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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想过河拆桥。”
宇文壬却冷笑地看着山涛:“本王可不是父皇,对你容忍有加,你可知,本王已经忍你忍得够久了,如今,你最好乖乖地听话,你要的,本王他日自是能够给你的,如果不听话,本王也是会送你一程的。”话说完之后,宇文壬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山涛气愤得捶了捶门框,扬起一片木屑。
宇文壬回了一个精致的院子,立刻一个着红衣的男子就迎了出来:“王爷,您应该再忍忍的,现在和总督闹翻总归是不好的。”
宇文壬上前搂着男子的腰:“哼,现在不给他一点警告,他到时候定然会爬到本王的头上作威作福,本王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可是,山里的事情还是需要他出力的。”男子替宇文壬摘掉头上的束发,顺滑的头发顿时披散在身后,宇文壬眉眼一挑,面若桃花地看向男子:“谷寒,休要忧心,他现在已经和本王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如果本王不好,他定然也不会有好下场,本王只是告诉他,好好做事就行。”
那叫谷寒的男宠天生一副媚骨,男生女相,魅惑人心,香艳的肢体紧贴着宇文壬,让宇文壬心猿意马,紧紧地抱住了他,谷寒娇喘一声,然后拉住宇文壬的手:“王爷,那您的婚事呢?”
宇文壬拿起他的手亲了亲:“王妃自然是有的,不要急。”
一瞬间,整个屋子的灯都被灭了,一室的春光倾泻,欲望彰显得淋漓尽致。
第二日一早,老宅的门口车水马龙,人声沸,畜生叫,着实忙乱了淳于府的家奴。整个汉阳城上得了品级的官员都来了,因为侯爷是女子,所有没有男女大防的顾忌,各个官员为了能够和侯爷更加亲近,都带了自己的家眷,老婆女儿一堆,一时之间,淳于府的后花园花团锦簇,暗香阵阵啊。
轮番的应酬让紫琅有些厌倦,遂起身想去后院清净清净,可是后院也并不安静,一群无聊的女人在那里吟诗作对,酸掉了大牙,正准备转身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你也觉得无聊,对不对?”
紫琅侧头,看见一个衣着考究的女子就那样斜躺在长廊的栏杆上,肆意而大胆,看来对方并没有认出自己:“的确很无聊啊,那你为什么要来呢?”
那女子叹了一口气:“还不是我爹,说让我要与侯爷多亲近亲近,可是到现在我连侯爷的衣角都没有看见过,如何亲近啊。”
紫琅恶作剧地点了点头:“是哦,侯爷不常见人的。”
那女孩子却像突然来了兴致一样:“听说轩骊侯是女侯爷,是不是真的。”
“是的吧,不过我也是听说,没有见过。”
女孩子却嘟着嘴巴不高兴:“哎,侯爷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嫁人的,也许还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话紫琅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嫁人?哼,谁人敢娶!
“你叫我紫琅就行,你呢?”
“我叫石依依,我爹是湖北的太守。”说完之后,石依依叹了一口气:“马上我爹就要调到京城了,你去过京城吗?那里的人好相处吗?”
紫琅刚准备答话,就有仆从快速地走了过来:“侯爷,两湖总督来了。”
紫琅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仆从:“人在哪里?”
“已经进了二门了。”
紫琅没有再说话,直接往外院走去,这个山涛,无事不登三宝殿,难不成是来砸场子的。
石依依保持着吃惊的表情,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飘然而去的紫色身影,原来她就是女侯爷啊,想起自己刚刚在侯爷面前那么的无礼,石依依就尴尬得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太丢脸了,太丢脸了,自己竟然向侯爷抱怨,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紫琅当然没有理会这个石依依的感觉,直接大步往前厅走去,山涛也刚刚到正厅,看见紫琅来了之后,直接迎了上去:“不请自来,还望侯爷见谅。”
紫琅却客气得笑了笑:“哪里话,来,总督大人,请上座!”
