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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养儿子,不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云朝阳自然听出秦婉贞的意思,淡淡一笑,十分从容地道:“李家派人去催大哥回家。我从那小厮嘴里问出来的。本打算先去看她,不过出去这么久,还是最挂念娘亲,因此先过来这边。也是和娘说一声,我一会儿就过去枣儿那里,这几天也住那边。”
秦婉贞被云朝阳哄得心中一片阴云尽数散开,笑道:“这是正理,对了,我还有些上好的贝母,止咳最好,你一会儿给枣儿带去些,千万要她注意身子,可别落下了病根儿。”
云朝阳一一答应,又和秦婉贞说了会儿话,见天色已晚,亲自侍奉秦婉贞躺下,这才往书房过来。
李和谨一直等在门口,见云朝阳过来,连忙迎了上去,道:“姑爷,可人已经在里面了。”
云朝阳点点头,站在门口也不急着进去,问道:“可还安分?”
李和谨想了想,道:“姑爷召唤,总是不敢走的。”
云朝阳看了她一眼,了然道:“怕是没少闹你吧?可说了什么别的不靠谱的?”
李和谨笑道:“许是说了,不过和谨耳朵不大灵光,忘性也大,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云朝阳微微一笑。道:“真是辛苦你了。”
李和谨道:“不敢。”
云朝阳一点头,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一眼便见到可人像被火烧到屁股似的从书桌后的椅子上弹了起来,十分不安地看着说:“我……我……是见姑爷迟迟不来……啊……”这才想起来福了个身,道:“见过姑爷。”
云朝阳瞄了她一眼,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绕到桌案后,看着被可人坐过的椅子,道:“我自小不少人服侍,你算是我见过的最悠闲、最会享受的下人了。和谨,把这儿擦擦。”
李和谨何等伶俐,抹布来不及取,用袖子狠狠擦了擦那张干净得可以照人的红乌木椅子,才道:“姑爷请坐。”
可人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身子颤抖起来,她再笨,也听得出、看得见此时云朝阳平如水镜的表象下隐藏的冷厉,因此扭着手,怯怯地站着,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云朝阳伸指摸了摸椅子,道:“干净了不少。”不过却不做,扭头看着可人一会儿。才道:“来人,把椅子搬到院子里去。冬生,去把院子里的下人都叫来。”
几个下人连忙动作,小心翼翼地把椅子搬到屋外的檐下,连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冬生飞也似地跑去招集下人,不大功夫,云朝阳这院子里的丫鬟,老妈,家丁,护院站了一院子。
云朝阳坐在椅子上,接过茶水抿了一口。道:“都齐了?”
冬生道:“除了孙婶子昨儿下雨摔伤了腿之外,都齐了。”
云朝阳随意瞟了一眼,他这院子下人算是少的了,都算上的话也有二十来个,不过此时都站着,没人交头接耳,没人议论纷纷,于是觉得还算满意,也就没多少什么,将可人叫到面前看着,问道:“刚你去李家,是我将你撵出来的。后来想想,你总算是在枣儿面前得了重用的丫头,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来禀告。想来想去觉得不安心,一定要过来问问你。”微微向前欠了欠身,“你刚才,找你家姑娘什么事儿?”
可人几时见过这等阵仗,虽云朝阳的脸色正常的很,说的话也轻声慢语,她就是觉得很害怕,十分害怕,几乎有种想从他眼皮子底下逃开的冲动。她瑟缩着,看着云朝阳,上下牙齿不停地磕碰在一起,磕磕巴巴地说:“没……没什么……”
云朝阳道:“真的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可人飞快地答。
“既然没什么,是哪个准许你随意从云家出来的?”云朝阳轻声问,就好像一柄柳叶刀,悄无声息地向可人刺去,“你不知道么?身为下人,没有差事,没有主人家的允许,是不许随意出入的,这是规矩。”
可人摇着头,道:“我……我不知道……请……请姑爷原谅……”
云朝阳笑笑说:“如果我刺了你一刀,你死了,然后我说,我不知道这一刀会把你杀死。你会不会原谅我?”
可人白着脸,下意识地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朝阳盯着她,向盯着一只猎物,慢慢地道:“还有,如果无事,你为何要随意惊扰枣儿?你可知道,她现在正病着,没工夫为这些那些的事费心思。”
可人又摇头,“我……我不知道……”
云朝阳道:“私自外出,此错一;无辜惊扰主子,此错二。可人,你说,我该如何罚你才好?”
