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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是不能够。
她不抬头,她在等着自己的心绪平复……
……
正文 87都是扳指惹的祸
李勉昌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请罢安就跟皇帝说,他要纳妃。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女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老皇帝没有什么精气神跟这个儿子说话,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给了他一道圣旨。
李勉昌领了旨出来,自让宣旨的人回东宫殿宣读,自己去了内苑,还要向太后及皇后请安。
刚进了内苑的门,就看见姚阿敏在一旁立着。
李勉昌停下来,向左右摆手,等那些人都退开了,李勉昌问道:“什么事?”
姚阿敏先施了礼,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语声说道:“唐绵华回来了。”
李勉昌点头:“他有没有说戴小侯怎样?”
姚阿敏道:“他回来正是为了此事,戴小侯,还有那个叫风慕川的神医,都追来了。但他们是直奔京城而来的,比我们还快一步到的京师。戴小侯刚去了内政廷,递了牌子,要求见太子。”
李勉昌笑道:“来得正好,让他进来。”
想了一想,就又道:“你觉不觉得,风慕川那人有古怪。”
姚阿敏道:“早就有此感觉。那人不像是普通小民家生的儿子,倒像是出身贵族。”
李勉昌点点头:“这样,你叫几个人,去查一下风慕川是何许人也。”
姚阿敏向上施礼:“恕奴婢多事,早已经让人去查了。”
李勉昌赞赏地笑了笑:“你是个有心思的,孤一向知道,你放心,如是孤平安登基,定会抬举你到御前来,到时你就是主子,再不用这么辛苦。”
姚阿敏赶紧又向上施礼:“阿敏没别的请求,只求主子万安,主子万安就是奴婢的福气了。”
李勉昌挥了挥手:“还有什么事么?没事下去吧。”
姚阿敏立在原地没动:“还有一个人也回来了。那人,太子原说过,事成要将带围营的统领赏给她的,太子可要她现身?”
李勉昌沉吟了一会儿:“行,你传她进来吧。让她劝劝牛霹雳,孤无非是想要一个心安。”
姚阿敏这才应了声:“遵旨。”
而后转身去了。
……
李勉昌接着往内苑里来,跟太后请安,倒被挡了回来,说是太后吃罢中饭就不舒服,这会儿睡着呢。李勉昌知道太后素不喜他,是以也就不往里进,径自往皇后这边来,行了大礼,被责备了几句不该私自出宫的话,又问起要娶女子为何人。
太后、皇后都在东宫殿有耳目,李勉昌的这些小动作,瞒不过长辈。
李勉昌笑笑:“也不是什么人,只是到林州时,见到当地姑娘长得俊俏,比起宫内女人来别有一番风味,是以就带了一个回来。”
皇后哼一声:“你长大了,胆子也越发大了,连娘也敢骗?我早听说这个女子就是牛霹雳,是也不是?”
李勉昌看看皇后的几案,上面正摆着一张《锦朝娱乐周刊》,于是想起,皇后对牛霹雳这个人一向极是感兴趣的。
于是笑笑:“哦,适才是儿臣跟母后你玩呢,这个女人的确是牛霹雳,儿子是见她有趣,母后也一直对她闻名所矣,所以才带她回来见母亲大人的。”
皇后哼一声:“你别在这里混说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你在去林州前私开了羲王的墓……你别以为你做什么事,别人就是聋子瞎子……”
李勉昌听着皇后如此说,赶紧跪了:“母后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儿子还以为行事十分缜密,万没想到……”
皇后微笑着道:“快起来,看你,脸都吓白了,也不须如此惊吓的。这宫里除了你母后,那两边还不知道呢。你倒是自己要吓破了胆子。说吧,这会儿子把那么多年前的公案翻出来,你又想做什么事?”
听着皇后问,李勉昌沉吟了半晌,才从怀里掏出个锦囊,将锦绳扯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玉扳指来:“母后请看,这东西您是否还认得?”
皇后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是一变:“这不是故太子的东西么?你从哪儿得来的?”
李勉昌叹一口气:“是儿子生辰的时候,去北郊打猎,一个和尚给儿子的。当时他说这东西,里面有玉絮丝丝缕缕,那玉絮,攒出的图案,是有个说法的,叫做东风归故园。”
“儿子当时没有细想,只看着这东西眼熟,本意是要买,谁知那和尚坚持不要钱,送给儿子。儿子回到东宫,*这件东西,才突然想起,为何在初见此物时就觉得眼熟了,这东西,可不正是故太子的遗物吗?这一下,可让儿子惊讶了好久,于是才又想到和尚说的那个名头,东风归故园……东风,应是指故太子了,而归故园,莫不是指重掌东宫?莫不是在指故太子没死?”
