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儿的小儿子玉柱也由一个庶出的次子,摇身一变,成了佟府里的少主。四儿念念不忘的还是她一直不能尽心的女儿。夜夜的梦回,哪一次能没有澜儿。这一次的扬眉吐气不比以前,她是彻底的在这个家有了话语权。佟国维将府里的事,一切交由隆科多管理。府里的迎来送往自然由四儿出头,她是佟府真正的女主人,所以,她要尽快的让澜儿也扬眉吐气,不在过那种人在屋檐下的日子。
四儿一提出,隆科多就有些躲闪。“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八爷才和我们一心不疑,我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岔子呢?”
四儿轻蔑的说:“八爷再重要,也没有澜儿在我的心目中重要。她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会想着她。八爷有什么好不舒坦的,他的一帆风顺,都是别人替他争取的。没有我们佟家,他也难立足!”
隆科多说:“我的步兵统领也是他给争取的,没有他,也没有我隆科多的今天。”
四儿一撇嘴:“你倒是蛮知恩图报的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御前侍卫可是四王爷帮你争取的。没有你的御前侍卫,哪来今天的步兵统领?要说感恩戴德,四王爷是不是也要算一个恩人呢?”
隆科多说:“四王爷的恩我是没有忘记,只是立场问题不容小觑。一不留意,连身家性命都都难保住。”
四儿提醒他说:“当初把澜儿送过去的时候,老爷子不就是要你做两手打算的吗?八爷现在是如鱼得水,要是有个不测,佟府还不得跟着玩完。上次的事情,就是个教训。若不是皇上动了恻隐之心,佟家都跟着八爷一起遭难了。八爷现在是众星捧月,他成了大器,我们不见得会有什么出息。四王爷可是一个绝好的退路,他有年羹尧在外,你若能帮他按住京城,仔细绸缪,未必能输给八爷。”
隆科多犹豫不决:“八爷现在炙手可热,我们若是倒戈,会不会有不测?”
四儿知道他不会轻易改变,除非能有一个让他信服的事实。这从来都是难不倒四儿的。男人总以大事为荣,岂不知,像她这种妇人在一些小事上反而能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来。手段虽龌蹉,却实实在在的顶用。
四儿和胤塘府里的何玉柱,胤禩府里的李多福、何玉庭都是多年的结拜兄妹。李多福又和四儿同姓,沾了一星的本家,又多了几分亲切。连她的儿子玉柱都偷偷的叫他小舅,私下关系可想而知。
四儿只身去八爷府看望毛氏和小世子。临走的时候,也没忘了和李多福唠唠家常。
闲谈时,四儿无意的说:“听说府上得了两只鹰,兄弟呀,姐姐就只听过,还真没见过。不知这鹰长得一副什么样子?”
李多福说:“哎呦,我的姐姐!你不提则罢,提了,兄弟还真得和您说说。为了这只鹰,都死了一个兄弟了。不知是不是有人惦记着它,那天差点就死了。八爷气得心急火燎的,这会儿看的可紧了,除了你兄弟我每日进去两次。连大夫来看,都要你兄弟我盯紧了。可不敢再出一个岔子了。”
四儿故作惊讶的说:“真有这么重要吗?你这么一说,姐姐还真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神物这么稀奇?”
李多福笑这说:“要说神,也没有什么神的。在草原上也不稀奇,就是在中原罕见,还不是讨皇上的开心吗?姐姐,兄弟还真不敢让你去看。八爷要是知道了,兄弟的脑袋还不得搬家了!”
四儿佯怒:“兄弟说的那是自然,佟家怎么能和八爷府相比。就是兄弟你都比我高出几头了,我是糊涂了,你就当我没说过。”
李多福陪笑说:“姐,你看是误会了,兄弟哪敢有那意思。你这么一说,生生的折死我了。要不,兄弟给你跪下陪个不是?”他可不想得罪这个财神,再说了,多年的交情,也不好拒绝。
四儿转嗔为喜:“兄弟,你多心了,姐姐没事。说实在的,我这些年见过的东西也不少,不过都是些金银俗器。一听说那什么鹰,真是很稀奇。可惜,见不到了。”
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李多福听她这么一说,实在张不开口堵她回去。细思量了一阵说:“姐姐既然开口了,兄弟就没有驳回的道理。要不然这样吧,姐姐扮做给鹰看病的大夫,跟着兄弟看一下。”
四儿满心欢喜,面上却装的淡淡,推辞道:“兄弟你为难,姐姐就不去了吧!”
