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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苗苗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她静静地等着,等着他们向自己提意见。不出意外,老爷微微咳了咳:“誉儿不懂事,我已经教训他了,我们两家是姻亲,又是世交,他再做这些混账事情,你直接来告诉我,我定然会替你做主的。”
淳于苗苗蹲身行礼:“老爷,夫主是男人,外出应酬在所难免。”
看见淳于苗苗如此识大体,商仁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看,我们两家虽然是姻亲,也甚少来往,明天你和商誉回家一趟,请淳于当家过府,我们两家好好聚一聚,如何?”
淳于苗苗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只是商府早就不用依附淳于府了,如今要见淳于意有何用意呢?可是不管是什么用意,自己都没有拒绝的权利,她只能蹲身行礼:“是。”
淳于意在郊外的宅子里看着元通指挥者马车往城里去,身边站着的是黑风,这一车一车的黄金都是要往晋王府去的。黑风不时地侧头看淳于意的表情,却发现他面色平静,根本就没有什么表情,不得不让黑风佩服,这车里面可是黄金啊,黄金,在内心抓狂的黑风还是不忘自己的职责:“王爷说侯爷回来了就让侯爷去见他。”
淳于意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是啊,紫琅已经出去这么久了,他也想她回来,可是,世界如此之大,他要去哪里找自己的女儿。
飘扬的雪花染白了淳于意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愈发的苍老了:“是。”
看着最后的一辆马车出来之后,黑风也告辞离开了。淳于意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转身进了屋子,背影显得有些佝偻。
魏王府里今日却是显得非常的热闹,因为两位在外游学的少爷要归府了,不知道多少丫鬟此刻都是满眼红星,两位少爷具是到了说亲的年龄,即使只是一个妾,那也是人上人。
魏王和魏王妃坐在首座,欣慰地看着两位儿子给自己请安,宇文泰和宇文觉双双跪在地上:“见过父王,见过母亲。”
魏王妃双眼含泪地看着两个儿子,外出两年,整整两年才回来。两个人已经长成了身材修长,面容英伟的男子,她这个做母亲的到底错过了什么,想到这里,她就有些黯然伤神。
宇文玉和宇文怜都在屋子里,宇文玉看见两位哥哥自然也是感触颇深,只是其中的真情有多少旁人不得而知。
宇文怜还是那一副嚣张的模样,对其他人都不理不睬,独自坐在一边喝茶。
宇文泰已经二十了,这个月是他的冠礼,所以两兄弟才赶着要回来,毕竟成年礼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两兄弟因为在外面游学,自然是风吹雨打,皮肤晒成黝黑,略显粗糙,可是两个人的精神头自然是好的,一家人重逢之际,相谈甚欢。
宇文泰笑声爽朗:“怜儿,我听说了你的机括只能,还真是厉害呢。”
宇文觉也随声附和:“是啊,我和哥哥在外就接到了父王的信件,实在是令人高兴啊。”
宇文怜脸上带着笑容,可是却没有温度:“小孩子的玩意罢了,两个哥哥不会当真吧。”
宇文泰和宇文觉对她又是一番恭维,连府里的两位少爷也要对宇文怜极尽殷勤,这种关系实在是耐人寻味。
第一零四章 银光老矣能饭否?
对于聿明氏的预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紫琅已经决定要回京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她的家,不管会遭逢什么样的大难,她也要一起承担。
入夜之后,紫琅踏着皑皑的白雪前往狼窝,虽然现在九峰山归紫琅所有,可是,她对于狼群并没有特别的优待,狼窝还在以前的地方,只是现在这里没有紫琅的允许,是不会有人过来的,不管是狼群还是其他的动物都会安全一些。
紫琅进入狼窝的时候,银光带着所有的狼群都等着自己,见到自己进来,大家都站了起来。
银光虽然经过上次的治疗,身体好了些许,可是年龄毕竟在那里,紫琅慢慢地走进他:“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你去山上的热水池,如何?”
银光看着紫琅,双眼被耷拉的眼皮挡了一半,却依旧是泛着绿光的眼睛:“不用了。”
紫琅蹲下身子,和他平视:“你这样我不放心,如果你自己不注意身子,往后族狼该怎么办?”
