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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烟云-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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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连希望他爱她都不敢说出口的女子,他今生欠她的,唯有来世补偿。
在漫长的沉默里,乌云珠看出了帝王眼里的拒绝,是啊,该这样的,今世有您的的爱,已是恩赐,哪里还能奢求来世?
“皇上,一口气不来去何处安身立命?”
乍一听这句话,皇上有一瞬间的恍惚,这句似曾相识的话,他曾听到过的。
恍惚之中,好像又见到她轻启朱唇,似泣似吟:“一口气不来去何处安身立命?”
“一口气不来去山水间安身立命。”
听到皇上的回答,乌云珠面上浮起一个惨淡的表情。
原来你又先我一步了,静妃娘娘。
只是,这辈子,此刻他陪着的人是我,所以乌云珠比你幸运吧。
“皇上,抱紧我…皇上,我冷,皇上,抱紧我,再紧些…皇上…”
皇上抱紧了怀中的人,却没法温暖她越来越冰冷的身体。
这日,一代旷世女子在爱人的怀里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就此香消玉殒。
第71章 番外五:南柯一梦
我是在一阵疼痛中醒来的,醒来后双眼朦胧的很长时间都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只能捂住自己的脑袋。
过了很久也许又只是一会眼前雾蒙蒙的景象才消失,额头上传来的疼痛有更为清楚,于是捂着自己的头,哼哼唧唧的坐起来,直呼痛。
摸摸头,没有摸到伤口,软软的应该是纱布。
双手放下来,仔细的看着,肉乎乎的手光滑平整没有伤口也没有疤痕,没有被烧灼的痕迹。
脑子里却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不应该是烧伤吗?怎么会只是头疼?
这个念头一出,就不只是头上的伤口痛,连脑袋里面压向要炸开一样,那些人影在雾蒙蒙的背景里,看不真切,却疼得锥心刺骨身临其境,连眼泪也飚出来。
这边的动静却惊醒了一边守护着的苏羽,苏羽是我的远房表妹,初中同班,又挖出了亲戚的身份,到了高中就已经是可以挖心掏肺的死党了。
刚才我才醒来不清醒,自然没有发现她,现在守了她好几个小时的人被她来回的折腾不醒才奇怪呢。
苏羽从病床边爬起来,动动趴的僵硬的脖子,一脸受不了的看着我,问:“你醒了吗?你终于醒了,喂,苏迁言,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我怎么你了?哎,别说了,我头痛。把镜子给我,让我照一下。”
苏羽一边从书包里翻出小镜子,一边嘴上碎碎念:“什么!?你不记得了!喂,你老人家,上课上疯了吧,不想学你也不用这样啊,大马路上逮着车你就往上撞,不要命了你!那司机今儿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你这么个主!”
镜子里的人额头上贴着一块白色的纱布,纱布还有一点红色,看来伤口还在渗血:“我哪有发疯,你没看见那些蓝色的蝴蝶吗?我才不是去撞车,我只是一脚踩空了而已。”
我看着镜子里疼得龇牙咧嘴的包的像木乃伊一样自己,一时间竟有些陌生。
“不对啊。”然后我这下缓过劲儿来,简直是真的要哭了:“现在什么时候了,今天我要考试的,我死定了,芬姐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怎么办?”
“现在知道着急了,撞车那会不是很英勇吗!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话音才落,一旁的大型物体已经飞奔过来,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苏羽,你真好,我爱你!”
真心的告白得到的只是不屑的一声:“切。”
赖在病床上,给家里人打了电话,那边风风火火的架势肯定是出门杀过来了。想起老爸那哭天喊地的声音,我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伸伸懒腰,不经心的说道:“苏羽,我睡多长时间了?很长了吗?睡的我脑袋都迷糊了。我撞到了头,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你会有什么问题,壮的跟头牛一样!你唯一的问题就是太能睡了。一天了,你也真够能睡的,整整睡了一天。我看啊,从上午七点半差不多,现在是,”苏羽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现在是北京时间18:35,真不负你睡神的称号,12个小时啊。医生说你是严重的睡眠不足,和轻微的脑震荡,不用太担心。喂,你是不知道,当时可把我吓死了,车一过你就倒在路边,一动也不动,怎么叫也不醒……”
12个小时?怎么会是是只有12个小时?
