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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窦在送饭,而云兮在厨房,有什么法子可以和她们联系上么。他们都在我跟前『露』了行藏,是叫我不要担心吧。我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三日后,管事送了许多衣服并钗环首饰过来,我直接说我不要。
“十一小姐,别为难小的了,如果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小的以后怕是不能在王爷跟前当差了。是不是这些款式入不了十一小姐的眼,要不,您说下款式颜『色』,小的再让人改制。王爷说了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办就是。”
“好。”
我回答的爽快,管事倒吃了一惊。因为他送来的东西其实已经是很名贵了,想不到我还不满足。
当时随王说话时,明面上在的只有我、随王、小梅三人,那些人应该暂时不会传出去。但他让人给我做衣服送首饰,这要是收下了就有点不容易说清楚了。
“我要穿男装。”
“这、这,就是因为小姐穿身男装,王爷嫌我们待客不周,这才让赶制了衣物。小姐还是换上吧。”
“拿走!要么按我的意思送来,要么你不用来了。”我铺开画纸,继续画观音,不再搭理。
我此时就穿着‘石大少’的衣服,只是样貌变了而已。我觉得还是男装好些,做什么方便我也习惯了。女为悦己者容,当日谢夫人不肯接受我赠衣衫我还觉得她不懂变通,现在看这衣衫是不能随意接受。
管事的无奈,只得先退下了。
我看看身上这件衣衫,我是前几日连夜洗了干了又上身的,那会儿我还是不男不女的‘石大少’,当然没人想到给我送衣服。
最后管事还是按我的意思送来了几身替换的男装,另有丫头送来亵衣等。这种小事他不敢再去问随王,反正随王发了话这些小事他一切按我的意思置办就是。
所以当随王看到我依然一身男装找他来问时,他就是这么回答的。说是遵照王爷吩咐按小姐的意思置办的。
随王的意思是说什么好料子、好首饰任我挑,让他们不得怠慢吧,不过,也无谓难为不相干的人,我放下手中画笔,“管事说王爷说的都按我自己的意思处置,我这人心眼实诚,没拿它当客气话,便不客气的跟管事说了我要什么。如果王爷见怪,那我是客人,虽然是强请来的,也只好客随主便。只是那些华服首饰,我也不出这门,实在是用不上。”
随王瞅我两眼,挥挥手,“算了,随便你。”那管事这才退下了。随王走过来看我的画,一边说:“乍眼一看倒是个俊俏的少年郎。怎么画这么多观音啊?”我画的是观音三十二身像。
他拿在手里细看,又瞅瞅我的眉眼,“这是。。。”
“我生母。”
随王没再提这个话题,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已经开战了。你知道这次领军来的是谁?”
“谁?”
“林宪安。”
大哥?
“我说了,林家肯定是不会东倒西歪的。你实在不必对我寄望过高。”
“既然来的是你兄长,你说会不会顾惜于你?”
我清冷的说:“你若想将我绑到两军阵前去威胁我大哥,就不用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哦?由得了你么?”随王的嘴角讥诮的翘起。
“我的确没别的本事,但如果要让『逼』得大哥在忠君与爱妹之间艰难选择最后放弃掉我,然后痛苦半生,那我先自行了断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你——”他一巴掌拍在桌上,我吓一跳,他却说:“给他写一封信。”
劝降啊?没用的。我大哥是林家最忠勇正直的人。我提起笔刷刷刷写了封报平安的信。
“等你写了我要的那封信,这一封可以一并给你带去。”
“事情不如王爷想得那么好办?”
“的确是不太顺利,不过,只要我手里还有那些东西,这事儿就尚未可知。”
我蹙眉,那些官员的阴私,的确不好办。不过,他对付不了我大哥,是不是说我大哥没有把柄被他拿住。大哥果然是正人君子,我与有荣焉。
那些东西到底在哪里呢?会在这十方馆么?
我泄气,就是在这么大怎么找。又想起来小窦来得那样快,应该不是云兮叫来的,倒有可能是奔那些东西而来的。只是凑巧我也被弄到这里来了而已。而现在肯定是还没有找到东西到底在哪里,不然他怎么也要毁了去的。
我能做些什么呢?