可人惊恐地睁大眼,想了半天,才明白云朝阳再说什么,也知道他是在说真的,他是真的要处罚她。想起那日罚跪,她知道这次绝对不会比那日请。一时惊恐万状之下,急急忙忙地说:“不……不是……我……我找姑娘是有事的……”
“哦?那你说,是什么事?”云朝阳好像十分好脾气。
“我是想和姑娘说,我不要自己在这里呆着,我要在姑娘身边。”
云朝阳道:“不能心甘情愿服从主人的安排,此错一;妄想改变主人的决定,此错二。”
可人滞了一滞,连忙又改口,道:“不……还有事,对,还有事,是……”她绞尽脑汁地说:“是,是六娘让我过来与姑娘商量事情……”
“什么事情?”
可人张了张嘴,拼命想说点什么,可她平日只管绣花,自觉地位超然,不屑去知道其他人做什么,所以绣坊的事,她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云朝阳放下一直在手中把玩的茶杯,道:“在主人面前胡言乱语,前后矛盾,言辞不一,企图欺瞒,逃避惩罚,此错一;心中不实,满口谎言,为人不正,丢主人的脸,此错二。可人啊,我看你还是不要再狡辩了,多说多错。”
可人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此时她已经看出云朝阳是打定注意要罚她了,不管她说什么都挑得出错来,只得磕头哀求,“姑爷,可人错了,请姑爷放过可人这一次。”
云朝阳道:“这可不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要是就这样放过了你,以后我这院子,也就没有规矩可言了。冬生,请家法。”
冬生愣了愣,云家虽是大户,不过也就二十几年气候,一代都不到,哪里有什么家法?而且,有云家老太爷坐镇,云家人小打小闹是有的,但大事是从来不出的。至于下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实在也犯不上用什么家法这么正式的东西。因此,听到自家少爷突然要请家法,他难免呆了一呆。
不过冬生毕竟是自小就跟在云朝阳身边的,知道这次云朝阳是打定主意要给可人一点儿教训,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于是一愣之下随即离去,不久,找到一根婴儿手腕粗细的圆木红漆混子,平时是用来抬一些轻便的礼盒的。
“少爷。”将棍子用双手托着拿给云朝阳看。
云朝阳扫了眼,道:“还有呢?”
冬生立时明白过来,让人拖了一条长凳过来横在院中。
云朝阳这才满意,让冬生将棍子交给一个结实的家丁,轻声道:“初犯,就先打十下吧,聊以惩戒。”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可人挨打
第一百六十章 可人挨打
那家丁下意识地握住棍子,将一头杵在地上,愣着不动,傻呆呆地看着云朝阳,十分无措,“少爷……这……这……”
云朝阳看着那家丁,慢悠悠地抚平衣摆,许久才道:“怎么?我不过出了门三五天,你们就拿我这个大少爷不当事了?”
这话说得有些重,语气虽是淡的,一院子下人本就鸦雀无声,此时更是静若寒蝉,各个低着头,几乎垂到胸前。
那家丁连忙跪了下去,头上渗出薄薄的冷汗,紧紧握着棍子向是在握着支柱一般,道:“少爷您别生气,小的这就……这就……这就去!”
“嗯。”云朝阳点了个头,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单音,又向可人看去,见她已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眼中依然清冷的没有一丝怜意,“冬生,找两个有力气的丫头,把她架上去。”
冬生看了眼没挨打就被吓得只剩半条命的可人,他是跟在云朝阳和李枣儿身边的人,对可人的举止十分了解,虽然觉得这丫头确实不讨喜,但见她这般,心里也不是一点也不同情。然看云朝阳的表情,也不敢劝,只得找了两个健壮的丫头,一边一个将可人架到长凳上趴下,让那个握棍子的家丁站在可人左边。
一切都已经就绪,冬生正要喊打,却还是稍稍犹豫一下,悄悄看了眼云朝阳,发现自家主子正低着头,仔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一副心无旁羁的模样,根本看也不看这边的状况,只好一咬牙,“打!”
那家丁好似第一棍子落在他身上似的一抖,不敢怠慢,也是一咬牙一跺脚将棍子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落下的功夫,忽听云朝阳吐出一个字:“慢!”
