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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幽黑无波的眼里露出星点光芒:“……我明白了”
送走傻傻的幽兰,我终于松了口气,一转身,那两个黑衣人正愣愣地看着我。正满面僵笑的我恶狠狠地抓住他们的衣襟:“快带我去你们的药房!”
作者有话要说:
、亡矣
地下深宫里,就连两面镶上夜明珠的走廊也不能感受到有关光明两字的温量。我提着岌岌可危的烛灯,走在磨磨唧唧的俩黑衣人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身心已极具疲惫。
“是你,不是我”
“才不是!是你,不是我”
“我要告诉王爷,是你带她来的,而且还不赖账!”
“啊!无耻小人!分明是幽兰大人打搅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我们才带她来的!”
“对对!是幽兰大人!”
“嗯嗯,是幽兰大人,不是我们!”
“嗯!”
“嗯!”
我揉揉酸痛的额头:“喂!”
两人一抖,颤巍巍的回头:“郡主大人有何事?”
我故意露出个冷笑:“还有多久,你们不会是在带我绕圈子吧?要是那样的话……”
“不不不!”他们惊慌跪下:“我们对轻易制服幽兰大人的郡主大人,敬畏不已,绝对不敢欺瞒郡主大人!”说完他们抖成一团,好像我是什么大恶魔。
我愣了半天,才回味过来那个郡主……大人原来是我,穆鹰就是这样调教手下的吗?噗哈哈,真是太可爱了吧?
“郡主大人,何事笑得那么开心?”
我摆摆手,揉揉笑疼的肚子道:“好了,快带我去药房吧”
“是!郡主大人!”他们互搀着对方,战战兢兢地开始带路。
“郡主大人似乎并不可怕”
“不可怕,幽兰大人可怕”
“对,幽兰大人可怕”
…………
“郡主大人,药房到了”
这就是药房?破烂不堪的石门……我推了推,也并不是很牢固……
“郡主大人!小心!”我刚一回头,便被一个巨大的黑影给推进了一个洞里,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身在药房了——横七竖八躺着的药炉旁是一本本破旧得发霉的药经,药经不远处就是放置着药瓶的柜子,也是乱七八糟的摆放,毫无章法。
我忽然想起兰先生的药房,一定是摆放整齐的药柜,药柜下还有详细的分类,要是实在不清晰,还可以对照挂在一旁的图表,以便理解……深刻。我摇摇头,奇怪,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果然,你会来这里”突兀的声音。
我抬头,看见了倚在药柜旁的穆鹰:“本来会打算在这里遇到你,所以便请你的手下帮了一个小忙,真是看不出来,你会有这样的手下”
他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与你无关”
我笑笑:“只是想说,还挺可爱的”
“可爱?”他冷笑:“只有你才说得出这样的蠢话”
我走向药柜,懒得理他。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挑捡着药瓶,头也未抬:“不怕,几年前就不怕”
他的手一僵,但很快加重了力道:“那你可真是大胆”
我叹了口气:“你怎么始终不明白?”
他的口气僵硬:“什么?”
我转头看他:“人都是有感情的,不是野兽。就像幽兰,第一次见到的人都会避而远之就像猛虎。但是只要是有关与兰先生的事,她始终会露出自己最感性的一面,所以,才会被我有机可乘“我皱眉道:”穆鹰,你我都一样,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世事的残酷与冰冷把人心浇冷,我始终还是会和小蛮一样,羡慕着我们一起在草原上高谈阔论的样子,这就是每个人不会改变的东西”我笑了笑:“就好像,我知道你给我吃的并不是七日就会死的毒药,而是”手里展开的是一瓶清露:“只会令人感到不适的芙蓉殇”
我将药瓶塞入袋里:“这个就作为你骗我的赔礼,告辞了”我刚转过身,身后的人忽然拉住了我:“留在这吧”
“要不然……”我吃惊地转头,一个阴影忽然盖住了我,等我反应过来,嘴角已经覆上了软软的东西,带着淡淡的穆鹰的体温。那个是……!!他的嘴唇?!他轻轻放开我,露出一抹邪笑:“这也算有机可乘吧?”
我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眼前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个人的脸。我一怔:“你刚才在做什么?”