随王肯定不会把这东西放在常人一想就想到的地方,如果是托给了信任的人,只怕是以高手拿住随王也不好找东西的。而百官都怕那些东西流传出去,事关自己、家人、身家、『性』命他们的举动就不可估量。
而我有机会做什么吗?小梅把我看得这么严。我现在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都不出去,如果突然走动起来也引人注意,而且还劳而无功。
六哥应该已经知道这个东西了,他派了人潜进来,可是东西一日不找到,一日便不能安心。
第64章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外头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浑水才能『摸』到鱼,不管这火是怎么起的,有了『乱』子就容易找到些线索。我几步就窜出了屋,小梅一愣之后赶紧拦住我:“十一小姐,起火的是草料场那边,离这里远着呢。”
“怎么会突然起火的?”
“还不清楚,许是天气大了怎的。待奴婢问清楚再告诉您。您还是先回屋吧。”
看眼殷勤的小梅,我只好转身往屋里走。却又听到喊:“马场也走水了!”一会儿又是红袖招走水了,赌场也走水了。。。。我立住脚步,站在屋前看着,各处起烟的地方。得,这下我搞清楚布局了。
这么密集的走水,那只能是有人放火了。
陆陆续续竟然有十几处地方走水,只是离我住的地方都有点距离,一时半会儿烧不过来。看样子,真是云兮小窦他们干的。这是要做什么?
是想探一探东西在不在十方馆,还是要趁『乱』救我出去。或者两者皆有。
十方馆太大,不可能一处一处去搜找,人力估计也不够,机会也不是那么好找,还容易叫人给发现。但是,放火是个好主意。失了火,人总是要顾着最要紧的人跟东西的吧。如果东西在十方馆,说不定就能知道在哪里。
至于要紧的人,方才我都听到喊王爷的书房着火了,怎么也不见这些人太过着急呢。
我现在是被拥到水池这边和一些女眷一处避着,说是免得我们受惊。她们只怕都和随王和干系,不太急那只说明随王不在。不然这些人恐怕得哭天喊地的了。要下手也最好选随王不在的时候最好。一则他本人就很难对付,二来,他不在,他身边那些精兵强将自然也不在。这里当然是有人看守,但肯定不如随王本人在的时候。同时这么多处地方起火,这天干物燥的,要是不及时扑灭,说不得这十里销金窟就要毁于祝融了。防守上嘛自然也就不如平时了。
我站在屋子门口探头探脑的,身后也有人在看我。管他呢!
方才我不肯合作的跟着过来,被小梅点了『穴』让粗壮婆子硬把我背过来的。因此我此刻不肯给她好脸看。这水池的景致倒是真好,我们现在就在池上的亭榭里在。身后那道目光,估计就是胡姨娘的。我看到有几个梳『妇』人发髻的女子被丫鬟婆子簇拥着,当中那个一脸精明强干的样子。
“姨娘,不好了。”有个家将打扮的人跑进来冲着我认为是胡姨娘的人禀道:“火还没有扑媳,又从几个门闯进来一伙蒙面的强盗,看起来有三五百人的样子。”
我心头暗笑,闹、闹,闹得越大越好。耳中听到些砍杀声,也不知道外面情况到底怎样了。
“小梅”胡姨娘的声音。叫我身边的小梅,我警觉的转身面对她,要干什么?
“请林小姐同我们一道进密道。”
密道,我不要去,去了云兮她们更不好找我了。眼前既然是随王家眷,当然是有高手保护着,我是胳膊难拧过大腿。眼看又要被强行‘恭请’去密道里。
小梅眼里有些无奈,但还是听命上前。她是要讨好我,但更是必须执行随王看住我的命令。所以,该得罪我的时候不会手软。
“林小姐”
“别点我『穴』,我自己走。”
“我搀着您。”看我这回不跟她闹了,她松口气要过来扶我,我一把打开她的手。她正要说什么,忽地眉目一凛,迅速窜到我身后。
她闪开我才看清是有人拿下了胡姨娘,剑正明晃晃的架在她脖子上,是她身旁一个老妈妈。另外还有人奔我而来,却被厅中家将挡住,小梅则半扶半拖的把我弄到了柱子后头。这个女人好大的手劲。
我现在也不知道这厅里突然出手是些什么人,当然不可能贸贸然的做什么。万一不是六哥的人呢?说不准是哪个官员真雇了人趁两虎相争之机来寻那些东西。我可不要离了火坑又入狼窝的。人家杀我灭口就说是在这场『乱』中枉死的,我冤不冤。
那个架着胡姨娘的人问:“哪一个是石大少?我们耗子洞的兄弟受人之托前来搭救。”厅中又窜进来些黑衣人。
我刚想说我是,结果嘴巴就叫小梅捂住了。她还想一人独剑把我从厅中劫走。
趁着她松手对付近前的黑衣蒙面人,我赶紧高喊一声:“我就是石大少。”
不过看来小梅的确有这实力一个人把我劫走。挡路的基本都被她砍瓜切菜的砍翻了。就有人拿了金钱镖出来,被身边人拦住,“大小姐说万万不可伤了石大少。”
眼看要闯出这个亭榭,我喊:“小梅,你不顾胡姨娘了?”
