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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微微松手,凑近小悦,轻声问道:“小悦有什么话就说好了,别憋在心里。本宫想要告诉你,在这深宫后院之中,有时候说话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倘若像一些遭受他人污蔑的人还只是为了衷心于自己的主子而闭口不开,到头来受罪的只会是自己。”
芙昭仪害怕玉妃会追究下去,立马截过了话题道:“皇后娘娘,小悦生性胆小,就让妹妹替小悦来禀明事实吧。这个金镯子可是妹妹特意找岱隆城中最好的金匠打造而成,还望姐姐别辜负了妹妹的一番心意。倘若姐姐有所怀疑,那妹妹以后可只能负疚苟活了,姐姐,难道你就忍心吗?其实妹妹一直都希望皇后姐姐能够戴上,这样才表示姐姐接受妹妹诚恳的歉意。”
小悦只低着头,有点忙乱地拨弄着彩丝腰带蝴蝶结。
玉妃见也问不出个底细,于是只得回应芙昭仪道:“原来是这样。既然妹妹都这样说了,要是姐姐我还不愿意,岂不是真真造孽了啊?”
汐夫人抿嘴一笑,心想芙昭仪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好端端地送这么个贵重的金首饰,究竟想对皇后做些什么呢。
一贯斤斤计较的芙昭仪平素里连一块小玉都舍不得随便送人,今个儿的大方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试问,历朝历代,有哪个妃嫔被贬入冷宫后,还能如此张扬跋扈,最后还可以云开见日时,再堂而皇之地去奚落一番当初害她的仇人。
莫不是她背后真有什么高人做靠山?
汐夫人大气也不出,只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至于她和她之间的斗争对她而言不亚于一场生死角斗戏,所以汐夫人决定还是冷眼旁观便好,不插足,不挑唆,这才是能在宫中生存下去的唯一良道。
“时候也不早了,妹妹得回去了。对了,皇后姐姐,今个儿妹妹可领到圣旨,说是晚上要侍寝皇上,还望姐姐也能体谅我这个已经许久没见皇上的冷宫妃子。”
、拒之门外
玉妃没有动气,十分平淡地回道:“哦?那姐姐我就恭喜妹妹了。”
“谢谢姐姐宽恕。为迎接皇上,好好打点一番是万万少不了的,妹妹也希望皇上在妹妹这里能得到如同在姐姐那般的欢愉和轻松。小悦,还愣着干嘛,快扶本宫回宫吧。”
小悦吓得脸蛋铁青,格外小心地挽着芙昭仪大摇大摆往寝宫而去。
汐夫人摸了摸肚子,稍稍福了福身道:“皇后姐姐,妹妹也出来很久了,想要早点回去。若妹妹打扰了姐姐的雅兴,还望姐姐恕罪!”
玉妃浅浅地浮起一个笑涡,拉过汐夫人温婉道:“自然是龙裔重要,作为姐姐,不是应该更体谅妹妹吗?焉会怪妹妹呢?秀莲啊,你好好侍奉你家主子,不容有任何差池。”
秀莲点点头,便也带着汐夫人缓缓离去。
荷塘远处,一丛丛荒草平整地围绕着,棕褐色的土壤也显得很干硬生冷,让人觉得凄凄凉凉的。
敏如叹了口气道:“娘娘,你看看这些后宫的女人?真真是说一套做一套。奴婢真不懂,芙昭仪理应会很恨娘娘您,可是现在又转送这么一对金镯子给你是为何呢?”
在后宫已经过了这么多岁月的玉妃早已熟悉其中的奥秘,便丝毫不在意地笑道:“敏如,你难道还不知道她安的是何居心吗?如若本宫没猜错,明个儿皇上就会来找本宫,然后向我询问手上那对金镯之事。芙昭仪自以为聪明,可究竟害人害己的行为再聪明也是愚蠢的。”
敏如摇摇头,疑惑地问道:“娘娘是说那对金镯子是皇上赐予芙昭仪,而芙昭仪故意送给娘娘想以此嫁祸给娘娘。”
玉妃微微颔首:“不过总之发生什么事情本宫都是诚然相对。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本宫并不想要在后宫中掀起风浪,免得又落人话柄了。敏如啊,你多久没回府了?本宫生病的这段时间,真是难为你了。尽管本宫很想要你陪在身边,可惜如今不同往日了,你毕竟是江将军的人了。”
这话让敏如脸色略微泛起一些骚红,嗔道:“娘娘说的是什么话呢!奴婢永远都是娘娘的人,再说江将军也有钱小姐侍奉,恐怕……奴婢还及不上她的细心呢。”
玉妃掮过她的削肩郑重地劝道:“敏如啊,本宫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是江将军府的当家者,钱小姐也自然会尽量事事依你,所以你可千万别无缘无故把自己拒之千里之外。要是连你自己都拒绝自己了,你还能奢望江将军对你青睐吗?夫妻就是夫妻,你们可是要携手一生的。”
、拆穿小计
敏如撅撅胭红的小嘴,只得答应。
一夜芳菲,胭脂点点,龙涎香淡淡地散发着。
橘黄色的纱帐之中,旖旎,缠绵。
芙昭仪尽情地娇滴呻吟,其妖娆妩媚之音不禁让当值的宫女们也羞红了脸。
“皇上……臣妾有一事要禀告……”
皇上受不了她勾魂般的娇嗔,只能毫无顾忌地点头。
果不其然,第二日,皇上便领着太监来到了皇后宫中。
不过这一次皇上带来的消息倒不是只有芙昭仪那件事,也还有另外烦恼。
皇上皱着眉头,揽过了玉妃,款款深情地问道:“皇后最近身体可好?朕也不知道你究竟恢复得如何了?”
