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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命敏如送了一对珠翠给斐媛,好奇地翻开了信笺。
斐媛回到梦韦宫,向贵妃禀明了玉妃伤疤严重之事,贵妃只是淡淡一笑,反而大发善心赏赐了一些东西给斐媛。
人心薄凉,斐媛也无可奈何,只得谢礼退下。
、年少轻狂
这次郑明基点了一个钦差着手当年宰相的那件命案。
钦差府在岱隆城中。
岱隆城富庶繁华、人员济济,不愧是岱国之京都。
而那四面风光、八面玲珑的钦差府衙更是可谓人来人往,百姓心之所向。
这个年方二十又二的钦差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他总觉得徒有外表太可惜了,所以在父亲的教导下从小饱读诗书。
曾经很多他接手的案子一个个都会水落石出,因此也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
虽如此,那些大臣念他年少轻狂,没有加以迫害,毕竟他也是朝廷命官。
严宰相似乎早就把他当成了眼中钉,不过这次是皇上亲点钦差,不能光明正大杀了他,思来想去,只能最后使用一招美人计。
而这个女子就是严薇贞的亲妹,严宰相的小女儿,严薇琳。
这两姐妹相差三年,不过都是国色天香。
当初严宰相舍不得自己的二女儿将来老死宫中,而自己又怕老来孤苦伶仃无人相伴,才留得她。
不过这一次要是他女儿和钦差大人结成姻缘,那不就是千古美谈吗?
而自己可以借着女婿的名声更容易蒸蒸日上,宰相的位置只会越做越稳。
钦差也出生在官宦世家,从小对文化经典耳濡目染。
父亲曾是文书校尉,而他聪明伶俐、酷爱思考,对很多社会现象都有独到见解。
钦差原名叫做岳青,后来大家都觉得他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于是美其名曰岳拯世。
钦差岳拯世如今正与自己的师爷像是无所事事地坐在衙后堂。
一大清早,岳拯世那凛然不羁的嘴里衔着一根菁菁柳条,两条恰其自然的长腿高高翘在案牍上。而最重要的是,他的手里正卷着一本孙子兵法。而那个师爷还在拼命地啃噬焦黄的香气沁鼻的烤鸡。
“老爷不好了……!”
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像是得了什么急症似的赶来报道。
“一缎一锦绸,一冠一花褥,恹恹如蔽屣;一月一岫云,一溪一苍松,深深深我心。真是文采斐然,好词,好词啊!老爷我正在欣赏美女的字句,瞧,又被你打乱了雅兴。”
、坐怀不乱
岳拯世两腿一缩,头微微一弹,英挺的鼻梁也扑上前,莞尔道:“什么大事究竟能比得过我的美人美诗?”
小厮已经习惯钦差的口是心非、调侃幽默,于是不无讥讽道:“大人那为何拿着一本兵法在读?而事实上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山水美人之间也……”
“你这家伙,还真能把我摸透,不过这次本老爷可是一心二用。你知道我这人就算天塌下来也是坐镇不乱,所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拐弯抹角地说什么大事……”
岳拯世啪得扬起手,示意师爷停止吃鸡。
几年来,岳拯世已经把整个衙门都训练成肃然有序的军队一般了,而这个经过被岳拯世特训过后的师爷立马停住了咀嚼,油光发亮的络腮胡子让他显得神采奕奕。
“昨日我们撬开了那个曾经据说被祁宰相陷害的女子棺木,那人显然已经腐烂不堪。不过可疑的是,我们竟然在她的肚子内发现了一种药粉,按郎中的说法,验证这是砒霜。这说明死者本来就是想寻死,并非是逼迫的,而多年以前女人身上那道脖子勒痕恐怕是死后被人勒上去的。这是小的想禀告的一个案子有眉目的好消息。”
“那砒霜怎么现在才发现啊?以前的验尸官都是傻子吗?他们怎么就没有发现?”
岳拯世换了一下交叉着的腿的姿势,继续追问道。
师爷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还有坏消息呢?”
小厮眉头一拎,狡黠地笑道:“大人,严宰相的女儿严薇琳又来送早饭了。”
听到这句话,岳拯世差点招架不住掉了牙齿。
自从两人昨日一起漫步柳树边后,她总是隔三差五地来找他。
一天之内她从衙门中进进出出不知多少次,就算击鼓鸣冤的也不如她积极。
而那师爷却不由得垂涎三尺,这下又有香美人给他送美味佳肴了。
岳拯世明知道这是那老奸巨猾的宰相使出的美人计,可惜竟然难以回绝那风姿卓然的女人?
就算这女人很是出众,可惜他所钦慕的却只有玉妃一人。
不过为什么天意弄人?
