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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克善使马匹停下,伸手拉住海澜手中的缰绳,让两匹马离得更近一些,低声说道“哈日珠拉,你不知知晓当初叶赫部出了一名可兴天下,可亡天下的东哥,引得众人追逐,战乱纷纷,努尔哈赤为了她四处征伐,成就了建州的霸业。”
手打在海澜的肩头,吴克善叹气道“哥哥不希望你像那个老女一般,最后死在了叶赫的城头。”见自己妹妹半晌没有动静,只是愣愣的发呆,按住她挺翘的鼻子,缓和语气说道“同你说这些往事,你也不见得会懂,不可风头太盛也就好了,省得哥哥倒时同向你求亲的蒙古男人较量,谁想娶走哈日珠拉要让我心服才行。”
“哥哥,哥哥。”时空仿佛再度的扭曲,海澜眼中有几分酸涩,当初肖逸也是被自己的两个哥哥弄得凄惨兮兮,毫无特种部队大队长的风范……
“妹妹,哈日珠拉。”海澜听见呼唤回过神,擦了一下眼角,抓住吴克善的手,俏皮的说道“嗯,若是哥哥看不好,那我就不嫁。”
“哥哥向长生天发誓,一定给哈日珠拉挑个最好的夫婿。”吴克善许下了自己的诺言,不是冲动,而不晓得为何总是想让妹妹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第五章 争宠算计
从那日骑过马后,海澜就越发的像小妹妹一样粘着吴克善,她有着成年人的心智,自然会明白分寸,在吴克善忙的时候,她是从来不会出现的。而对于塞桑,她更是小心谨慎,不敢让他察觉出来哈日珠拉太大的变化,不过,要是让海澜真的像哈日珠拉以前一样沉默无声无息,她也受不了,所以改变在所难免,至于会不会让塞桑发现,那只能做到尽力而为。
“哈日珠拉最近倒是看着好动上一些,她的病全好了?”塞桑看着海澜同一群年纪相仿的女孩在游戏,站在他身边的吴克善在那些女孩之间一眼就可以见到海澜,含笑的说道“阿爸,妹妹的病全好了,就是看着娇弱些,我同你说,妹妹的马骑得相当不错,很少有女孩能比得上,就是娇气了点,有日头的晌午是绝对不会出门,就连风大一点也将脸包的严实。”
塞桑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心中的疑惑少上两分,她只是小姑娘,改变一些也说得通,随即拧紧眉头“大祭司最近不见任何人,也不晓得在做什么,你小妹妹可是要满月了,这名字还没取,也没有测算……”
“阿爸,大祭司不是说过,在小妹满月时一定会来,何况那是我们科尔沁的女儿,小妹的命格还能差了?您就是爱多想。”吴克善满不在意,见海澜向他扬起笑脸,抬起手臂招手,甚至吹起了哨子,塞桑无奈的摇头,对于新生的这个女儿,他可是有很大的期望,指望着能天将贵人,荣耀科尔沁。
海澜虽然在同人玩笑着,注意却始终放在交谈的塞桑身上,甚至能觉察到塞桑略带着疑惑的目光,心中一紧,他会不会发现什么?暗自寻思这几日的变化,海澜咬咬牙,总是胆小如鼠生怕别人看出来,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又怎么能改变命运?
想通的海澜,同旁边的女孩说了两句,小跑来到塞桑他们身边,站在塞桑的面前,忽闪着大大的眼睛,里面透着一分的依恋,撅着小嘴抱怨“阿爸,你都不来看哈日珠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伸出纤细的胳膊,缠住了塞桑的手臂,小脸在他的胳膊处蹭了蹭。
“怎么会?”塞桑虽然儿女众多,但从来没有这种经验,身体有些僵硬,“阿爸只是最近比较忙,才没去看你,若是缺什么就同你哥哥说。”
“阿爸,女儿只是想念您,并不是来要东西的。”海澜装作十分的不高兴,脸上的笑容也黯淡了不少,抬头关切担忧的看着塞桑,轻声说道“阿爸,您再忙也好仔细身体,女儿看着您可是轻减了,要按时用饭,不可挑食。”
塞桑心中一暖,摸着海澜的头,眼里疑虑尽去,“阿爸知道了,哈日珠拉也要仔细,莫要再得病。”
海澜的脸上重现笑容,连连点着小脑袋,那副模样落在塞桑吴克善眼中,是那么招人疼,塞桑慢慢的缓和紧绷的身子,同海澜轻言细语的交谈了好一会,最后对这吴克善吩咐“好生照料哈日珠拉,你要是欺负她,我可不饶你。”
“儿子怎么会舍得欺负妹妹,您难道没瞧见都是她在为难儿子?”吴克善伸手想要捏海澜的鼻子,却扑了一个空,海澜灵活的躲在塞桑身后,露出小脑袋,向吴克善扮鬼脸,娇嗔道“阿爸,您看……您看当这您的面哥哥就欺负我,总爱捏我的鼻子,将来把鼻梁压塌了该怎么办?”