“儿子那天恍惚了一夜,天一亮就着人去查当年羲王下葬时所陪葬东西的清单,偏里头就是没有这件东西的。”
“也就是说,这件东西应该在宫里。但是却为何流传在外?于是就查了四值库的单子,才见上面有一条写着,庚辰年夏至日,羲太子薨,东宫殿内点当,失玉扳指及诞辰金牌。”
听着李勉昌如此说,皇后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是以,你就叫人开了羲王的墓?”
“是。”李勉昌还是叹气:“儿子想知道羲王到底死了没有?会不会是被人救了?但是开棺以后,里面尸首还在……只是多腐败了,叫人什么也认不出来。”
皇后哼一声:“就算认得出来又怎么样?他那个猪头,就算当年在皇宫,谁又真正认得他的模样。”
李勉昌点头道:“可不是。儿子也是刚想到猪头的问题,恰就有底下官员的奏折到了,说是林州境内的河图县出了猪头怪。”
“于是儿子就前往河图县。你知道儿子这一查,倒查出了一个人。”
“谁?”
“戴竟澜。那只猪头是他的夫人!母后你记不记得,庚辰日夏至日那天,宁王爷的小女宁兮儿,突然失踪?那日,她原本说过要去东宫殿看勉晟的……那一去就没回来。而戴小侯,他原就是东宫的近习的,当年羲太子暴亡,只有他在身旁,母后你说,这件事是不是蹊跷?”
皇后的手指在案几上来回敲打着,过了片刻才道:“这事出得不早不晚,偏是这会儿子你父皇身体不好的时候,这些人就跳出来闹,会不会是当年的事,那边起了疑心,是以在试探于你?”
李勉昌点头:“是以,儿子只能打着游玩的幌子,亲自去了趟林州,将那只猪头抢了来。儿子倒疑,这位戴夫人,也就是牛霹雳,其实是宁兮儿来着,儿子这一趟对戴竟澜什么也没做。如是那边要查,顶多我可回答是为了小时候的义重情深……那边也只能骂我为了一个女人,不长进不成材罢了,其他的,儿子行事小心,没落把柄在戴竟澜的手上。”
皇后听到这儿才长吁了一口气:“如此甚好。我倒不信当年那只猪头会没有死。至于兮儿……当年也是不得已,才让她入局的……如是这牛霹雳是她……只要你一天不登大宝,倒也留她不得。”
李勉昌点头:“母后的吩咐儿子记下了。儿子知道该怎么做。”
说了一会儿话,皇后就像李勉昌摆摆手:“你下去吧。对了,等会儿别忘了去宗庙为祖宗添香……你知道你父皇是极看重这些的。”
……
正文 88风慕川的选择
宗庙就在太子殿东,内苑西,李勉昌辞了皇后出来,按照吩咐去了宗庙,叫人开了宗庙的门,里面灯烛是长年不灭的,一进门就是扑鼻的烟火香。
李勉昌在祖宗挂像前立了,接过内侍奉上的香烛,先行了大礼,又默祷了一会儿,祝祷完毕,取了香往香炉里插,一阵风来,吹得香灰扬起来,一时间倒迷了他的眼。旁边的内侍急取了清水来为他清洗,李勉昌一掌推开内侍,自己取了水擦了两把。擦完了,眨着红肿的眼睛往上一看。结果一抬眼看到太祖皇帝李墨的画像。
这一看不打紧,猛地就愣住了。
这些画像他每月都看上一两次,但从未仔细看过。小时候是害怕,不敢抬头,长大了就是没功夫,总之他以为这些画他都熟悉的。但今日看来,才发觉自己对这些画,根本就不熟悉。
他以为祖宗的面容无非都是那样……死气沉沉,死眉死眼的。但今日看来。竟是个个不同的,活灵活现的。尤其正中间的太祖李墨,面目清秀,俊雅出尘,分明与一个人像极了的像。
李勉昌愣在香案前,半晌作不得声。
过了一会儿,倒疑自己看花了眼,抓过旁边装清水的玉杯,用撩起来,将眼睛细洗了三五遍。
用干净的帛巾仔细地将眼睛擦了,才又认认真真地抬眼往太祖李墨的画像上瞧。
第二眼竟比第一眼还要真切些,还要清楚些,还要让他确定些。
都是平整而清瘦的脸,都有着如墨染过的长眉,眉尖直挑进鬓发,略显冰冷。都有着饱满的额头,都是眼睛的尾翼翘一点凤尾,一双凤目有如雁过寒潭,一不小心就能把人溺进去一般,都是长而平和的*。此刻那画像上的人正薄唇轻抿,显出一副不加笑意的笑颜来,直直刺进李勉昌的心底去。与那人几乎是一般无二的。
……
又一阵风扑过来,烛火晃一晃,画像中的李墨嘴角一扬,眼波转动,似是一个冰冷的眼神看过来……
看得李勉昌一阵晕眩,立足不稳,只好双手撑在案台上,才撑住身体不至倒下。
几个内侍奔过来,将李勉昌扶住,东宫殿总领公公急唤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李勉昌苍白着脸,伸手去拭额头渗出的细密的汗:“孤没事,你们……去把姚恭使给孤找来。”
……
姚阿敏很快就到了。在李勉昌面前跪倒:“不知殿下招奴婢来,所为何事?”
