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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见了云朝阳都是一阵惊讶,李德道:“大哥不说你要明日才回来么?”
云朝阳微微一笑,低头看了看李枣儿,道:“收到信儿说枣儿身体不适,我听了很担心,才连夜兼程赶了回……哎呦……”他低叫一声,看着李枣儿道:“你干什么掐我?”
李枣儿瞪他,“干什么要你多嘴!”她瞒的好辛苦的说。
果然,其他人一听,连忙都看向李枣儿,周氏走过来握了李枣儿的手就是一惊,“枣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这才看清她几乎浑身都湿了,又急又气,骂道:“你这个傻丫头,自己家里怎么就淋湿了呢?还不快去换衣服?”
李枣儿笑了笑,道:“娘,你别听他胡说,我没事。”
李平安道:“就是没事,这么淋雨也不好,赶紧回去。”
“我得看看我侄儿。”李枣儿笑说,凑近孩子细细地看,小小的东西安安稳稳地躺在襁褓中,皮肤还皱皱的,红彤彤的,心里就忍不住喜欢,却知道手凉不敢去碰触,道:“爷爷起了个好名字,只是平时不太好念,再起个乳名吧!”
云朝阳张口就道:“既如此,不如叫昊昊,有天皆丽日,无限宽广,成大事业。”
李吉看了眼云朝阳,赞道:“好,这个好,就叫这个了。”将孩子交给周氏,李吉站起来,道:“折腾一宿,我这把老骨头要散架了。”
李平安连忙道:“爹,我送您回去。”
李吉点点头,看了看李枣儿,道:“丫头,身子不好就赶紧回去休息。”又看眼云朝阳,似笑非笑地道:“你若有事,看爷爷我打断他的腿。”
李枣儿脸有些红,道:“跟他有什么关系。”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小伤风
第一百五十八章 小伤风
李吉哈哈一笑,扶了李平安走了。李平安在走之前。也不忘嘱咐李枣儿注意身体。
周氏抱着孩子,瞪一眼李枣儿,道:“这时候你也不给我省点心。老四,你送启明和枣儿回去,随后让徐大夫看了,有了消息过来告诉我知道。”
李枣儿道:“娘,我想看看大嫂。”
“看什么看?你大嫂有你大哥照顾着,再说,刚生了孩子累的不行,早睡了,你看个什么?赶紧的养好了身子过来看才是。和谨啊,”周氏又叫了李和谨道:“好好照顾着。”都交代好了才往里走,到门口见李枣儿还不动,又骂:“还不回去换了衣服!”
李枣儿被骂的一低头,眼巴巴地看着门关上,觉得不甘心,只得又瞪了等云朝阳,“都是你多嘴。”
李德也不甘心,直念叨:“我就只看了一眼呐,就一眼。”不过仍不忘记他的任务,对李枣儿道:“还站着做什么?吹风?”又看云朝阳道:“你也是的。衣服都湿了也不带她回去换。你不心疼我可心疼着。”
云朝阳苦笑,道:“枣儿这性子,当时那情况,我说怎么会听?”
李枣儿也道:“这有什么打紧,四哥你也不用送了,有他在呢!回头我让徐大哥看了,自会让人去和娘说,这会子你不如去做点东西,大家一晚上都没吃什么呢!还有大嫂,一定要好好补补,你不是特意学了月子里吃什么好么?还不去做?”
李德一想也是,又拉着云朝阳嘱咐一番,这才奔向厨房去了。
这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李枣儿和云朝阳才回到屋子,一进去脱了披肩,李枣儿就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李和谨已经让人端了热水进来,李枣儿热乎乎地洗了个澡,疲劳的感觉加倍涌上,从浴桶里出来差点踩不稳,看得云朝阳心惊胆颤,最后干脆将她抱到床上去。
李枣儿躺在床上,手被坐在床边的云朝阳握着,她问:“你还没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身子不适?”
云朝阳道:“其实半路上遇到你派来催促大哥的小厮,听他说你要带话是一切安好。勿念,我就觉得奇怪了。依你的性子,若是家里没事,你才不会说些有的没的。不过虽然觉得不妥当,但又猜不出是怎么了,也只好放下。谁知大哥前脚走了不到一日,我就遇到青语派来找我的小七。”
“小七?”李枣儿奇怪道:“青语让小七找你做什么?”
