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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蜻蜓看了看我,又惶恐的转头看向左辰修,左辰修不耐的挑挑眉,说道:“你把当日的情形说一遍。”
“是。”
小蜻蜓战战兢兢的将那日的情形讲述了一遍,而我心不在焉的听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说完,明阳期待的望着我,我撇撇嘴,说道:“我本来就没有怀疑过你,何必多此一举。”
听到我的声音,小蜻蜓的脸色更加苍白,她定定的望着我,眼里竟盈起朦胧的水雾,我冲着明阳不耐烦的说道:“受伤的是我,怎么你的丫鬟一副要哭的样子。”
明阳诧异的看了眼小蜻蜓,小蜻蜓连忙低下头,她该明白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我不想她暴露我的身份。
左辰修走进牢房,轻轻搂住明阳:“没有必要给她解释那么多,朕知道你不是故意伤害她的就好了。”
“要卿卿我我出去做,别在我眼前晃荡,”我白了他们一眼,冷冷道:“你们除了来对我极不诚恳的道歉以外,还有什么要说的。”
“想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左辰修居高临下的望着我,“邪主为明阳解毒的时候朕答应了他一个条件。”
他叫殇“邪主”,难道他已经被殇控制了么,那么,他想要成就的所谓“霸业”,难道也与天魔有关。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是茫然的点点头。
“那么,你该明白自己的命运了。”
左辰修的唇角扯出一抹冰寒的笑容,明阳有些不忍的望着左辰修,微微摇了摇头,小蜻蜓眼里也噙满了泪水。
左辰修将明阳推出牢门:“你先回去,朕还有话对她说。”
“不要伤害她,好吗?”明阳央求道。
“朕自有主张,”左辰修的声音有些低沉,无可比拟的霸气顿时让地牢里气氛有些冷肃,明阳咬着嘴唇委屈的看着他,纤弱的身体微微颤了颤,见状左辰修又轻言细语的哄道:“朕很快出来,好么。”
既然左辰修已经做了退让,明阳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略带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带着小蜻蜓走出地牢。
我靠在墙上,懒懒的看着他:“你想对我说什么。”
“你要知道,既然朕答应了邪主的条件,就绝对会依约而行,但是因为朕先误解了你,使你成为这般模样,朕也心有不忍。”
他冷冷的看着我,疏离的语气里毫无愧疚可言。我怎么可能那么笨还以为他真的于心不忍,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对他来说都是卑贱如蝼蚁的。
我嘲弄的看着他,道:“我可不认为陛下对我说这么多废话是因为心生不忍,有什么目的就说,没有必要啰嗦。”
左辰修眼里闪过一道冷光,缓缓道:“好,只要你能将司歆傲收服,朕可以放了你。”
“收服?你是要我勾引他?”我冷笑,“你还真是恶心。”
左辰修并没有发怒,他像是早已料到我的反应,语气泰然:“你完全可以选择,是受尽凌辱,在这地牢里含恨而死,还是赢得司歆傲的心,成为胤国权倾后宫的皇后。”
他的淡漠让我浑身冰冷,我的嘴角微微泛起一丝讥诮的笑容,语气冰冷亦如寒冬的雪:“应该说,是在这地牢里骄傲的死去,还是成为你的傀儡帮助你为非作歹,直到丧失尊严成为天下的罪人时被唾骂致死。”
“呵,”左辰修不怒反笑,“红颜自古倾国,而你更是有着灭世的资本,你的美貌如果不加以利用岂不可惜。”
他淡漠的表情让我心中一片黯然,我低下眸,颓然道:“我没有话和你说了,你滚吧。”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左辰修依旧站在原地,“如果你心意已决,朕可就履行与邪主的承诺了。”
看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我不由觉得可笑,如果没有殇的暗示,他怎么敢放过我,他们从开始就已经决定让我做一枚棋子,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让我心甘情愿承认奴隶的身份,可是,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他们操纵。
我静静的望着左辰修,一字一顿道:“你会后悔的。”
是的,他会后悔的,曾经用尽手段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在她快要动心的时候狠狠伤害她,粉碎她还未彻底融化的感情。他还没有得到,就已经失去了。当有一天他恢复记忆时,他会比我痛苦千万倍。
左辰修轻蔑的笑了笑,根本没有在意我的话,我的眼眸微阖,唇边薄凉的笑容如风般凄迷,朱唇轻启,我轻声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左辰修的目光突然凝固,表情变得惊怔,他定定的望着我,眼中挣扎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感情,像是在尽力回想着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紧皱的眉头拧成一团,脸色骤然苍白。蛊毒又在他体内蠢蠢欲动,他用力掐住自己的太阳穴,强迫自己定下心神,而我则斜挑着眉,若无其事的看着他。
“这首诗……”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是一段感情的凭证,也是一段背叛的见证,”我仰着脸看他,嘲弄道,“你以后会明白的。”
他略蹙起眉,看我的目光融入了些不知名的感情,良久,他突然俯身横抱起我,我惊愕的望着他,却只看到他那张毫无表情的扑克脸。
“别想利用你那些狐媚的手段迷惑朕,朕早说过,朕的心里只有明阳,不容任何人亵渎朕的感情,你——更不配!朕现在命令你,必须要收服司歆傲,不惜一切手段。”
他低着头,几缕长发飘在我的脸上,那双清紫的眸凉凉的注视着我,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魔鬼。我有瞬间的失神,随即又回过神来讽刺道:“你用什么命令我?你有我的把柄吗?”
