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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桥段不对,这么一来少年以后就成了一拿刀劈柴的家庭主夫。一般来说,少女应该在某次意外中丧命,然后少侠终成一代宗师,这故事也够狗血的,比她这穿越还狗血。
“大哥,别……别打了,那人我认识,就是个有点儿不谙世事的秀才,你们也不能真把人打死了,他也受够教训了,就这么算了成吗?”贺千里可不会出手,当地人善良淳朴是没错,可一个个够彪悍,一旦真是为这人这事开打以后自己在这块儿可没法过平和日子。
“秀才?”
“诶,大家别打了,这是个秀才,打个半死就算了……”
这还叫别打了……
没法儿,贺千里只好赶紧去找水井村的里正,里正赶来后这才把事儿劝下,村民见安豫城也已经吃足苦头这才算完事。安豫城也确实够呛,左手被拧得有些变形,大家伙儿可能听说他是秀才,没好冲他右手招呼。
除却左手外,身上也处处挂彩,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看起来够吓人的。
“安小哥,你没事吧?”
问完贺千里就觉得这问题真找抽,眼看着这像没事的人么。
但是安豫城却能顶着满身伤,咧着嘴一边低声痛呼一边答道:“没事没事,这回是我该谢谢何姑娘的搭救之恩。”
“没事没事,以后别这么冲动,问清楚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贺千里说着看看安豫城的左手,伸出手来比划比划后双说道:“安小哥,我给你揉揉,要是再不揉会生淤血,很久都不会散而且会疼。”
“啊,还是等大夫来吧。”安豫城觉得眼前这小姑娘机灵是机灵,可不一定会治伤,他这伤还挺严重。
大夫?水井村以及附近几个村都没有正经的大夫,全是一些草药郎中。当然,她这么说也不是看不起,那些郎中治治寻常伤病可以,但是论起治这种在打斗中产生的外伤,谁也比不上她。
她这叫久病成医,又是一段血泪史筑就的!
“没事,大夫来再让大夫看。”说着双手一按,这下安豫城就是想动也动不得喽!
贺千里虽然年纪不大,可手劲十足,比起安豫城这纯粹才子一半武生的品种,她可是纯习武之人,手上的力道小不到哪儿去。
往安豫城手臂上四处捏捏,然后贺千里便胸有成竹地问里正要来一瓶跌打酒,先是揉通血气,然后抻拉拧扭,不多会儿她便拍着手说:“可以了,试着动一动看哪儿还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将信将疑地动动左手,越动幅度越大,到最后安豫城抬头惊然说道:“都好了,看不出来何姑娘还有这一手。”
幸好这时代没有碰一碰就要负责的规矩,要不然也够贺千里烦的:“那是,久病成医,我从小摔到大这点能耐都没有早摔残喽。”
“谢谢何姑娘。”
“我们好像一直在谢来谢去,以后不说谢这字儿,互相帮忙本就是应当的,只不过你下次再帮人的时候一定看清楚。要是像我这样确实需要伸以援手的那就伸手,要是像祭祀这样的事千万问清楚再伸手。”贺千里实在觉得这人好笑得很,果然是读书人,读书人的脑子里就是缺点儿东西。
她的话让安豫城有些不好意思,他这属于好心办坏事儿,再好心也掩盖不得现在这结果:“是,吃一堑长一智,下回不能再这样。”
“我倒是没看出来,安小哥身上居然还带着几分侠气,有话说交友需带三分侠气,做人要存一点素心,你这朋友当真交得。安小哥,那我们也算朋友了是吧。”贺千里此时作派纯粹的江湖儿女风范,她习惯于这样的行事作风,因为她长在这样的人堆儿里。
但是对于安豫城来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姑娘,先前的印象且不说,这时便只觉得这姑娘做事当真是干脆利落大气洒脱。安豫城也不是没见过希朝武林中的名门千金,那些武林中的名门千金干脆利落有,但真正要像贺千里这样洒脱奔放大气天然却少之又少。
“是,当然是朋友。”
“回头我传你几招,以后去伸手助人也有几分底气,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贺千里说话间想起自己还得去镇上一趟,今天要去几个酒楼饭馆把干货的账结一结。正好安豫尘也该回家养着,与安豫尘道别后,贺千里向镇上去。
碣石镇上酒楼饭馆永远都是那么热闹,来来往往的客商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多……
