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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黎却忸怩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和玉妃一起扶他起来,几个人一起跌跌撞撞地消失在深夜之中。
佟妃和琳妃似乎真的神通广大,就连宗人府也被贿赂收买得精通。
佟妃仗着自己爹爹的一点势力决定咬牙复仇,本来和琳妃沆瀣一气,不过自从那件相互咬人的事情后,决定自己一个人去解决。
佟妃的父亲佟季将军为人正直,对自己女儿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疾,根本不想理睬。
由于母亲的溺爱,佟将军也不得不帮助佟橙容摆脱困境。
自从佟妃被释放后,佟将军一直把女儿锁在屋子里,不准让她踏出闺房一步,好自反省。
佟妃从来就没有善罢甘休过。有时候倔强争强只是加强了自己进入坟茔的速度。
她的脸涨得如生气的猢狲,控制不了情绪的她随意抓起东西乱砸乱打,这样也根本无法倾泻所有的愤恨。
听到屋子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一位衣着华丽深蓝绸裙、有着一头高高盘起戴满珠宝的束发的女人愁眉不展地端着盘子犹豫不决地敲响了她的门。
“谁啊?不长眼睛得给我听着门可是朝外锁的,我没能耐开门!”
佟妃冷冰冰地回着,就像外面的人都欠了她一样。
“我的儿还是这般娇蛮跋扈,真的都怪我……”
女人那因岁月深陷的眼袋不禁有点下沉,此刻又黑了一层。
佟季将军刚好路过,就走了过来,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心中也不禁无限感叹。
做父母的,从来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好,可是偏偏自己的女儿却是这般毫无无礼数或者没有教养的模样,真觉得是作孽啊。
女人含泪端着粥,靠近了佟将军的胸襟,喁喁了几句。
门就被一把铜钥匙给吱呀一声打开了。
“爹,娘,今天你们甭想接近我。我现在给你们两条选择,要不放我出去,否则我就……”佟妃眸子一转,闪着犀利怨艾的光芒,整个人做出头往撞墙的姿势。
、被逼无奈
“嘭”地一声,那碗放了枣泥的粥随着盘子从女人的手里毫不费力地自由落下,结果洒了一地。
而女人的手也被滚烫的粥有点伤得红彤彤,可是她已经无暇顾及这种痛楚了,因为眼前这个逼着他们的女儿更为之揪心悲痛。
“罢了罢了,就当我佟季白养你这个笨女儿。夫人,你就放过她吧,让她去……让她去干蠢事,到时候别再来烦我们……”
佟季将军一生气更衰老了,几丝白发和刻印般的皱纹越发显得清楚,对于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儿,他也管不住了,也不想管了,随她去吧。
“呜啊……老天爷啊,要杀要剐找我啊,别找我的儿啊……”
女人实在难以忍受,心一紧,恸哭捶胸,一时间喘不过气来倒在了地上,顿时整个将军府忙得七上八下。
佟妃趁着大乱的时候,幸灾乐祸地逃了出去,也许对她而言,出口恶气比自己那性命攸关的亲生母亲还要重要。
琳妃别无去处,本想以为去暮隐庵抹几把泪博得姐姐的同情然后好帮助她,可是严薇贞确实铁了心不愿再管红尘俗事,先是跪在蒲团上沉默不语对着佛像,任凭自己桀骜不驯的妹妹肆意撒泼,最后等她闹得累了竟站起来微微向她鞠了躬说道:“施主请回吧,贫尼也真的无能为力!”
她无可奈何地终于退让了。
“父亲被皇族害死了,你也因为皇族而不得不出家,难道你真的一点怨戾之气都没有?如果真的这样,我只能说你太大度了。好吧,我再也不会来求你了!”
严薇琳像是一个泼辣愚昧的闺妇,凶巴巴地蛮不讲理,正准备后脚踏出暮隐庵。
“善恶皆有因果,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施主,不是你能所为的千万别去强求,否则便是作茧自缚,自食恶果,还望三思而后行!”
严薇贞谦卑有礼的样子非但没有让严薇琳有几分收敛,反而更加颐指气使,指着骂道:“你做你胆小如鼠的臭尼姑吧。我和你的姐妹情谊从此一刀两断。哼!”
如果有来生,我真希望我妹妹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有一个疼她的丈夫,有很多爱她的子孙。
妹妹气匆匆离开后,跪在地上默念佛经,扯着佛珠的严薇贞已经泪流满面了。
、天涯沦落
岱隆城的街上熙来攘往,小摊子货物架都显得琳琅满目。
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犹如敲打着有节奏的大鼓一样吸引着路过的人。
“卖十里闻香的煎饺喽……卖里面有肉馅、芥末、茴香、韭菜等等制成的稍稍辛味却十分鲜美的煎饺喽……”
一个小贩颇有精神地宣传着自己的风味小摊,引得很多顾客竞相而买。
咕噜噜,咕噜噜……
“我叫你别喊,喊什么呀……我已经在街上蹲了一夜没有进食了……谁叫我一着急才分文没带……哎!”