左辰修一愣,当他明白他确实没有我的把柄时,表情有些生硬,我直视他,目光极其轻蔑,左辰修恼怒的瞪着我,突然猝不及防的弯身吻住我,我震惊的望着他,不知所措。他口口声声说如何爱明阳,转身就可以吻我,他的爱还真是不堪。
失神间,我的嘴唇突然一痛,血腥立刻从干涩的唇瓣中渗了出来,我吃痛的低呼一声,用力别过脸避开左辰修那张带着暧昧的冷峻面孔。
“你要知道,”左辰修轻笑道,“朕从来不会怜惜女人的性命和贞洁。”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无赖,这种行为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我狠狠的瞪着他,气得几乎口不择言:“不过一张膜,你以为老娘我稀罕吗!想要你就拿走,完事以后老娘给你包个红包,直接摔在你的脸上。”
左辰修的脸色发青,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我真是害怕他像殇那样把我丢下来,再一次让我摔得七荤八素。
然而左辰修只是脸色比较臭,却没有再摔我一次,他冷冷说道:“你想给,朕还不想要,你的第一次就留给司歆傲吧,相信他会好好疼你的,你注定要做他的女人,没有选择。”
他一边说一边抱我走出牢房,而我虚弱得浑身无力,根本没有气力挣脱,就这样躺在他怀里。他带我到了祈宁宫,找来御医为我接骨,又熬了苦涩的药汁逼我喝下去,而给我喂药的居然是小蜻蜓,听说明阳公主对我心怀内疚所以专程让小蜻蜓来服侍我,等小蜻蜓嚎啕大哭完毕,我才开始询问她关于我离开以后的事情。
小蜻蜓告诉我,因为当时慕容风遍寻不到我的下落,焦急中便飞鸽传书通知了左辰修,而左辰修立刻抛下公务发疯似的找我,结果不慎掉下山崖,被一个戴着面纱的银发男子救回。
当时他身中奇毒,遍体鳞伤,御医都以为他没救了,没想到那男子竟是世间难得的神医,居然治好了他的伤,只是他体内的蛊毒他实在束手无策。那男子说这蛊毒只会让左辰修忘记心中最爱之人,对身体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群臣这才放下心来,而左辰修醒来以后便将我彻底忘记了,却对那男子极其尊敬,几乎是有求必应。而在此之前司歆傲送来自己的妹妹和亲,左辰修本对明阳公主极度冷漠,却在中蛊的时候因为明阳天天的守护而心存感激,经过接触之后便喜欢上了她的烂漫单纯,决定封她为后……
阴谋,一切都是阴谋!