天真幼稚的话语逗得他们哈哈大笑,海澜躲在赛桑身后,跺跺脚“你们都笑我,不许笑。”随即跑开了,期间还向他们抱怨的一瞥。
“阿爸,妹妹这样子真是让人疼到心里。”塞桑看着远去的海澜,赞同的说道“确实如此,哈日珠拉这样才是好,只是大祭司当初……”
“阿爸,当初大祭司也没说哈日珠拉的命格不好。”吴克善靠近自己的父亲,低声道“在妹妹清醒的那日,我可是亲眼所见大祭司拿出了法器,就是那件传承了许久的法器,念叨着什么,后来走出帐子之前,同乌玛,照顾妹妹的丫头说,妹妹会给她带来恩泽。随后又说什么天生贵人,什么改命。”
塞桑抓紧吴克善的胳膊,沉声问道“果真是这样?”
“儿子骗您做什么,您也看见妹妹如今的样子谁舍得让她受委屈?”吴克善想了想,还是要让阿爸更看重哈日珠拉,低声细说“乌玛可是管大祭司叫爷爷的,现在细想起来,大祭司从哈日珠拉清醒以后,就不见任何人。”
“嘶。”塞桑陷入了深思,好半晌之后,拍拍吴克善的肩头,“等见了大祭司再说,不管如何哈日珠拉都是我疼爱的女儿。”
此时的海澜并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她正挥动着半尺长的青草,自嘲自己刚刚的行为,扔掉青草,靠在一株不高的树上,随手在蔓草中挑了一个扁扁的小草,放在唇边,试了几次才断断续续的吹响,这还是当初肖逸教她的,那会怎么也学不会,只想倚在他怀里,静静听他吹东风破。
海澜眼里闪过泪光,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肖逸你可知道我在哪?在这只能靠自己,步步算计,你的海澜变了,她变了懂得利用一切,不再是让父母哥哥娇宠的海澜。
听见有脚步声响,海澜擦了擦眼角,定睛看去,在不高的草丛中,走过来一人,身后背着竹笼,里面装满了喂马的草料,见到海澜也明显一愣,停住脚步,拱了拱手,转身想要离去。
“你等等。”海澜也想不通她为何开口,这人就是当初那个给自己看病的汉人,此时他身上穿着破旧的蒙古袍子,只是头上还梳着明朝的发髻,显得整个人有些不伦不类。
“格格有吩咐?”那人并没有回头,海澜觉得他身上还存些风骨,问道“你叫什么?为什么来科尔沁?”
“名字?不提也罢,深得给祖宗丢脸。”那人说完此话,不再理会海澜慢慢的离去,口中吟唱着“醉里挑灯看剑,梦回……”沉重悠远的声音,让海澜对他更感兴趣,他到底是谁?
第六章 惊闻音信
斗转星移之间,海澜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已经差不多一个月,再过几日就是新生的小格格满月的日子。在科尔沁女儿是尊贵的,这也是以美女闻名的科尔沁男人的悲哀。海澜能够察觉到吴克善略略流露出来的不甘心,觉得他还有算志气,总是依靠出嫁的女人庇护,那又怎么能称得上是男子汉?
对于吴克善,海澜多了几分真诚,软言轻语之间,让吴克善发觉海澜虽然娇弱,但却同寻常的女孩不同,能理解支持他的想法,这也使得她们兄妹关系更是好上不少。
海澜不敢表现的太过,她如今还是小孩,只能宽解吴克善,凝神注释着他,暗想若是你将来还有此想法,定会助你一臂之力,娘家若是强盛,不管嫁去哪,都不会让人随意拿捏欺负,更何况,若是蒙古强盛,兴许八旗入关会更难一些。
“格格,您又在摇头。”吴玛将温水递给海澜,自己的主子还真是奇怪,不爱奶茶,反倒只用温水,就连吴克善送的珍贵茶叶也不用,其实她哪里晓得,海澜不是不喜欢茶水,而是看着珍贵的茶砖,其实根本就是次品,也就能糊弄不懂的蒙古人,若是放在中原,寻常百姓之家都很常见。
海澜摆弄着吴克善新送来的小物件,暗自叹气,也不晓得大明如今是何样子,算算年份,应该是万历年间,海澜突然轻笑出声,也不知道最擅长罢朝的大明皇帝,此时上朝了吗?
