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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位当家都只弹一首曲子,曲子或长或短,但绝对是乐中极品,让人听得荡气回肠、柔情万千。城里的人都见过她们五个,但没有人敢说自己看到过她们的样子。因为她们出现的时候,从来都是轻纱覆面,只露出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看到过那双眼睛的人,即使到了垂暮之年,也绝对不可能忘得掉,因为那眼睛实在太魅惑人心了。远远看去,那眼睛彷如夏日荷叶上的水珠,晶莹、透亮;看久一点后,那眼睛如深夜黑缎一般的天空中镶嵌的一对明星,清高、神秘;再仔细端详后,那眼睛,可就如暴风雨中突然出现的闪电,犀利逼人、令人震撼。五位姑娘的五双眼睛,无一例外,都具有这样特殊的魅力。慕名前来的寻芳客们,无不想尽办法希望能亲自见上五女一面,其中不惜砸下千金、散尽家财的比比皆是,就希望五女的眼光能被自己金碧辉煌的金银珠宝吸引,进而邀自己上顶楼欢聚一场。
就靠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五位天仙美人,香梦阁天天都累积了数不清的钱财,五位美人堪称全国最富有的女子!
这些情况,都是李洛进入香梦阁后从邻桌的一位好汉给他的同伴们热情洋溢的介绍中了解到的,想不到这边城小楼中居然住着如此神秘的五名女子!最要紧的是,为什么戴宗、庄天汉会投奔这阁楼呢?这金蝶、木雀、水燕、火凤、土莺五位女子,果真只是五名花楼姑娘吗?
李洛慢慢啜饮着美酒,看起来似是沉浸在身旁花伶的无限柔媚中,但其实他的眼光一直在不着痕迹地四处打量楼里来来往往的人。可惜,至今还没发现戴、庄的存在。
很快,夜幕降临,接着就是夜深露重,李洛顺从地由着花伶把自己领到一间厢房里。待她把门关好后,李洛慵懒地躺在床上,从包袱中掏出一袋金光闪闪的元宝,全部倒在艳红的床单上。
那脸上涂满胭脂水粉的花伶一看到金元宝,眼睛即大放光彩。那光彩,几乎使得她脸上的嫣彩金粉都显得黯然无光了。
对这效果,李洛满意地一笑,把一个金元宝大方地扔向试图博取他的欢心而宽衣解带、卖力地展露风情的花伶。
“姑娘,我们先做个买卖如何?。”李洛展露一副不羁的笑容。
花伶动作伶俐地先把元宝收好,然后媚笑连连地说:“当然可以,只要大爷多赏奴家几块元宝。”
“好,只要姑娘能达成我的要求,这床上的金子就全归姑娘。”
“多谢大爷,奴家一定尽心尽力为大爷服务。”娇伶挨近李洛,挑逗性地帮他宽衣。
李洛抓住她的酥手,“你并不需要做这些,只要帮我传句话即可。”
“什么话?大爷快说,奴家一定替您办到!”娇伶被床上的金子晃得眼花缭乱。
“听说这‘香梦阁’里有五位天香国色的女子,你帮我想办法传句话给她们。”
“大爷,您这不是故意要为难奴家吗?谁都知道金木水火土五位当家从来不轻易出现的。奴家哪有本事跟她们说话呀!”
“话难传,还是金子难赚?”李洛开始把被上的金子重新收起来。
“哎哟,大爷别着急嘛。先让奴家想想,一定会有办法把您的话传到五当家耳里的。”花伶使力绞着手帕,开始苦思冥想。
“大爷,奴家有办法了!”花伶喜出望外地扑向床上的金子。
李洛耐心地等花伶把金子都收好后,才开口道:“姑娘果然聪明过人。不知姑娘想用什么办法帮我传话?”