山涛当然推辞:“不敢不敢。”
最后仆从在紫琅的下首安排了一个位置,山涛坐得也心安理得,只是自从山涛来了之后,满场的官员都变得极度的安静,没有了之前了热络和喧闹,场面一时冷了下来,看来,山涛是来示威的。
第六五章 小鬼难缠出手助
紫琅无视山涛的示威,安之若素的坐在首位自斟自饮,是府里酿的桂花酒,空气之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是紫琅喜欢的味道,酒水入口带着丝丝甜味,味蕾变得异常的活跃,回味无穷。
在座的官员都噤若寒蝉,低着头吃菜喝酒,似乎这场宴会真的只是为了吃吃喝喝,山涛的威严的确深厚,只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宴席进行到尾声,就开始有官员告辞,颇有一点落荒而逃的意思,紫琅当然不会为难他们,微微点了点头就允许了,其他的人见此也纷纷离开,只是意外的,席间还留了一个人。
紫琅抬眼看去,四十来岁的年纪,留了长长的须髯,温文儒雅、文质彬彬,叫什么不记得了,似乎是湖北的太守。山涛的目光当然也会投向场中唯一留下的人,原来是石乔,他嘴角露出一个凛冽的笑容,然后低头看着几上的杯盏。
石乔似乎没有感觉到两人的目光,只是慢吞吞的品酒,似乎淳于府的酒是琼浆玉露,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场面似乎有点维持不下去了。
山涛的到来就是为了给大小官员施压,让他们不能和紫琅过分的亲近,可是现在却遇到了一个臭石头,完全不给自己的面子,哼,还想升做京官,调令没有下来之前,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山涛不时地抬头看一看石乔,可是石乔始终都是低着头,完全不和他的目光接触,就在他失去耐性的时候,突然有下人禀告总督府的管家来了。
紫琅点了点头,管家就被带到了大厅,分别向紫琅和山涛行了礼之后,就在山涛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紫琅听不到他们说的话,可是能够看到山涛的脸一瞬间变得阴狠,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得意之色。
听完管家的禀告之后,山涛站起来向紫琅拱手告退,只是走之前又别有意味地扫了石乔一眼。
山涛一走,宴席也就散了,紫琅站起来冲石乔扬了扬下巴:“随本侯来书房吧。”
后院也变得安静了,没有花花绿绿的喧闹,紫琅带着石乔往后院走去,站在走廊上的石依依看着这一幕又张大了嘴巴,是不是自己之前说了什么话冒犯了侯爷,否则爹爹为什么跟在侯爷的身后?虽然慌乱,石依依也不敢妄动,面前的是侯爷,并不是她可以随便放肆的人,所以她只是低头躬身立在一旁。
紫琅经过她的时候只是瞥了一眼,没有多余的话。书房里面,琳琅满目的书籍让石乔大开眼界,这个时代书是异常珍贵的,可是淳于府竟然有如此大的藏书量,这并不仅仅是用钱财能够办到的,紫琅在首座坐下之后,就看向站在一边的石乔:“坐!”
听了紫琅的话,石乔才在下首的位置坐下,这个时候有丫鬟敲门而入,送了上好的茶水上来,一阵安排之后,丫鬟们退了下去,书房又变得安静了。
紫琅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你叫什么来着?”
石乔立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紫琅一揖:“下官湖北太守石乔。”
紫琅点了点头:“你不怕山涛?”
石乔却表情郑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山涛虽然官居高位,可终究只是臣子而已。”
紫琅却笑了笑:“本侯似乎听过,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是,石大人要升做京官,有恃无恐了?”
石乔因为紫琅的话脸色一白:“不,不,不是。”
紫琅却把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玩味地看着石乔:“本侯与大人并无交情,今天的一出,大人是何意?”
“虽说下官马上要升做京官,可是在京城没有根基就无法站稳。”石乔憋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意思表明。
紫琅笑了:“正好,让本侯做你靠山?本侯不仅有侯爷的身份,也有淳于府强大的金钱势力,对不对?”
