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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皇宫,一如往常一般的静怡,皇帝坐在龙椅上面翻看着各地的奏折,对于自己的儿子,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古往今来,坐上自己身下的这张龙椅的人,哪一个不是踩着别人的血肉枯骨上位的,父母兄弟在权利的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他依然记得多少年前的那个晚上,自己如何沐浴在鲜血里,踏过自己兄弟亲人的鲜血才爬到这样一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害怕自己也会重蹈覆辙,所以对所有的儿子都防备至深。
淡淡的龙涎香蔓延在整个御书房里面,内侍和宫女小心地在一旁伺候着茶水,生怕一点声响就惊动了皇帝,一切如往常一样。
只是,突然,外面紧凑的脚步声打乱了这一切,一个内侍匆匆忙忙地跪在御书房门口,声音里满是空去:“陛下,陛下,齐王薨了!”
啪!陛下的奏折掉到了地上,齐王,薨了?这实在是让所有的人都所料不及,皇帝刚才还满是神采的眼神在这一刻也变得有些暗淡了,自己的儿子死了?做了四十多年皇长子的齐王死了?自己千防万防的儿子死了?
轩骊侯府,贡茶安全地进了宫,所有的人的心都落下了。今日,淳于意、闻鸣天、紫琅三个人一起用的晚膳,淳于意和闻鸣天都有些高兴,也就多喝了几杯。紫琅起身让丫鬟们多准备几个热菜,他们两个还在喝着笑着,谈着蜀地的风光。
“过几天我就要去蜀地了,闻叔也随我一起去吧。”淳于意满脸通红。
“行,蜀地的风光我可是喜欢得紧呢,紫儿呢,随我们一起去吗?”闻鸣天看向在一边喝茶的紫琅。
紫琅摇了摇头:“不了,我这边还有事,处理完了就去找你们。”
京城的形势不容乐观,大家都知道这一点,越早离开越好。
丫鬟们端了还冒着热气的菜肴上来,两个男人就像老小孩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今晚的月亮可真是圆啊,只是这冰冷的月光却显得比这寒冷的冬季更加的严寒。
欢乐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很久,突然,一群拿着火把的官兵直接闯入了轩骊侯府,所有的家仆如临大敌,可是一下子就被官兵们制服了。
一个家仆匆匆地闯了进来:“侯爷,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来了。”
在做的人都是一惊,大晚上的,官兵竟然就来了。紫琅带着疑惑正准备迎出去,就看见了那明亮的红白,还有穿着大队的禁卫军,竟然出动了禁卫军。
没有给他们挣扎的机会,整个轩骊侯府的人都被丢到了大牢里,一切快而迅速,让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
阴冷潮湿的地牢里面,淳于意和闻鸣天此刻的脸色都非常的凝重,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们抓到牢里来,恐怕是出了很大的事情呢?淳于意越想,心就越冷,难道真的是贡茶出了问题?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怎么还会出事呢?
黑暗里,突然出现了一点响声,两个人立刻屏气凝神。紫琅此时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两人的牢房,淳于意和闻鸣天当然是大喜:“紫儿,你怎么来了。”
紫琅一身紫袍没有乱半分,即使是在这肮脏不堪的牢房里也不能折辱了她的风度:“我来带你们出去。”
淳于意和闻鸣天却同时止住了步子,淳于意开口:“你一个人如何带我们两个出去?到时候如果被发现的话一个都走不了,你带闻叔走吧。”
闻鸣天当然也不干了:“不行,当家的,你先走。”
淳于意却双眼发红:“我不能走,两个府里的人都被抓了,如果我也走了,他们就会成为替代羔羊的。”
闻鸣天却直接在地上坐了下来:“那我也不走了。”
三个人一时有些僵持不下,淳于意这才开口:“言哥呢?我之前似乎看见表妹了,但是没有见到言哥。”
紫琅这时也反映过来了,淳于府还有几个小孩子呢,女牢那边她是被单独关起来的,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我先去问问佟闵儿,你们先呆着,有机会我就会就你们出去的。”
女牢这边哭哭啼啼地响个不停,可是佟闵儿在这里坐镇,大家也不敢太放肆,只能在下面辱骂几句,最后只能都渐渐地睡去了。
佟闵儿、月牙、兮袭却都没有睡,她们都在等待,等待神通广大的侯爷。果然,没有一会,那个风华绝代的紫色身影就出现了,三个人同时望向她,却不敢制造丁点的声音。
紫琅慢慢地靠近,隔着牢门看向佟闵儿:“言哥她们呢?”
