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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儿也禁不住流着泪说:“难得这个时候你还会为我得罪了她。你这是何苦呢?她要是不计较,也就罢了。她要是计较,日后还不要寻你的小辫子,让你不痛快!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新月了,你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我没有什么好不平的,是命这样,我就认命吧!”
作者有话要说:炕头上放着一个亦中亦洋的匣子,深绿的漆色,古铜的锁,沉寂的躺着那里。没有上锁,可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信手打开,一个红绸包着的画像映入眼帘。入眼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画中的女子十三四岁的年纪,袅袅娜娜,双眸含情,松散的挽着发髻,执着一枝红梅在深情的凝望。
只修改了一点点细节,以免有些地方太突兀了。
、敲打年氏
年羹尧果然舍得力气,整个芙蓉斋一水的西洋陈设,比起后妃寝宫还要浮华几分。新月格外的惊喜,以后这里就是她和胤禛的桃花源。胤禛会怎样赏她呢?应该会像以前在漪澜阁对澜儿那样?不知为何,又想起澜儿。漪澜阁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芙蓉斋里的温馨,才是她们所不能想象的。
特意嘱咐哥哥做的桌几,放在胤禛的榻上。那个黄杨木的太旧了,让小厮拿了出去。
新月大张旗鼓都把房里的陈设都换了一遍,整个府里无人不晓。
宋氏和绣芸说:“这个年侧福晋怎么这么显摆,连嫡福晋都没有这样奢侈。她刚一来就招摇,不怕爷不高兴啊?”
绣芸轻笑说:“这些也难说,各人有各人都打算吧。姐姐要没事,妹妹跟你学学绣花吧。听说姐姐绣的花最好。”
宋氏忘了刚才的话题,乐颠颠地和绣芸一路说着花样子的事。
芷姗那里,青宁也在一旁言语不平:“她一个侧福晋就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主子要拿出家法,好好管管她,也好让她知道这府里谁是当家的。”
芷姗全然不放心上:“不过是女人争宠的小伎俩,投其所好而已。不过,她还是没摸清爷的脾性,可惜了她白在小福晋那里呆了这么多年。你们不要多嘴多舌,听的多了,自己知道了就行。不是谁说了,就能起作用的。言多必失。”
青宁明白了芷姗的意思,也不在胡乱言语。
胤禛踏进芙蓉斋的时候,就见新月满面春色的看着他。不解其意,也没有多问。面色沉静,一如往前。他心里不禁嘀咕:民间有句古话叫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新月一脸的殷切期盼,恨不得一步走进屋里。莫非是屋里有什么西洋景不成?
刚想到这里,一脚迈进门内,就看到一屋子富丽堂皇的西式家具。若说装饰,宫里面就数令妃娘娘和宜妃娘娘寝宫里装饰的最为华丽,西式装点也多。其余的就是康熙喜在养心殿小聚家宴,或是和几个外国使节举行一个小型宴会,摆设也倾向西方的风格。
胤禛向来不喜浮华,他虽然对一些西洋器皿爱不释手,也多是喜欢他们的奇巧。这里的陈设,显然是照搬了一幅奢华的法兰西名媛贵妇思春图,旖糜绮丽。
康熙曾训斥他喜怒不定,他为此改了许多。忍了几次,终究还是没忍住:“你这里怎么搞的这么肤浅华丽!你也是个主子了,不要像以前不懂事的丫头,随心所欲。要喜欢什么,可以找来几个玩玩,可不能丢大了人了。”
新月欢欢喜喜等着他来“赏赐”,功没邀到,反而被他一阵说教。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他不是喜欢吗?怎么还会生气呢?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呀?
胤禛接着说:“这些做起来也要不少的钱吧?你定是没有,是你哥哥的?”新月低下头说:“是,哥哥帮我给的。”
胤禛的眉头都拧巴到一起去了:“欠思量!你们这样一折腾,估计半个紫禁城都知道了。你哥哥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封疆大吏,眼红的人一定不少。哪天要是被人家到皇阿玛那里告他贪污枉法,只怕这也是一条理由。”
新月急忙分辨:“哥哥是给了我,我自己还出了一些。那都是新月用陪嫁首饰当来的银子。”
胤禛一听大怒:“你还把陪嫁的东西拿去当了,就是为了奢华享受!”
