
李勉昌还没开口,姚阿敏忍不住了。脸拉下来,讥讽道:“你所求者天长地久,却不知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所求为何?也许她所求是情花长开,夜夜欢歌吧?”
说女人所求为情花长开,夜夜欢歌,是讽牛霹雳先嫁余宵白被休,其后再嫁再休,而后三嫁……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被休又被嫁的如此频繁,在古代女人看来,的确是羞耻。
姚阿敏这句话厉害……这明摆着是骂人了,星星还没说话,还在系外夹袄的真槑就抢先说了:“咱们夫人不是这种人。”
真槑一句唤起左右仆从雷鸣般的应喝声:“就是就是,夫人不是这种人,她人规行矩步的,极好相与。”
姚阿敏笑笑:“那倒是,极好相与。你们叫她做夫人,只不知她是这个夫人前头冠以何种姓氏啊?”
姚阿敏的话越来越狠毒,且句句说到了要害处,成亲那日,戴小侯跟李勉昌离开后,星星已经改嫁了风慕川,不管与风慕川的婚事是顺理成章,还是顺水推舟,她如今都还是风慕川的夫人,这点是没错的。
是以,她如是大早上的跑出来与戴小侯相约,那的确是有违封建社会所谓的为妇之道。以事实来论,这两人此种做法,不是真性情,而是地道的奸情。
姚阿敏的指责惹得星星几次险险泣血……她本非是非人,怎么却招惹了这么多的是非事?她只想找个地方安静过下半生……这些是非可不可以放过她,让她安宁?
姚阿敏说着这番话,那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星星。
戴小侯彼时站起来,摇着扇子叹道:“冠以何种姓氏,本来这事倒不足为外人道,只不过既然姚小姐有兴趣听,那我说一下也无妨。”
星星……诶?戴小侯要跟姚阿敏争辩她该姓什么?可是……这个论题不好了……她现在的确是披着风慕川夫人的羊皮了……如是要辩,只怕戴小侯无有可辩呐……虽然她知道此戴君是非常人,一向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但姚阿敏也非善类,且她背后的主子李勉昌是太子,大锦朝除了皇帝,剩下的人等都不好与他翻脸的不是?
想及此伸手拉住戴小侯的衣袖,冲他挤眉弄眼的摇了摇头。
戴小侯一笑,轻言道:“不要紧。我正好也有一件事要乘机宣布。此事一说,姚小姐想来就再无苛责你的理由。”
这会宣布事情?好像不是时候的哦……不过看他一副好戏待赏、狡猾狡猾的样子,又不好拂他的意……星星只好放开扯着他的手,默默地对起了手指,倒不知他要宣布什么事情?
姚阿敏冷笑坐等戴小侯说什么,戴小侯转过脸来,眼光已经沉下,伸手怀里抽出一张纸来,在风中抖了抖:“休书!”
戴小侯扬了扬脸,脸上冷的只剩下极地的寒光:“在下要请姚大小姐看清楚,同时要请李兄做个鉴证,这个女人已经被风慕川休掉了,她如今是自由之身,是以她要见谁,又要去哪里,都与她的前夫再不相干。所以,我们今日所做之事乃光明正大之举,是勿须冠以污秽罪名的。”
咩?又休?
整个戴府都鸦雀无声鸟……
整个戴府都魂飞天外鸟……
这是这个女人在短短的三月之内得到的第三封休书了……
这个女人拜堂拜得很速度,而后被休得更速度……
在速度的成亲与被休中,众人有光怪陆离目不暇接之感。
在众人或同情,或震惊,或郁闷,或叹服的眼光里,小黑人焦糊鸟……
伸出颤抖的小爪,从戴小侯手里接过休书……
看了几眼……
立即义愤填膺鸟……
这封休书与前两封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都是罗列的那几条罪行,都是将也贬得一钱不值。面对休妻都休得这么没有创意的男人,星星难免怨怼,他们也太不负责了,对与她这个常在婚圈走,每月都被休的女子来说,他们应该力争休出风度,休出风格,要休得别具一格,绝不类同。
但她的愿望未能实现,这些人一个不要她,两个不要她,理由居然完全相同……望着手里签了风慕川大名的休书,星星流汗了。
嘟起嘴对戴小侯悄言抗议道:“你们真是太懒了!!!!”
……
正文 72开门见山
星星观赏她的休书,戴小侯则望着李勉昌,他慢慢踱到他身边,一脸冷到骨子里的笑,就在李勉昌的耳边贴了,轻声道:“太子要是觉得牛霹雳就是猪头怪,现如今就可以拉出去宰了她……她如今不是风夫人,也不是戴夫人,只是个赤手空拳的弱女子……是一个没人要的弃妇,没人替她出头,你要杀她很容易……”
李勉昌回过头,看到戴小侯冰冷的微笑和极力怂恿。
李勉昌微转眼眸,再看牛霹雳……昨日戴小侯曾逼女子拉下面巾,他看过了,这个女子的脸没事,今日大早,见着女子与戴小侯相拥,他以为机会来了,他向姚阿敏使眼色,让她对这个女人进行攻击,谩骂激怒与她,要找的那人性格暴戾,几句话都要翻脸的脾性,只要牛霹雳是那人,断是会反击,说不定还会做出异常之举,但话都讲完了,这个女子没有任何回击的动作……难不成他接到的线报真的有错?