那纤细白嫩的手掌捂着打雷一般的肚子,垂下的珍珠流苏跟着她一块摇摇晃晃。
她看到一家朱漆大门前有一块大青石,于是又坐了下来歇歇脚。
可屁股还没做热,一个穿着破衣烂衫、一双老鼠眼的机灵小鬼向她跑过来,毫不畏惧地拔下了她戴着的珊瑚色翡翠簪子,然后一溜烟又跑得无影无踪。
她这才反应过来,拼命地追了上去,一边喊着站住,一边跑着挺着空肚子,可没来得及进入那个小男孩跑过的小巷子就饿昏在了地上。
这家客栈叫做“好的来”客栈,是这一带江南地区比较有名的客栈。
里面大家都优雅地喝喝小酒,聊聊家常,逞逞威风或者做做文诗。
玉妃一夜没有合眼,一直在照顾皇上的伤口。
一次次她都细心地帮他换药水,然后敷药,又耐心地包扎。
皇上看在眼里,却乐在心里。
“爱妃,你快去歇息吧,朕没事……”
半朦胧的玉妃靠在床沿上坚定地摇摇头。
她起了身,然后用彩色花鱼纹铜盆去楼下打来了一些热水。
玉妃慢慢扶起皇上,坚实白嫩的肌肤随脱落的衣服慢慢显露了出来,局部处带有一些伤痕和发紫的淤青。
滚热的水在玉妃冰凉的手心里已经感觉不出来了,卷起拧干水里沉浸的毛巾,又拿起一小瓶药粉倒在了上面,走到皇上身边,轻轻擦拭着每一处让她心疼的地方。
“这么些伤,没事。玉妃啊,你一晚上没睡,会累昏的,还是回房吧。天已经亮了,朕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如果朕真的痛,就叫你,好吗?”
、沆瀣一气
皇上温柔地缠绕住玉妃指尖的暖意,另一只手抚摸着玉妃那飘散而略有点凌乱的发梢。
可是玉妃还是不放心似地,好在这时平黎打着哈欠来了。
“嫂子……你还没睡……”
平黎露出了惊恐的样子,看着缠绵悱恻的两人有点苦笑不得,不过为了安慰她就说道,“这里交给我吧,你先回去,看你都长黑眼圈了……”
玉妃听完“嗯”了一声,这才依依不舍地回房休息。
皇上惊愕地望着那个不断还是哈欠连绵的皇妹,平黎。
“你……说话……好像不傻……”
平黎白了一眼自己的皇兄,然后俏皮地装出一副天真的孩童样子跳着说道:“我要吃饭喽,我要吃饭喽……”
说完,她就跑着下楼去了,答应玉妃要照顾皇兄的事情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皇妹,怎么有时候正常,有时候不正常?
难道是选择性发傻?
还是朕眼花看错了。
不想被这种无辜的烦恼缠住,皇上又抓过被子躺下了。
混乱的散发瀑开来,她浑身被乱糟糟的稻草所裹着。微微睁开无力的眼睛,只是看到破败地发霉的梁柱,她不禁被这些恐怖的东西打了一个寒战。
旁边只听得威武地“走开”一声,一个月娥眉、柳絮发的女子一脸愁容地向她走来。
真可谓冤家路窄。
“你……你想要绑架我吗?”
她一双玉手裹着自己的身体,又面红耳赤地骂道,“你这个臭女人真的是阴魂不散啊!当初对我翻脸不认人的是谁啊?我可不想再见到你!”
一股冲天而出的怨气在两个女人那青黛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似乎可以交融成一团火药,最后爆炸消亡。
琳妃突然抹去了这道刺杀人的眼神,手掌一拍,那个偷了佟妃珍珠的小孩子端着一碗水和一个卤菜包子晃晃荡荡地走了进来。
他俨然是个可怜的孤儿,那瘦弱的身体就像一根枯萎的细竹,或许稍稍一碰就零落成一堆废柴。
“姐姐,我想我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吧。既然我们目标一致,我也不会让你白白饿死,你说是不是啊?”
