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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命令袁崇焕对皇太极用兵,早日平定辽东。宣读完圣旨之后,监军并没有离开宁远城,而是奉皇命监视插手辽东的防务,袁崇焕心中怅然,只能听命行事。
“大人,你还是辽东督师,只要打败鞑子的大汗皇太极,您的功绩谁都抢不走。”
袁崇焕目光落在悬挂的地图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皇上对我已经不那么信任了,一是因为五年平辽之策,二是由于我不请皇命就斩杀毛文龙,只是我的一腔热血,十几年经营的辽东防线,奇*|*书^|^网恐怕会功亏一篑,我并不在意功绩或者骂名,可是——我不能看着大明江山落在鞑子手中。”
“您是不是把他想得太本事了些?以属下看,鞑子的汗王皇太极,可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也就是在辽东逞威风罢了,还能夺了江山?宁远城的红衣大炮,易守难攻的山海关,必让他有来无回。”
袁崇焕回头,眼里闪过一抹的失望,这还是他身边可信之人,更是同皇太极交过手的,却也小看了皇太极的本事,更何况旁人?手指停在半空中,僵硬的指点了两下,低叹一声,“皇太极不是努尔哈赤,他——始终是大明的大敌。”
“大人,属下有要事回禀。”屋子外面传来声音,袁崇焕坐在椅子上,高声道:“进来。”
黑衣小校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呈上书信,“这是鞑子大汗皇太极送来的求和书,祖大人让属下转呈给您。”
旁边的随从在袁承焕的示意下将书信呈上,袁承焕打开仔细看去,皇太极说的极为的恳切,而且在言辞之间都带着对袁承焕的尊敬和亲近,一点都不像对待杀父仇人,在书信里诚心的夸赞袁承焕是当世名将,是大明的惊天薄玉柱,架海紫金梁,总之肉麻的话没少说。
袁承焕看后半响无语,最终淡淡叹了一声,“皇太极,皇太极。”将书信随意地放在书案上,此时才发现来人尚跪在地上。挑眉问道:“你是?”
“标下锦州总兵吴襄之子吴三桂。”黑衣青年低声说道:“此番是家父先接到鞑子的求和书信,家父让属下呈交给祖大人,最后送到督师面前。”
“吴三桂,本督师听说过你,你先起来。”袁承焕眼里透着欣赏,吴三桂的勇气、用兵他也曾经听人说过,此番初见,袁承焕更加的留意起来。
“谢督师。”吴三桂站起来,微微倦首,少年心性也忍不住偷看掌控着整个关外的大明名将袁承焕
“果然仪表堂堂,威武不凡,大明代有人才出,无襄生养的好儿子。”袁承焕不由得称赞起吴三桂来,吴三桂宽肩细腰,生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身上又透着威武之气,端是一副好容貌。
“督师过奖,您才是皇上的股肱之臣,标下敬佩督师力抗鞑子。”
袁崇焕含笑的望着吴三桂,突然涌起一个念头来,和善亲切的问起他的用兵学识,吴三桂虽然凭着其父吴襄的祖荫得受官职,可也中过武举,本身的才学就很好,而且他比其父更果决,也更心狠手辣,在乱世中更容易出头。
面对着袁崇焕的询问,一向善于把握机会的吴三桂自然不会错过这等机会,将他胸中的抱负用兵之法,挑拣袁崇焕爱听的说了出来,一时之间,屋子里只听闻青年高亢激昂的声音。
“督师在京城亭台立下誓言,五年之内比平辽东,当世男儿皆应有此雄心,标下愿效犬马之劳,拱卫大明。”
袁崇焕击节赞叹:“好,吴三桂你是个有才干的人,可愿留在本督师身边?”
