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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悄悄地向皇上交代完一些细节之后,便带着茹儿离开了朝堂。
“玉儿,这次朕真的谢谢你。”
皇上望了一眼玉妃的倩影,不禁酣然一笑,心中默默感谢。
“怎么样?王子殿下,现在还要逼迫朕处死皇后吗?不过朕也给你一个忠告,倘若皇后死了,你恐怕也不会活得好到哪里去。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呢,就是替朕以及所有大臣解了毒,然后带上茹儿姑娘离开。第二条呢,就是继续留在岱国,除了朕的行宫和妃嫔的寝宫外,其他地方随便你欣赏……”
、浮花浪蕊
宇文炀生来性格坚硬,岂会轻易作罢?
不过他又反过来细细思忖了一番,既然一下子得不到玉妃,那倒不如留在这里,慢慢让玉妃爱上自己。
或许唯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宇文炀皱起俊眉,挺了挺高高的鼻翼道:“本王子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如此精打细算,实在失策。既然皇上开恩,那本王子决定先留在贵国。放心,你们的毒很快会消失的。”
皇上大笑:“哈哈……朕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一个假局啊。不过你怎么不留一个人质呢?万一要是朕不放你呢……”
宇文炀摇摇头,启了皓齿一字一句道:“本王子相信皇上不会这样做。”
“哼!好大的口气,不过看在你千里迢迢来到岱国的份上,也算是一位异国贵宾,朕堂堂一代君王,又岂是如此不大度之人?想必你也知道,朕说出的话向来都是一言九鼎的。”
皇上拍拍宇文炀,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不过脸上还是充满了笑容。
宇文炀和皇上的和解反而惹火了芙昭仪。
宇文炀啊宇文炀,想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本来你可以江山美人兼得,现在呢,落得一无所有。
芙昭仪把所有宫人都打发了出去,独自关在寝宫中生闷气。
一个个精致贵重的花瓷瓶都被芙昭仪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芙昭仪拍拍胸口,示意让自己安静下来,千万别急躁,否则后面的路就帷幄不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
一计不成,大不了再施一计。
好在宇文炀也要留在岱国一段时间,何不好好再利用他一下,怎么说她也是和他血脉相依之人。
他这个傻子不会再愣愣地帮一个屡次伤害他的外人吧?
鲜艳的凤仙花汁缓缓流到了锦绢上,一层层渲染的嫣红铺了开来,没多久竟显示了花一般的模样。
芙昭仪梳了梳自己的发绺,瞧了瞧自己那性感的蔻丹,嘴角浮起一抹胭脂唇弧,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地。
“以毒攻毒?哼!改明儿,本宫也要让某人尝尝,究竟冷宫的滋味有多少好受。”
、郡主的哥
“小悦……”
芙昭仪心下有计,挑挑眉,想来这次总算有几分把握了。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小悦倒是没有唤进来,却来了一个威猛的身影,这次宇文炀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你……你来干什么?不怕被皇上发现我的身份吗?”
宇文炀俨然一笑:“本王子见这里有佳人,便走进来瞧一瞧喽,你那点小心思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虽是毒游族的人,可是从九岁后来到岱国一直到如今将近二十芳华,你想你怎么可能还会一心向着一个小小的游牧民族呢?在这里,你要风便是雨,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算你曾经是毒游族的一位郡主,怕也没什么用处了吧。其实你更想要的是岱国皇后的桂冠,不是吗?”
芙昭仪轻轻撩起裙袖,慢慢附上宇文炀结实的肩膀,巧笑倩兮嫣然抚慰道:“你干嘛说得这么大声?小心隔墙有耳。不过你倒是一点也不怕皇上赐你死罪啊?”
宇文炀没有领情,一把掐住她的手腕,狠狠地刮了她一眼:“你别给我耍花样。我郑重地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动皇后的主意。我这一生唯一不能负的就是她。所以你也不能,否则我绝不姑息。”
芙昭仪见他敬酒不吃,便甩开手冷哼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算我倒霉看错你了。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样痴情迷醉。念在咱们还有一丝兄妹的情义,我叫你一声宇文哥哥,拜托你以后不准再干涉我的私事。有本事你不插手,我倒要看看皇后究竟有多少能耐,可以对你绝情寡义却还能驳回你的怜爱。为什么?你对她的爱就不能分一点给我吗?至少我们也血肉相连,就算她出卖你,我怎么也是不会出卖你的啊。”
宇文炀仰望苍穹,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爱不是能随便给的。你不是不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分量?我又怎么会轻易对她想爱就爱,想不爱就不爱呢?只可惜,她从未给过我一个机会。原本现在正是我可以给予她的最佳时间,但她方才在朝堂之上的举动已经表明了一切。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讨厌我?为什么会这样狠心对我?不过我很想知道答案。”
、调侃妹妹
芙昭仪勾起嫣红的唇,感觉机会来了。
“要不我帮你向她要答案?”