玉妃娇柔地颔首。
皇上见她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便也觉得开怀,但又想到昨夜芙昭仪的请求,还是忍不住问道:“皇后应该也知道,这次多亏了芙昭仪才让朕能为你安心。朕知道,你贵为六宫之主,有些事情朕不应过问,只是……”
玉妃按住了皇上莹润的唇瓣,俏皮一笑:“皇上别说,请让臣妾猜猜如何?”
皇上不敢置信地望了一眼玉妃,神色中透露出一些惊恐:“皇后怎会晓得朕要说什么?”
玉妃摇摇头:“臣妾只说猜猜,就猜猜而已,皇上应该不会怪罪与臣妾吧!”
说完,玉妃袅娜而起,杏步从自己的匣子中拿出了昨日芙昭仪的金镯子,然后高高扬起,特意让皇上看得清清楚楚。
“若臣妾想要把金镯子还给芙昭仪,皇上还会怪罪臣妾吗?如果皇上想问,那臣妾便可以告诉皇上,昨日臣妾在凉亭闲步时碰到芙昭仪,而她一定要将这个她命最好的金匠打造的金镯子送给臣妾的。臣妾倘若不收,只怕影响了姐妹关系。”
皇上搭了搭手指,犹豫了会子道:“那你想要朕说什么?”
“皇上什么都不必说。臣妾还是以前那句话,皇上相信臣妾吗?臣妾从未想过给皇上增添烦恼,更不会为了侵占一对金镯子而闹得后宫鸡犬不宁。再说皇上这般宠臣妾,臣妾受到的赏赐还不够多吗?”
阐释了一番之后,玉妃就命小怜去为皇上沏一壶芙蓉茶来。
皇上听完,大笑:“原来如此。不过皇后怎么会知道这是朕送给芙昭仪的呢?”
玉妃纤手指着那镯子上的莲花纹缓缓解释道:“皇上喜欢什么样的莲花,臣妾心中可是一清而楚。皇上,请看这镯子上均是含苞待放形的莲花,恰恰也是皇上想要告诉芙昭仪,真正的美不是靠肆无忌惮地外露,而是能一张一弛地把它包涵其中,这样才会让人感到无穷的韵味。可是若换作芙昭仪命人打造,恐怕不会喜欢这么收敛的花卉纹吧。尤其后宫之中,哪个妃嫔不是想要像莲花般尽情绽放,然后耐心等着采撷者的到来呢……”
、毒游王子
“哈哈……皇后又戏弄朕了……想不到皇后居然有这般通透之理,朕真得刮目相看了。其实皇后说的一点也没错,朕就是希望让芙昭仪好好做自己的昭仪,别隔三差五又让朕和其他妃嫔陷入尴尬之地。镯子是朕对她的答谢之礼,而花纹则代表着朕的心意。皇后的眼力果真不一般啊,说起来那莲花纹倒是皇后的象征了!得了,这金镯子还是别还给她了。既然她都这么大方送你了,以后你就留着吧。看来朕还得赏她另一对金镯子,这次朕必须特许她命人亲自雕刻花纹,否则什么时候又送给别人,朕怕又要听到一些污秽之言了!”
玉妃微微勾起一抹娇羞的笑,慢慢端来沏好的芙蓉香茶,转向皇上道:“皇上,你试试?或许喝了此茶,还会领悟到芙蓉之香那种非同寻常的味道呢!”