“格格,你怎么了?”见乌玛疑惑的神情,海澜笑得更开心,大明皇帝你的心腹大患在辽东,据史料记载万历年间是历史上封建社会的顶峰,慢慢的止住笑意,海澜看着她细嫩的小手,一个深处乱世命运多舛的海兰珠又能做什么?让自己安稳幸福也就是了,沉重的历史也不是一个女人就能改变的。
“我在想大明中原,多想亲自去瞧瞧那的富饶瑰丽。”海澜不无遗憾,转动着漆黑的眼珠,何时能去中原看看也不算白白穿越一场。
“格格,中原人同咱们是有血仇的,是咱们蒙古的敌人,好多汉子都死在了大明的手中。”乌玛上前,低声道“您可不能乱说,若是让旁人听见,就糟了。”
民族仇恨,总是征战不休,敌视仇恨只会越结越深,这也是身处乱世的不得已。海澜明白自己还是大意了,开口道“嗯,我知晓,不会再提起这事。”
“其实不说格格,就是奴婢也羡慕中原花花世界,听老人们说,那满地都是金银,绫罗绸缎吃穿用度享用不尽,当初忽必烈大汗领着蒙古铁骑建立大元,偏偏后人不争气,又退回了草原。”
乌玛一脸的感慨,眼神中同样带着一分神往,海澜喃喃的说道“外族统治,若不化解缓和民族矛盾,怎么能长久?元朝是历史上疆域最广的朝代,成吉思汗,忽必烈也是英雄。”
“您不是要去瞧福晋和小格格吗?”乌玛提醒道,海澜回神,起身抚平了一角处的褶皱,对于去看大玉儿还是比较在意的,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是将大玉儿当成假象敌,暗自摇头,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再如何她也是了解这段历史的现代成年人,还会吃尚在襁褓的大玉儿的亏?
乌玛陪着海澜向外走,不无遗憾的说道“听说建州那边来人,您姑姑不回科尔沁了,真是可惜。”
“不回?”海澜停住脚步,乌玛借机说道“她刚刚嫁去建州为侧福晋,上面有大福晋,虽然得宠也不见得自在,更何况大福晋还是大汗大妃阿巴亥的从姑,身份当然不同。”
海澜额头见汗,此时的后金关系还真是混乱,若是论起来皇太极岂不是努尔哈赤的姑父?笑意慢慢僵在脸上,侧头问道“姑姑?她不是皇太极的大福晋?怎么是侧福晋?”
“格格不记得了?”乌玛先是一惊,随即开口道“格格忘记了以前的事也难怪,去年您姑姑才嫁去建州为贝勒爷侧福晋,这还是科尔沁难得的荣耀呢。”
“哦,原来是这样,我好像有点印象,当初应该很热闹吧。”海澜心中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脸上却显得很平静,乌玛一脸羡慕的说起当初的热闹情景,建州送来的嫁妆,正是由于哲哲嫁给皇太极,才让科尔沁更安稳上一些,毕竟他们虽然不够强大,却占据着丰沛的一块草原。
海澜根本就没听见去,脑中不停的回想,哲哲竟然是侧福晋?是蝴蝶效应改变了历史,还是历史上皇太极本来就有大福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她非常后悔,当初不耐烦听自己父亲讲史书,结果弄成个半吊子,暗骂野史电视剧害死人。
“格格,到了。”听见乌玛的声音,海澜停住脚步,面前是一座很大的蒙古包,看外表就要比自己的那个小帐篷华丽不少。放开疑惑抱怨,哲哲是福晋也好,侧福晋也罢,此时同自己干连都不大,又何必多想,还是先得到塞桑他们的疼爱,才是眼前最要紧的事情。
乌玛挑开帐帘,海澜走了进去,帐篷里的摆设虽然更好上一些,但还是显得有些昏暗,透着奶腥等气味,若说海澜最不满的就是这一点,在草原上都是睡帐篷,而且不好洗澡,这对有些洁癖的海澜来说很是不适应。
忍住想要捂鼻子的冲动,海澜脸上露出眷恋的神情,轻声唤道“阿妈,阿妈女儿想你。”
年近三十出头的妇人怀里抱着婴孩儿坐在床榻上,抬头慈爱的看了一眼海澜,关切的问道“听说你也病了,现在状况如何?”海澜细细的打量妇人半晌,她的五官并不精致,最吸引人的就是那不同旁人温润的双目,被她看着就觉得很温暖,海澜眼里涌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快走几步,海澜来到做到她身边。
“让阿妈担心,女儿病已经全好了。”海澜再也不觉得此处有难闻的味道,她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