从头到尾都是殇设计好的圈套,只等我来跳进去。
第1卷 第66章 陌陌的心意
我是殇手中一枚可以牵引全局的棋子,他利用我伤害左辰修,让他忘记了我,心中只惦念着身旁那个清纯的佳人。他冷漠的看着左辰修一次次的伤害我,将我伤至体无完肤,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我恨透左辰修,要我彻底对他绝情,这样才会令那个骄傲的帝王在发现真相后痛不欲生,这些,是他一早就策划好的。
他的心计,果真是慎密得令我毛骨悚然。
可是即使知道这一切,我仍旧没有办法从他的局中脱身,因为我的每一步,都牵连甚多。
我无力的躺在软塌上,心中已然明了。
因为在地牢里受了极重的湿气,数天来我始终缓不过来,心口常常感到滞痛,四肢亦是酸软无力,手腕的骨头虽然接起了,恢复的情况却很不乐观,我时常表情呆滞的望着远处发呆,脸色如雪苍白。
左辰修也经常来看我,没有明阳的陪伴,只有他一人。他会坐着床边紧紧抿着唇看我,神色冷峻,一言不发,那片海一般深邃的眼里冰冷无色。我知道他是在恼怒我这副病弱的样子不能去陪伴司歆傲,所以他常常对我无故的发脾气。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的暴躁,难道所谓的“霸业”真的那么重要么?如果是在以前他对我那么好时,我一定会倾其所有去帮助他完成他的心愿,可是现在,不可能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不知为何,那笑竟显得十分凄凉。左辰修将我的笑容看在眼里,目光蓦地一滞,接着又恢复了原先的冰冷。
“你在笑什么。”
他的声音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看我的眼光竟也同潭一般深不可测。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呵,我还能笑什么,无非是笑这命运,当真是可笑的命运。
左辰修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我,脸色又是一暗:“你在笑朕。”
我轻声道:“奴婢不敢。”
恭恭敬敬的回答,语气却是淡漠的,像个没有生气的纸偶,声音因为身体的缘故而极为虚弱,轻的就像天边一朵游云。
左辰修似乎很讨厌我这样的回答,他目光阴沉的瞥了我一眼,像是在刻意刺痛我,语气讥嘲的说道:“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奴婢,就好好恪守你奴婢的职责。”
“是。”我淡然道。
听到我的回答左辰修竟是一愣,像是实在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眼里的雾霾更加浓厚,而我始终低着眸,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伤透了我的心,也许无关风月,无关情感,只是曾经他那样的爱过我,让我平静的心激起了点点水波,我曾经有一度真的以为我爱上他了,我愿意陪在这个将全身心付出给我的帝王身边,心甘情愿,一生一世。
可是他终究还是负了我。
他是万人之上的帝王,他怎样对待我都是天经地义,我该感谢他只是折断我的手腕,将我丢弃在地牢,是的,他没有将我凌迟,或是五马分尸,难道我还不该感谢他吗。尽管他对我的仁慈只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可是我没有资格怪他,我只是心死而已。
左辰修定定的望着我,良久,在我以为他又要出言讽刺我的时候,他竟站起身走出了大门,挺直的脊背倾泻出月光般淡薄的落寞。
一连五天,我都住在祈宁宫中,本来我还担心我住在皇帝的寝殿里会不方便,但是左辰修每晚都不曾回来过,听说他有时会在御书房里彻夜批阅奏折,有时会留宿在明阳公主那里,但他只睡偏殿,从来没有和明阳同宿。
没有左辰修阴冷的目光围绕着我,我的心情稍稍舒畅了些,伤虽然还未痊愈,却也能下床走动了。
趁左辰修上朝期间,我支开小蜻蜓独自去花园散步,说是散步,其实是勘测一下地形,以备不时之需。在我离开暮国的日子里皇宫有了许多的变化,除了专程给殇打造的黄金凉亭金玉宫殿等等奢靡的建筑外,还有一些隐隐约约按照八卦五行设计的树木与路径。
很多阵法的解法我也是一知半解,或者根本就是茫然不知,要从这些阵法中全然而退简直是不可能的。我装作无意却暗自用心研究了许久,终究还是放弃了。这种高深莫测的东西平时说几句理论话糊弄人还可以,若是要我实践……还是算了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宫中会有如此多古怪的地方,殇时常不在宫中,但他的耳目恐怕早已遍布了皇宫,难道左辰修就真的不知道殇的目的么?他怎么会将天魔留在宫中?而四翼也不知道天魔就在暮国么?
无数的谜团在脑海中浮现,让我心里莫名的烦乱,从来不想牵扯进这些是非恩怨里,然而命运却偏偏要与我作对。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无意中改变了这个世界,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一切会不会是另外的结局。
可是也许没有我,会出现另一个同我作用一样的女子呢。
呵,假设的东西,谁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