李多福一拍胸脯:“姐,你别介。只要姐姐要看,兄弟保证给你办到,这还不是小菜一碟。”
四儿又是吹捧,又是银钱,把一个心思细密的人都给整晕乎了。
院里的护院,都惟李多福的马首是瞻。他带着大夫,别人自然不会置喙。
第二日,康熙起驾去热河,途经 花峪沟,胤禩要去祭奠良妃娘娘。只好暂时分道而行,随后他赶再至汤泉和康熙会合。吩咐李多福亲自带四个护卫,将两只鹰带到汤泉侯着。
在汤泉的行宫,康熙和几个阿哥及近臣相谈甚欢。李德全来报,说八阿哥不及赶到,着人将两只雄鹰带来献给皇上。
康熙大喜,“嗯,不错。带上来给众位看看。”
李多福小心翼翼的提着笼子,到殿前觐见。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一睹雄鹰,谁知,打开笼子,竟是两只将死的鹰。
康熙脸色如同死灰,当时就暴跳如雷,着人拟旨,责胤禩心高阴险,以往种种不孝都是由头,最后扬言: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
可怜胤禩在良妃的陵地还遥祝康熙龙体康健,没多大会就有太监来传旨。他一时如五雷轰顶,不敢相信康熙竟会如此恩义断绝,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他眼巴眼望的想着,还有支持他的臣子会为他辩解。他哪里知道,这个时候,连一个人为他说话的都没有。自此,他的帝王路绝于康熙的一道圣旨。
汤泉行宫里,胤禛暗自纳闷:据小卢所说,当日鹰并没有死,傍晚就缓过来了。今日才有这事,显然,还有人做了手脚。老八的府上甚严,连他的人都混不到里面去,谁会有那样大的本领?
回京之后,小卢说:“出事的头天,隆科多的姨太太去了八爷府。据说,还和李多福聊的很近乎。”
胤禛思忖半天,也没想到四儿这个时候会出手帮他。
此时,最闹心的当数李多福。小筝子的事出了之后,鹰舍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伺候。从食物到水源,都是他亲手去做,从不假以旁人。每日也有知底的大夫前来诊治,不曾出得一点差错。只有四儿那日去了,才是个意外。难道是她做了手脚吗?想想也不可能呀,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不管是不是她,李多福都不会说出来了。如果胤禩知道来这件事,哪怕不是因他而起,盛怒之下,也会把他五马分尸的。想想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胤禩追查大夫的时候,大夫已经暴毙在家。消息一传来,李多福第一个反应就肯定了,是四儿做的。不管因为什么,只有她有机会,所以才会向大夫下手。不过,他不会去问的,他暗自庆幸大夫被灭口了,不然,他的脑袋也保不住。
隆科多也惊异四儿的果断决绝,这个时候,他不得不转向胤禛。不管是为了家族,还是他自己;不管是为了四儿还是澜儿。亦可以说是为了报多年前的恩情。胤禩没有彻底的倒下,他还是不会明目张胆的转向胤禛。私下串通信息,为他们提供各种方便。胤禛也由此断定,毙鹰的事,绝对和四儿有关。而四儿这样做,又绝对和澜儿有关。
幸亏早一步将澜儿搬到圆明园,不然,这么多的世情转变,会不会再次将他们刚刚建立的感情再次无情的摧毁。凡事有两极,隆科多来帮他,就有他隆科多的所求。不管怎样,这个交易他要做。他从落日的余晖里,看到以前的自己已经消失贻尽。如果不是还有澜儿,他还是他吗?还是当初的胤禛吗?