琳妃一步步靠近佟妃,一把揪起她粉嫩的下颌,就如同调戏良家妇女似地睥睨着这个眼前恨之入骨却无可奈何的女人,真想要一口吞了难以让看下去的心中障石。
、狼吞虎咽
琳妃又不屑地提起自己的裙裾,淡淡地背过身去,趾高气扬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这个笨乎乎的女人一起合作吗?我只不过想要出口恶气罢了。不过我倒是好奇了,你又何必离家出走呢?莫非你这种人也有难言之隐?”
佟妃看着那香喷喷的包子,只觉得口水狠狠吞了一下。
她对于这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没有再和她纠缠下去,弯下白皙的食指示意那个小男孩走过来。小男孩战战兢兢地不敢,却不敢违抗这些恶毒的人。
小男孩刚刚靠近,佟妃如狼似虎地夺过食物吃了起来,也许饿到了极致已经顾不上尊严了。
“好一张嘴,说的快,也吃得快……呵呵……你就不怕我下毒吗?”
“下毒”?
这两个字迅速在佟妃的大脑里旋转,只是那绞痛得难受的肠胃并没有给予任何答复,这个时候的她不想再争,吃都吃了,还能怎么办?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你以为我的包子可以白吃吗?哈哈哈……我老实告诉你吧,我可是素来喜欢毒害别人的人。很痛苦地告诉你,这个包子里面放了一种叫做金色魂散的药丸,要是没有解药,你就会每天浑身起疹子,而且必须天天服下解药。当然这个药丸没有真正的解药,而我给你的药只能暂时缓解。当然我每天都可以给你药,但是你必须要听我的……”
琳妃眉飞色舞,然后讥讽地望着还在硬吞着包子的佟妃。
“你……你这个贱女人……你……”
佟妃一下子扔掉了包子,整个人用力地扑到了琳妃身上。
两个人雪球般在地上打成了一团,旁边的小孩子看到这里机灵伶俐地跑了出去,这种暴力的举动确实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你们这么自相残杀的呀?”
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倾斜着身体,锦绸衣裳,若无其事地靠在破门前,说出的话如同一阵春风般吹醒了这两个弄得面红耳赤的女人。
他慢慢走了过来,步履轻盈,落落大方地伸出一只手,发出邀请似地让两个女人从地上攀着他曲线分明的修长的手指站起来。
可是她们只是狼狈地盯着他,好像在侮辱她们一样甚至有点怒不可遏。
“管你什么事,你是什么人?”
、息息相关
两人大眼瞪小眼,不过骂人倒是异口同声。
“我只是一个被世人厌恶的遗腹子,至于我是谁家的遗腹子你们就别管了。我知道你们两个女人的底细,一个曾经是严枫宰相的女儿严薇琳,也就是前朝皇后的亲妹妹是吧?另一个便是佟季大将军的女儿佟橙容是吗?你们一个个都欺君犯上,却能靠着势力捡到一条命,竟还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无不嘲笑地缩回了手,把两个女人的底细透露得一清二楚,不紧不慢地说着,
“而且我知道你们的目的……不过我不敢说,否则我就是包庇窝藏罪犯,那犯得也是欺君大罪,恐怕就算有几个脑袋也搬不过家来……”
琥珀色的玛瑙摇晃出琳妃的纤姿,一个不留神就被这个狭长眸子的男子给摘了去。
他把玩着这个贵石,然后对两个惊得合不拢嘴只想骂他胆大妄为的女子说道:“你们也就是这种便宜的货色。玛瑙是好,可惜戴错了人。鄙人姓复,如果不介意我就认你们做妹妹了。如果妹妹也不想做,那我可要把你们卖给山寨老大做夫人了,反正你们也不会有人像我这么好心来帮你们……哈哈……”
笑声与尖叫声冗杂成一团,分也分不开。
日子如水一般过了几天。
皇上也在玉妃精心照料下日益康复。
为了弥补亏欠,玉妃每天陪着皇上在画阁竹楼间或是绿柳芳菲间碎步漫漫,两人似乎成了一对快乐的鸳鸯,享受着上天对有情人的眷顾。
一举足、一颦蹙、或是一弯腰、一挥手,那悱恻的情愫弥漫着浓浓的春意散了开来,两人有时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似乎拉得越近,反而又离得更远,也许真有个月老儿帮着牵牵红线就好了。
而平黎偶尔也跟着出来,只不过扯着自己耳鬓上那垂着的琉璃珠子干生闷气,有些人可以在一起,可是她的钟情人还在戎马倥偬中或是浴血奋战,可谓生死未卜。
燕雀儿喜欢热闹,停满了一树的枝梢,绿叶儿被它们的尖嘴儿啄得坑坑洼洼却甚有形状,好似故意裁剪出来的模样。
、请玉回宫
玉妃是个聪慧的女人,带着文墨的淡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