花伶抱紧金子,神秘地一笑:“奴家有一个老相好是这里的厨师,五当家的一日三餐都经过他手。到时我只要把大爷的话写在一张小纸条上,再让我那相好偷偷把纸条放进要送给五当家的饺子或包子的肚里,不就可以避过楼上那五名黑煞的检查了吗?奴家有一百分的把握可以把大爷的话传给五位当家!”美伶信誓旦旦。
“好,那我就相信姑娘的话。事情成功后,你还可以得到同等数量的金子。不过,若事情不成功,不但你的金子不保,你的性命也同样不保!”李洛倏忽抽出腰间的银剑,一把抵在美伶的脖子上。
美伶花容失色地猛点头。
“好,我要姑娘传的话是……”李洛附在花伶耳边低语。
然后,花伶把脸上带着一副满足感的李洛送出香梦阁,就跟平常的香妓把寻芳客送走一般亲昵缠绵。
第二天,李洛从外面挑了一堆笔墨纸砚,然后一直待在香梦阁附近的一家叫做“梦归来”的客栈里闭门作画。
晚上子时,正在床上假寐的李洛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他咧嘴一笑,从床上一跃而起,把灯点燃,然后恭敬地把门打开,请门外的两位客人进房。
这两位客人,一个身穿金黄衣裙,脸上围着的面纱也是金黄色的。另一个则是一身裹红。两人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李洛,眼中难掩失望。因为此刻的李洛头戴金圈,身着华服,两腮上的胡须纵横恣肆,身上还发出一股浓重的水墨味道。
“公子就是名闻天下的画仙‘水边流客’?”身着黄装的女子先开口。
一听到这声音,李洛就知道自己的黄金没有白花,因为那女子的声音跟深夜出现在冥宿坡的那位“金使”的声音一模一样。看来,香梦阁的五当家,果然跟苍汗的五名特使脱不了干系!
虽然被两双亮如金星,利如闪电的眼睛盯着,李洛却是一副落拓不羁的散漫样子,他先端起一杯茶,惬意地品了一口后不答反问:“姑娘是否觉得在下并不像个画术超群的画师?”
“有何凭证?”红衣女子不耐地开口。
李洛不以为忤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这就是凭证。”
黄衣女子接过金牌,看到金牌正面确实铸着“水边流客”四个字,反面则是大李皇朝国玺的印子。于是,她先向同伴肯定地点点头,接着对李洛说:“这几年来,民间一直盛传画仙的美名,可从没有人晓得画仙的庐山真面目,没想到今晚小女子居然得见画仙真人,真是三生有幸。刚才我和四妹是因为看到公子年轻潇洒,以为公子不可能会是已经功成名就的画仙大人,所以才出言质疑,向公子索求皇上御赐‘水边流客’的金牌。还望画仙不要见怪。”
“哈哈,我这画仙一向最爱画美女,最喜欢的也是美女,两位美女风姿绰约,我怎么可能会怪你们呢!”李洛两眼放光地欣赏着面前的美人儿。
“画仙,你不是找人捎信给我们,说是大李皇朝皇帝派你到民间暗中选秀,想要给我们香梦阁的五位当家姑娘画像,然后推荐给皇上吗?”红衣女子直奔正题。
李洛慢条斯理地把一杯茶喝完后,才正色道:“确实,我这次出来是因为受皇上所托,要到民间去选几位倾国倾城的美女送到皇宫去,好让皇上开心开心。途中,我听到不少关于香梦阁五位姑娘的美誉,所以决定来给你们画几张。”
“那画仙打算什么时候才给我们画像呢?”黄衣女子希冀地问。
“只要姑娘不介意,什么时候开始画都行。不过,”李洛顿了一下,“皇上交代过,画像时不仅仅要画你们的外貌,还必须要在画中展现出你们的性格、才情。这样的话,我就必须要在你们生活的日常环境中给你们作画。一来通过用你们的生活环境作画的背景,可以达到人、物浑然一体的效果,更能引起皇上的兴趣;二来通过观察你们的生活习惯,我可以更好地把握住你们的性格特点,使你们的画看起来更有特色。”
“这绝对行不通。我们住的地方从不让外人踏入。”红衣女子口气很是坚决。
黄衣女子也是满脸犹豫,画仙确实提出了个棘手的问题。因为苍汗曾严令交代过不许任何人踏入她们五人的领地,以免泄露秘密。可是这次情况不一样,若是能让“水边流客”这位画仙给五姐妹作画,无论皇上将来看中哪个,都有机会成为皇上身边的密探。这样一来,不就大大有利于苍汗的大业了?这样迟疑了一阵后,她决定:“画仙,就请您光临寒舍为我们姐妹几个作画好了,我们一定会殷勤招待您的。”
听到她这话,红衣女子惊讶地望向她,她只回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好,姑娘果然爽快,我一定尽力给你们画出天底下最夺目耀眼的图像来!”李洛夸张地展示出强烈的跃跃欲试神态。
“请画仙这就随我们到寒舍小住。”黄衣女子领先出门。
李洛赶紧收拾了一堆画具,然后跟着黄衣和红衣女子出了客栈。两名女子并不直接走香梦阁正门,而是走到香梦阁后院去。黄衣女子在一面漆着西施图像的墙上有规律地敲了五下后,那墙就像一扇门般旋开了。