“多谢督师提携之恩,吴三桂没齿难忘,誓死效命易爆督师。”吴三桂跪地磕头,袁崇焕绕过书案,亲自搀扶起吴三桂,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点头道:“本督师不会白费你的热血报国之心。”
随即转身望着纵横交错的地图,眼里透着誓死般的坚定,袁崇焕明白大明越演越烈的党争,以及叛乱耗费了崇祯皇帝不多的耐心和大明的财力,如今运往宁远城的军饷已经不像前两年那么多,现在的形势不能再耽搁,只能加紧同皇太极一战,不管皇太极是否打算奇袭北京,只要重挫皇太极,才能让他安心实意的求和,然后再徐徐图之,才能彻底的平定辽东。
“五年平辽,五年平辽,就连本督都不信。”袁崇焕低咛,虽然声音很低,可全部精力都放在袁崇焕身上的吴三桂动了动耳朵,低头敛去眼里的异样,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默默地站立在袁崇焕身后,这个乱世枭雄终于踏上了历史的舞台,只是等待他来到舞台中央之时,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大明的锦衣卫、东厂可是号称无孔不入,没有打探不出来的消息,在袁崇焕接到皇太极求和文书的那一刻,锦衣卫早已经将详情上报给崇祯皇帝派来的监军知晓。
“把吴三桂找来,本监军要亲自问话。”宋监军是司礼监首领太监心腹之人,崇祯皇帝虽然剪除了阉党的势力,可他并没有废除大明留下来的规矩,他身边自然也会有可信的太监。
傍晚时分,吴三桂奉命来到宋监军处,二人把酒言欢,谈了许久,等到酒宴散去,吴三桂留下重礼,仿佛不胜酒力的脚步踉跄而去,宋监军看着面前的礼物,低笑道:“他可是比袁崇焕忠心于皇上,也更有眼力。”
“少爷,那些东西可都是老爷让您送给袁大人的。”吴三桂的随从扶着他上马,吴三桂睁大由于酒醉半眯的眼眸,寒光闪烁,一点醉意都没有,翻身上马,马鞭子敲打了随从的脑袋,“你懂什么?袁大人才不会稀罕这些东西,礼物只有送给了对的人才能得到好处,袁督师——可惜了。”
随从揉了揉脑袋,一脸的迷茫,低声问道:“少爷,您说袁督师会不会知晓您被宋监军召见?他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毕竟最近他们二人可是争的很凶”
“宁远城的事情又怎么能瞒得住在此经营多年的袁大人?不过这已经和我无关,袁督师看似稳如泰山,实则凶险万分,我还是请命去关宁训练铁骑去吧。”
吴三桂打马扬鞭,凭着他那出色的政治嗅觉感觉到还是离开这不堪安稳的宁远城好,而且他更懂得,在风雨飘摇的关外,自身手中的兵勇有多么的重要,若是无人可用,那会任人宰割。
过年的鞭炮声尚未消散,在院子里还挂着大红黄穗的灯笼,映得整个雪地里红艳艳的一片,显得很是喜庆热闹。
“额娘,你欺负人,哥哥,你也欺负我。”在烛光下,阿尔萨兰颤动着小肩膀,将小脑袋埋得低低的,任海兰珠怎么说也不肯抬头,叶布舒已经笑倒在海兰珠的怀里,“弟弟,给我看看嘛,这可是额娘送你的,我羡慕得很呢, 怎么能是欺负你呢。”
“那我送给你好了。”阿尔萨兰气愤的扬起小脑袋,脸上沾着的狮子胡须由于激动不停地颤抖着,再配上狮子的面具,还真是像一只发怒的小狮子,一点都没有以往他懒洋洋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布布笑得前仰后合,对着海兰珠挑起大拇指,“额娘——额娘,您真是聪明,怎么想到的?怎么会这么像?”
“你还笑,还笑。”虚岁两岁的阿尔萨兰由于后天的补养,身子已不像刚出生时那么的瘦弱,他一改懒散张牙舞爪的扑向布布,兄弟二人在暖炕上翻滚打闹起来,布布年岁长,按说是不会输的,但他同样知道让着弟弟,逗在旁边看着他们玩笑的额娘开心,所以一会功夫,就被阿尔萨兰压住。
“额娘,额娘,我记得你还有老虎的面具,也给哥哥弄上,这就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看他还笑话我不。”
海兰珠自然也是愿意的,从旁边拿出老虎面具,按在了布布的脸上,不偏不倚拿起炕桌上的浆糊在他脸上沾上了胡须,再搭配上他们二人的虎皮装,还真有狮虎相争的味道,可他们由于年龄小,更像是一对可爱顽皮的小老虎和小狮子在打闹。
海兰珠眯着眼睛看着,真是可爱的不得了,就在此时听见外面有人高喊:“大汗到。”随着这声喊声,皇太极脸上阴沉的走了进来,身上透着凛冽的寒意,同屋子里的温馨格格不入。
皇太极脱掉大髦衣衫,望了一眼母子三人,刚刚的怒气收敛了一些,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指,迈步走到了海兰珠身边。
第二百五十四章 开解探究
两个儿子顽皮的打闹,再加上他们脸上的面具,显然取悦了皇太极,让他的脸色好上一些,伸手欲抱儿子,悠闲靠着垫子的海兰珠在半空中截下了皇太极冰冷的双手,冷意透过手心传来,海兰珠却并没有松手,反而摩擦温暖起他的手来,微垂着脑袋,“你身上凉,别碰儿子们。”
皇太极目光落在海兰珠白皙的脖颈上,手掌传来她身上的热度,不止温暖了他的手,更让心里烫贴不少,担心她受寒,即使不舍也想放开手,海兰珠却紧紧的抓着他,不容他躲闪,放在胸前,低声道:“别动。”
“好,我不动。”皇太极顺着海兰珠的手劲坐在了她身边,两个打闹的小老虎和小狮子,仿佛也感受到那股的温馨,停了下来,小屁股坐在褥子上,摆动着小腿,睁着漆黑圆溜溜好奇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母。
布布脑筋更灵活一些,小手滑过脸颊,”羞,羞,羞,阿玛同儿子抢额娘。”
海兰珠眼睛一翻,皇太极终于舒缓开进屋就一直紧皱的眉头,仿佛在显摆一样,顺势将海兰珠揽住,笑道:“阿玛还用同你抢吗?你额娘本来就是我的,不信你亲自问问她?”
