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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朕明白了,若是能够安然回朝,朕一定好好封赏这些勇敢的士卒良将……你退下吧……”
玉妃借口身体不舒服,跟皇上辞了别,一步一挪地拖回了自己的寝殿。
“就这么结束了……谁被陷害了……你这个小孟子,竟敢欺骗本宫,你以为你长了几个脑袋……”
、噩耗传来
栗宁容对这样的谢幕,抱憾不已,死死地揪着小孟子的耳朵落魄地回到了雅心殿。
复筝和复珠凭着良人和才人的地位被安排到了西宫的秋淑殿和冬贞殿,而林悦雨则也在附近的麒阁殿。
复筝和复珠一起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先来到了秋淑殿。
清雅宽敞,一张张檀木紫案几有序而列,几幅带着弄弄墨香的荷韵之图高高贴墙,各种用品一应俱全,尤其几个青瓷纹饰花瓶端庄高雅地适地而放。
虽然比不上妃嫔的宫殿,但也不算差。
“什么破地方……把我们当成了垃圾一样塞在了这里……哼!跟妃子们的宫殿简直天壤之别。”
复筝皱着眉头,甩了甩浪白色的袖衽,愤恨中满是抱怨。
“姐姐,你可别生气。我的冬贞殿也不会比你的秋淑殿来得好几分。”
复珠看了看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们,扬了扬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我们可不能先沉不住气哦……你别忘了你自己的目的和你自己承诺的话……”
复珠那暗紫色的清眸子挤出朦胧的狎色。
“我知道了……你以为我不想要一人执掌宫中大权吗……这是我毕生的梦想,如今就算有多艰难,我也要挺过去……梅花香自苦寒来,放心吧,妹妹……”
复筝叫了自己的宫女们按照自己的意思收拾整理秋淑殿。她故作坦然地向复珠搭讪了一句:“妹妹,该轮到看看你寝殿的时候了……免得说姐姐我做人不够厚道,只想品着自己手中的肉忘了分你了……”
复珠面色淡然,正想要和复筝一起前往自己的宫殿时,一个小太监亟亟地迎风跑来。
“娘娘,不好了……”
“你大惊小怪地干什么呀?”
复筝耐不住气,本想好好训斥一顿这个不懂宫中礼数的太监。
“不是我……”
小太监跪在地上吞吞吐吐地说着,还朝背后大步流星向秋淑殿走来的男子瞥了一眼。
“哥……”
复珠和复筝对于这个心急火燎、额头包着白布结、身上只穿着粗布淡衫的男子充满了疑惑。
“两位妹妹,有一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你们,父亲大人刚刚猝逝。”
、班师回朝
当哥哥复定满眼红肿、哀伤地说出这个消息时,复珠差点晕厥了过去,好在旁边的宫女们及时扶住了她,而复筝也鼻子一酸,放声嚎啕。
“恐怕烦劳妹妹们为父亲大人披麻戴孝以示孝义……”
两个女人好似悲伤过度。
复筝哽咽着低声几个小太监吩咐道:“你们把这件事呈报给内务府,再转给皇上。妹妹,我们收拾一下,今晚就走……”
沁凉如深潭中深藏的夜色,让人惴惴不安地在黑暗中度过。
那一轮明媚的旭日总是散发着吸引人的光彩,等到白色朝露与天边远处的朝霞共同呈现出五彩的颜色时,似乎象征着祥瑞的一日又即将到来。
岱隆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人们一大早还摸着惺忪的睡眼准备操劳起一天的活计时,街上从地面上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噔噔噔”声。
行人们纷纷让开了道路,一些小铺子还未来得及开张也被那些主人们又收了回去。对于提前的胜利者们,大家也是满怀希望。
几个平常小民聚在古坊豆浆店前一边嚼着馒头,蘸着豆浆,一边津津有味地谈论着政治时事。
“听说这次大将军,就是那个宰相可是历经千辛万苦啊……”
“是啊,好在还算不幸中万幸……”
“少了胳膊应该没有大碍吧!他这次真是功不可没啊!不过想想已经当上了宰相,还有什么职位可以加封的……”
“这你就不懂了,上面还能封侯……那还有黄金万两和良田千亩的赏赐呢……”
“他大智大勇还真令人佩服……你说蛮夷会心慈手软吗……”
……
“驾驾……”
没有过多久,一群人马蜂拥而来,那种威武的场面,豪气的姿势让百姓们纷纷夹道欢迎,这样的人气快要超过皇帝了。
人们以为会觉得任宰相显示出病怏怏的状态,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地纵马驰骋,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敛玉小姐,我实现了对你的承诺,总算可以再次见到你了。
少了一只左胳膊的他只用右手紧紧拽住缰绳,周围随着披甲戴盔的江隐觉以及将士们,而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回来也只为一个人。
、胡茬大哥
很多街坊女子听说任宰相至今未有婚室,各个眼开眉笑,竞相向慢下来的宰相送去自己家的东西来献殷勤。
“任某谢谢大家的热情拥戴,但是我还需要进宫复命,请各位父老乡亲让一下可以吗?”
