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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的脸在寒风中冻得有些发白:“姐姐,娘亲他们呢,是不是出事了?”言哥有着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成熟,或许与他的命途多舛有关。
紫琅立在他的身边,风吹起她的袍子:“你相信我吗?”
言哥毫不犹豫地回答:“相信。”
紫琅点了点头,指着旁边的山洞:“那你就在这里等我,我还要回去救银光出来,这样冷的天气,他会受不了的。”
言哥强忍着自己心里的恐惧,他知道现在是紧急关头,并容不得自己害怕:“恩,我等你!”
风在耳畔呼呼作响,紫琅深深地提气,飞驰在马路之上,她想快一点,再快一点,今夜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就忘记了银光,就是因为自己的遗忘,才把银光陷入这么一个险境里。
轩骊侯府已经被贴了封条,可是紫琅此刻的表情就犹如要毁天灭地一般,她看见了什么?银光被那群官兵像死狗一样丢在门口,周围还站着几个调笑的官兵,而为首的竟然是魏王,这倒有些出乎紫琅的意料。
可是,她什么也顾不上了,顾不上周围的人用一双看死人的眼睛看她,她只能看见银光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睁大嘴巴拼命的呼吸,此刻,他似乎有所感应一样,吃力地转过脑袋,看见紫琅慢慢地走向自己。
他终于见到了她,那一身紫衣的她紧紧地盯着自己,眼中只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自己。
魏王阴沉沉的双眼闪着戏谑的笑容,他向旁边的官兵要了弓箭,对准了毫无反抗能力的银光。
银光与紫琅对望着,似乎回到了他们初次相见的时候,以为他能够渡过这么一么冬天,可是没有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银光看着紫琅,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不过能够在临死之前看见她,也是一种满足,好想,好想把她的容颜刻进心里,好想好想看到他是一只狼的时候,似乎,有一只紫狼远远地看着自己,双眼里满是情谊。银光对着那个虚空的影子笑了笑,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未完待续)
第一二八章 不共戴天谁人哭?
魏王手中的箭就在此刻射了出来,带着凛冽的风射向银光,只是箭入肉的声音并没有传来,只见紫琅一只手紧紧地捏着那只带着寒光的箭,双眼犹如喷薄而出的火山。
手持武器的紫琅,一身单薄的紫衣却依旧从容有度,她走在坚硬的地板上,一步一步地走向魏王。周围的官兵见此,都用刀剑指着她,只要她有任何危险的动作,他们一定会群起攻之。
看着走向自己的紫琅,再看看周围的官兵,魏王并不害怕,如果这么多人都阻挡不了她,自己也不会请命亲自来捉拿她,朝廷的钦犯,竟然敢私自越狱,实在没有把皇家的威严放在眼里,听说这位淳于府三小姐幼年就外出学艺,在武功造诣上肯定有两下子的,不过要说在这些人马之中还能伤害到自己恐怕有些不可能。
紫琅几乎能够看到银光的身体在寒风中变得慢慢的僵硬,他终究是没有渡过这个冬季,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呢?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了见到过商仁从魏王府出来的情景,还有宇文怜的告密,还有昨天商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行为,似乎,她能够把这种种的事情串联起来了。
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注意着紫琅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可是,几乎在一瞬间,紫琅手中的箭就飞速地飞了出去,魏王的身体因为这巨大的冲击往后倒了倒,可是,不等他迅速防备,已经被紫琅锁住了喉咙。
在场的官兵具是一惊,这个淳于紫的实力实在是太惊人了。她到底是不是人?所有的人都没有看清楚她的动作,可是她的确在他们众多人之中,直接挟持了魏王。
每个人都在暗自祈祷,魏王千万不要有事啊,否则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替他陪葬。皇帝刚失去了大儿子,如果再失去了魏王,到时候,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被殃及的池鱼恐怕不在少数。
