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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就答道:“皇后娘娘放心,咱们这边人手要多少都是尽有的。还有,前一日,太子已经想到可能有变,已经调了云山大营的一个李姓武将带了十几人进来守宫,那十几人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如是有什么变故,时候长了不敢说,一个时辰之内,应是没人能动得了德睿殿的。”
皇后一听如此,就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虽然被人知晓了底细,并揭了出来,但她至今还算不上输,毕竟,她手里还有皇上,还有皇宫,还有京城,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杀了那些跳出来阻她前程的肖小,而后,成王败寇,这天下的道理,还不由着她说去?这一想,脸上就又带了笑:“昌儿他已经想到了如此,是以加派了人手么?如此甚好,甚好!”
沉吟了一下,皇后又道:“等会儿李大人会调派兵丁把守九门,外城和内城会一起封城,还有,云山大营那边也会进驻京城外围,在李大人没有部署完和关大人的兵马没来之前,德睿殿那边,你们要给我仔细看好,有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哼,如此布置可是万全了吧?皇宫有侍卫副统领以及皇儿的心腹李问生守着皇上,京城有李大人,外城再驻扎上关大人的云山兵马……
她不相信还有谁再能跟她抗衡。
真相?就算知道了那又有怎样?
王侯出于猛军,而不是真相。
皇宫侍卫副统领看着皇后脸上全是畴谋机算的表情,他有些诧异,从进宫以来,他从未见过皇后如此形容,他所想到的变故,无非是宫中有了刺客,叫他来问问情形,没想到说到后来,竟被他听出些更不寻常的事来。
居然要封城,居然要调外驻大营进京!!!!
突然额头就有了汗,在副统领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七年,什么大阵仗他没见过,这会儿偏也耐不住地频频伸手去擦汗:“娘娘,可是要有大事要发生了么?”
皇后冲着他沉重地点了点头:“有人要做乱。今天,一定是今天!不过这件事,你勿须过问太多,你只要把德睿殿给本宫守好,就行。”
副统领领了皇后的密旨出来,先到侯差房,让人急传所有不当值的侍卫进宫。
今日,皇后说了,今日将有大变。
等他回到德睿殿,抬头看着李问生……
那人笔直地站在德睿殿大殿的门口,像一块风吹不动,雨打不动的顽石。他往前走,向着李问生,可李问生,居然连眼睫都没有眨动。
(提醒一下,李问生是唐绵华。)
……
翠琉宫。
太后坐在镜前,后面的小宫女正为太后慢慢地梳着头。
外面有轻而疾的脚步声。
转瞬到了门前,轻声禀报道:“太后娘娘,雷焚求见。”
太后也没回头,先向后面的小宫女道:“梳个团圆髻即可。也别插那些劳什子的钗子,沉甸甸的,顶着那么多累赘,连坐着都不舒坦,今日是个要劳碌的大日子,一会儿得活动筋骨……梳个利落些的发式吧,呆会儿有得忙呢,要走来走去的,腿脚有得受累。”
小宫女应了声是,这就轻手轻脚地盘了起来。
嘱咐完了,太后才对着门外说道:“传。”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阵脚步声,走得不急不缓。
显见来人对于这次晋见是气定神闲。
宫女又在外面禀道:“雷大小姐来了。”
而后打开帘子。
雷焚进到屋里,就在门槛处跪下:“孙妇给皇娘娘请安。”
太后笑笑,摸了摸头上已经绾好的发髻,就站起来,抬了抬手道:“你我是一家人,不用多礼。”
雷焚笑笑,很快翻身站起道:“外面的事,孙妇都布置妥当了。这会儿子进宫,是要请皇娘娘您看戏的。”
太后点了点头:“你这孩子办事就是利索,但就不知是不是真的妥当……这到底结果如何,哀家倒真是很想看看。”
雷焚一笑,很自信地抱着臂道:“结果就是我在第一次与您见面时,告诉您的结果……那个结果今天一定会到来,没有意外,没有反复,一切都会如您所愿的进行。”
太后看着雷焚,目光犀利,像是在重新审度雷焚的能力,那种洞察人心的眼光,让雷焚低下眼去。雷焚喜欢猜度人的心理,喜欢透彻清晰地了解对方,但却不喜欢被人审度,不喜欢被人看穿。
太后又道:“你的纸报,今日都如约发行了吧?”