宇文炀嗤笑道:“你又有什么高深莫测的想法啊?每次托你办的事,没有一件是成功过的。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这个笨郡主呢?”
芙昭仪气得咬牙切齿,这辈子最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己笨了,于是还口道:“宇文哥哥,你听清楚了,我不是笨郡主,我不笨。我要是笨的话,天底下谁还敢自称聪明了?”
果然是宇文家族的,野心和口气都倒还真不小。
面对心高气傲的郡主,宇文炀佯装不在意地大笑:“有你的,哈哈……好吧,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向她要答案呢?不过我又怎么相信这是她亲口说出的真心话呢?倘若她不肯说,你又能如何呢?”
其实她还没有想出什么缜密的法子,可要是不说,又怕脸面无存,被他取笑了去,便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本宫自会想法子,无需哥哥你操心。”
“最好如此。好了,你好好休息吧,那我也不想打扰你了。对了,还有你父亲说自从你离开后,他一直都很想念你,不知道你要不要见见你的生父啊?”
宇文炀轻轻一转头,却发现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郡主此刻竟然眼中盈盈闪出一些泪花。
“你怎么了?”
芙昭仪怕被嘲笑,赶紧抹干泪,勉强地嘲笑道:“不需要。难道他不知道我已经如今不同往日了吗?当初是谁狠心让我离开他的?现在想要见我了,没那么容易。好了,王子殿下,你走吧,恕不恭送。”
其实芙昭仪的娘亲在她出生后不久便离开了人世,所以从小是在父亲百般的宠溺下长大。
可是来到岱国后,她再也没有享受生父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只留下练不好规矩被责罚的於痕和痛苦。
她不后悔,因为她发誓自己要成为地位最崇高的女子,哪怕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宇文炀望了一眼,有些慨然,也许当年那个美丽活泼的郡主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了。
“既然你不想见,我会向叔父如实禀告。我相信叔父会原谅你的无知。”
、半路锦绢
宇文炀的话不痛不痒,却每一次都扎在芙昭仪心上。
“喂……谁无知了?”
芙昭仪还来不及为自己辩驳,却已见不到宇文炀那俊挺如松的身影了。
“小悦,你去凤阳宫附近走一趟……”
既然他走了,芙昭仪便心安理得又打起小算盘来。
玉妃瞥了一眼铜镜中的身体,想想自己真是残花败柳了。
可究竟为什么花落,却更招致蜂蝶呢?
一切只因余香未尽吗?
“娘娘……”
玉妃才叹了口气,便见小怜匆匆拿着什么进来了。
“又怎么了?”
小怜提裙跪地:“娘娘,奴婢刚才路上走过来时端了一些茶水,不过在经过花苑时,无意中发现中发现一株光秃的树桠下有一块折叠好的锦绢。奴婢不以为意,心想这肯定是哪个粗心的宫人掉下的,便也不去理睬,但后来定睛一看,上面居然写着‘送皇后’的字样。奴婢怕耽搁事情,就赶紧跑回来让娘娘看看。奴婢还来不及把锦绢打开来呢。”
玉妃接过了那块锦绢:“小怜,你做的对,以后半路遇到的东西就不要随意去闻去看,省得无辜遭灾。”
小怜垂眸,略微想了想:“娘娘,难道你是怕……”
玉妃顿了顿,默然道:“没错,本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并住呼吸,等本宫打开来瞧瞧便知。”
“小怜,替本宫拿银针来,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恶意还是好意。”
玉妃慢慢摊开那锦绢,里面竟是一片血红。
银针碰到这片血红,尖端果真变成了黑色。
“果然没错,有人想要加害本宫。好端端地谁会送本宫胭脂呢?”
小怜面色苍白:“这好端端地谁会洒上有毒的红蓝花汁啊?娘娘,必定是后宫妃嫔所为。”
玉妃怕这个锦绢害了人,便让小怜找个去处把它埋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毕竟打草惊蛇并非是明智之举。
“皇上驾到!”