佟闵儿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她把嘴巴靠近紫琅的耳朵,说了一个地方。此刻这种地方,任何事情都要小心万分,一旦言哥他们的地方被泄露之后,肯定会有人为了自己的安危而背叛他们的。
紫琅得到了地方之后就看向她们:“不会等多久的。”
她们都知道,这是紫琅的承诺,她们都相信。
梧桐苑里面,紫琅推开房门,里面黑乎乎的,没有任何的声响,窗子没有关,外面狂风大作,可是窗帘也纹丝不动,紫琅的脚步声很轻,可是还是让躲在窗帘后的孩子吓得紧紧地屏住了呼吸。
借着月光似乎能看到那几个瑟瑟发抖的身影,紫琅放低声音:“言哥、晴儿、环儿?”
三个小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确定外面的人是谁?所以,谁都没有动。
紫琅慢慢地靠经他们,轻轻地拉开了窗帘,窗帘被拉开,几个小孩子都闭着眼睛尖叫,紫琅马上上前抱住他们:“是我,是我,不要叫。”
声音似乎很熟悉,他们都睁开了眼睛,月光下,紫琅的脸竟然就像是天神一样,几个小孩子都哭了起来,旁边被晴儿抱在怀里的稚儿也因为这哭声而醒了,顿时,四个孩子哭成了一团,那是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希望。(未完待续)
第一二七章 黄雀在后银光逝
夜很黑,风不停地拍打着树叶,在这样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恐怖,特别是淳于府外还有不停巡视的官兵。紫琅和几个小孩子一起窝在梧桐苑,她在想办法,怎么才能带着他们安全的离开。
晴儿三姐妹可以送回商府,只是商府和淳于府向来不合,自己这样贸然地前去必定不成,她信不过他们,现在只能带他们一起出城了,先把他们安顿好了,自己才能安心地回来救淳于意。
就在此时,外面却传来吵杂的声音,紫琅安抚好几个小孩子,还是婴儿的稚儿当然就直接被催眠了。她慢慢地走到窗边,看见整个院子里面都是火把,不时地有人走来走去,狂风吹散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只是,声音越来越近,人也看得越来越清楚,来人是,左安炫。
一领头的官兵对左安炫点头哈腰:“侯爷,我们正在处理公务,明天,您明天再过来行吗?”
左安炫用眼睛挖了他一眼:“难不成本侯何时想来还要过问你这个小小的官差?”
那官兵的背弓得更低了:“不是,不是,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左安炫高昂着头颅,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本侯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否则你这样跟着本侯是作甚?”
左安炫的一番抢白竟然让把官兵说不出话了:“侯爷,侯爷。”
左安炫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滚滚滚,叫魂呢,别让我看到你,带着他们快滚。”
那官兵看了下院子,空荡荡的院子也不会有什么。而且淳于府的人都被抓到牢里去了,不过是个空院子而已,这位小祖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否则到时候得罪这位,估计自己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用。
没有办法,那官兵只能带着其他的人撤出了院子,只留下左安炫和他府里的几个人,他的脸庞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凝重:“你们留在这里。没有本侯的吩咐不许进来。”
“是。”侯府的家奴齐声回答。
高大的梧桐树在风中簌簌作响,与风一起飞舞,缠绵,那是最美丽的篇章。左安炫走在梧桐苑里面,心也跟着怦怦直跳,自从听到淳于府出了事,他就派了人守在门外。听到下人通传看到有人影进了梧桐苑,自己就等不及,亲自赶来了。
会是她吗?轩骊侯府已经被封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似乎昨日的风光还在眼前,今日轩骊侯府却已经被贴上了白色的封条。里面也是一片萧条。
左安炫的脚步很轻,慢慢地靠近了屋子,可是,就在此时,自己被黑暗中的一只手直接拉了进去,突然的情况让他险些尖叫了起来,恪靖侯爷是个胆小鬼。
黑暗里他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是紫琅吗?”