“咦,不对啊,没从前那么多。怎么这几年来往的客商好像一年比一年少,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贺千里从前也没关心过这些,现在也未必多关系,只是正好想到这儿看到这儿而已。
去酒楼饭馆结账时,她顺嘴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为什么碣石镇上的客商比从前少,一家酒楼的掌柜忧心忡忡地说:“听说咱们镇子附近几家玉矿出产的玉石越来越不成,几家大户都似乎有撤走的意思,那些来投机取巧的小商贩当然就更不敢往里边去。我看再过两年镇上就热闹不起来喽,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小千里啊,你们也得赶紧想想别的营生,别到时候饿着冻着。”
倒是不担心没吃喝,只是猛然一听觉得很唏嘘,原本是说矿藏很丰富,没想到这就开始说玉石品质不如从前,看来这碣石镇上也会有乱的时候。
不少人砸下大笔银钱进来,有很多都没收回本儿,到时候还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儿,这时贺千里开始庆幸自己答应陈北担任驻地教习,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
只是贺千里远没想到,她预想中的混乱来得比她想象得要早得多,不知道是哪家把玉矿枯竭的事捅出去,整个镇子上投了银钱在采矿开矿上,乃至是投钱在玉石切割、雕刻上的商贩听到这消息也得疯起来。
“秋水啊,看来我们最近还是别出门为好,又是江湖中人,又是镇上玉矿枯竭,看来是要出大乱子喽。我们少出门,免得受了池鱼之灾,那可划不来呀!”贺千里回到木屋后跟贺秋水说道。
“姐,什么是池鱼之灾?”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要做这池鱼么?”
贺秋水用力摇头,不过她对贺千里嘴里蹦出来的这句话很感兴趣:“姐,为什么你老能从嘴里说出一些很有道理的话来。”
“啊呸,敢情我糙得连有道理的话都不能说,你一边儿去。李婶子,今天中午不用做秋水的饭,她吃饱撑得慌。”贺千里瞪眼道。
在一旁李家婆娘也才刚来没多久,见俩人斗嘴倒也不多说,只是一边晾着衣服一边看着俩姐妹笑,就像是看着俩斗嘴的小孩儿——她们确实是俩在斗嘴的小孩儿,只不过这俩谁也没拿自己当小孩儿。
吃罢午饭,姐妹俩在屋前晒太阳,贺秋水发愁地说:“姐,这些木头怎么办啊,你看我这些花花草草都晒不着太阳了。就算不想想花花草草也得想想这些菜,冬天就指着这些蔬菜过日子了。”
“别说这么可怜,回头我想想办法……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些木材给卖了呀,这可都是上好的木材,哥上山砍木头我都专捡沉的硬木让他砍,这要是盖房起梁最好不过。”贺千里从前是一直觉得这木头山上就有,肯定没人买,这时也是穷思变,要不也不能把目光放在这堆木头上。
“既然要卖木材,不如卖给我吧!”
是陈北,他来做什么!
卷一 东临碣石 19.我拒绝
19.我拒绝
说买木材,陈北还真有模有样儿地看,等看完后不由得面带喜色,转过身来对贺千里说:“行啊,全是上好的木材,干得不错,正好碣石的海防该维修翻新,回头我让人来驮,银钱上不会亏待你。按市价,一方木材一两五钱银,我给你二两。”
这倒解决了不小的问题,贺千里眯着眼睛还是没应好,在没弄明白陈北的来意前她什么也不会答应。她这人,天生安全感不高,所以不会随随便便自己往套子里钻:“难道陈大人今天就是木材来的?”
“当然不是,你哥走前把你们俩托付给我,我又受命关照你们,当然得给你们找个安安生生的去处。过些日子就要去巡防治防,一去怕得好几个月,想来想去也只有把你们送到喻教习那儿去。”陈北只是答应了晏东楼,这也是硬着头皮来,喻逍答应不答应还在一边呢。要知道军中教习只授军中儿郎,这本就不是人份内之事,喻逍完全可以不答应。
“教习?”
“碣石镇驻军教习,别看喻逍身在碣石镇驻军中,那可也是个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只是当年打赌输了,只好应下这差事,要不然怎么可能逮着这位。”陈北是有苦自知,他这叫先斩后奏,万一喻逍不答应他还得另想辙,他们那位爷啊真会给人找麻烦。
忽然间一旁的贺秋水站起来,冲陈北一扬脑袋,瞪眼说道:“驻军教习不授外徒,领事于军中期间内,除亲传弟子外不得授受。陈北,你这是在违反军纪!”