那皇上竟比他抢先一步得到她呢?
唉!
香诗美人姐姐!
“拯世哥哥,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岳拯世懊恼地举着沉重的头,对这个欢天喜地地直冲而入的严薇琳真是无可奈何。
她妖娆丰腴,艳而不俗,天真无邪。
、不吃官套
那双多愁善感的大眼眸如明星一般熠熠闪耀,神态如清风一般自如,她的出现立马吸引其他两人的眼球。
严薇琳见着两个男子一动不动盯着她,很快红霞飞耳,绯如桃花,秀色可餐。
不过岳拯世却装得若无其事,超然脱俗,头也不抬盯着那本孙子兵法。
“拯世哥哥,今天我还带了你最爱吃的一些水果,很新鲜,你尝尝吧!”
严薇琳着了一身香气缭绕的芙蓉酥衣裙,发髻上佩着洗尽铅华的象牙簪子,高挑修长的身体一步一步靠近了岳拯世。
“拯世哥哥,是不是薇琳今日打扮得不妥当啊?为什么拯世哥哥对我瞧也不瞧一眼?人家真有那么丑吗!”
严薇琳故意伸出白莲出水般的手羞羞答答地抚了一下粉嫩的玉颊。
“严薇琳,我没说你丑,我更没说你怎样,只不过像你这酴醾一样醉人的女孩子千万别在我这个不会调情的呆板老爷前面卖弄风姿。你也不想想值不值?”
岳拯世的訇然拒绝,让从小养尊处优的严薇琳顿时火冒三丈。
可是当想到自己爹爹和姐姐的处境,她最终还是压抑住了熊熊怒火,仍然是一抹仿若出尘的微笑。
岳拯世也感到自己有所失态,不过见到她竟然不羞不恼就料到了她的几分心机。
“严薇琳,本老爷问你,一般的女人都会为遭到像我这样英俊潇洒的老爷的拒绝都会选择离开,然后默默在背后支持我。不过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得了痴呆症,我怎么赶也赶不走呢?”
岳拯世向来精明过人,哪怕像严薇琳这样的女子也会被他洞穿为止。
严薇琳紧抿着香唇,依然不慌不忙地缓缓摇头嫣然道:“小女子愚钝,不知大人所言何因?”
“那是因为我对你有……价值!至于哪一方面的价值,你我心知肚明。”
岳拯世那凛然如电的眼睛慢慢眯成一条深邃的裂缝,投射出灼灼的光影。
“小女子不明白大人的意思。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小女子自以为是那濯然的雪梅一般,独树一帜,与世不同,所以才选择默默坚持。小女子认为大人不肯接受薇琳,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我爹爹是当朝宰相,你只不过不想落得个近朱者赤的虚名罢了,生怕被人说闲话而已。放心吧,我还是说句真话吧,天下乌鸦一般黑。大人既然已经卷入官场的漩涡,又如何能够轻易摆脱呢?大人,小女子说得是否有理,还请大人估酌一番!这些水果就留给大人。小女子这就告辞。”
、白毛乌鸦
严薇琳那凝脂般的柔荑微微放下那篮水果,却被岳拯世一把捏住了。
“你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吗?那今天我岳拯世就告诉你这个黄毛丫头,我就是只与世隔绝的白鸦。这些水果你那回去吧!行贿受赂可是要罚髡贬官的。”
岳拯世歪着脑袋,大腿踩案,拉长身体,居高临下,气势磅礴地回道。
严薇琳见无计可施,只得怏怏而回。
岳拯世的两个下属等到严薇琳离开,轰然响起一片掌声。
“大人竟然没有见色忘义,真是男中豪杰啊!”
师爷抹了一把油渍,无不佩服得鼓掌道。
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得罪严宰相的女儿将会落得什么下场。
他长长舒了口闷气,觉得总算对得起自己的心上人了。
要是早一步娶了玉妃为贤妻,那他就也不用受到其他女人的魅惑了。
现在为了帮他爹爹翻案,他也可真算得搭上自己的小命了。
不过凛然正义的岳拯世绝不会让不清不白的事情发生。
他暗暗发誓,一定会让无辜的人沉冤得雪。
“你们几个继续查下去。我这次想亲自去看看!”
岳拯世整了一下风鸡蓝尾官服,翻了翻那双亮堂的黑靴,准备亲自考察。
不过没一会儿又来一个小厮,心急火燎地拿着一封信笺进来了。
岳拯世接过一看,没想到竟然是副宰相的信笺。
他赶紧拆开一看,又没想到现实中纵横交错的线索在信中写得一清二楚,有条不紊。
难道副宰相想除掉严宰相?