雷焚咳了一声:“回皇娘娘的话,不是纸报,是报纸,您放心,我已叫各大州县的分号,今晨卯时一起发放了。相信这会儿外面的民众已经知道真相,并且已经奔走相告了,或者,有勇敢者,已经站起来,要为当年的羲王讨个公道了。”
太后点头:“奔走相告?讨个公道?这就是你所说的*的压力,对不对?”
雷焚只是点头,没有答言。她的眼睛慢慢地低了下去,民众是水,皇权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以说得民心者得天下。
而民众与*,又是一个掌握与被掌握的关系,为什么要办《锦朝娱乐周刊》?这不是财富或者名气的问题,而是因为她一早就知道,掌握了一个国家的*,就等于掌握了民心,掌握了一个国家的半壁江山。
所以她要办报纸,她要有一个宣传自己,集结民心的手段……她想要在最快的时间,集结到最大范围的民心。
是以就有《锦朝娱乐周刊》。
初初创办《锦朝娱乐周刊》时,她也是历经万难……要古代人接受现代事物,哪有那么简单?但她还是办成了。她让这份报纸,在林州扎根,而后走出林州,走向整个大锦朝,今天,她手里已经有七十四家《锦朝娱乐周刊》的分号,有这七十四家分号,她就控制着大锦朝的*,她就控制着大锦朝的民心……
更何况,在她手里的,不止有*,她还有整个儿大锦朝的秘密,她还有风慕川。
她摊开手,看到那里掌纹毕现,像是一个国家的龙脉,她笑一笑,手缩回袖里,那只手,正在环握成拳。
……
正文 99戴小侯的柳叶刀
早些时候,清晨的云山大营……
雾气在山间*,太阳只露一点小脸,天空是粉红亮蓝纠集的面画,云山大营,就在画面之底,一座座兵营,偶尔早起的兵丁,走路时盔甲发出空空的嗑碰声。
这本是一个宁静的早晨,突然有十几匹快马从林间的小道上蹿出,蹄声隆隆,惊鸿般飞驰而过。
地上被卷起的草叶还在空中飞舞,那一彪快马已经消失了踪影。
……
十几骑直到云山大营的门前,守门的兵丁大喝起来:“什么人?”
那一群人打头的是位武将,手捧着一个明黄的包袱:“是我,长史刘胜,你连我都认不得了?”
兵丁抬眼细看,果然是刘胜,以前就是云山大营的都司,能文能武,后来调任入京,做了皇上身边的长史,倒是皇上最信任的朝臣,他应该在京中伴驾的,不知为何此时又出现在这里?
刘胜将手中的包袱捧得高高的,大喝道:“圣旨到,快叫关将军出营接旨。”
兵丁看了看包袱,又看了刘胜。刘胜身后跟着几位公公,另外的几人一看就知是侍卫,还有一人,戴着亮银盔,穿银色锁子甲,红樱红束带,双眉压云,玉面威武,很是面生,但看众人对那人众星捧月的态度,想是有些来头。
兵丁先将营门打了开来,而后飞奔着去报信了。
不消半碗茶的功夫,整个兵营就列起队来,而后,兵营的统领都司关承恩,急步从后面的兵营中转了出来,地上铺了红毡,关承恩在红毡上跪了,恭迎圣旨。
刘胜将圣旨哗啦展开,就此念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日,云山大营都司关承恩,熟谙兵法,律下严明,令其调任南云十六州游击将军,钦此。”
圣旨读罢,就此卷将起来,递与关承恩。
关承恩伏在地上,犹犹颖疑地叩了头,说了谢主隆恩。
而后却不接旨,只是道:“刘长史一直在京伴驾,皇上既然明发了这道上喻,想来龙体康泰的了?还有,关某既是一营之首,如是此时离了任,可由谁来接任呢?如是无人,营中无帅,这可不成了笑话了么?”
说着话,一双眼满是猜疑。
关承恩是有疑问。
做为*人,他一早就接到消息,说皇上会不日归天……本来朝中只有太子当权,继位是顺理成章之事,但前几日太子连发密喻,让他做好平定反叛的准备……
平定反叛?