皇上抿抿嘴,若有所思调侃道:“皇后,朕听你的话觉得怪怪的。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玉妃低首微微莞尔道:“臣妾哪有。臣妾只是不想要皇上烦恼罢了。”
皇上抿了一口芙蓉茶,又轻轻放下道:“说起来朕倒真有一些烦恼之事。也不知突然怎么地,从来不与岱国交好的一个南部游牧族,毒游族的王子派使臣带了口信来说,他即将来朝拜朕,朕也不好推却便答应了。不过最近听说边关之地有很多个游牧族联合起来,而毒游族是其中最大的一个,据说那些人还都会使用一种巫术,好像是一种致人死地的毒盅。朕就怕他们使用这个来攻击岱国啊!朕一直思虑着,究竟该不该见见那个毒游族王子吗?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突然要来?”
玉妃听到毒游族和毒盅,一颗平静的心蓦然吊了起来。
莫非是他?
皇上向玉妃拂拂手,笑道:“皇后为何出神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玉妃想到芙昭仪这次能侥幸逃出来,必定也和他有关系,只是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认识芙昭仪。
他和她之间一定有什么秘密。
想了会子,玉妃坦然地为皇上的芙蓉茶盅斟了一些热水道:“皇上,你可知这芙蓉茶是哪里的最好啊?”
皇上摇摇头,戏谑地问道:“难道皇后刚才出神只是在想着如何为难朕吗?呵呵……朕还倒真不知道。皇后的意思……”
玉妃笑了笑:“每年芙蓉茶的贡品就是来自南部地区,或许也会跟那个什么毒游族有些关系吧。如果臣妾想的没错,芙昭仪可是最会品尝芙蓉茶了,皇上何不向她打听一番?臣妾知道那个妤贵嫔也是游牧族出身的,平常她也和芙昭仪走的近,皇上找她们准没错。”
、一枚戒指
“皇后的话正合朕意。朕随后便去问个一二。”
玉妃微微一笑道:“皇上,千万别忘了把这串金镯子还给芙昭仪,臣妾可不愿意再担当小器皇后的臭名。只要皇上相信臣妾,臣妾哪怕千刀万剐也是心甘情愿。”
皇上听了,勾起唇弧,略略有些感动,欣然把娇若仙子的玉妃揽进了怀中。
而宇文炀什么时候成了毒游族的王子真让玉妃有些匪夷所思。
“他为什么不肯向我坦白?当初我也只知道是毒偈师祖婆婆收养的义子,可真是没料到他还有这么一个诡谲的身份。那次我和皇上游梅园,为何会突然中箭?难道是他?他想要……”
刚送走皇上的玉妃才坐下不久,一想到这个事实,不禁有点惊慌失措。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倘若他真要对皇上怎样,为什么不早早地,那次也是自己央求他把皇上召回来的?
“难道他料到我会为皇上挡箭吗?不可能……”
玉妃抚抚自己的心脏,想要自己焦躁的心平静下来,而不是再一次进入不祥的联想之中。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或许玉妃自言自语的声音有些响了,连小怜和茹儿也随之而入。
玉妃怕她们看出什么端倪,忙扶扶自己发髻的金色五凤簪,镇定地说道:“哦,没什么,本宫刚刚感到有些发冷,头也略有些痛才叫的。小怜啊,本宫很想吃点薏米仁粥,你可否能去现在端一些来?”
“是,娘娘。”
小怜福福身,望了一眼茹儿便出去了。
“茹儿,你别走,本宫想跟你说会子话。”
茹儿惊了一跳,有些胆颤地止住了步伐。
蓦然回首,闪过茹儿眼眸的是一只金光闪闪,边儿镶着玛瑙,中间则是一颗硕大的红宝石戒指。
玉妃小心翼翼地拿着戒指,走到了茹儿身边,微微动容笑道:“茹儿,你过来坐下。”
茹儿不知道什么事情,格外显得亦步亦趋,颤颤巍巍在一旁的红香木椅上坐了下来。
为何皇后突然要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还对她这么好,这让茹儿有些愕然。
、来了来了
茹儿推辞道:“皇后娘娘,尊卑有别,奴婢觉得还是站着为好。娘娘是不是因为敏如姐姐走了才显得这么闷闷不乐啊?”
玉妃拉住了茹儿道:“尊卑有别是做给想看的人看的,这里况无他人,你何必弄得不自在呢?敏如回府了,本宫倒确实有些难受,不过这次本宫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奴婢一定会去做的,而且也不想容娘娘再破费了。”
茹儿苍白的小脸忽地煞红,尽力推却着玉妃的一番心意。
玉妃倩笑,硬是把红宝石戒指塞到了她的手心里缓缓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怕会连累你的一生啊。”
茹儿赶紧跪地,忠诚不渝:“娘娘有什么事说就是了,奴婢愿意去做。”
玉妃见她毫无戒备,叹了口气,虽然怕他并非会喜欢,但无论如何眼下也只得试一试再说了。
想着,她也扶起了茹儿,抬起她细嫩的下颚,端量了一下道:“茹儿,到时候本宫自会跟你说,事情成不成都无所谓,这戒指你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