“王爷有令,丢了这十方馆,也不能丢了林小姐。”
有血溅到我脸上,我是头回当场看着这样的血淋淋的厮杀,但是不敢慌『乱』,我还得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逃脱呢。那些人怕伤到我,小梅功夫又高,一时好像救不下我。这里是十方馆,随王的地方,他的人虽然大半被缠住了,但随时可能有人能来支援。我还是得靠着自己想法子逃脱。
屋里的打斗还在继续,那些黑衣蒙面人和一众家将。小梅却顺利的拖着我出了亭榭,要往一条小道上去。估计是去密道的路。
再找不到机会我就真的被弄进密道了。
正心急着,斜刺里飞出来一条白『色』长帛带,缠住了小梅的剑与人,我一看,是云兮在路的另一边站着,帛带的另一端正缠在她手上。原来她的武器如此飘逸啊。我趁机转开手里指环的戒面,里头冒出根细针,就势扎了小梅另一只手一下,想必她左手立时麻痹了。我也趁机窜了出去。
“十一小姐,找地儿躲起来。”云兮扬声道。
“我知道了。”我缩到旁边半人高的草里去蹲下来看云兮斗小梅。
小梅虽然厉害,但方才一阵厮杀也费了不少力气,而且她左臂被我扎了一下,那一针够她受的了。于是在云兮手下渐渐落了下风。
我决定了,云兮我要跟你学这个好像在跳舞的耍帛带的功夫。
身后有人轻拍我肩,我的心立即便又提到了嗓子眼,先看眼场中,云兮一时还赢不了,我要是叫喊怕要惊了她。只好慢慢转头,却如遭雷劈,“六哥——”
六哥只比了个跟我走的手势,然后转身就走,我想站起来但是好像脚蹲麻了,一起身直接就歪倒在草丛中。
那边自然有人去帮云兮,但随王的家将涌过来的也越来越多,六哥察觉到我没跟上,回过头来,我赶紧说:“我脚麻了。”我真是没用,又拖累他了。
他面上的些许紧张这才退去,几步回来抱起我就走,嘴里说:“叫所有人赶紧走,东西不在这里。”
我靠在六哥肩头看到旁边有人点了个大爆竹升空,六哥走得极快,我抱着他的脖子往云兮那边看,她已经全身而退,正追过来。还有一些人在打斗着。整个十方馆到处都在冒烟。唉,可惜了。
六哥听我叹息,脚下不停,却逡了我一眼。
“我是可惜十方馆,修得这样精美,耗时颇久,现在却这样着了祝融。”
他什么也没说,继续加快脚步往前走。我脚稍好些了,想说下去自己走,可看了下这个撤退速度不是我跟得上的,只好默不作声依旧搂着他的脖子让他抱我走。
还好,很快到了约定接应的地方。有人牵了马过来给六哥,他直接把我往马背上一放然后上来,抖了马缰就催马跑起来。
六哥一直纵马到了江边,这才下马,伸手给我,我抓着跳下马。
“跟着我。”
这个时候我哪敢不跟着你呀。我跟在他身后上早就停在这里的船,后面跟着护卫的人也赶紧上船,却有如雨般的箭『射』来,那些随从赶紧挥剑挡开密集的箭雨护着六哥跟我上船,有几个人中箭落入江中,但好在大部分人还是上到船上。
船不算小,有好几间的船舱,六哥当先进了最大那间,我疑『惑』着要不要跟进去,也没人出来安置我。
“你杵在外头做什么?”里头传来有些低沉的声音。
我迈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