“青语让小七告诉我,你好像病了,脸色不好,听和谨说,好像是睡不好觉。又告诉我说小菱的事,我听了知道你肯定又要乱想,实在不安,于是后脚就赶了回来。”云朝阳有些埋怨的、心疼的、责斥地握了握李枣儿的手,“一进来就看见你傻傻地站在那里淋雨吹风。”
李枣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道:“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云朝阳看了她半晌,沉默许久,忽然说:“如果你真的不想,不要孩子也没什么关系。”
李枣儿的心重重一跳,惊得几乎不能自持。忍不住撑起半个身子,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云朝阳温和地看着她,平静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的勉强,道:“小菱的死对你的打击一定很大,你才会这么担心香凤,做那样的布置。生孩子是很辛苦的事,如果你不愿意、害怕的话,绝不会勉强你去承担那种危险。枣儿……”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喃喃地说:“我知道你害怕,其实我也害怕,我不能承受可能失去你的危险。想想刚才大哥的样子,若换成是我,一定比他更疯狂。”
李枣儿喉咙里哽着,半晌才软软地说:“我是害怕……可并不是怕生孩子……”正确地说,是怕这么小的年纪,在这个时代生孩子。她舒臂抱住云朝阳,慢慢地说:“我不是不喜欢孩子,我只是不想这么早……我……我实在很不安,但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她想了想,又说:“我绝不是拒绝生孩子,绝对不是。只是徐大哥说,女人晚一点生孩子对身体和孩子都好。”她不知道是想说服他,还是想解释。
云朝阳抱紧她,说:“那么就晚一点。”
“可是娘她……”李枣儿不安地动了动,看着云朝阳。
“娘那边我去说,你放心,没事的。”云朝阳亲了亲她的脸,道:“只要你好好的。凡事有我。”
“但……”那样他会承受很大的压力吧?像当初的李寿一样。
云朝阳没说什么,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一切有我。”
灼热的目光,当你不安时,伤心时,困惑时,迷惘时,遇到不能克服的困难时——一切有我。
李枣儿突然就落下泪来,像昨夜的雨,急急不能遏制。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她不是担心会死,也不是担心未来,她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在他身边,当她不安时,当她茫然时,当她软弱时……无论遭遇什么——尽管她不会像菟丝花一般完全依赖,都会告诉她说:“一切有我。”
云朝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落泪就慌得手足无措了,只能轻轻地哄着,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
“是不是哪里疼?”
“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是不是我吵你睡觉了?”
最后,居然说:“我这次出去有给你带礼物。”
李枣儿一下子笑了,趁他懊恼的时候飞快地啄了一下他的唇,郑重地说:“我给你四年的时间来想我们孩子的名字。要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云朝阳的眸子霎时明亮起来,不过他仍是温柔的说:“好。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让你遭到任何危险。”
“即使不要孩子?”李枣儿歪着头问。
“即使不要孩子。”云朝阳斩钉截铁地道,接着,有些不在乎地说:“反正云家不只我一个儿子,不会绝后。再说,除了娘,其他人只会在背后偷笑,不会在乎的。”
李枣儿瞪他一眼。拉拉他的袖子,“你赶得那么急,不累吗?过来睡。”
云朝阳微微一笑,拢了拢她的头发,道:“我先去洗个澡。”
李枣儿就昏昏地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睁眼就看见云朝阳担心的眼,李枣儿觉得自己浑身酸疼,想了想有些不妙,问道:“我怎么了?”
“七情劳伤,心思郁结,心气亏虚,又外感寒邪。”云朝阳的样子有些恼火,摸了摸李枣儿的额头,道:“从早上你就开始发热,现在还没退。”
发烧了,怪不得。
李枣儿也不担心,不过是个小感冒,乖乖喝了药,躺在被子里发汗,身上黏黏腻腻的难受,精神却好,拉着云朝阳说话:“徐常山来看过了?”
“看过了。药就是他开的,爹娘大哥四哥都来看过了,爷爷也惊动了。就差大嫂没法子过来,急得不行。”云朝阳帮她掖住被角,说。
“大嫂怎样?还好吗?”李枣儿道。
“很好。小昊昊也很好,能吃能睡。”云朝阳微笑起来。
“大哥一定乐坏了。”
“那是自然。”
李枣儿沉默一下,道:“你……”
看她一眼,云朝阳道:“在知道大嫂不能怀孕的时候,大哥也是选择的大嫂不是么?”