他接到太子密喻时吃惊不小……不知何人会如此大胆,居然会逆谋反叛。
是以他这几天一直加着小心,注意着京城那边的动向。
毕竟,他这儿是离离师最近的一个护卫兵营,直接影响着京师的安危。
这会儿子突然得了一道调任的圣旨,调任?是调虎离山吧?这样一想,就与前几日太子发的密喻联系起来。
一时间立即想到皇宫有了变故。
是以也不接旨。
只是陪着个假笑一个劲儿地追问。同时跟身边的随从使眼色,让他们做好戒备。
刘胜看他不接旨,也不恼怒,只是笑道:“皇上身体还是抱恙,但,这两日气色好了些,已经能理朝政。前日接了边关的快报,说是胡涂族犯境,皇上发了上喻出来,让出兵,兵部侍郎秦大人力谏关大人出任游击一职,皇上准了,是以才发这道上喻出来……怎么,看关大人的样子,想是在京师呆的久了,每日养尊处优,是以不愿意到边关受苦,索性就连皇上的圣旨也埋汰起来,竟是不想接的了?至于关大人的继任人选一事,皇上是已经选好了的,就是老戴侯爷的儿子,小戴侯爷。”
这几句话说得极重,只差把抗旨不遵几字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了。
关承思与刘胜以前就不和睦,这会儿被那人抢白,关承恩手低着头,显显就想就拔剑将那人一剑砍翻。
虽然刘胜如此说,关承恩对刘胜的话还是不能相信。皇上的龙体如何,每日都在京中密报传来,关承恩是一清二楚,如今刘胜说龙体已健……关承恩倒要哼一声,这明摆着是在胡嚼舌头……
戴小侯接任云山大营?是,这种事不是没有先例。早在一百年前锦宣武帝时,当时的领侍卫内大臣区烨功高盖主,宣武帝病重时怕兵士哗变,就把当时京城周围所有的兵营统领全部换成了皇子皇孙,以弹压区烨,稳固*。
但……此时的情况与当时不同,朝中没有区烨乱党,也没有众多皇子夺嫡,真不知这换帅一事有何必要。
这件事有蹊跷。关承恩心思飞快地翻了几翻,已经肯定一如太子所言,有人想犯上做乱,但这个人是谁?
难道是这位戴小侯爷?关承恩抬起头,看了看站在刘胜身后的那位侯爷。
其实他是见过这位侯爷,在戴小侯进宫当近习的时候,关承恩就是城门长。那时他常感慨这个孩子长得太标致了些,倒像个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这会儿子再看,那人一身盔甲,面如冷月,眼含春星……
居然比小时候更标致了,但……嘴角轻挑着,斜着秀而媚的眉眼看他的表情,就又太盛气凌人了些。
那眉眼秀则秀矣,但是太冷,关承恩从那里面看到的全是恶毒与杀机。
杀机?关承恩望着戴小侯,突然有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也许这张圣旨并不是出自皇上之手,也许是有人盗了皇上的玉玺,此刻他面对的就是一群反贼,他也许应该将他们拿下……
对,对,事情就是如此!这会儿皇上病重,正是风云乱涌的时侯,他这云山大营关系京师安危,牵一发动全身,蔫有此时换帅的道理?
对,要将他们拿下。
但是如若拿下他们,万一圣旨是真的,那又当如何?
但如若不拿下他们,他就要拱手交出兵权……这也是万万不可。
拿?还是不拿?
他的嘴角因为紧张,在微微地chouchu。他再次抬眼去看圣旨,那东西一定是假的,只是他是否应该将圣旨有假的事叫嚷出来。
不,也许他不应该喊,他应该直接挥手,让左右的兵丁先将这几人合围,将那几人困住,而后他再说出事情的真相!
看到关承恩愣在那里,戴小侯轻轻地笑了,那个笑满是不屑……他在不屑关承恩的犹疑……而后,关承恩听到风声,他看到一蓬亮闪的影,刀!
他喊了一声刀。
而后倒了下去。
戴小侯在擦刀。那是一把柳叶刀,刀身极薄,微泛蓝光。这是这么多年来,戴小侯第一次用刀。一斩见血。是把好刀。
他擦刀的时候,脸上依旧是对关承恩的犹疑不屑一顾的笑。
他从关承恩的眼神中,已经明了圣旨没能让关承恩信服。于是戴小侯立下杀招。
既然已经认为圣旨有问题,那么就应该对当下局势当机立断,立断而迅动,做出合理反应。危机之下,不决断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自古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者遭殃,当了这么多年京防将领,这会子是什么时候,居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活该命丧当场。
所以斩完关承恩后,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