众人都以为云朝阳要松口,冬生心里一缓,那家丁也松了口气,立刻把棍子扔在一边,可人也觉得稍有了点力气,轻声说:“请姑爷饶命。”
云朝阳牵起薄唇,道:“我说了要饶你么?”又看向那家丁,道:“我有叫你放下棍子吗?”最后看向冬生,似笑非笑地道:“你倒是好心。”
心里一突,冬生连忙道:“冬生不敢。”低着头给那家丁做手势,让他把棍子捡起来,才抬头,对云朝阳道:“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云朝阳道:“我记得别家这样处罚丫鬟,都要去衣。既然是有例可循,我们云家自然也不能例外。”他点了下刚才将可人架上长凳的两个丫头,“你们两个过去,将她裤子除了。”
这一句相当语惊四座,不止冬生有些反应不过来,一干下人也微微议论起来,同情的、不忍的、冷漠的、幸灾乐祸的、猥琐的、兴致勃勃的……种种目光一下子全部投注在可人身上,像一支支羽箭,刺得她几乎想立即就死了。
“不……”可人尖叫起来,刚才瘫软的身子一时被激得有了力气,拼命挣扎着,“扑通”一声跌落在地上,颤巍巍地向云朝阳跪着爬过去,“姑爷,可人错了……可人真的错了……求求姑爷,看在姑娘份上,饶了可人这一次……就是……就是要打……也……也千万别……别……”
云朝阳的眸子冷清清的如下过初雪的天,他垂眸看着可人一路膝行二来,抓住他的衣角,眉头也没皱一下,道:“上次的事,就已经看在你家姑娘的面子上饶你一次。此番你再犯,我怎能轻饶?”
可人一滞,身子又向前挪了挪,道:“姑爷说过,鞭笞棍棒什么的,从没用过,姑爷……我知道姑爷是好人,求求姑爷发发慈悲……”
云朝阳道:“我没用过,是因为我手底下从没有你这样的下人。冬生,你还在等什么?再迟些,夫人该醒了。”
冬生忙点头,道:“是。”一边瞪了眼那个家丁,一边看向两个丫头。见她们依旧有些犹豫,不由得沉了语气,道:“你们还不赶紧点?”
两个丫头急忙上前,掰开可人的手,将她拖回长凳上,掀开她的裙子,将裤子褪到臀部以下。都是姑娘,两个丫头也都是脸颊通红,做完这些之后,都急急忙忙地退开,看也看这边一眼。
可人起初时哭喊着挣扎,然而却被按在凳子上动弹不得。到底是个娇弱的姑娘,连串的惊吓哭号,又面临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羞辱,使得她终于在裤子被退下的那一瞬间,嘤咛了一声,头一歪,一下子昏了过去。
冬生目不斜视地看了一眼,对云朝阳道:“少爷,她……她昏过去了。”
云朝阳从头到尾就没抬头,闻言温吞吞地说:“昏过去了是她走运,挨板子不知道疼也算是我体恤她了。”
冬生此时终于明白云朝阳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教训这个可人,也不再犹豫,吩咐那个家丁开打。
那家丁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儿,而且,云朝阳院子里的下人相较而言还是比较良善的,因而下手不重。不过这家丁没经验,又因为可人裸着臀部,他不敢看,下手不免有些失准头,棍子胡乱地落在可人臀部、大腿,最后一棍则“啪”地一声打在可人的腰部。
可人一把杨柳腰柔软纤细,即便家丁没有下重手,又哪里禁得住这样一打,疼得悠悠转醒,觉得浑身上下疼得像被装满了重货的马车前后碾过一般地疼。呆了半晌才想起是怎么回事,不敢去瞧周围人的目光,胡乱地伸出手,不知是求救,还是想将裙子放下来,却疼得使不上力,软软地栽在地上,嘤嘤地啜泣起来。
两个丫头有些于心不忍,询问似的看了云朝阳一眼,见他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底所有的神情,实在不敢自作主张,也只好垂了头,什么也不做。
云朝阳仿佛什么没见到一般,这时放才抬头,问冬生道:“打完了?”
冬生点头,道:“是。”
“你数够了?”云朝阳又问道。
冬生道:“十棍,我数够了的。”
“那好,让人把她关进柴房,三日内不许送饭送药,三日过后,请大夫。”云朝阳吩咐完,站起来环视一圈,道:“少夫人病着,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谁都不许拿这个事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