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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如很小的时候,父母由于患了痢疾而死,除了家里那个瘸腿的姐姐悉心呵护她以外,再也没有人对她好过。
“你无须回报,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好好地和我一起给絮莠祈祷,以慰藉她的在天之灵。”
“娘娘,不好了!”
菱烟神色慌张地跑进露仪宫。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啊?”
风姿万千的贵妃正在与自己的表哥津津乐道着,看到菱烟突然闯入,手中刚捧起的紫砂茶杯又被迫放回香案上。
“微臣谢谢娘娘提点,这些吩咐,微臣定当竭尽所能。既然贵妃娘娘有事要处理,微臣现行告退。”
、俊秀男子
他看懂了贵妃一贯的眼神,她的脾性是最熟悉不过了,还是自己主动点,等会儿又要受个“逐客令”了。
“任侍郎大人,请!”
小太监忙吆喝着他引之出门。
“娘娘,玉妃她……她的丫鬟死了,好像嚷嚷传言着要向娘娘你索命呢!”
“岂有此理!这是我害她的吗?就算是我害的,凭她如今的地位根本是不可能将我怎样!这个鄙贱的女人,哼!好了,我也累了,想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贵妃自己步履斑斑地进去休息了,留下菱烟纳闷一阵。
主子怎么会对这件事无动于衷呢?
难道主子老谋深算,早有准备?
“还愣着干嘛,快点出去啊!”
另一个年长一点的丫鬟美烟像是驱赶蚊子一样把还跪在地上发傻的菱烟赶了出去……
“小帽子,朕今天好生不舒服,一想起那个自以为是的玉妃就满身难受。他父亲也是这般外厉内荏,曾经堂堂一国宰相竟然会做出这等苟且之事,简直真是判若两人。看来民谚的有其父必有其女也是不无道理了。”
面前一张雕龙的紫檀木案牍,郑明基顺手放下手中已经批完的奏折,不由得想起了刚才面色煞白的玉妃。
“皇上,小帽子不懂治国之略,但知道皇上心系天下苍生,又何必为了一个已经关进冷宫的女子动怒伤到龙体呢?小帽子知道皇上不贪图美色,可后宫佳丽三千,皇上无需为这样一个女人耿耿于怀。”
他挺起俊朗的印堂,看了一下低眉顺眼的小帽子,转而大笑:“小帽子,朕果真没有用错你。哈哈!”
收了贵妃不知多少珠宝首饰的小帽子听见皇上这么夸他,想来顺水推舟是件多么容易的事情,这一席话也算得上一箭双雕了。
“敏如,你这臭丫头,别再跟着我了,我无能保住你的生命。”
冷宫庭前,玉妃泪眼婆娑,身边落叶萧瑟,一脸眉结紧锁,振振有词地拿着一条毛鞭伤心地呵斥着敏如;鞭子不断扬起落下。
“你干什么呢?”
一双有力的手擒住了她那只细嫩白皙的手。
英挺的俊眸,一道优美的鼻梁弧线,他——任侍郎,看到眼前面色苍白、却又悲愤满脸的女人一时间茫然无措。
他不知道这还是贵妃口中那个诡计多端、狡猾不堪的玉妃吗?
玉妃淡然地嗤笑了一声,本以为可以引来贵妃演一场戏,可是半路杀出个不知名堂的公子哥来。
、轻薄戏言
“我教训自己的丫鬟,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不卑不亢地瞥了他一眼,“这位公子,可以把你的手……放下行吗?”
她虽然淡妆素衣,却依然掩不住她那绝色的娇容。
他迷晕了半刻,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她的手,从小看惯了胭脂红粉。
如今这个女子却显得特别清雅脱俗,或许无论哪个男子看到,都会动情。
“这里可是妃嫔所住之地,这位公子怎么擅自闯入,难道不怕杀头吗?”
玉妃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本不想理会,可话还是不由得脱口而出。
“我乃孤家寡人一个,又怎么会怕杀头呢?我只不过是一个掌事太监的门下客而已。”
“是吗?门下客?为何又来深宫偏院呢?”
“哈哈……可是你长得美若天仙,这次冒险闯宫看到你我也不虚此生了。哈哈……”
无论玉妃是觉得嘲笑还是戏弄,内心莫名的哀伤更多顶过了几分嗔怒。
“公子休得口出狂言。就算我是个无权无势的女人,你也不应对皇帝的妃嫔有所戏谑,更何况……”
她似乎被曾经迷乱的记忆刺痛了双眼,樱唇微微翕动,那本要流露的话却硬生生哽住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在这深宫闱院这个道理却是难以行得通……
“况且什么?”
