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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儿问:“什么方?”姗说:“是用石膏,以重药治之。”
澜儿就急着追问:“既有方子,怎么就不试试呢?”绣云接过来说:“这种虎狼之方,从没有人试过,怕药下的猛了,反而坏了事。”
澜儿沉吟一下说:“若是有人试过就好了。”一时间有了主意,对芷姗说:“嫡福晋只管吩咐张大夫准备,澜儿愿意一试。”
芷姗诧异地问:“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澜儿干脆的说:“时疫极易传染,发病也快,妹妹愿以身试药。”
芷姗有些犹豫,澜儿要是有个好歹,万一胤禛醒了,她可不好和胤禛交代。遂说:“这个不好说,时疫发病快,要是等妹妹试过药,爷就等不及来。再说了,万一妹妹有个好歹,也得不偿失。”
澜儿还要再说,只见胤禛的胳膊动了动,好像有了知觉一样。
几个人赶紧走到跟前去看,澜儿更是扑倒榻边,抱着胤禛的胳膊一声声的呼唤着:“胤禛,我是澜儿,我回来看你了,你醒醒吧!”
胤禛确实有了一些意识,他在朦胧中隐隐约约听见澜儿的话,心里一阵着急,绝不能让澜儿冒险。无奈心里着急,却说不出来。使尽全身的力气,断断续续的说道:“不。。。要。。。”
澜儿急着问:“胤禛你说什么,不要什么?”
又一阵昏迷,胤禛再次陷入混沌。澜儿抱着胤禛只管哭。芷姗听胤禛说的奇怪,担心和澜儿有关系。先让绣云把澜儿扶到一边,以免受到传染。
作者有话要说:
、解开心结
芷珊走到胤禛身旁,将耳朵凑近他的嘴巴,轻声的唤他:“王爷,胤王爷?”胤禛的手有再次动了一下。芷珊心里一阵狂喜:“王爷,你怎么样了?”
胤禛的声音低的几乎不能再低:“不要。。。不要让…澜儿…给我用药吧…不要澜儿…有事。”哀伤在心里一闪而过,还是依了他。
芷珊出来对澜儿说:“这个法子也不一定见效,你就别试了。”
澜儿没有说话,径直走到胤禛的床前,跪在旁边,匍匐在他的身上。如果不能好,那就一起共赴黄泉吧。
澜儿的身子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没多久就发起病来。芷珊犹豫着到底能不能用新药方。万一她抵不住,反而被那药给害了性命。
澜儿微微笑着说:“姐姐,别担心,赶紧用药吧。再不试,爷可就等不及了。”
芷珊一点头:“妹妹,对不住了。只好让你先受苦了。”
石膏的药力果然凶猛,澜儿差一点就受不住了。张之正从澜儿的反应上,对药方进行改进。给胤禛用了之后,半天的时间都见效了。到了晚间,人就渐渐地苏醒了过来。大病初愈,他的身体还极其的虚弱。头一晕,差点倒了下去。往日的一切慢慢的浮现在脑海里,皖南抚民,兄弟嫉妒,皇上心生嫌隙,身染时疫,给澜儿休书,到后来昏迷不醒。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和陌生。
他接过秀芸端来的药,忽然问道:“我病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见澜儿在这里。她不是走了吗?”
秀芸低着头说:“可能是爷听错了吧。”
胤禛摇摇头:“没有,我没听错!是澜儿的声音。她回来了吗?”秀芸不敢说,胤禛就越加的疑惑。“你瞒着我什么?”
秀芸只好说道:“是的,是姐姐回来了。”
胤禛忍住思念,更加疑惑的问:“澜儿怎么回来的?她现在哪里?”
“爷,姐姐在漪澜阁。她,她病了。”
来不及去问她为什么回来,着急的问:“澜儿生了什么病?厉害吗?”
秀芸还是低着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回来看望胤禛的芷珊替她解了围:“澜儿妹妹也患了时疫,在漪澜阁养着呢。”他终要知道,瞒也是瞒不住的。
“澜儿怎么会患上时疫?我不是不让她到这里来吗,谁传染的她?”
芷珊只好把前因后果一起说了,胤禛起身就往外走。无奈身子虚弱,摇摇晃晃的走不稳。芷珊扶住他,劝道:“爷,你还是等好一点再去看妹妹吧,你的身子还不好呢!”