李勉昌摒退了左右,才说道:“你起来回话。”
姚阿敏起了身,才看到李勉昌的脸色竟然是乌青的。
“太子殿下可是身体有恙?为何……”
李勉昌摆摆手:“孤不是身体有恙,而是心上有刺。”
姚阿敏倒不知他适才还好好的,为何这会儿又样说。
李勉昌倒是不耐烦的样子,暴躁地来回跪着步:“孤原说要召见戴小侯和风慕川的,他们来了没有?”
姚阿敏摇头:“这会儿尚未到呢。”
李勉昌招手让姚阿敏进前些:“孤有一件事,你立即去办。”
姚阿敏往前凑了凑,细听太子的吩咐。等李勉昌吩咐完了,姚阿敏奇道:“太子殿下何以要如此做?您要知道什么?”
李勉昌不耐烦地挥手:“你去吧,孤这样做自有这样做的道理。”
姚阿敏奉了太子的钧旨,出了东宫殿径往尚仪局这边来。
等进了门,却也不惊动管事的司乐官,自己一个儿往后走,直走到一处别院,才叫道:“秦司赞。”
里面很快有个女子应声出来。
是位着四品女官服的司赞,看年纪,怎么也有三十五六了,姚阿敏见着这位司赞,抢先福了下去:“给秦司赞见礼。”
秦司赞将她扶了起来:“你我都是宫中当差的姐妹,怎么还要见礼这么生分?你到这儿来,可是太子要传舞乐?”
姚阿敏极小心地向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悄声道:“不是为着舞乐,这会儿皇上病着,谁敢宣舞乐啊?你这话问得也是唐突。我来这儿,是想问你这里可有黑色的衣裙?”
秦司赞剜了她一眼:“怎么几日没见,你竟谨慎成这个样子?我管的就是舞乐,你管的就是传诏,见你来了,我当然要问是否舞乐……这是个敬重咱们差事的意思,难道我放着自己的差事不问,倒要问你,是不是来这里吃饭?”
姚阿敏陪了个笑脸:“好姐姐,是我说错了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赶快着吧,您就说您这儿到底有没有黑色的衣裙?”
见姚阿敏陪了礼,秦司赞这才叹道:“你也知道我这里什么颜色的舞衣都尽是有的。”
姚阿敏冲她摆摆手:“悄声悄声。太子吩咐这事儿不让声张的。”
秦司赞这才收了声。不过,看着姚阿敏小心的样子,她还是不太以为然。
“那借我一套黑色的舞衣,同时,我要向你借个人。大概这么高……”姚阿敏在自己额头处比划着:“大概比我要瘦一圈。你这儿可有这样的舞姬么?要你信得过的贴心人。”
秦司赞想了想:“我们这儿舞姬都是一般高的,倒没有你说的那种样人,不过……跟随我管衣库的肖彤使,倒与你想要的模样相符。不是舞姬可成么?”
姚阿敏点头:“成!怎么不成!”
……
戴小侯与风慕川彼时正在侯见亭等候。
彼时天已快黑了,侯见亭里的内侍正忙着点头上火。戴小侯与风慕川神色都颇为凝重,是以也一直不言不语的。
远远地看见三个内侍往这边来,及至近了,听见内侍在喊:“太子殿下宣戴竟澜、风慕川晋见。”
两人立起来,跟着三个内侍往里走。
及至行至一处叫归露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