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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说就是太客气了。我哥哥在府里的时候,多亏你打点照应。新月一路和我们相处的很好,你又何必说这么多的客气话。你现在也是翰林院的检讨,可谓是少年得志,以后就不要再一口一个奴才的了。”
年羹尧仍然不敢自傲:“不管奴才做到什么位子,依旧还是爷的奴才。福晋不要折煞了奴才。”澜儿也不好再继续谦逊下去,只说:“有空的时候多带你妹妹到府里来看看。”年羹尧应是。新月依依不舍的和澜儿告别,随着哥哥到了年羹尧的家里。
过了有一个多月,李卫到漪澜阁送鲜果。澜儿抽空问:“那个新月,你有见过吗?”
李卫笑着说:“奴才经常到年大哥的家里,所以见了新月几次。”
澜儿问他:“有些日子没见,还真想她。不知新月可有想我们了吗?”说道这里,李卫有些叹气:“主子不问还好,一问叫奴才都不忍心说了。新月到了年大哥家里,还没熟悉过来,就被她嫂子给了不少脸色看。”澜儿诧异的问:“哪有这样的嫂子。自己的小姑子,何必做的这般难堪?”
李卫有些怜惜的说:“年大哥的夫人是纳兰家的女儿,自幼尊崇惯了,很是看不起在乡下长大的新月。她娘家现在虽然不是很有势了,可比一般的家族还是有背景的,连年大哥都不敢管她。新月就和没有亲人一样,也挺可怜的。”
澜儿也凄然道:“这样说来,新月到了京里也和在老家一样没人照顾。”
李卫接着说:“我去年大哥家的时候,每次都会偷偷的给她带一些玩意,点心,好歹也是个安慰吧,”澜儿点点头:“你倒是有心,只是也不是个长法。下次你再去的时候,帮我把这里的几样东西,给她带去。唉,这么小就没了娘,真是可怜哪!”李卫替新月谢了,出去不提。
七月底,澜儿和胤禛正在说笑,小卢进来禀报:“爷,年羹尧带着他妹妹来看福晋了。”
澜儿和胤禛对望了一眼,胤禛说:“叫他们进来吧。”小卢刚出去,澜儿就说:“我看这次一定不是太好的事。”胤禛看了她一眼,问:“怎么说?”
澜儿就将前一段时间李卫说的事告诉了胤禛。胤禛略一沉思,说:“照这样说来,这次年新月可能是要在府里常住了。”
不多时,年羹尧就带着新月一前一后的来到屋里。分别了一些日子,新月对胤禛还是有些拘束。因为澜儿中间叫李卫给捎去不少东西,新月心里一直感念在心,不自觉的就把澜儿当做亲人来看。进屋之后,她有意的往澜儿这边靠了靠。
年羹尧施过礼后,就说明了来意。“贱内不容新月,奴才也顾不了妹妹。没奈何,只好将她带进府里,还请福晋收留,当个丫鬟伺候也是她的福气。主子答应了,也就权当帮了奴才一个大忙。”
澜儿刚要开口,胤禛先接过来说:“你父亲现在也是朝廷的命官,你也有了出息了,怎肯叫你妹妹来伺候澜儿?”
年羹尧听了此说,连忙跪下,说:“爷,你这是骂奴才呢。我们一家都是爷的佐领奴才,说到底,凭是做到啥位子,主子还是主子,奴才还是奴才。”
胤禛嗔道:“不过和你说说,你就当了真。什么主子奴才的,赶紧起来说话。”年羹尧依旧没起:“爷不答应,奴才不好起来。”胤禛心里自忖,自花蕊走后,澜儿一直没有一个可心的丫头。府里做活的下人多的是,倒不指望她做什么,至少可以陪澜儿舒舒心。她的年纪尚小,还可以多呆了几年。大不了到时候替她寻一门好的亲事,她父亲兄长都是食朝廷俸禄的,她再从贝勒的府里出去,这样的根基,好多人怕是要求着娶哪。于她于己,都是好的,眼前还又落的一个人情。想到这儿,他说道:“你放心,在这儿澜儿也不会亏了她。名义上是丫鬟,也和姐妹差不多。”
年羹尧看胤禛应允,喜不自禁,忙谢澜儿:“奴才谢福晋。”胤禛不解问他:“我允了的,你倒谢起澜儿了。”
年羹尧说:“虽是爷应允的,也要福晋同意不是。”胤禛摇摇头:“亮功,你如今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皇阿玛常说我不会人情世故,看来要向你学习了。”年羹尧忙谦道:“爷是说笑了,奴才是耍耍小聪明,爷你是皇子皇孙,自然不像我们这般市侩。”
澜儿已经拉着新月问起了家长里短,看他们两还在一边相互谦虚,揶揄道:“你们两个这是没完了,再说,我就和新月一起出去,让你们说个够。”年羹尧这才住了嘴。
澜儿看新月年龄尚小,也不叫她去做什么,只让她在一旁说说话,诉诉心事。绮霞也把新月当成小妹妹一样看待,有事也不让她去做。还好新月伶俐,跟在绮霞后面端茶倒水,女工针线样样学着做。
一天,新月看澜儿在看书,羡慕的说:“主子识的这么多的字,不像我们只认得自己的名字。”澜儿听到她说,就放下书来,说:“我也认不了几个字,胡乱看看吧。你也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怎么也不识字呢?”