……
伸手抹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陈北觉得眼前这小姑奶奶说得挺唬人,差点儿他还真被小小姑娘的气势给弄懵了。但是陈北很快反应过来,他寻思这小姑娘怎么连军中纪法都记得这么清楚,按说这事儿除了军务处那些黑鬼之外只有军中级别高一些的将领才知道。
这事也不是小兵需要知道的,陈北陪着笑脸说道:“小姑娘,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怎么生搬硬套呢。有道法理不外乎人情,你们两姐妹也不算外人,正是军中家眷。”
“这样也可以吗?”贺秋水看来知道是知道,可到底绕不过陈北这久在军中打滚的老油条,所以疑惑地问过后就没再对这个多说什么,而是看向贺千里,看她姐怎么回答。
“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坏处。”贺千里问道。
好处、坏处?陈北看着这俩小姑娘,一个跟老江湖似的,一个呢看着天真无害,却熟知军中建制法纪,这俩小姑娘不好关照啊!陈北心中长叹,颇有些无奈地答道:“好处是以后不管碣石镇上出什么问题,你们姐妹俩都能安安生生过来,而且能从喻逍那儿学得一身武艺。至于坏处,这似乎没有任何坏处。”
对于希朝军队制度不熟悉,所以贺千里看向贺秋水,贺秋水也糊涂啊,她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懂这些,没来由的就是从脑子里蹦出来:“怎么没坏处,喻逍很骄傲,跟只孔雀一样,我不喜欢太骄傲的人,好臭屁!”
臭屁……唉,贺秋水现在彻底被带歪了,她有罪啊。贺千里心中叹气,心里祈祷贺秋水的爹妈还是别找来,免得被贺秋水现在的模样给气出毛病来:“我也受不了那样的人!”
这下陈北就不是心里长叹了,而是当着俩姐妹长叹一声:“也对,喻逍终归是武林中人,你们俩也应该听过他的名头,不瞒你们说确实挺骄傲。你们俩可不知道,平常冲我们都不带多说句话的,天天一张冷脸牛气冲天。”
“那陈大人还把我们托付过去,我哥可没托大人这么照顾我们吧。”贺千里凉嗖嗖地说道。
……
没话说的陈北只好自己郁闷,这俩姐妹果然像沈谒堂说的那样鬼灵精怪,一个赛一个的不好哄:“那你们的意思是?”
想也不想,贺千里就说道:“我拒绝……噢,不对,是我们拒绝。陈大人,你看这么些年来我们相依为命也过来了,不定是非要谁来照顾我们不可。陈大人只管去巡防治防,我们姐妹二人管保没事儿,比起普通村民来我们俩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边说不通,那就只好先去说通喻逍,陈北只是心中苦着,为什么晏东楼要派这么个差事给他。
待陈北走后,贺秋水问道:“姐,你为什么不答应,其实我觉得这事可以啊。你不是担心镇上会出乱了吗,有军中的人关照没人敢动我们,何况那喻逍确实大大有名,说不定真能学着什么呢。”
“哥就一小兵,你说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且哥和他也不熟。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受人恩慧哪里是那么简单轻松的事情,他不能凭白无故让施恩不望报吧。”贺千里还是主张自力更生,眼下木材卖出去买栋宅子的钱都足足有余,加上这些年存的银钱倒是不用再担心生计。
干货的事继续做着,只是得寻个合适的行商来合作,只是这事她现在顶着个萝莉身子也办不定,人不能信她!
念想辗转之间忽听得远远有人叫她的名字:“千里姑娘,千里姑娘……”
“嘿……姐,有个小公子来找你哟!我看看,生得真不错,面如冠玉,风采翩翩。姐,看来你还是很有市场的呀。”市场这俩字是跟贺千里学的,经常贺千里都说贺秋水有市场,而且市场极其繁荣,贺秋水这也算是扳回一城。
“噢,那个小少年呀,我给你预备的,你不觉得你们很相衬吗?一样长得具有欺骗性,一样好管闲事,一样的文绉绉。”贺千里之所以挺喜欢这小少年呢,那纯粹是因为这小少年实在心地善良到了很高的程度。
“小少年?”贺秋水很奇怪为什么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