银光蹲坐下来,年纪大了,站久了也是会累的:“我本来就想跟你说一件事情的,既然你来了,我想现在就宣布。”
紫琅看见了他面色的凝重,也差不多猜到了是什么事情,不无意外的,听到了银光的声音:“我年纪大了,已不堪重任,狼王的位置,就有杀羊来接任。”
所有的狼都保持了沉默,在这个弱肉强食的自然界,实力决定了一切。银光的身体状况已经决定了他不能作为狼王,杀羊接任的事情也显得顺理成章,他们是狼,没有谦虚推辞的作风,杀羊从狼群中慢慢地走向银光,银光站了起来,两个人头颈交缠,在进行某种交接的仪式。
经过了一番交接,紫琅就随着银光退了出去,而杀羊站在狼群中间,高昂着脑袋说话,一派狼王的作风。
洞口有风雨夹着雪花飘进来,紫琅侧头看着银光:“你准备怎么办?”
银光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外面:“我想和你在一起。”
银光的话让紫琅没有丝毫的意外,她蹲身下来,定定地看着银光,微微点头:“好。”
一人一狼没有了多余的话,族狼已经完全交给了杀羊,杀羊继承了他父亲聪明的脑子,也有强壮的体魄,他定能带领好族狼,做一位成功的狼王。
安排好一切之后,紫琅带着银光离开,所有的族狼都跟出来送别,洁白无暇的白雪上留下了很多狼的脚印,可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紫琅没有让他们再送下去,与银光独自离开了。
山路并不好走,下雪的山路更不好走。紫琅不时回头看看走在身后的银光,银光现在的年龄在狼群里面已经算是非常年长的,所以体力也有所不支,紫琅的嘴唇张了张,其实,她是可以抱起他的,可是银光是狼王,他有狼王的尊严,被紫琅抱着走这种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的,因为了解,所以沉默。
带着一只狼回了别院,肯定是要经历一番折腾的,别院的下人看见银光这头狼王,都吓得两股战战,银光虽然老了,可是属于狼王的气势还是很足的。
紫琅不耐烦看见他们恐惧的眼神,就让他们都退下了,只留下兮袭随身伺候,兮袭的胆子本来就小,此刻拿着一只鸡看着蹲坐在面前的银光,双手发抖,脸色苍白,似乎下一个整个人就会晕倒。
紫琅叹了一口气:“好了,去准备汤水,我要沐浴更衣。”
紫琅的吩咐对于兮袭来说就是天籁之音,她赶快把烤鸡直接放在地上,然后飞奔而出去准备汤水。银光却看也不看面前的烤鸡,紫琅无奈地起身:“你吃点东西。”
银光摇了摇头:“如果我要吃,我会出去打猎的。”
明知道这是银光的骄傲,可是看着他已经不再强壮的身体,紫琅还是咬了咬牙:“如果你跟着我,就不能去打猎了。”
银光不解地看着紫琅:“为什么?”
紫琅拿起地上的烤鸡递给银光:“因为我现在是人,难道你忘了吗?”
银光看着面前银光,那一身紫衣刺痛了他的眼睛:“我知道,我知道。”
紫琅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却发现用这个动作来对待狼王实在是一种侮辱:“我马上要回京城,京城里的人更多,也没有地方给你打猎,你知道吗?”
银光一瞬间变得很失落,他慢慢地伏下自己的身子,蜷在一起,显得非常的无助。紫琅把他抱起,引得银光一阵挣扎,可是如今紫琅的力气对待一只垂垂老矣的狼还真是绰绰有余,她轻轻笑了笑,然后把银光放在了烧了炕的榻上。
其实,不论是她还是银光都知晓,银光现在并不适合自然界的生活,如果他现在还留在森林,就只能死,紫琅知道他为什么愿意跟着自己,而舍弃森林,绝对不是因为怕死,即使他不说,她也知道。
紫琅并没有去床上睡,直接在榻上睡着了,榻上案已经被兮袭移开了,她与银光之间却隔着一大片空白,紫琅毫无防备地慢慢睡着了,银光却睁开了眼睛,那一双绿色的眼睛在黑夜里却显得格外的温柔。
他的视线看向睡颜恬静的紫琅,似乎回到了那个他们初遇的夜晚,她还是那么一副别扭倔强的模样;他能够看见她笨拙的捕猎姿势,似乎就在眼前;他看着她命悬一线,那一刻死亡离她那么的近,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似乎一眨眼,她就长大了,不在是那一副人类婴儿的身体,而是变得修长强大,即使是九峰山上的剑齿虎也对她俯首称臣,也许,她骨子里就应该是那一只独一无二的紫琅,高贵威严,任世界都要匍匐在她的脚下。
此刻的银光萌生出一种失落,垂垂老矣的身子让他觉得自卑,她是那么的光彩耀人,人类的生命有多久?一百年那么久吧,可是自己呢?估计一只兔子从自己的面前跑过,自己都逮不住,刚刚却故作神气地要去捕猎。
他们的相遇那么早,却又那么晚。如果不是那么晚,他遇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一只狼,他们之间是不是会有别的可能;如果不是那么早,他的大半生是不是就不用在那种郁郁不得的愁绪中度过,是不是就不用被一种叫做思念的毒所侵蚀?