本来那些身后的士卒们用兵器阻挡百姓们,可是任越云却放开了这场潮涌。不过他那温文尔雅、对百姓彬彬有礼的样子更加让人不禁大肆宣扬夸赞。
这番话着实中肯,百姓们自觉得为凯旋者们让道而行。
不知道被谁瞧见了,一个天大的谎言又开始风靡开来。
复氏府内仍然一声声啜泣,女人的哀悼和伤心氤氲着痛苦的氛围。
复老爷的灵柩已经天不亮就已经入山而安了。
复珠和复筝两人以及一些家丁站在那一块大的土培前,前面长长地立着一块石碑,这是他最后能孝敬这位爹爹的坟茔。
复定双膝一动不动呆滞地跪着,稳稳地磕了三个头,咬着贝齿,眸子变得模糊,挺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决心一般,那哽咽的泪水在喉咙里打转,就似乎能凝聚成一个团子,梗塞住了呼吸的通道。
难捱的黑夜已经过去,复珠和复筝不断地劝慰着这个敬着仁义孝道的哥哥。
“大哥……”
“噗通”一声。
大家都被一个突如其来的长满胡茬的男子给打断了哀默的思路。
清晨一片朦胧的雾色闪着刺人的余凉,沁透人心。
周围密密麻麻包围着松柏和常青树。
刺棱扎满的藤条也扭来扭去地绕着没人理会的山头处。
墨绿色延绵着天边淡淡的霞光,忽隐忽现着最后一幕庄严。
“大哥啊……你一路走好啊……你交代的我已经做了,你可以安心走了……”
他扯着枯黄色的中衫袖也不由自主地抽抽搭搭起来,一双布满老茧和新茧的手紧紧握着家丁给他的三柱红头香随着自己上下移动的大头一起一落。
“我已经把兄弟们安排在了一处隐蔽的地方,什么时候要用到就可以什么时候派遣出去。你的儿子很有出息……”
一堆焦黑的稻草秸秆般的乱发竟引来了几只啄食的小麻雀。
他回过头来,拍拍复定的肩膀,憋着沉痛的气息语重心长对他说道:“你……好好干……要什么帮助,叔叔给你……还有要节哀顺变……”
、恕难从命
他话简单地撂完,呼地一声站了起来,那股强大的冲力吓得那头上几只羸弱的麻雀慌不择跌地分崩而逃。
复珠和复筝瞧见了这一幕,本想要掩面而笑,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叔叔……”
复定也站直了身体,恭恭敬敬地弯腰颔首。
大家目送着这个男子远去的背影,却不知道对这样的沧桑之人说些什么。
宫殿内则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皇上整顿上朝,一双傲视天下的眸子已经扫去了昨夜的疲倦和困顿。
那一句句呢喃的话尤萦绕在耳边,但是无意间也误伤了一颗桀骜的心。
任越云以及一大批将士已经来到宫外,对于皇上,这个让他又惊又喜的人,不知道何言以对。
他那金箔镶嵌的金座背上双龙伴翔云腾飞,闪耀着一种至高无上的威严。
“各位众爱卿!”
等到那麟羽铠甲的将士们被一个太监高声宣召而带入朝堂后,皇上才勉强露出一些欣慰的表情向众位大臣宣布道,“朕今晚为各位将士接风洗尘,这次为岱国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真是功不可没。”
“臣等愿意以死效忠皇上以及岱国!”
各位臣子齐刷刷的目光瞥向从青湖色绉子披风中垂下的那一只空荡荡的袖子,就连皇帝也不由得怔了一下。
“朕要为你们这些胜利者加官进爵,赏赐千金。尤其是任宰相杀敌英勇,只可惜被暗伤失去了一只胳膊,朕会传令最好的太医帮你治疗。”
皇上略微扫了一下那公文奏章,拿起带着龙涎香的御笔写下了一道圣旨,并盖上了翡翠玉玺。
小太监福身拿起了圣旨,撮起嗓子高声宣召道宣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鉴任越云、江隐觉为岱国立下汗马功劳,特此封江隐觉为闽浙提督右辅,赏赐黄金千两;再封任越云宰相为沙城侯,黄金千两……”
小太监还来不及再尖声叫封下去,就被任越云大声一句“臣难以领受”给生生打住了。
整个朝堂一下子变得万籁俱静,大家都看着这个英姿飒爽的男子,对他决然的拒绝给唬了一跳。
、准备汤镬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能成为侯爵的在岱隆城又有几人?