慌乱之中,玉妃把锦绢重新折叠好塞到了小怜手中。
“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笑容满溢,想必心情还好。
玉妃便微微福身,袅娜动人。
“皇后在瞧什么好东西吗?”
、心心相印
“哪有,臣妾只不过闲来无事找小怜聊聊罢了。”
“小怜,茹儿,你们先退下吧。”
小怜和茹儿福了福身,道:“是,奴婢这就告退。”
皇上揽住玉妃的削肩,轻声问道:“朕一直有件事想不通,可否皇后能为朕解答一二?”
玉妃柳腰纤纤,垂眸依依然:“皇上有什么疑惑就尽管问,臣妾知道的都会如实相告。”
皇上浓眉不展,似乎眉宇间有很深的疑虑:“你老实跟朕说,你和他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你和他曾经……有什么纠葛?为什么他一来就威胁朕处死你?”
皇上为何这样问?
难道他知道一切了?
还是?
玉妃怕事情真相暴露,这样反而对皇上,对自己都没什么好处。
无论如何先守住这个秘密再说。
玉妃微微怫然,坚定摇摇头:“倘若臣妾说没有渊源,想必皇上不会相信吧。臣妾确实没有得罪过这位王子,至于为什么他一来就气势汹汹要皇上杀了臣妾,其意图不是很明了吗?臣妾还是想说那句话,倘若皇上相信臣妾,这一切便是没有什么大不了,流言蜚语就是流言蜚语,传再多也是假的。皇上,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臣妾的心早就随了皇上,更不会做出欺瞒背叛皇上之事。”
想想曾经屡次冤枉皇后,皇上也不便再问,心想夫妻间还是多些信任才好,勾起一抹放松的唇弧,紧紧拥偎住玉妃的蛮腰:“朕相信你。好了,朕也不想多问,不过你真的对那位王子下毒了吗?”
玉妃的双眸又仿佛充满了温暖的阳光,莹莹楚楚。
既然皇上已经不想多问,玉妃也便点点头欣然道:“是的,皇上,为了安全起见,还请皇上原谅臣妾的擅作主张。”
每次见到她,仿佛都能让自己忍不住开心一番。
但这点小小的乐子也只能深深埋在皇上的心中,有些东西说出来反而只会让人贻笑大方。
皇上柔柔的圈住玉妃,呢喃似地问道:“皇后,你现在想不想和朕一起走一走?”
“一切全凭皇上做主。”
双手相扣,徐徐踏上鹅卵小径。
、路遇情敌
两旁翠松环绕,景色宜人。
虽是平淡,可对玉妃,这仿佛已经是久违的幸福了。
“皇后,朕真愿意付出一生来让你获得幸福。”
玉妃耸了耸柳眉,抿嘴笑道:“皇上又说笑了。臣妾真怕没福消受浩荡皇恩。”
皇上见玉妃每次都这样推却,于是一本正经搂着玉妃道:“皇后,朕每次跟你说严肃的事,你总是觉得朕在说谎。”
“皇上……”
玉妃还没来得及说,迎面来了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
他就如同高山上的磐玉一般,步履沉稳,丝毫没有受惊的样子。
“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皇上瞥了一眼宇文炀,顿了顿道:“好了,宇文王子,朕想不通怎么会这么巧在这里碰上你呢?”
“哦,我只是闷得慌,才出来走走,没想到冒犯了皇上和皇后,真是该死。”
宇文炀的眼光只傻傻地盯着玉妃那娇俏的面颊上,有些话却只是如鲠在喉。
玉妃怕皇上察觉出什么异样,赶紧撤了眸光,避讳道:“没什么大不了的。皇上,既然王子第一次来这里,倒不如让人带王子好好在皇宫游览一番,这样也不辜负皇上对毒游族贵宾的盛情。”
皇上也觉得如此甚好,点头大笑:“这样说来也倒是不错的事。但不知道让谁来带好呢?”
玉妃盈盈地垂眸:“皇上,你别忘人,解铃还须系铃人。”
皇上想了会子,问:“哦,你说是茹儿?”
玉妃梨花带笑地对视了皇上一眼,回道:“皇上英明……茹儿聪明漂亮,小嘴比谁都甜,相信一定不会让王子殿下失望的。”
宇文炀深深望了一眼玉妃,吞吞吐吐地推辞道:“皇上,皇后,我看这个……”
他这是心不甘情不愿啊?
为了圆场,皇上义正言辞道:“哎,王子殿下何必推三阻四呢,否则朕可当你不领朕的情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