石乔低下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紫琅的笑容却更大了:“好了,你退下吧。”
石乔抬头看紫琅,却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信息,只能挫败地准备离开,可是刚到门口却被紫琅叫住了:“对了,你的女儿很好。”
石乔有点懵地看着紫琅,可是紫琅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扬了扬手让他退下。
山涛带着人马匆匆地赶到汉阳门,三层高的楼船已经停泊在江边,船底有龙骨,吃水深,上有三桅三帆,性能优良,看来燕王是要走水路入京。
此时,燕王正戴着斗笠被一堆护卫簇拥着上船,山涛迅速地下马,立刻追了上去,可是还没有近宇文壬的身就直接被突然出现的暗卫阻拦了,他不欲在此大打出手,只能收手看着宇文壬上船,丝毫没有理睬自己。
山涛看着楼船在江水里面破浪而行,直到船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猛然地转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直接飞身上马,挥鞭而行,前往鹦鹉洲。
楼船上,宇文壬拥着谷寒坐在窗边的榻上,一起观赏着滚滚的江水,谷寒咯咯地直笑:“王爷,您是没有看到山涛的表情,实在太好笑了。”
宇文壬宠溺地替谷寒拢了拢头发:“等赶到鹦鹉洲时,他的脸色会更好看的。”
谷寒睁着如水的眼睛看向宇文壬:“王爷又做了什么?”
宇文壬含住谷寒水嫩的嘴唇猛亲了一口:“当然是为他留下了一个礼物了。”
谷寒把脑袋直接伸到了窗外:“王爷,我们是要从长江入黄海吗?”
宇文壬直接从身后抱住谷寒,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是的,然后入渤海从天津登陆。”
谷寒开心的大叫:“哇,我可以看到海了。”
两个人又是一番亲热,似乎这滚滚的江水也因为这样的柔情而变得平静而温柔。
再说山涛快速地上船前往鹦鹉洲,已经有人准备了快马等在岛边,一上岛就直接上马,快马过鹦鹉桥前往群山,自从他们在山里有了行动之后,鹦鹉桥就封了,所有的人都不能进山,富户权贵又少了一个嬉戏玩乐的地方,一度造成了很大的不满,可是山涛的铁血政策却让一切反对的声音都销声匿迹了。
山涛刚过鹦鹉桥就看到人头攒动,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挥鞭的力度也就更重了,只见汉阳城的衙役和官兵都站在山脚,人声鼎沸,山涛的到来似乎让他们看到了光明,马上迎了上来。
山涛坐在马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张凌呢?张凌出来回话。”
这时从人群后面钻出一个穿着衙役服的男子,恭敬地跪在山涛的马下:“下官在。”
山涛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
张凌低着头回话:“今天早上就有一队黑衣人上来,有上百人,拿了总督大人的手谕,把我们都哄了出来。”
山涛双眼一眯,宇文壬这是过河拆桥,他一声怒吼:“让他们的领头出来。”
过了一会,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翩然而至,直接落在了山涛的面前,双眼似铜铃一样地看着山涛:“总督大人何事相找?”
山涛看了一下周围,然后扬了扬手,一瞬间,所有的官兵都退到了桥边,远远地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他才开口:“王爷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的双臂交叉横放在胸前,态度有点散漫:“王爷说,只要你好好地替他办事,他自然不会亏待你,如果,你有二心的话,千万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山涛愤怒地用马鞭指着黑衣人:“你!”
黑衣人却淡淡地笑了笑:“话是王爷让我穿给你的,有什么话你直接找王爷谈。”没有多余的话,黑衣人一个起落直接潜进了山里,山涛的耳边却残余了一句话:“对了,补给可不能断了,否则王爷会不高兴的。”
山涛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发红,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大山看了很久才猛地掉转马头往回冲去,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自己是不是错了,是不是赌错了?可是,这样的路,即使知道是错的,也只能一错到底,别无选择。
宴席结束之后,紫琅难得地清闲就准备去商行看一看,府上的管事立刻带路。商行的生意并不好,因为汉阳城最近的诡异状况,很多商家都关门了,紫琅只是随便查了一下账本就准备回府。
刚出商行的时候突然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冲过来保住自己的腿,因为看到只是小孩子,紫琅也就没有阻拦,看着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做什么?”
小孩子紧紧地抱着她的腿,生怕她会跑掉一样,然后手指向马路对面,紫琅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是一个妇人躺在地上,可是这关她什么事情,她看了看身边的管事:“拿点钱给他们吧。”
管事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给小男孩,可是那孩子根本就不接,只是紧紧地抱着紫琅的腿,紫琅也没有办法,只能弯腰抱起小孩一起往马路对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