黄衣女子看到李洛脸上的惊奇,遂简单解释:“这只是为了保护我们姐妹几个的安全而设的秘门,画仙不必顾虑。”
李洛呵呵笑道:“应该的,五位姑娘美若天仙,为防宵小觊觎,当然要做好预防措施。”
接着,三人就从一道直达顶楼的梯子攀上世人梦寐以求的香梦阁顶楼。
把李洛领到一间客房后,黄衣女子好声好气地说:“画仙今晚就先在这客房里歇息吧。等您休息好了,再给我们姐妹几个画像也不晚。”
李洛满意地颔首致谢。等两位女子离去后,他眼光犀利地观察起房间的布局。房间只有向南的一扇窗,窗台离地面极高,无法直接由其跳到地下。门口直通走廊,走廊由五位黑衣人守着。很明显,今晚没办法进行其他的探险了,李洛干脆熄灯上床睡觉去。
闻着香喷喷的锦被,李洛不禁感叹:“香被拥眠,梦醉今夕!这就是香梦阁的寓意吧。”
闭上眼睛,李洛脑子里出现的不是风华绝代的香楼五仙,而是一个巧笑倩兮的可爱人儿,“我的小娘子,你的梦中可有为夫?”想象着苏仪若是在梦中听到这话,肯定会因为过度害羞而满脸通红地惊醒过来的情景,李洛带着坏坏的微笑沉沉入睡了。
第11章 惊梦情初定,人知不自知
“娘子,娘子……”模模糊糊中,苏仪似乎听到李公子正在前方呼喊自己,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他具体在什么位置。等她快步往前跑看到李公子后,却不禁两腿发软,眼泪哗然而下。因为,李公子全身都是伤,一身衣服都被血浸染了,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只能虚弱地喊着“娘子”。自己还没来得及冲上去扶住他,李公子就岿然倒了下去!
“李公子!”苏仪悲痛地大喊……
“苏小姐,苏小姐,快醒醒。”哑声痛哭中,苏仪突然感觉有人在推自己,等她好不容易睁开泪水泛滥的眼睛时,看到自己正躺在马车里,而推醒自己的人是席大嫂。
看到这一切,苏仪终于从噩梦中清醒了过来。她惊惧犹存地拍拍自己的胸口,泪中带笑地轻叹:“幸好只是梦而已,幸好……”
席大嫂慈爱地拿帕子给她擦干一脸的泪水,“苏小姐,主子的情况应该很好。如果真出什么事的话,一定会有人通知我们的,你不用担心太多。”
“多谢席大嫂,我,并不是担心李公子,我只是……”苏仪本想继续解释,可看到席大嫂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态后,就不好意思再说不下去了。
“苏小姐,我和你席大哥自八年前开始就一直在冲山镇为主子办事,遇到过各种各样涉及形形色色的人的事情。可这是第一次,主子居然让一个女子跟在自己身边,而且还派我和老席作车夫。要知道,以前除非是主子亲自上路,不然我和你席大哥是不会出任务的。由此可见,苏小姐在主子心中必定有着特殊的重要地位。”说到这,席大嫂暧昧地朝苏仪笑笑,“苏小姐,你知道吗,你是主子身边的第一个女孩子,更是唯一一个主子称之为‘娘子’的人。”
“大嫂,那只是李公子说笑玩的,当不得真。”苏仪认真地解释。
“主子会玩?这可从来没听说过。主子从不玩游戏,他觉得游戏都无聊至极。不过我和你席大哥觉得主子应该是因为小时候身子实在太差,连出门都不行,更不用说玩了,所以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玩,也不知道玩到底有什么乐趣。”说到这,席大嫂惋惜地叹了口气。
苏仪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席大嫂,李公子生得那么俊挺,身手又那么好,小时候却居然病弱如此?
“苏小姐,或许你现在不相信,不过你想想看,若主子身体像普通人一般壮实,又何须秦医师朝夕相顾了他那么多年呢?不过谢天谢地,主子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好转了很多。”大嫂合掌念佛。
苏仪细想了下席大嫂的话,觉得确实有道理。若不是李公子身体有恙,断不可能需要医师常驻家里的。而且,她又想起在冲山镇的风满楼客栈里给昏睡中的李公子穿衣时,他的身子确实太过精瘦……啊,怎么能想这个呢,实在太失礼了,苏仪赶紧摇头打断脑子里的浮想联翩。
“大嫂,说实话,跟李公子这一路相处下来,我发现他越来越神秘,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公子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他要去进行那么危险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