任侍郎慢慢逼近了玉妃,凛凛的眼睫毛覆盖了那一双逼透人心的俊眸,浓浓的鼻息压得玉妃透不过气来。
玉妃冷不丁后退了几步,噤了噤声,刚才温柔的眼流一下子黯然失色,对着一旁一声不吭的敏如重重呵斥了一声:“还不送客。”
任侍郎吸吸鼻子,却从怀里拿出一块香帕,高高扬起,说道:“这一块绣着鸳鸯戏水的香帕是我娘送给我的,这一次我想送给你!就当是我们相识的信物吧……”
浓浓的深情和着香帕从任侍郎手中不由自主递了过来,而为此受宠若惊的玉妃那颗本来落尘的心再次吊了一下。
她堂堂皇妃不可能与皇帝以外的男子调情,就算现在自己沦落在冷宫,况且这个自以为是的任侍郎也不配。
、伪心之举
玉妃扬起手甩掉了那块巾帕,脸色下沉。
这个不知死活的男子竟然还是如此依然不羞不恼地立在身边,却浮起一抹无法令人生解的笑容,这个明眸善睐的男子究竟有何居心,着实让冰清玉洁、聪明伶俐的玉妃也百思不得其解。
任侍郎顿了一会,总算收起了笑容转身离去。
他任侍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自以为天下无敌的情圣这次败在了这个如出淤泥而不染的天水芙蓉般的玉妃手上。
凤阳宫。
梳着桃花淑髻、有着不描而黛的画眉的皇后正慵懒地坐在棋盘边,一只皎如白瓷的手不停地拿起八宝蜜饯或是杏仁核桃填进自己性感胭红的醉唇,另一只手不断捏起落下一颗颗棋子,两只如秋波般明澈的眼眸紧紧盯着那盘运转自如的象棋。
“恩!菁儿,你输了!”
皇后自以为棋艺高超,从小就喜欢跟着爹爹对弈的她,曾经一个硕大的严府竟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对手,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这是她的凌云壮志。
严薇贞自打十四岁被父亲送进宫,凭借着才貌出众,又加上父亲两年前顶替了玉妃爹爹祁正的宰相位置,节节攀升,最后终于成为一代统领三宫六院、母仪天下的薇贞皇后。
“奴婢自知天资浅薄,哪能比得上皇后娘娘这般聪睿?”
菁儿忙着跪地,只能说着一些阿谀奉承的话语。
“你这丫头,口齿伶俐,尽会说一些马屁话。不过本宫还真纳闷,难道这偌大的后宫之中还找不出一个能与我棋艺媲美的人来?”
皇后翘着那静心涂抹的兰花指,那不深不浅的黛眉微微扬起,气宇间流出一丝蔑视傲然之色。
“娘娘,奴婢知道有一人,不知当不当讲?”
菁儿眉色一转,想起贵妃曾施恩于她,于是为了那一份不知名的恩情,她昧着自己良心为贵妃卖命。
“说吧!就算是你察言观色,或是道听途说得来的人都可以,一试就知高下了。”
皇后慢慢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捧起那香案上的白玉杯,微微抿了一口清茗。
、棋盘争艳
“奴婢听其他宫女说贵妃娘娘不仅能歌善舞,而且琴棋书画都有所精通。皇后娘娘何不找来会会棋艺?”
菁儿生平第一次说假话,心里扑扑直跳,可为了还恩,决定咬着贝齿压抑着自己的颤颤发抖。
皇后听到自己的丫鬟竟然向着其他主子说好话,顿时醋意大发,更是怒火横生。
本想叫来嬷嬷甩她几个巴掌。
可是转念一想,这丫头也算是实话实说,面对自己主子能如此大胆提谏,按治国之理也算得上忠臣良将了。
收敛起那一抹愤怒,皇后赶紧扶她起来。
“菁儿,你若所言有理,本宫定当重重有赏。来人,传露仪宫的赵贵妃!”
菁儿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却仍然吓得魂魄摇摇不定。
贵妃仗着自己被皇上宠幸,加之爹爹赵挺是礼部侍郎,表哥任越云好歹也是工部侍郎,自己的权势地位也是皇后不容小觑的。而皇后整天沉迷在如何盘算棋局之上,已然忘了后宫芸芸妃嫔的狼子野心。
自打那赵贵妃进宫以来,明基皇上就沉迷贵妃的妖媚缠绵,可谓欲罢不能。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祝凤体安康!”
不一会儿,几个太监领着扬扬得意、红润丰美的赵贵妃进了凤阳宫。
赵贵妃一向能说会道,小嘴一张一合自若有序。
皇后见得她骚首弄姿,美艳已经高出自己一筹,心中难免生出几分醋意。
不过她很有自信觉得这人的棋艺就不一定能赢过她。
“妹妹,何须多礼?本宫都怕打扰妹妹,心中略有几分歉意。算了,客套话本宫腻得不想再说,既然来了,就赶快过来与我对弈吧!”