“挡开魏王。”弓箭手已经对准了紫琅,可是大家的手却在发抖,因为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射伤魏王。
紫琅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一只手锁着魏王的喉咙,弯腰用另一手抱起已经没有任何知觉的银光,他身上的温暖被着寒风慢慢地吹散。只余一具僵硬的尸体。
就在紫琅弯腰的时候,一只箭矢射来,紫琅只把魏王的身体往前一挡,魏王一身痛呼,肩膀中箭。那弓箭手立刻挨了上司一耳光,接下来的行动。大家显得更加的小心谨慎。
此刻的魏王哪里有位高权重的气势,没紫琅拖着,就像一具玩偶,此刻脸色苍白,说不了话,眼里也是恐惧和绝望。他并没有想到,淳于紫竟然如此的厉害,把自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着实是有些轻敌。
紫琅当然不会在意他的想法,一手拖着魏王,一手抱着银光,就在这满是兵器的人群中慢慢地离去,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每个人都能看到她眼睛里的嗜血,他们丝毫不会怀疑。只要他们稍微有动作,魏王就会丧命在她的手下。
大家一路跟随。紫琅慢慢地走向城门,却在打开的城门口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那是好久不见的刘峥。
师徒二人却以现在这种情形相见,刘峥冷冷地看了一眼魏王,然后扫到紫琅手上已经僵硬掉的银光,声音有微微的波动:“银光。”
紫琅站定,没有往前再走一步:“死了。”
在此种情况下,刘峥突然而至,竟然让紫琅生出了一种恐惧,是的,她害怕了,她害怕刘峥站在她的对立面,她害怕背叛。
可是,现实往往是那么的残忍,刘峥的话缓缓而出:“你放了魏王,我就放你走。”
那一瞬间,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崩塌,紧紧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两个人这一次真正的是咫尺天涯:“如果我说不呢?”
刘峥的气质依旧如这寒冬,只是,他似乎不再孤独了,是有人陪伴了吗?,紫琅这样想,却听到了更无情的话:“你知道的。”
是的,她知道刘峥的本事,他知道自己的本事,自己的所学无一不是他所教,如果自己不放了魏王,那么,今日与刘峥,难免一战。
狂风大作,吹起了灰尘,吹散了乌云,灰尘迷了大家的眼,月亮露出了它冰冷的容颜。
紫琅紧咬着牙关,右手一用力,直接刺进了魏王的脖子,顿时,血流如注,满眼的鲜红让魏王感觉到生命在流失,紫琅有些倔强地看着刘峥:“你觉得这样如何?”
一瞬间,风起云涌,大风把刘峥的袍子吹得鼓鼓的:“紫儿,你这是何必呢?”
眼泪几乎就要流了下来,心有一种被人蹂躏的感觉,她甚至不愿意去追寻结果,不愿意知道刘峥心中的人是谁,毕竟,此时两人的对立面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从此,不共戴天。
紫琅弯腰把银光刚在地上,然后拉过魏王挡在自己的面前:“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魏王看着面前的刘峥就像看到了希望,他想求救,可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紫琅的另一支手从魏王的身后,运气出掌,可就在此时,刘峥的身体在空中一个跳跃,从上直接抽走了魏王,虽然刘峥的动作很及时,可是魏王还是被紫琅的掌伤到了心脏,一口血吐了出来,刘峥见此大惊,快速地从怀里拿出一个药丸塞到魏王的嘴巴里面,再看向紫琅已是非常不满:“紫儿,你非要这样吗?”这是紫琅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也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
晋王府里,宇文偃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云变色,这时,黑风的脚步匆匆而来,躬身行礼:“轩骊侯与人在城门口大战,情况似乎很不好。”
宇文偃身子一转,黑色的广袖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凌厉的弧线,脚步就要迈出去了,空气中却传来了一个声音:“且慢!”