没想到胤禛会这样误解她:“不是的,新月不是为了享受。以前看见爷喜欢洋人的玩意,新月就记在心里了。爷一直又忙又累的,新月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准备了这些让您开开心。爷要是不喜欢,新月就在换回来。”
眼神复杂的望了望新月,咽下了想要说的话,“既然做了,就不要再麻烦了。用着吧,以后做事要多思量些。”
新月讨好的说:“新月去给爷倒洗脸水吧?”
“不用了,我再看会儿书。”
“爷,您今天回来的晚,就不要再忙了,还是早歇了吧?”
胤禛满腹的反感,尽量压低声音说:“我还有事,你去睡吧!”
新月不敢再说,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胤禛依然到了耳房。正在叹气的时候,传来胤禛异常恼怒的吼声:“年新月,你把炕桌给我弄到哪里去了?”
这次,不光新月吓了一跳,守在门口的高无庸也被他这么大一嗓子吓得满身是汗。和新月同时到了里面。
胤禛拍着新的炕桌,怒视着新月说:“你是不是把以前的给扔了?”
新月哭丧着脸说:“妾身让他们拿走了,已经有新的了,旧的也碍事。”
“你连我的事都要来插手吗?”抬手将新的炕桌重重的扔在新月身后。桌子落地的声音,让新月猛然一震。
高无庸赶忙说:“爷先不要生气,刚刚收拾出来没多久,奴才去找找,应该还没有毁坏。”
胤禛点点头:“你速速去找,要是毁坏了,我定不会饶了一个!”
“是”高无庸退下后,擦擦头上的汗,暗暗叫苦:“摊上年家两个冤家,我是不死也活不长。”
正如高无庸所说的,他们刚忙完,还没来得及处理那个炕桌呢。不过,新月交代的那个小厮,还傻傻的想:“这个桌子不错,看来挺结实的。我就拿到我的房里放床上。没事的时候一个人掷色子玩吧。”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玩呢。高无庸骂道:“死奴才,你在那里做什么!”
那小子还傻乎乎的说:“是高总管,小的捡到一个宝贝了。你看,这个小桌子多好,侧福晋让我扔了我没舍得。以后就给小的放在这屋里使使吧!”
高无庸扇了他一耳瓜子:“你小子是活腻了吧!这是爷的东西,你也敢用!”
那小子期期艾艾的说:“高总管,这可不怪小的呀!爷要是发火了,您老人家可要帮小的说几句好话。这个真的是侧福晋让小的扔了的,是我没舍得,就留下来用了。”
高无庸知道胤禛的拗劲,要是他知道了一个腌臜小子把他的炕桌搬到自己的床上,还不得气疯了,估计都会拿着那炕桌摔到新月的脸上。谁叫那个东西不同寻常呢!高无庸吓唬他说:“王八羔子,一定是你听错了!你要不想挨打,就说是把桌子放在杂物间里了。不然的话,打你个皮开肉绽。”
小厮还要分辨,高无庸一瞪眼,他又可怜兮兮的求道:“是小的听错了,小的不长眼,高总管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您让小的说的话,小的记住了。这就帮您送过去。”
高无庸看他一副吓得要死的样子,活脱脱就是刚才的自己,心里一软,不禁低下声来:“得了,还是我自己来拿吧,小心你那双手给我糟蹋了。”
走到院里,不放心的闻了闻,看看有没有什么腌臜气味。没有!还是不放心,自己在井里汲水,把桌子洗了好几遍,才小心翼翼的擦干,搬到芙蓉斋去。
到了耳房,高无庸欢喜的说:“爷,炕桌就在杂物房里,您的东西,就是不用的,那些小子也不敢擅自给您扔了的。”
胤禛接过之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脸上露出失而复得的惊喜。轻轻的摩娑着有些发旧的桌面,黄杨木的纹理在依然清晰可见。回想当年,澜儿说她喜欢这些岁月的痕迹,不想让厚厚的漆掩盖了它们。所以一块黄杨木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炕桌,都只刷了清水漆,没有再上其他的漆色。一个在澜儿那里的榻上,一个在他的书房。那些澜儿不在身边的日子,他抚摸着炕桌,犹如澜儿在陪着他一样,心里格外的平和。
胤禛眼里的温柔,让新月的心一点点的隐痛。只是一个桌子而已,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曲折。在漪澜阁里,她每天都和那个同样的桌子见上几百遍,并没有见到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她永远都不会想到,平时风轻云淡的日子里,它只是一个可以放放茶具,摆摆玩物的桌子。现在,它对于胤禛的意义已经超过了它本身的价值。它是一种安慰,一种寄托,一种对往事的怀念。
只一瞬间,眼里的温柔尽收,“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新月如噤声的小鸟,手足无措。还是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你的屋子,怎么喜欢,你就怎么收拾。这里的一切,你就不要乱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块黄杨木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炕桌,都只刷了清水漆,没有再上其他的漆色。一个在澜儿那里的榻上,一个在他的书房。那些澜儿不在身边的日子,他抚摸着炕桌,犹如澜儿在陪着他一样,心里格外的平和。
很喜欢这一章里的高无庸,机智又有爱!