那么长的时间,明明就像有一生那么长,难道就只是12个小时?只是一场12个小时的梦?
“不过,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啊,怎么了?”
“你在梦里哭得很凄惨,就像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一样。我一直叫你,你也不醒,就一直哭。”
这是苏羽小心措辞后的说法,她没说的是她见着她醒来的挂着眼泪的脸上几乎是绝望的眼神和哀伤的表情,她从未见过的表情,也不该出现在一直乐观向上的苏迁言脸上的表情。
几乎是反射性的苦笑着摸摸自己的脸,连表情都有些僵:“没什么吧,我不记得了。大概,大概是噩梦吧,噩梦。”
然后苏家二老火速的赶来,那鬼哭狼嚎简直要掀翻屋顶,最后被忍无可忍的护士小姐统统扫地出门。
车上,我看着苏迁炎那幸灾乐涡的表情,想也不想的就一个爆栗子敲过去,苏迁炎嚎叫着很是委屈的样子。
敲完之后,我却看着自己的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举动,怎么会这样?做出这样的动作?
可是,为什么不能做呢?明明就没有什么的啊。
回了家不久,又来了班里的同学,美名其曰来看这位因伤逃过一劫的好友,实质上又是来混吃混喝的。
那假惺惺的样子,甚至还嘲笑我额头上的包的像木乃伊一样的纱布,还像摸小狗一样的伸手来,气的我抬腿就是一脚。
可是,明亮的白织灯下满屋子逃窜的同学,被使唤过去使唤过来的小弟,在厨房里忙碌的张罗着晚饭的父母……
这个我熟悉的世界,这样陌生有熟悉的景象,在这里,我被爱着,被关心着,被需要着,这样想着简直又要落下泪来。
被这样的欢快温暖包围着,在这样的欢声笑语里,就好像几个小时前,在梦里那些真实的孤单,伤心,彷徨,绝望都已经恍若隔世,就真的好像是,梦一样。
也许就只是梦吧,放下手,擦干手心里湿润的痕迹,我笑着走向他们。
黄粱一枕,南柯一梦,终是空。
第72章 番外六:清明雨上
雨,下着。
天空是灰色的的,阴沉沉的,仿佛要压到人的心上来。
呼吸里,全是水汽,连眼睛里也湿润得,好像里面的液体在下一刻就要满溢而出。
所以,只能仰起头,看着天空,把液体流回心里,任冷冷的风吹过,才能冷却又渐渐凝聚的悲伤。
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却依稀仿佛还是昨日,除了渐渐记不起那个人的脸,那个人的笑,除了掩藏了太多情绪的双那眼眸。
山脚下是寺庙,每年此时都是人来人往,焚香烧纸跪地诵经,满目悲戚,满口呜咽哭声。
这是二月二十四,不该是欢欣愉悦的日子。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所以,慢声细语;所以,缓缓来缓缓去。
不得高声喧哗,不可扰了他们的清净。
站在山腰静默了良久,面容清秀美丽的女子终是低眉敛了衣裳,慢慢转身,去看身后的那两座坟。
坟,已经是旧坟了。
坟上长满了绿色的草,也零星的开着几朵白色的野花,倒也不显得寂寞。
碑,是无字碑。
墓,是衣冠冢。
因为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一阵风化了骨灰,融入山川,再不得其踪迹。
就像那个人,来了去了,终究了无痕迹,乘风而来,随风而逝,在这一方牢笼里,终得自由。
依偎着它的另一座墓,里面葬着的是她未谋面未出世的孩子,在她去后,伴着她好多年,如今,一同坟前草长花开,一同在这山水间不入凡尘。
然后,远处传来一点点声响,足够惊扰这一片与世隔绝的宁静了。
女子转过身,山的另一边,山腰转角处,缓缓而来一个灰青色的身影,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持一棕色佛珠,踏雨而来。
那是一张清俊极了的脸,只是他面容无喜无悲,就像灰青色的衣服在阴暗的天空下淅沥的细雨中,所有的情绪都被掩盖了,只剩下那一种颜色。
走近了才看清,在墨色的瞳孔深处,有一抹更深的黑色,解不去,化不开。
像极了,从前的,她的眼神。
在往事里清醒过来,女子福身:“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沙弥双手合十,还礼:“花施主,贫僧,早已踏出红尘,不问俗事了。当今的皇上是爱新觉罗。玄烨,号康熙。阿弥陀佛。”
是啊,顺治皇帝在几十年前就已经驾崩了,不在了。
而今,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出家人,说什么踏出红尘,其实从未看开过,他从来没有走出来过,在那个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故事里,惶惶不可终日。
所以伴在青灯古佛之侧,日日夜夜只为一件事焚香祈祷,日日夜夜追悔悲伤。
多少年了,改朝换代,物是人非斗转星移,多少人来了,多少人走了,却只有他,还在原地,念经执珠,放不开往事,也放不过自己。
把他困在这个曾经与她携手同行看尽日出日落云卷云舒的地方,在这个与她海誓山盟畅想过无限美好未来的地方,在这个埋葬着她与他们未曾谋面无缘这个尘世的孩子的地方,在这一间草屋一篾竹篱的地方,如此执念,不肯走出半步。
他来到坟前,盘腿坐下,花束子看着他的背影,不知该怨恨还是宽恕。
这个答案,不该她来说,也许要等到碧落黄泉,也许要等到轮回以后,去问那个人吧。
“花施主,多少年了?”