新月说:“我父亲和哥哥一直不在家里,我只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也不认得字,说我们也是小门小户的,家里没有男人在家,就没有请先生教我。”
澜儿说:“这也没有什么,你若愿意,我倒可以教你认识几个字,闲的时候看看书,解解闷吧。”新月喜不自禁,先急忙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月勇救主
澜儿此后,有空的时候就手把手是叫新月写字。大半年的时间还真认得了不少字,这是后话。
胤禛来到时候,新月一则害怕,二来不想扰了他们的恩爱,就早早的溜了出来。几次都碰到李卫。李卫笑着问她:“小月儿,你又跑出来干嘛?”新月朝他眨眨眼睛,说:“爷来了。”
李卫打趣她:“爷来了,你就这幅模样。你怎么就这么怕爷呀?”新月想了想说:“我可能是从小在娘的身边惯了,见不得男子。”李卫又说:“新月你这是骂我呢,难道我不就是男儿不成?”新月也笑了起来:“我觉得你才是我的哥哥,所以就不怕你。有时候还想找你玩呢。”
李卫也不和她计较,随她嬉闹。李卫问她:“你这才几岁,难道还要在这府里待到出嫁不成?”新月撅着小嘴看着他,不满的说:“澜儿姐姐待我可好了,我长大了,也不嫁人,就一直陪着她。”
李卫敲着她的头说:“你呀,怎么还叫姐姐呢?”“是主子让我叫的。她说我就像她的小妹妹一样。”李卫看她天真的样子,摇摇头说:“就算福晋说了,你也不要在外人面前这样叫。会惹人闲话的。”新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过后,她说:“我看爷对主子真好。爷对其他的福晋也好吗?”李卫赶紧捂住她的嘴:“别浑说,这个话可不要在府里瞎说。不然,也会把你送走的。”新月真的害怕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狗儿哥哥,你可不要告诉爷和主子哦,新月不想离开这里。”
李卫冲她笑笑:“你个小丫头,看见我家的人叫我狗儿,你也混叫起来了。真是没大没小的。”新月只捂着嘴吃吃的笑着,李卫反倒干咧嘴:“真拿你没办法,再瞎叫,就告诉爷,把你给我做媳妇。”
新月反而开心的说:“做媳妇就做媳妇。等我长大了,给你做媳妇好吗?”李卫蹙起眉来,咂着嘴说:“怎么就没有个姑娘的样,看你长大了怎么嫁的出去。”新月歪着头,一本正经的说:“我不是要给你做媳妇吗?干嘛还要嫁给别人?”李卫哄着她说:“这句话也不可以乱说。”
新月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个也不许,那个也不许?”李卫双手一摊:“你可别问我了,平时就数我的话最多,现在,可服了你了。以后我呀要出门,就给你多多的带好吃的,好玩的,只要你别老问为什么。”新月瞪着眼睛,天真的又问:“为什么不能问为什么?”
李卫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小姐,你还真来上了。不能就是不能,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新月看他那囧样,咯咯的笑了起来:“你说,我能不能叫你狗儿哥哥?”李卫一听眉开眼笑:“这个当然能。就是不要在别人跟前叫,不然,人家会笑话的。对了,不要问我为什么。”
新月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刚才逗你玩呢。”李卫佯装怒道:“好你个丫头片子,还消遣起我来了?”新月撅起嘴,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到李卫露出笑来,才知,他并没有生气。她这才放下心来,甜甜的说:“狗儿哥哥,你不生气了吗?”