银光是狼王,却终身没有伴侣,也没有子嗣,索性,他现在可以陪着她了,不管时间有多少,至少他们在一起了。似乎这是一件让他能够感觉到愉悦的事情,那么多年,他们一狼一人,相隔千里,他不能离开森林,她无法适应森林,直到她走得越来越远,如今,他愿意舍弃这片森林,追随着她的脚步,就算有一天闭上了眼睛,也无怨无悔。
第二天,紫琅已经让兮袭准备车马了,因为这次带着银光,兮袭也会随着紫琅回京,加上路上又是大雪,并不能骑马,索性就准备坐马车回京。
紫琅半躺在榻上看书,有小丫鬟进来通报说是丰品来了,紫琅没有起身,依旧看书,扫了一眼在一旁打盹的银光,就扬了扬手:“让他进来,声音轻点。”
那小丫鬟身子一抖,还是瞟到了躺在紫琅身边的银光,身子晃了晃就出去了。
丰品得了丫鬟的转告,进屋之后就轻轻地跪在地上:“见过侯爷。”
紫琅消瘦的身子裹在宽大的紫袍里面,风流雅致,双眼慵懒地看向丰品:“何事?”
这样的紫琅竟然晃花了丰品的眼睛,即使他见惯了他家公子的容颜,也不得不为紫琅的风采所折服,紫琅的问话让他有些慌乱,声音也显得有些尖锐:“请侯爷容许我家少爷一同回京。”
尖锐的声音吵醒了银光,他的鼻尖动了动,似乎是闻到了紫琅的气息,眼睛都没有睁开,又睡着了,年纪大了,银光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可是满世界的雪白照得室内亮堂堂的,紫琅的容颜华光流动,她抬了抬眼角:“为何?”
丰品却面露苦恼:“公子的身子还未全好,恐怕要回京城看一看。”
紫琅也知道聿明氏的身子并没有全好,可是这别院里面也只有一位大夫,医术并谈不上非常的高超,拖了这么久,也没有好干净,着实也应该回京城看一看,只是聿明氏这种身份在这种时候回京城,这病估计也是养不好的。
不过,紫琅一向不喜欢为难人,而且他的病养不养得好也与她无关,点头应允了:“可以,你收拾下吧,我们明日就回京。”
丰品感激地磕了头就出去了,紫琅这才轻轻地叫起银光,银光睁开了有些恍惚的眼睛:“怎么了。”
紫琅笑了笑:“你睡了这么久,该吃东西了。”
紫琅侧脸看向站在一边的兮袭:“把吃的端进来吧。”
虽然还是有些怕银光,可是对于紫琅的吩咐兮袭并不敢违抗,只能强制压着心中的恐惧,准备吃食。
紫琅和银光的食物都被安置在案上,因为银光老了,牙齿也不行,所以食物都是经过丫鬟处理的,虽然,他因为这种进食的方法有些不悦,可是也没有坚持,毕竟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过多的坚持反而显得有些矫情。
第一零五章 商府相请被拒绝
今年的天朝似乎诸多不顺,天灾人祸让整个朝廷都忙得焦头烂额。御书房里面,皇帝对着各地的奏章显得有些愁眉苦脸,**里新进了几位美人,难道自己要把时间耗费在这些奏章上面吗,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双眼眯了眯:“宣魏王进宫。”
从这一天开始,魏王就暂行储君之职,而皇帝则躲到自己的温柔乡,美人佳酿当然是他最好的享受。陛下越来越昏庸,这让朝臣们都心中忐忑,如此下去,这天,是不是要变了?
天寒地冻的,淳于苗苗与商誉冒着风雪回到了淳于府,元通领着两个人往书房去,天气太冷,而淳于意年纪大了受不了冻,这种天气基本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