不过难道他不担心到时候上任的也有可能是祁正啊?
不管怎么说,至少他帮了岳拯世一个大忙。
“师爷,你赶快准备一下,我即刻策马去一个地方。那里就有我们的证据。”
“不过那个棺木证据怎么办?”
师爷傻乎乎地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却被岳拯世狠狠地打了一下。
“笨啊!那是有贵人相助。而那个证据也是伪造的,能为我们顺利断案添一臂之力。”
一听到能破除案件的师爷一下子眉飞色舞地丢掉了烤鸡,匆匆退下,准备一下出发……
凤阳宫。
严皇后接到密报,原来严宰相曾经没有杀光那个女子的所有家人,竟然漏了一个,刚巧不巧被苏贵妃的一个亲信所救。
而这么多年来,苏贵妃和他的父亲苏忠庭一样,一直在等待属于他们机会的到来。
严皇后开始变得惴惴不安,胆战心惊,好像厄运即将来临。
就连倩儿端来的燕窝、人参汤等补品都被皇后咬牙切齿地打落在地,还烫伤了她的手。
不行!
、良宵过后
必须想法子尽快解决这件事。
既然苏贵妃明目张胆地作对,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皇后狠狠地捏了一个拳头,她死,苏贵妃也活不了。
她发疯似地扯下原先的凤翔九天的发髻,让倩儿为她梳成一个别致无尚的香兰发髻。
而这个发髻恰恰是苏贵妃最喜欢的。
那金风玉露般的流苏缓缓垂下,几簇碎发贴鬓而立,整体显得落落大方,雍容华贵。
“倩儿,我们这就去梦韦宫。”
苏贵妃才刚刚洗漱完毕,昨日她又和皇上共度良宵。
那一抹浅浅的偷笑荡漾心头。
“娘娘,真是容光焕发啊!昨日想必和皇上睡得可好!”
斐媛露出一点清莲笑,也为自己主子能再次得到皇上宠幸而兴奋不已。
苏贵妃那一头如飞瀑般的黑发垂肩而下,斐媛的一梳一顿都显得完美无瑕。
她轻轻抚着自己的柔发,而白皙滑嫩的肌肤不知不觉得爬满羞涩的红晕。
昨日略施小计,就把皇上的心骗得团团转,顺带又解除了心头大患玉妃,苏贵妃自以为聪慧过人,盘算着很快就能一步登天了。
须臾,凤驾既至。
“妹妹真是起色大好。都快日上三竿了,还在寝房中梳妆整鬟。哦!本宫倒是忘记了,昨日皇上金銮幸临,怪不得妹妹快笑得忘了光阴飞到月上去了!”
皇后柳步细腰,粉黛玉装,如香墨泼洒,珠语频频。两人仇目相视,似乎都想要吞噬对方,鹤立鸡群,傲然天下。
“皇后姐姐,可真是善解人意。妹妹我佩服之至。如果妹妹我猜的没错,皇后姐姐应该不单单是来同我争风吃醋的把!皇后姐姐样貌出尘,是我妹妹所无法媲美的。”
皇后看着无视自己凤仪的苏贵妃,如滚滚春水般的幽绵之怒却上心头。
“哼!妹妹天资聪颖,不需要我怎么说了!总之本宫这次来只想给你送句真心话,只要有我严薇贞在后一天,也就有你苏贵妃在一天。反之……我言尽于此,还望妹妹多多领情!倩儿,我们走。”
“那就恕不远送了!”
苏贵妃凌厉的目光放眼望去,暗暗诅咒着那个嚣张跋扈的皇后。
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即将败幕的皇后威胁她苏贵妃,这口恶气是万万吞咽不下的。
哼!
她甩甩手,心里骂了一句:老巫婆别这么嚣张,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苏贵妃方才的勃然雅兴突然间就被皇后毁得灰飞烟灭。
窗外,若这般,听得几片井桐飞坠。
愁煞帘中人。
皇后一回到凤阳宫就拿出自己的紫阳玉镯。
、紫阳玉镯
那玉镯可不是普通的玉镯,那黄釉翠绿相间的外圈上有一颗颗细碎的岱国微珠,而微珠里还分布着均匀的冷洞,在这冷洞之中就可藏下很多粉粒。
皇后从不轻易使用这个紫阳玉镯,这一次为了爹爹和自己的命运,不得不拿出来镇宫之宝。普天之下,也就凤凰皇后才有资格佩带。
她拿出一拼韭黄色的药粉,用一根细长尖利的发簪干净利索地融合把它在玉镯中。
皇后又让倩儿剪出一条彩练,别具匠心地亲自包装好玉镯。
“倩儿,你就说这玉镯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