布布的眼巴巴的看着海兰珠,撒娇般拉长声音,“额娘——额娘——”随后看到躺在暖炕上舒服得合眼假寐的阿尔萨兰,推着他说道:“你还睡?快醒醒,一会额娘就被阿玛抢跑了。”
阿尔萨兰翻了翻身子,后背朝向自己的哥哥,摇摇小手,懒洋洋的说道:“没事,没事,额娘谁都抢不去。”舒服的动了动小腿,那副悠哉的样子同着急的布布截然不同,显得气定神闲,一副成竹在胸的摸样,明白阿尔萨兰个性的人都知道,他这是懒得动弹。
“这孩子,到底是像谁了?一定是你的错。”海兰珠气恼得很,想要起身去捉弄阿尔萨兰,就是看不得他懒散的样子,皇太极抱住海兰珠的腰肢,低笑的安慰道:“算了,他今日还多说了几句话,多活动了一些,这已经很难得了。”
皇太极若不提起,海兰珠还不那么上火,一说起这事来,就有些哭笑不得,撇嘴道“感情你觉得这是儿子给面子?”
皇太极尴尬的咳嗽两声,正色道:“你们两个不许惹你们额娘生气,知道吗?”
布布委屈的嘟着嘴,难道精明的阿玛看不见他们脸上的面具,到底是谁欺负谁呀?明显是额娘在搞怪,“是,阿玛,儿子知道了。”
“来人,伺候两个阿哥用饭。”皇太极从布布脸上移开目光,忍着笑意吩咐照料他们两个的奶娘,“好生伺候着,不得有任何的疏忽。”
嬷嬷们连忙点头应道,抱着依依不舍的布布以及已经睡眼朦胧的阿尔萨兰出去,海兰珠摆弄着皇太极带着厚茧的手指,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儿子们都出去了,你可以说了。”
“海兰珠。”皇太极微微翘起嘴角,他就知道海兰珠会了解自己,扣紧她的腰肢,下颚拄着海兰珠的肩头,鼻尖缠绕着她身上幽香,不像别的女人那样重的脂粉艳香,淡淡的透着宁静的香味很舒服。
别的女人?皇太极想到这,愣了一瞬,他有多久没有抱过除了海兰珠之外的女人了,自己都记不清楚了,眼里、心里放着的只有海兰珠一人,虽然对自己兄弟子侄妻妾成群也有着那么一丝难言的羡慕,可皇太极却知晓,他从来未曾后悔过,只有海兰珠的陪伴才会让他安心,而且海兰珠性情古怪多变,哪怕只有她一人,也并不觉得乏味。
“前两日,我给宁远城的袁崇焕送书信求和,你不晓得在书信上,我亲笔写了什么,憋气得很,而且今日竟然被代善当众说出,我——我——”
“你是大汗,心胸要开阔一些,同吃不到葡萄的大贝勒计较,没有得自降身份。”海兰珠眼神柔和,侧头瞥了皇太极一眼,低声道:“你应该记得当初在科尔沁,我曾经说过的忍辱负重吧,越王勾践被吴王侮辱践踏,你同他一比只是稍稍的受些委屈罢了,我反倒觉得大贝勒这是在垂死挣扎,谁让你将豪格交给他教导呢?”
“垂死挣扎?这词用得好。”皇太极显然更开心,他的一系列的政策消除了三大贝勒的实力,得意的说道:“豪格也很争气,他学得不错,现如今能同代善在正红旗上平分秋色,他还真是没让我失望。”
“豪格本来就是有本事的,大贝勒虽然持重,但是少了豪格的冲劲,豪格应该是你的左膀右臂,对你更有帮助的。”
海兰珠实话实说,并不会因为她生了两个儿子就打压豪格,那样不仅会让皇太极多想,而且对儿子们也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