、新月早产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能换一个位置,让我永远的站在阁楼上和你一辈子相望。我宁愿抛弃现在的日日相守!
那一夜,胤禛都没有迈出耳房一步。黑暗中,新月抱着被子坐着床上,他在做什么呢?真想过去看看。一想到胤禛暴跳的青筋,心里就不由的哆嗦。在心里一遍遍的呼唤着他,却连在心里都不敢只念他的名字。你把我的心都主宰了,为什么就不能把你的心敞开一点点,让我有一点蜷缩的缝隙。
偷偷地把每月的份例省下来,告诉银屏,年前的时候要把家具摆设再换回来,省的他不喜欢。
自从这件事以后,新月消沉了好多。暂时胤禛还是每天会来,虽然冷冷淡淡,可一看到外人殷羡的目光,她觉得是值得的。她宁愿骗自己,胤禛还是计较她的。她年新月不是别的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她年新月有她的哥哥,有她为了胤禛不顾一切的决心。这只是时间问题,胤禛要接受她终要一个过程。是的,他不是一个薄情的人,也不会一下子就把澜儿抛到脑后。年新月愿意等,等他接受自己的那一天。
她乖乖的,安静的在芙蓉斋里做着她该做的一切。时间永远是最好的疗伤药,忘记伤痛,憧憬未来。摸着还未明显隆起的小腹,将为人母的喜悦,也抹淡了胤禛带给她的冷落。
日子真像冬日里枯树上的叶子,年复一年,重复着它经年不变的步子。有时候会想,挂在枝头的廖落,怎敌泥土的体贴。一味的执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天越来越冷了,马上就要进腊月了。临近新年的喜悦,连胤禛都放下一惯的矜持,偶尔也和高无庸他们嬉闹上几句。岁月的无情,怎能淹没他的挚真本性。
新月也抛开了以往心事,一心一意的忙着还没出世都孩子的衣服。正午的时候,她和银屏一脸幸福的在太阳底下做着针线。那样的日子里,总是有回到从前的恍惚。还是漪澜阁里,柔柔的风,伴喝着她们快乐的笑声。
她母性的温柔,有时候也让胤禛有过刹那的心动。只在那一瞬,又悄悄地隐于心底。
宫中祭祀,康熙赏了各位皇子宗室不少酢肉。按照以前的规矩,还是给了芷姗大半。其余的个房也都差不多。不用去问,高无庸也知道漪澜阁要比其他的地方多出一些来。胤禛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下,至少奴才们对她还是恭敬的,不敢私下里去给她小鞋穿。
又想到新月肚子里的孩子,脑海里满满都是弘晖的影子。“也多给芙蓉斋一份吧!”
高无庸送去的时候,新月亲自去接。“主子的比别人的多了好多。”银屏说道。
新月问她:“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银屏说:“才去李侧福晋那里,小卢端着个食盒,给她送酢肉呢。奴婢就跟着看了看,比主子都少多了。”
新月听了心里很感激胤禛,酢肉可是上天赐的福佑,若是胤禛心里没她,怎会这般待她。若是因为孩子,李氏也有三个孩子,比她底气足着呢。
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和高无庸说:“高总管,烦你问爷一声,要是有空,能不能过来芙蓉斋用晚饭?”
高无庸回道:“奴才会回爷的。主子要是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就下去了。”
新月知道他一向谨言慎行,不会多说一句,亦不再为难他“高总管尽管去忙,就是不要忘了问爷一声就行了。”
高无庸还在为怎样措辞去应胤禛的责怪的时候,胤禛出乎意料的答应了。脑海里老是有弘晖在叫他阿玛,让他从来都没有这般的渴望,渴望一个孩子的到来。
胤禛的到来,也出乎了新月的意料。日影才西斜,胤禛从没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