宇文偃的双眼盯着外面,停了脚步,身子却没有转过去:“我要去救她。”
似乎传来了一声叹息,紧接着那人才缓缓开口:“你去不方便,我替你去,保证她万无一失。”
宇文偃也知道紫琅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是朝廷钦犯,而自己身为天朝的王爷竟然去救一个伤害自己兄长的凶手,这件事情着实说不过去,他知道木原说的是正确的,可是,他依旧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我和你一起去,我不露面就行了。”
宇文偃的执拗木原也是知晓的,他只能同意。
为了不让目标变大,宇文偃并没有带其余的人,只和木原两个人匆匆地赶往城门。
而此时的城门口已是一片血腥,一身白衣的刘峥身上也沾染了鲜红的血迹,是的,那是紫琅的血迹。
紫琅的身子在空中晃了晃,似乎随时会倒下,她狠狠地擦了一下嘴角,那里的血迹拉出了一长串印子,显得格外的诡异。
两人的对阵,紫琅的确是落了下乘,只是,输人不输阵,她紫色的袍子显得更外的深,似乎能够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那是血滴的声音,她到底流了多少血,没有人知道。
紫琅抬头看了看天,天上的月亮正望着自己,她逼回眼中的酸涩,身体前躬,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峥。
刹那之间,山河似乎在流血,狂风似乎在哭泣,卷起的灰尘淹没了两个人的身体,周围的人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而躺在一边的魏王也被两人的功力波及了些许,此刻躺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死人。
坚硬的城门已经被打得残破不堪,很多官兵也因为靠得太近而受伤了,地上也被打出了一个洞,墙上也有几处剥落。天边的太阳射出的第一抹朝阳的时候,宇文偃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狼狈不堪的城门口,他的实现快速地在人群中搜索,看到了,他看到了那么紫色的身影,已经躺在了地上,脸上有斑驳的血迹,双眼闭着,不知道是死是活。
着急的宇文偃无声地看了一眼木原,木原也被这一幕惊到了,身子直接飞了出去。
刘峥站在紫琅的面前,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固执倔强,再看了一眼旁边的魏王,还有一口气,只是,还能留下她吗?
虽然淳于府的事情的确是刘玉莺瞒着了自己,可是自己毕竟答应了她的,而且今日,如果紫琅不死,就等于是放虎归山,这也是刘玉莺不想看到的。
刘峥想着自己美好的生活,在这样的生活里面,有刘玉莺,却没有紫琅,他向紫琅伸出了出掌,对准她的脑袋,只要这一掌下去,一切也都尘埃落定了。
可是,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如光一样地射了过来,刘峥再定睛一看,地上哪里还有紫琅的身影,他慢慢地抬起眼,一个全身包裹着黑色的人把紫琅抱在了怀里,紫琅毫无知觉,就像是断了线的娃娃,了无生气。
刘峥的双眼一怔,定定地看着那个黑衣人,良久才张开嘴唇:“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那黑衣人笑了笑:“你好像开窍了。”随即话锋一转:“这个人我今天要带走。”
刘峥无奈地一笑,那笑似乎是一种解脱:“你知道的,我拦不住你的。”他似乎一直等着一个人替自己做这个决定,木原的出现的确让刘峥摆脱了这个两难的境地。
木原也没有多加停留,抱着紫琅就快速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未完待续)
第一二九章 君子一诺天注定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寒冷,眼看着春节将至,可是这雪却没有丝毫停顿的感觉,洋洋洒洒的覆盖了整个天地。早上的天气阴冷阴冷的,风吹在脸上有刺痛的感觉,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在这样空旷的马路上缓缓地行驶着,车轮在雪地里碾出两道印记,向远方延展。七弯八转的,穿过逼仄的胡同口,马车停在一栋很普通的民宅门口。
车夫下了马车,左右看了看才用食指轻轻地叩响了门,过了好大一会才有人来开门,直接拿掉了门栏,马车直接开进了民宅,一切都显得悄无声息的。
这栋民宅外面看起来和周围其他的宅子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内里却是别有洞天。亭台楼阁无一不是精致异常,就连那假山、溪水也能够体现出主人家的品位。
宇文偃带着小厮打扮的黑风熟门熟路地穿梭在这栋宅子里面,穿过长廊,拐过假山,两人却直接消失在这个大雪覆盖的花园里。
假山下的密室里面,紫琅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眉间的忧伤清晰可见,睫毛脆弱地抖动着,让人望而生怜,宇文偃的手捏成了拳头:“大夫如何说?”
黑风低着脑袋:“大夫说她的气息混乱,并不敢随便医治,不过,大夫也观察到,说她的伤口正在自动的愈合。”
宇文偃的拳头这才慢慢地松开,瀛洲岛向来神秘,有什么独门秘籍也说不定,既然伤口在慢慢恢复,那他就放心了。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宇文偃才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声音低沉,似乎怕是扰了谁的清梦:“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