“二十有一年了吧。”
悠悠生死别经年,故人不曾入梦来。
只因那个人说,生死不复再相见,相见亦不再相识,这般决绝。
佛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那么,他此生要修多少年,才能修得与她来世再见?
愿以此余生,修得来世一回相对面。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
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
木雕流金岁月涟漪七年前封笔
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
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远方有琴愀然空灵声声催天雨
涓涓心事说给自己听
月影憧憧烟火几重烛花红
红尘旧梦梦断都成空
迁言。
于是幽幽叹叹,他的世界只剩这两个字了。
第73章 外篇:前世今生(一)
历史千年,我们欠那个女子的,不过是一场爱恋。
——清梦烟云
我叫苏迁言,中央美院大二的学生。
记得高考结束,填报志愿的时候,我是死活不愿意填北京的学校,所以当中央美院的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的时候,我气得差点没有跳起来,蹦到屋顶上去。
偷偷摸摸窃取了女儿准考证号密码等一系列填报志愿必需品的无良父母,于是被愤怒得女儿追得满世界的躲。
最后躲无可躲的,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眼观鼻鼻观心的规规矩矩的挨训。
居然还敢在心里都为自己伟大的父母爱深深的鞠了一把辛酸的眼泪,做女儿的太有主意,太倔强,做父母的为了孩子的前程容易吗他们,还在这里而孙子似的挨着女儿的训。
越想越觉得身形伟岸骄傲无比,一得意就对上了女儿杀人的目光,得嘞,接着挨训吧。
我不愿去北京,可天知道北京可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之地,从前是做梦都想有一天能去天子脚下,在全中国最好最顶尖的学府里,徜徉一番。
可时移世易,看着大红色的通知书,我恼的不像样子。
没有人理解我会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自己也知道。可是不愿意去的这个原因连我自己也无法说得出口。
没错,我害怕。
我害怕北京这个地方,甚至这个名字,这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害怕,毫无道理。
我的房间里,有一个角落放着一副巨大的画。
忘记了是从哪里来的灵感,白色的画布之下,清装的年轻的帝王清俊倜傥,他身边依偎着美丽的宫装女子,嘴角含笑,温柔缱绻,煞是美好。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着画板,再也没有曾经的淋漓挥毫,我甚至无法在下笔,一笔也画不下去,连看都不愿意去多看一眼。
于是,半成的画在最暗的角落,堆满了灰尘。
我知道自己在不可知的时间里变得不一样了,不用别人告诉我,我自己就知道。
踏上北京征途的那一瞬间,我回头看人来人往的车站,人头攒动,一个人就那么无言的站在月台,孤单的一个人只有满心惶恐与不安。
晕晕欲睡午后的大二公共课教室里,年过半百的老学究正上着最枯燥乏味的书法课。
“喂,那位角落里的同学,你在说什么,起来跟大家分享一下。”
彼时我正和身边的同学心无旁骛的交流着,左右看看,才回过味来,是在叫我,所以只好磨磨蹭蹭的站起来。
“我在跟同学讨论书法呢?”
听到我的回答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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