胤禛责备她说:“谁让你做主要澜儿去冒险的?她要是有个好歹,你就能安心了吗?”芷珊不好为自己辩解,只有落泪的份。
秀芸一边扶住胤禛,一边说道:“爷不要怪罪嫡福晋,当时嫡福晋是劝姐姐了,可是姐姐一心牵挂着爷,哪里听的进去。舅爷都拦不住,何况是嫡福晋呢。”
胤禛越听越急:“扶我去漪澜阁,我要去看看澜儿。”她们都知道这个主儿也是拦不住的,只好扶着他去了。
漪澜阁里,张之正在为澜儿用药。澜儿身子弱,先用的药里分量不准,时疫是好了,可身子却承担不住了。胤禛要进去谁都不敢拦,只有春生在前面挡了一下:“王爷,你还是不要进去。里面还不安稳,你大病初愈还承受不住。”
胤禛没和他细说,还要进去:“澜儿在里面,我怎么会旁观呢!”
春生还是拦住他说:“澜儿为了王爷,差点把命都搭上。您要是再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澜儿知道了岂不是要伤心的。”胤禛一愣,抬起的脚,不自觉的放下了。春生紧接着说:“绮霞在里面正照顾着呢,花蕊和新月也来了,王爷不用担心。澜儿有我们的关心,一定会好起来的。您要是不放心,就在外面坐一会吧。”
“那我走近些,看看澜儿吧?”春生只好让步。
纱帐下,澜儿双目紧闭,脸上除了憔悴,还有欣慰。她的胤禛好了,自己就满足了。绮霞过来说:“爷,主子不会有事的,她会醒来的。”
胤禛坚毅地点点头:“会的,澜儿不会抛下我们的,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忘了春生的话,也不顾芷珊和秀芸的哀求,他坐在澜儿的床边,抚着她有些散乱的鬓发,轻轻地说:“澜儿,你能听见我叫你吗?我在这儿等你,等你醒来。”
张之正的医术果然高明,澜儿从鬼门关走了一圈,还是被他给救了回来。看着刚刚醒过来的澜儿,胤禛戚戚的说不出话来,只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澜儿也用力的回握,点点头说:“胤禛什么都不要说,你好了,比什么都好。”
绣云有些呆了这里好像只有澜儿和胤禛是举案齐眉的夫妻,她们只是陪衬。芷姗心里喜忧参半,整一整心神,若无其事的说:“绣云妹妹,妹妹也好了,就打开窗户吧也好透透气。”
绣云明白她的意思,开了窗后就悄悄地退下了,芷姗借口去看看院里的事,也回去了。新月,绮霞和花蕊也都悄悄地退下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相对无言,只有紧紧的拥抱着。
窗外的清风忘忧的吹着,直吹的一泓秋水翩然而落。胤禛心疼的问:“还恨我吗?”泪水落的更快来,以至于都不敢抬头去看他,摇摇头并不做声。
胤禛又说:“你真傻,真傻!要是要个好歹,我活过来,也要再跟着你去。”
忍不住哭出声来,哀怨的看着他说:“你能说出这句话,就不能理解我的心吗?要是我们真的见不着了,我会恨死你的。胤禛,你知道吗,我会恨死你的。”
“就是要你伤了心,恨透了我,你才不会再想我,就会很快的忘了我,去过你以后的日子。”
如果不是还在病中没有力气,真想打他两拳。“胤禛,你真傻,你就这样的傻,比我还傻!”
胤禛咧着嘴笑着:“你也不是很傻吗?明明知道我有难了,还要上赶着过来。你就不知道避祸呀?哎,只怕合上眼了,也要为你操心。”明明是关心,说着说着竟变成责备了,像一个父亲责备长不大的女儿似的。
胤禛一直守在漪澜阁,亲自煎汤侍药,衣不解带。他每日在朝上受尽煎熬,还要回到府里忙里忙外。澜儿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故意说:“你笨手笨脚的药也熬不好,端药也不会,反正新月也来了,你就别做了吧!”
胤禛信以为真,偷偷的在外面和新月去学怎样煎药,煎好之后仔仔细细都喂着澜儿喝药。之后,认真的说:“我现在做的好了吧?”澜儿满心感动,哭笑不得的说:“本想是让你歇一歇,谁知你还拜起师来了。”
新月私下里和澜儿说:“以前我还误解了王爷,现在看着爷这般待您,才明白为什么姐姐一直都对爷无怨无悔。”
澜儿笑她:“你是不是在想谁了?姑娘该嫁了呀!”