李枣儿又欢喜起来,说:“这倒是的。啊,真想去看小昊昊。”喉咙痒了起来,忍不住咳嗽几声。
云朝阳轻柔地帮她拍着胸口,脸上却坏笑,道:“这你就别想了,你现在还发着热。过给孩子怎么办?不止你去看,照你这情况,八成洗三你也不能去了。”
李枣儿张大了嘴,有些后悔,却又知道不能反驳,最后只得讪讪地摸摸鼻子。
亏大了!
“对了,我和谨说,你让可人回云家了?”云朝阳淡淡地问。
“嗯,放在绣坊也不是个办法。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办。”李枣儿说。
看了她一眼,云朝阳没作声,许久才道:“徐大哥说你是思虑过甚,七情劳伤。你想怎样我不管,不过得等好全了之后。”
李枣儿自然无异议,“好。”
“还有,你身子还没好,我想就先住这里,省得回去那帮人闹得你不能休息。”云朝阳剥了一个橘子,一瓣一瓣地喂进李枣儿嘴里。
李枣儿再点头,“好。”
喂了橘子,又喂了水,云朝阳点了一会儿熏香,李枣儿便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道:“怎么前几天睡不着的时候没这么好使呢。”
云朝阳道:“既然困,那就睡罢。”
李枣儿翻了个身,道:“哦对了,我已经准备了长命锁,洗三的时候送给昊昊,可不带你的份,你可少不得也给我侄儿一份见面礼。”
云朝阳失笑,笑道:“自然的,早就备下了,这还用你说?”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道:“都病了还想什么?难道这些事我就不会做么?还要你一一嘱咐?快睡。”
李枣儿一想也是,于是宽了心,眨眼就呼呼地睡着了——前阵子实在是太缺觉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戒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戒
见李枣儿睡熟了。云朝阳从屋子里退出来,一眼见李和谨犹豫地站在门口,便问:“怎么了?”
李和谨愤愤地道:“还不是可人,闹着要见姑娘,说是……”
云朝阳举起一手打断李和谨,淡淡道:“什么事都不用说了,我不想听。”放下手负在身后,他冷冷一笑,道:“我还没去找她,她到巴巴地过来了,真是不知死活。和谨,你打发她回去。她要是不回去,就让武丁赶她回去。”
李和谨见云朝阳这般神色,悄悄打了个冷战,连忙出去了。
“冬生。”云朝阳唤来冬生,吩咐道:“去把四爷找来,请他照看一会儿夫人。”
过一会儿李德匆匆过来,问云朝阳道:“怎么了?”
“四哥,劳你照看一下枣儿。我要去街东的桂花坊买那个水晶饼,枣儿病了没什么胃口,那个清淡不腻。想她一定喜欢。”云朝阳说。
李德道:“这事还用你亲自去?”
云朝阳道:“那许多种馅子,下人也不会挑,有吩咐的功夫,我都回来了。”
李德道:“那好,你去吧,枣儿我瞧着。”
“劳烦四哥了。”
云朝阳便带着冬生出去了,半途正遇见撵人回来的李和谨。
云朝阳问:“人回去了?”
李和谨道:“是,回去了。”
“那好,枣儿那边我让四哥看着了,你与我一起走。”
二话不说叫上李和谨,云朝阳慢吞吞地回到云家,他本就不受重视,也没惊动谁,直接来到自己的院子,道:“和谨,去把可人叫到我书房。”说着一拐弯,转去了秦婉贞的房间。出去这么多天,回到家怎么能不先去见自己的母亲?
云朝阳虽有时也很会出门,但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他哪里都好,看在秦婉贞眼里仍是一脸憔悴,一一问过在外面的衣食,又灌了云朝阳一碗补品,才问:“既然你回来了,就早些把枣儿接回来,总住在娘家成什么话呢?”
云朝阳笑道:“枣儿病了,染了点风寒。发热得厉害,我想就让她多住几天,等好了再说,反正这么久也住了,不差这几天。”
秦婉贞连忙问道:“怎么好端端的染了风寒?严不严重?我明儿过去瞧瞧。”
云朝阳道:“还好,有些发热,有点咳速,大夫已经看过了,也开了药喝下去,料想三五天就好了,娘就不用过去了,这么惊动您,枣儿也不会安心的。”
秦婉贞一定不算严重,也就不坚持,这才想起来,不禁问道:“你不是才回来?怎么就知道枣儿病了?”语气中,稍稍有些不是滋味。人说嫁出去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