皇后佯装得热情拉过赵贵妃,兴奋度取代了原先的嫉恶,两人开始沉浸于一兵一卒的棋局中。刚开始赵贵妃过关斩将,看上去快要占上风。
皇后仍然浮着笑容,不慌不忙地一如刚才地慵懒地慢慢挪动着棋子,很快局势大旋转。
皇后守着的那几个大炮一下子打掉了贵妃掉以轻心的车。
贵妃那一张原本绯红如花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皇后娘娘果然棋艺高超,妹妹我真是难以企及啊!”
赵贵妃停下了那双白皙如玉的手,立马跪地应承道。
、妃家智谋
“妹妹无需多自责。姐姐我也只是按兵不动、等待时机而已,论兵家智略还是妹妹你胜一筹。快快请起!来人,把那盒象牙棋拿来就当打扰妹妹的谢礼了!”
皇后莞尔,扶起了低头不语的赵贵妃。
“皇后娘娘,妹妹自知天资不足,不过还有一人,怕是可以与娘娘一较高下。”
犀利狡猾的眼色在赵贵妃的眼眸中油然而生。这一次如果做得好,那便是所谓的一箭双雕。
“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
皇后原本有些失落的心一下子涨高了不少情绪,那裂开的皓齿中不断喜滋滋塞着绿豆糕。
赵贵妃故意环顾四周看了看周围那些障碍之人,显现出几许羞羞答答不好开口。
皇后顺口吐出一个葵瓜子壳,领略了她的意图,于是摆了摆手退走了所有耳目。
她压抑不住想知道对手的激情,忙不迭地凑近贵妃,俨然失去凤仪之色,兴趣盎然地摇着赵贵妃那纤柔的双臂紧张地问道:“妹妹,你快说,现在只剩我们两人,你倒是快说啊!”
赵贵妃故意变得吞吞吐吐、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皇后娘娘,他就是我表哥,任越云,任侍郎大人。可是他乃堂堂大男子,只是怎么好……”
“你确定他棋艺很好。”
“妹妹我哪敢欺骗皇后娘娘,那可是杀头之罪啊?”
原本文文静静、一本正经的皇后一听终于可以有真正的高手与她对决,内心如冬去春来时花楹满地的灿烂,竟然忘我地手舞足蹈起来,这让一旁嗤笑不已的贵妃更是觉得整个皇宫就像探囊取物般容易。
“皇后娘娘,你还好吧?再说我表哥是个男子,不能随意进出皇宫的。”贵妃又装得眉头紧紧,煞有其事的感觉。
“男子怎么了,变成太监不就可以了!”
皇后还在幻想着怎样的人可以胜过她,还在步步经营着以后对弈时的走势。
“什么?”
“哦!我开玩笑的。妹妹今晚你就让你表哥扮成太监来与我一比高下。如果能够他能胜过我,我情愿放弃这一项自以为天下无敌的爱好,而且我愿赌服输,妹妹,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做得到的,你就尽管开口。天啊,好久没体验过手下败将的滋味了……”
、红杏出墙
皇后那股对棋艺深深的情愫是无人可以比拟的,下棋时总能忘乎所以。
曾经为了下棋,她还与爹爹大吵一架;曾经为了能够找一个对手,她不惜一掷千金,这种如痴如醉的地步是别人不能够想象的,为此,皇上早已经将她遗忘在某个棋盘边的角落里了。
“皇后娘娘如此心胸宽阔,妹妹我真是自惭形秽啊!妹妹先谢谢娘娘如此恩泽。”
表面上贵妃表现谦谦,而内心里早就把皇后咒入了十八层地狱。
“小帽子,朕兴许好久没去凤阳宫了,不知道皇后还改没改那整日沉迷象棋的癖好啊?走!摆驾凤阳宫。”
不知怎么的,郑明基还是回忆起了曾经与皇后红幔帐下那一幕幕温情慢热的场面,冷峻的嘴角扬起一抹轻笑。
“是!”
太监们忙忙碌碌打点着,送皇上去凤阳宫。
“那件事办的怎么样?这点小事我想对你这个大情圣而言可是求之不得的一碟小菜。你要是能让她有了,剩下的我自会处理。虽说我生不了孩子,可是不管怎样,我的权势坚决不会落入他人手中。”
贵妃一回到自己露仪宫,就急急忙忙昭来任侍郎。
任侍郎看着满是坏心眼的妹妹,眉头一泠,又不由自主抱住了贵妃的香肩,搭讪地回道:“妹妹这点小事,我怎么会不尽力去办呢?”
说完,他慢慢凑近了贵妃那细嫩柔滑的面颊,深情地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