新月微红了脸“我才和姐姐说几句知心的话,姐姐就来取笑我。”
澜儿认真的说:“这可不是取笑,你也该上心了。”
新月听她说真的,就赶紧岔开话题。
胤禛在病中,为他侍疾的钮钴禄氏绣云也因祸得福,被芷姗另眼相看。她的出身比澜儿也高不了多少,胤禛心里已有澜儿,她哪怕是生的端庄秀丽,也难入胤禛的心。她又是那一等心气往高的人,一心里想的是出人头地。入了王府近一年,胤禛也一直冷冷淡淡,她那攀高的心也冷了不少,渐渐觉得无望的时候,忽然生了这件事情。
或许就在别人暗自庆幸没被叫去侍疾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迎来了一线曙光,至少有一线希望。
这次,她成功的让芷姗对她感恩戴德,另眼相待。就是胤禛对她也要比对其他的人礼待三分。好容易挣来的机会,她反而不急着去争。她的字识的不多,却深谙人情世故,晓得凡事物极必反,欲速则不达。她只用五分的火,去慢慢捂热胤禛这块大青石。
年羹尧回京述职,又赶上其父年遐龄过六十正寿。到雍王府拜见胤禛后,说:“过几日就是奴才父亲的寿辰,多年没有一家人在一起团圆了,奴才想接新月回去一起热闹热闹。”
这本就情理之中的事,胤禛怎会不答应。就是澜儿也催着新月收拾了,回家过上几日,想着以前春生和年羹尧一起进进出出,相互照应不少,再加上新月的原因,澜儿很是用心的备了一份寿礼。
作者有话要说:
、新月议嫁
新月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无奈老父亲过大寿,她不得不去。
回去之后才知道,父亲过寿只是一个借口。哥哥新娶的嫂子十分热情的招呼着她。“妹妹来了!你哥哥一向夸你乖巧伶俐,可惜我们姑嫂今日才见面,可是怠慢妹妹了。人家常说,好媳妇应该上顾婆母,下看小姑。婆婆大人去的早,我连一日都未服侍,心里一直罪过的狠。妹妹现在身边,我就一定要尽心尽力,才好让婆婆安心呢。”
一番普通的客套话被她扯七扯八的叙上大半天,还要扯进死去的娘,说的好不热乎。伸手不打笑脸人,新月也只好陪着笑,和她互相恭维了一番。
说着说着就聊到了正题,这个国公府的小姐曾传有男儿气概,今日见来觉不是浪得虚名。
燕国公小姐彦如笑吟吟的说着,先是以孝为引,接着用贤为辅,终于说出了她想说的话。“妹妹眼看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婆婆在世,怕是要早早都为妹妹说上一门好亲事。嫂嫂我才来不久,一时没能顾上,也疏忽了妹妹的大事。”
新月也不搭话,只听她说下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彦如继续说道:“原本这事我不该在妹妹面前提起,只是婆婆早去,公公和你哥都是个男人家,也不懂得操持这事。我想妹妹也不是那小家子的儿女,是见过世面的,这些话说了也无妨。”
新月一笑:“嫂子是说我该嫁人了吧?”
彦如笑道:“可不是呢!我左看右看还真给妹妹相了一门好亲事。”说到这里她又嘎然而止,颇有吊人胃口的意味。看来燕国公府的笑面虎还真不如纳兰家的泼辣妇好打发。
新月从没经过这番事故,虽晓得她大概的意思,却不会像她那样伶牙俐齿。
彦如处事精明,说话就如绵里藏针。新月实在,同样的话能让人如撞上南墙。
“没想到我的事还让哥哥嫂子这么操心,不过,我早就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嫁了。”新月说道。
彦如噗嗤一声笑道:“看妹妹说的,哪个女人还不是要嫁了人的。以前家里对你的亏欠,嫂子会给你补上的。”
新月心里暗说:“你不过才嫁过来,说的好像多老的资格似的。你们该不会拿我去换取名利吧?但愿不是,不然大家可丢难看了。”
新月说:“哥哥嫂子就不要为我忙了,我是真的不会嫁的。”
年羹尧从外面进来面上带了一丝不悦:“新月你胡闹呢。女儿家的婚事怎由你乱做主!”
新月冷笑:“既然不由我那还说什么和我商量。我自己做不了主,难道你说的就算了吗?还有爷和小福晋呢!”
年羹尧面上有些挂不住,生起气来:“就是让爷说,他也不会误了你一辈子。你不是不嫁,大许是心里记挂着李卫吧!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李卫他还不配!”
彦如做势去劝:“越说越远了,妹妹那里会有这种想法,妹妹也算是千金贵体,李卫哪里配的上。妹妹原是咱们家的大小姐,竟被你们糊糊涂涂的送去做丫鬟。现在我既来啦,就不会让妹妹再吃苦。明天你少不得回了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