除了皇亲国戚之外,谁能得到如此的封赏,而眼前这个男子竟然想也不想拒绝了!
难道他不满足?
那些肥头大耳、油水浸饱的大臣们脑中只闪过这样一个贪婪的念头。
而他看了出来,却又不敢相信。不过昨日她那如此过激反常的举动让他更加坚定了三分。
“你说什么?”
皇上眼里充满了阴厉的色泽,好像不愿意相信那句违抗圣谕的话。
“恕臣难以从命!”
任越云在众目惊异交错中回过神了,坚定诚恳地伏地而拜。
“你大胆!难道你想抗旨不遵?任宰相,你可知道这可是死罪一条啊?”
皇上身边的太监一着急,便尖声吼道。
他不叫还好,这一声把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调动了起来。
私底下,大家对这件事交头接耳地争论,闹得喋喋不休,而任越云的下属们也不知所谓,也变得焦头烂额。
只有江隐觉真挚地望了一眼任宰相,这次要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已命丧九泉,而他这样的牺牲似乎只为一个依依挂念的人。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生死谕令。
皇上踱来踱去,经过一番犹豫思忖,便折退了一步问道:“任宰相,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朕还可以酌情考虑,或许还能收回成命……”
其实任宰相并不知道还有一个致命的流言蜚语已经广为流传开来,而这个让皇上气得火上浇油。
既然你做绝了,朕也没有办法?
你要是说不出一二个理由便是死罪一条,你要是说出了真相,若真当想要夺走朕拥有的,朕也可以一样除掉你。
金黄色镶边的龙袍翩翩然,透射着一种不可抵挡的威严。
可谁也没有想到,他,任越云可以不顾生命地大胆回绝。
“罪臣没有任何理由!”
平静终于消失在凶狠的话浪中。
朝堂正大殿门进内几公分处放着一个青铜大鼎,里面是滚热的气泡在熊熊的火焰下,更是让人愈发胆寒。
“来人啊,按岱国律法,他,任越云,胆敢违抗圣旨,拉出去汤镬……”
、听候发落
皇上闭上眼睛,耳边弥漫着激烈不堪的嘈杂,这次不会再心慈手软。
凡是有欲他想要的东西,或是反抗他的人一律统统处死。
“皇上,冤枉啊……皇上,任宰相是冤枉的……”
而任宰相却像是傻了一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一把甩开了两个要来执行圣令而进退踌躇的侍卫,自己毫无畏惧地向滚热的大鼎走去。
江隐觉大声为任宰相向皇上求情,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抱住了他那双泥尘满布的黑布筒靴,死死拽住不肯放手,却被几乎倔强执着的任宰相一直拖着走。
所有人看着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皇上,请三思啊……”
各位大臣都纷纷站出来向皇上跪饶,这关系着一个国家的稳定,不要说他们自己一下子接受不了,百姓们肯定更加难以相信。
“来人,把任宰相打入天牢,听候发落……爱卿们,你们都不用再上谏了,否则一律视为同罪……朕决不轻饶!”
面对众臣们的反对,皇上被逼得无可奈何,只能先把事情搁置缓缓,到时候再对他进行处决。
他没有再理会群臣,就匆匆宣了“下朝”,背着手穿梭过龙椅背后的黄色丝纬大踏步走了。
宰相府内,却是张灯结彩。下人们吆喝张罗着,在岳拯世的指示下为任宰相准备一场庆功酒会。
“拯世哥哥,接着……”
赵贵妃那脚踝上扎着一条彩绸,上身紫色云菊暖衫,胸前披散了那秀黑的发束,绯红似霞的双颊上已经恢复了一种勃勃生机,那个被踢出的鸡毛团子腾空向一边的岳拯世飞去。
她身姿翩翩,容光焕发。
自从岳拯世来静心照料她后,奇迹般的好了很多,而思想也越来越变得单纯。
一些喜欢凑热闹的丫鬟和长工们就在一旁拍手称道。
苑落中柳芊蔓蔓,芳草迷离,普照的暖色泼洒着缤纷的映彩。
“快接着……哈哈!”
岳拯世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