“留住你”他说的理所当然似的:“下次就不是嘴角了”
我捂住嘴,愤恨地看着他,冷声道:“没有下次了”
走向石门,没想到被外面的黑衣人给打开了,我连忙走出去,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郡主大人!”
“郡主大人!王爷批准我们送您回家”
从来没有想过,会离穆鹰那么近,明明只是战友甚至是敌人,怎么会?……
“真是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我狠狠地擦着嘴,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被人亲!
地下在震动,我愣了一秒,头上掉落下来许多石粒。
“怎么回事?!”我回头一望,那两个黑衣人竟然不见了。
轰隆隆的巨石声响起,犹如惊雷!忽然头顶的墙壁开始被撕裂,隐约的透出了一丝光。糟糕,要裂开了吗?我连忙躲开石块,向洞口跑去。
忽然一声巨响在身后响起,漫天的尘灰模糊了道路。到底是什么啊?我回头望去,在茫茫尘埃里,一个月华般清亮的身影渐渐向我走来。仿佛这肮脏的尘雾是通向瑶池的仙雾,一切的污秽都会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而为之驱散,犹如洛神之姿而降临在这个隐晦的地方,就像瓦砾中的绝世明珠,相比天地。幽兰说的对,这样美丽似仙的人,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是丑态连连。
我怔怔的望着他,仿佛失去了呼吸。
那个人叹息般地呢喃:“周堇,终于找到你了”
我看着他略带尘灰却依旧平淡的脸,指了指前方的一点光亮:“兰先生,前面就是出口了呀”
“不重要了”他揽过我的肩,一跃而起,华美的衣袖在空中尽展,他看着我,眼神犹如深幽的古井:“我们回去吧”
我傻傻地看着他,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果然……美色是毒药。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不由己
虽然历经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但总算到达蜀洲了。像平民一样,没有夸张的官员迎接,也没有不知为何跪地的百姓。第一次能呼吸到属于大周朝的空气,真是难得啊。
身旁忽然有人撞了我一下,我向那人望去,原来是个衣着花哨的公子哥,见到我看他,还不屑地瞪了我一眼。
小蛮正好看到这一幕,走上前就对着那人的背影踹了一脚:“什么人啊!没礼貌!”
我撇了她一眼:“你也只会在别人背后踹啊”
“喂!”小蛮拍了我一掌:“我可是在帮你哎!”
我拍拍她的肩:“老娘知道”
丢下吵吵嚷嚷的小蛮,我一路走到正在整理行李的白先生旁:“白先生”
他整理行李的手一顿,接着继续:“郡主有何事?”
我指指行李:“你好像忘了那天我找你们要的行李”
他站起身,笑道:“行李是郡主扔给兰先生的,为何不找兰先生要”
“废话!”我道:“你们先生一向狡猾,我一定要不来”
“哦”他道:“那么我们先生的下属也是很狡猾的”
“……”
面前是兰先生的房门……
我扶额,这群人真是难以对付。难道真的要进去吗?上次没骨气地赖在他怀里的,已经被所有人看的眼都直了,要不是没有及时吃上解药,也不会在人前失态了。
“不要!”
我一震。
“我就要拉着你,一辈子也不放!”鸣乐从旁房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一旁跟着面无表情竹珈:“要是你离开我了,我就把我的舌头割下来,一辈子不和你说话!”
我看了一眼房门,沉声道:“你们要干什么?!”
竹珈一笑:“旧事重现”
鸣乐笑得花枝乱颤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像?”
面前的门忽然被打开,鸣乐竹珈一愣,我也是瞪大了眼看着一头散发的兰先生。他的脸被乌黑的长发衬得越发小巧,就连平日幽深如海的眼眸也透着微亮的光芒。站在他面前,一股清香轻易地笼罩了我,他嘴角带着惬意的淡笑:“进来吧”
鬼使神差地,我跟着那明月清风般的身影进了那扇令我始终犹豫不决的门。只要跟着他,一切都是不重要的是吗?
“找我什么事?”声音也是如此好听。
“啊,我……”我紧张地有些口齿不清:“好像也没有什么事”然后就是无缘无故的傻笑。
柔软地像浮云的温度覆在了我的头上:“眼睛,好点了吗?”
我捂着红红的脸,向后退了一步:“好多了好多了”
他的手顿在半空,眼睛渐渐幽黑。
我连忙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心慌慌的:“不过,还是有点模糊”
他微微一愣,我也是一愣,我在干什么?