李卫冲她扬了扬眉,无奈的说:“你以为我还会真的生气。碰上你这样的小丫头,就是老天爷给我一个解闷的人。可能是老天叫你来磨我的脾性的吧,我都够顽劣的了,你看着文文静静,比我也不差哪。”新月听了这话,像霜打的茄子顿时蔫了。李卫瞧她不在言语,形容也局促不安,问道:“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回的功夫,就变成一个淑女了?”新月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我是不是不讨人家喜欢呀?”李卫不解她话里的意思,以为还是开玩笑呢,遂嬉皮笑脸的说:“岂止不讨人喜欢,还讨人厌呢。”
新月听说,登时落下泪来,抽抽噎噎哭个不停。李卫慌了手脚,不安的问:“新月,我和你开玩笑呢,你怎么就当真了?”新月一行哭,一行说:“我刚到哥哥家的时候,嫂子就说我不讨人喜欢,净讨人厌。每天对我冷言冷语的,还说我是乡下人,没规矩,我一听见这句话就想哭。”
李卫听说,火上心头:“你嫂子平时不待见别人就罢了,怎么对你这个亲妹妹都这样呢?年大哥就不管管吗?”新月期期艾艾的说:“嫂子骂哥哥是看上她娘家的势力才娶的她,哥哥平时也是敢怒不敢言。每当嫂子给我白眼的时候,哥哥就只装作没看见。”李卫不屑的骂道:“什么玩意,她娘家早就不是当年的相府了,还摆那大小姐的谱,我呸。也就是年大哥,叫我还不娶你呢。”骂的正高兴,忽的想起新月是年羹尧的妹妹,这样说,也显然拂了她的面子。不禁有些歉意。
新月倒不在意,她的年纪里还不懂得家世不家世的,只知道别人是不是对她好。李卫本来就蛮喜欢这个小妹妹,现在听了她的话,更加怜悯珍惜。自此,对新月又比别人不同,心里真的当成妹妹一般。外出办差,总会带回一两件稀奇的玩意。新月渐渐忘了自己是年羹尧的妹妹,倒是口口声声的把李卫唤作哥哥。
转眼到了弘晖一周岁的生辰。胤禛办的格外隆重,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任谁都会喜上眉梢。澜儿依旧送上两幅针线,外加一个上好的和田玉。芷珊对玉没怎么计较,倒是对澜儿的两件针线赞不绝口:“还是妹妹的手巧,做了这么精细的活计。怕是要熬上几个晚上吧。”
澜儿看她和颜悦色,也谦卑的说:“姐姐夸奖了,不过是胡乱做的,姐姐别嫌就是了。”弘晖真的是生的讨人疼,粉雕玉琢,有芷珊的秀美,又兼胤禛的阔眉朗目。连澜儿都禁不住想抱一抱他,看着他的时候也有些怔了。忽然,望见小弘晖朝她甜甜一笑,澜儿也笑出了声。这孩子可真讨人疼。笑着笑着,心开始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如果她的孩子还在,现在也和弘晖一样大了。她的孩子一定也有和胤禛一样的剑眉,一样灿如星辰的眼睛;而且,她的孩子一定也和她一般美丽聪慧。可是,一切都没有了,她已经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看到不远处的李氏,澜儿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恨意。李氏刚一对上澜儿的目光,就有一种颤颤的悔意。她将头低下,再也不敢抬起。她亦明白,今日的欢喜,带给澜儿的是万分的伤痛。
眼泪就要漫上眼底,
新月看出她神色不对,小声的问:“姐姐,你怎么了?”澜儿倏地回过神来,这是小世子的好日子,由不得自己的感情。咽下泪水,强笑了一下:“我没事,就是风吹的有些头痛。”
新月担心的说:“姐姐你不舒服,待新月去禀报嫡福晋一声,我先扶你回去歇歇吧?”澜儿还要强撑,无奈头真的疼了起来,太阳处扑哧扑哧的跳着,跳的心也慌了起来。脸上一阵发白,她虚虚的说:“好,你就告诉嫡福晋,就时候我今天身上不适,改天再给她赔不是吧。”
新月瞧她面色不好,心里也害怕,急急地去给芷珊说了。芷珊正哄着弘晖,一听这话,关切的问:“澜儿妹妹一向身子弱些,今天可能是扰了太久。我这会过不去,新月,你扶了你家主子回去,打发一个人去请个大夫瞧瞧。完了来告诉我一声。”新月小心的应了,回去扶澜儿回漪澜阁。
一路走着,心口都有隐隐的钝痛。说不出到底是哪里,感觉又那么清晰。走到池塘的边上,澜儿越发的头重脚轻。新月瞧着澜儿渐渐不支,心下不免后悔,当时不该叫绮霞看门,现在自己人小力薄,已有些架不住澜儿了。
新月害怕,不安的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