转头看戴小侯,戴小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这个男子适才还与这个女子卿卿我我,这会儿又让他直接下手杀了她……戴小侯是在故作玄虚么?越是让他杀,这个女子是猪头怪一说就越值得怀疑,如是,这个女子真是那只猪头怪,他不信戴小侯有胆量与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如是这女子不是猪头怪,而是戴小侯设下的引他入骰的迷局,那么真的猪头怪又能在哪里?
李勉昌想了一会儿,将手挥一挥,对戴小侯轻言道:“如今杀她太便宜她,等孤弄了她的真正面目出来,到时再杀给你看也不迟。”
……
李勉昌带着人走了。
青澄与绿函舒一口气,先过去给星星道了安,而后就看她手里的休书,绿函看了两眼就抹眼泪:“还以为咱们姐妹们,就你以后不用让人*心,没想到,也是这般不济的命数。”
青澄却笑嘻嘻的,扯了绿函一把:“休书她得多了,哪会再在乎再多一张?你别为白浪费精神了,她得了这封休书,其实不知道心底里怎么乐呢。”
绿函斜过眼来指责青澄:“怎么会呢?你不会以为霹雳她真的疯了吧?”
青澄一笑:“不信,你自去问她。”
绿函转过脸来看,看到牛霹雳牛弃妇果然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
不过她这一喜呢,与休书无关,只与今早与那人的深情相拥有关。
来古代也有些日子了,星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古代的人生其实也很可爱。
于是也没仔细听那两人说什么,只顾着甜甜蜜蜜的魂飞天外。
绿函一个巴掌打来:“霹雳,你笑什么?得了休书你还笑?莫不是你又被气得疯症病发了?”
星星回过神来,弯着嘴角叹一口气道:“我不是疯了,但我是真欢喜呢。”
绿函****
……
早饭是青澄她们与星星一起吃的。
戴小侯被李勉昌传了去,而姚阿敏和唐绵华也具是没有露面。
难得在戴府这么大的家族内,三个好友也能安安静静地一起吃顿饭。
吃着吃着,三人就恍惚起来,眼前都是少了的那人的音容笑貌。如是,这一桌子饭菜,四个姐妹同吃,亲亲热热地话着家常,拉着八卦,那该有多好。
但那人却再不能与她们坐在一起了。桌上的食物渐就没有了味道,渐渐三人之间就没有了语言。
绿函想是昨晚哭了一夜,整个眼睛还肿得不成样子,怎么看都是挂着两个核桃,绿函与露荷倒是感情最深,难怪她会摆脱不开丧友的阴霾。星星看着绿函心下不忍,几次想开口劝慰几句……但又怕话说的不对,反而惹她伤心,于是一顿早饭的时间,三人都是默默自已吃自己的,气氛压抑。
这厢吃着早饭,那厢就见窘八进来回话,说是星星酿的酒已经得了:“酒庄老板亲自送来的。足有一大瓮那么多。”
窘八大大撑开怀抱,比划着。星星一想,这倒是件喜事,赶快跟绿函说:“我今天有好事,你们一会儿等着瞧好。”
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传了酒庄老板进来,果然是只极大的瓮子,足有半人多高,四个伙计用木车将酒瓮推了进来,酒庄老板给星星请了安,而后说道:“小老儿不知夫人要这些苦水何用,不过小老儿就有一事要提醒夫人,此水是不能饮的。”
星星不明白他何以会如此说话,愣了一下:“你何以会这样说?”
酒庄老板见星星问,立即比划道:“这水极毒的,昨日咱们启了天锅,将这苦水倒入瓮中时,不小心洒了些出来,恰有几只蛾儿飞来,就在洒有苦水的器物上停了一会儿,只是沾了点这苦水,居然立时全都死了。”
死了?
是真的?听着酒庄老板如此说,星星喜形于色:“你亲眼所见,那些蛾儿死了,对么?”
酒庄老板倒不知星星何以会如此欢喜,点了点头道:“是啊。”
得到老板肯定回答的星星立即从桌边蹦起:“好了!这下河图县的虫子可以治了!”
……
终于提出了高纯度的毒液,星星想立即到河图县去,就叫了窘八去找戴小侯回话,同时又叫真槑备车。
彼时戴小侯正在李勉昌的畅快园内。在座的不仅有戴小侯,余宵白也胡丽姬也来了,就站在李勉昌的书案前。
两人都是行的君见臣的大礼,四拜一叩首。
李勉昌叫了起起来。
两人这才起了。
李勉昌给他们赐了座。
戴小侯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余宵白自进屋来一直不肯抬头,而胡丽姬就冲着戴小侯横眉冷对。也是,戴小侯不是让她跪过的吗,当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两人落了座。
李勉昌这才说道:“余探花中榜已经有些日子了,孤从京师出来时,东华阁那边已拟好了今科用人的折子,余探花留在孤身边,做的是宣政,虽然还未赐诣,但想必也是不久就到的……正好孤微服林州,就近宣了余探花前来,余探花也就此走马上任吧。”
余宵白急往上揖首:“谢太子厚爱。”
李勉昌于是又指戴小侯:“你们都曾娶过一个女人,算是连扯的同襟……这次孤在林州办事,还望你们捐弃前嫌,鼎力相助。”
余宵白依旧低着头,应了声:“臣自当殚精竭虑,为太子筹谋。”
李勉昌赞赏地一笑:“如此甚好。”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