“周堇”他的声音轻如烟云,听在我的耳里,却是沉沉甸甸的:“过来”
我进闭着眼,不敢挪步。
温柔的指尖轻触我的脸颊,不知为何,明明轻的像鸿毛拂过,为什么我却感到如此的沉重?沉重地其实一点也不愿放开?
一股轻柔的力量把我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听话”
温暖的怀抱明明那么容易挣开,为什么我会这么舍不得?:“好吗?”
眼角溢出温热的泪水,心里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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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小蛮一个板栗结束了我的惨叫:“叫什么叫!行李没拿回来,每天穿我仅剩的衣服就算了,还在晚上打扰我睡觉!你真是不想活了啊!”
我苦恼地抱着自己的头:“很奇怪很奇怪!”
小蛮皱皱眉,坐在我对面::“什么很奇怪?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扯着头发痛苦道:“每次看到兰先生都做不成事,尤其今天我去找他的时候,他以我身体不适的理由拒绝我夜探州吏府邸,我正想拒绝,他又!……”
小蛮极度紧张:“又什么?”
我泪流满面地扒住她:“用美□□惑我”
“呀!”小蛮吃惊道:“他对你做什么了!”
我可怜兮兮道:“什么也没做就是坐在那里而已”
小蛮满脸黑气:“那你还污蔑人家?!”
我使劲地摇摇头:“不是的,问题就在,即使他不做什么我都能被诱惑,你说我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啊,可是清露也没有什么副作用啊,小蛮!我该怎么办?!”
小蛮愣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我一掌拍向她:“笑什么啊”
小蛮擦着笑泪,摸着我的头道:“在草原上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别人的暗示都这么强烈了,你还是傻的和木头一样”
我面色不郁地看着她。
她笑着拍了一下我的头:“傻瓜,还不明白啊!竟然那么痴情”
我挥掉她的手:“喂!话说清楚点”
“傻蛋”她认真地看着我,笑道:“你是喜欢上兰先生了啊”
喜欢……喜欢?!我推开她,同样认真道:“怎么可能?”
这回轮到小蛮吃惊了:“这怎么不可能?情感是不能控制的,亏你平常大道理一大堆,原来到了自己身上,也是混乱不堪”说完她笑得贼兮兮的。
我皱皱眉:“小蛮我是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人的”
小蛮被说的也有些气愤:“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是洛阳郡主“
洛阳这个字眼注定我一生只能和皇室相连:“我只能嫁给对于周朝有利的人,你也是明白的不是吗?小蛮”
她看着我,眼神变得和雄鹰一样犀利。
所以,在周朝不需要我之前,我只能不断创造自己对于天下的价值,就像这次的蜀洲之行,即使是有丧命的危险,也要奋勇向前。
“周堇”小蛮眯起眼:“明明以前的你是这样憎恨着皇室的一切”
我敛眸:“小蛮你知道吗?比起皇室,我更加憎恨的是战争,虽然穆鹰并没有死,但是战争给我了许多。如果不愿战争再次打响,我只能接近朝政,尽自己的力量去阻止”
因为人类的力量如此渺小,凭我一人之力又能做到什么?
小蛮自嘲地笑笑:“我明白了,所以,你想通了是吗?”
我闭上眼:“想通了”
还有啊,小蛮,我不愿意我们的族人因此自相残杀。
同是站在战场上的我们,却是以敌人的身份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压迫
蜀洲府吏的府邸设在蜀洲郊外,四周是与自然融合田园风景,若是住在这里一定十分怡然自得。
鸣乐竹珈侍在兰先生身旁,因为他太过招蜂引蝶,一路上收到的鲜花估计可以塞满整个马车了。本人似乎毫无介意,你送你的花,我走我的路。
鸣乐看了我一眼,兴奋道:“郡主,干嘛总是往这看啊?”
我嗖地收回目光,推开小蛮想一讨究竟的头,心虚道:“我在看田里的野牛”
鸣乐破天荒地笑着没有说话。
我暗自在心里哼了一声,没话说了吧?
竹珈正经地谈起了正事:“蜀洲府吏原为洛阳人士,自小家中贫困,所以努力进京考试,赢得了探花。只不过官职分配下来,他只能当个小小贫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