紫琅立在他的面前没有说话,这个人值得信任吗?不过。好像自己没得选择了:“是我。”
左安炫听到了声音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我就知道是你,你怎么回来了,快点离开快点离开。”
紫琅拉着左安炫的手,这一动作让本来惊喜万分的左安炫突然定住了,紫琅牵着他的手。幸福感油然而生,指尖就像触电一般。让他深深地迷恋上了这种感觉。紫琅的手有些粗糙,并不是普通闺女的滑嫩。可是就是这种粗糙却能够让他感觉到温暖,因为只有这样才是他的紫琅,独一无二的紫琅。
紫琅带着左安炫走到几个孩子面前,轻轻地拉开了窗帘,突然出现的小孩让沉浸在幸福感里面的左安炫赶快地清醒了,他看向紫琅:“紫琅,这是?”
“你能不能把他们送出城去?”
紫琅松开了他的手,这让左安炫感到一阵的失落,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行,不过我还要想办法。”
“不能等了,只能今天晚上,等天亮了就太危险了。”紫琅虽然在和他说话,却一边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废材侯爷较劲脑子,本来蠢笨的脑袋在看见面前的紫琅时却转得异常的快:“我有一辆马车下面有隔层,很大,应该可以装下他们,只是以什么名义进来呢?”
“黄金和财宝吧,淳于府还有一些贵重的古董,你就以这个名义进来。”紫琅给他出主意。
“啊?这样会不会太不要脸了?”左安炫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紫琅冷哼一声:“你还有脸吗?”
无奈,我们的小侯爷只能垂头丧气地出去了,准备演一回强盗土匪的角色,这对于我们一向注意个人形象的侯爷的确是一个挑战。
从那晚之后,京城就有很多关于那晚的传言,传说,淳于府落难,与轩骊侯同窗的恪靖侯却落井下石,带着家奴去淳于府收罗了大量的黄金珠宝,整整几马车呢,着实让众人眼红。皇帝竟然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导致了接下来几天,只要有点权力的王公贵族都会去淳于府走一遭,只是每个人出来的时候都是满面的红光,这个淳于府还真是一个宝库啊。
再说,左安炫利用自己死皮赖脸的功力终于让守城的士兵把城门偷偷打开了一条缝隙让自己的马车通过了,出了城门,马车就犹如利箭一样射了出去,直到跑到了郊外才停下来。
“你自己能够骑马回去吗?”紫琅从马车上面解下来一匹马。
左安炫却没有去接马缰:“你要去哪里?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
紫琅保持着递出缰绳的动作,没有说话。
两个人双目对视,最后左安炫还是接过了缰绳,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能和紫琅一起走,自己只能成为她的累赘,况且,如果自己贸然出京,宫里的大佬也是不会答应的。
看着左安炫接过了马缰,紫琅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就上了马车,把几个小孩子从隔层里面抱了出来,安置好了跟左安炫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有惊无险,紫琅寻了一家郊外的小客栈安置了几位小孩子自己就飞快地进了京。
商府里面淳于苗苗正坐立难安,她刚得到消息说是淳于府里出了事,可是老爷和夫主根本不让自己出门,就是不想因为自己和淳于府扯上关系,从而惹上麻烦。可是,她此刻最担心的是自己的三个孩子,淳于府出事的时候她们都在,此刻会不会也被抓到牢里去了,她们还那么小,如何能够忍受牢里的脏乱和寒冷。
正在她在思考这些的时候,屋里的蜡烛突然就熄灭了,然后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处一阵阴凉,一个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是我,不要叫。”
听出了是淳于紫的声音,淳于苗苗反而放下了心,她点了点头,紫琅的声音才缓缓地传来:“晴儿她们我放在郊外的客栈里了,你尽快派人去把他们接回来,你已经出嫁了,不管是你还是孩子都不会被波及的。”
淳于苗苗拼命地点头,听到孩子们没事,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事情交代清楚之后,紫琅又犹如一阵风一样地离开了。淳于苗苗盯着那个吹动的窗帘,嘴唇蠕动了几下:“谢谢!”
当天夜晚,淳于苗苗就吩咐了自己的陪嫁婆子去郊外的客栈去接人,只是,她并不知道,商仁已经派了人跟踪那婆子。
紫琅事先已经回来了,带着言哥出来了,两人站在不远处的山顶上,看着下面的螳螂捕蝉。看来,淳于府的事情和商府肯定有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言哥的脸在寒风中冻得有些发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