佟家还在为投靠谁而发愁的时候,佟国维却猝然离世了。临咽气的时候,他满心的惆怅,拉着发妻赫舍里氏的手说:“佟家在祖辈的那里无限荣耀,到了我这里,气数就不行了。老三还算有本事,可那个女人太张扬了,早晚有一日会害了他。我走了,这府里能做主的就只有你了。千万不要让她掌了府里的权,不然岳兴阿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赫舍里氏谨记了佟国维的嘱咐,他的丧事上终究没让四儿出头操办,而是让叶克书的夫人操持一切。四儿只是轻蔑一笑,老爷子去了,府里就再也没有能管住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桃园避乱
胤禛亲自去吊唁,只是再不是为了亲情。
四儿寻了个机会,私下见了胤禛,畅言对澜儿的思念之苦。胤禛说:“舅母所说,小王都能理解。只是澜儿和府里分离太久,暂时也许不能释怀。”
四儿解释说:“不能相认也罢,现在也是多事之秋。贱妇只想王爷能不能让澜儿的地位高一点?她一辈子不能出人头地,贱妇心里不安呢。”
胤禛无奈的说:“这个小王也想过,无奈,那闵官职太低,皇阿玛不同意。”
四儿眼前一亮:“既然这样,让佟府认澜儿做干女儿也好。入了宗谱,她的娘家出身就高了,皇上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胤禛了解澜儿的性情,她绝不会因此而认了佟家。他婉转的说:“舅母可以先等一等,过来这阵子再说。澜儿现在的心情也不太好,让她驳了反而不好了。”
四儿知趣的说:“澜儿还不一定愿意认我们呢,她心里必是恨我们的。”
胤禛话锋一转:“舅母向舅舅转告一声,舅舅,舅母的心意小王记着了。”这也是安一安他们的心,尘埃未定,一切结果都属尚早。
四儿欣然,原来不用明说,他已经知道了。既然这样,他们就更不会亏待了澜儿。这个险,值得!
胤禛隔三差五的到圆明园去,澜儿的心结也解开了不少。
早春的气息,让曲院风荷妩媚了起来。一树鹅黄的迎春花,让花匠巧妙的圈成一个个花环。高大的广玉兰,洁白的尖尖的花苞隐藏在肥大的叶子底下。最喜那一树的紫荆,每一个细密的花苞,都是花的心事,密密匝匝,静静而开。
胤禛从身后抱住正在发呆的澜儿:“又在想什么?”
是他!不听声音也感觉的到,故意不去看他,只说道:“没有事,发一下呆。”
胤禛心疼的说:“我不能常来,冷落了你。”
明明说到了心坎里,澜儿还硬着嘴解释:“我倒不是因为这个。有弘时陪伴着,我还不寂寞。他去书房读书,我就躲个空溜达溜达,到处看看花草。”
胤禛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嘟囔着说:“早知这样,我就不心急火燎的跑来了。和十三弟多聊一会再来。”
澜儿吃惊的问他:“怎么,你大白天的就跑到十三弟的府中去了?要是被他们见到可怎么办?”
胤禛看她担心,乐悠悠的,说:“他们现在忙的连自己的事都理不清了,哪里还有心思来监视我。”
澜儿不知,胤禛大概说了一下胤禩的事。澜儿问:“鹰的事,你知道吧?”
胤禛点点头。澜儿感叹的说:“我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就见到你和八爷他们,兄友弟恭,一起玩乐。到了今日,为了权力,会不会让玄武门的事不再重演。”
胤禛接着说:“谁又舍得忘了这些。就算仇和恨亘在中间,兄弟的情也难逝去。但愿我们兄弟之间不要再有鲜血,不然,真的就形同陌路了。”
澜儿说:“我不该问这些的,是不是我说错了?”
胤禛苦笑:“没有!十三弟我不能常见,有些话都不知和谁去说。幸好有你,不然,我真的很孤僻。”
澜儿担心的问:“你大白天的去十三弟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胤禛这才换了一副笑脸说:“让你猜,你都猜不着。”
澜儿也来了兴致:“你倒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事,还说的那么神神秘秘的。”
胤禛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的说:“你搬到这里,什么也没收拾,连个喝茶喝水的东西都不合意。所有的瓷器,不是粗俗,就是花哨。我去求了十三弟画了花样,我来又设计了新的样式,派人去景德镇烧制去了。”
听了这话,澜儿责怪他说:“有空你不歇着,忙那些干啥?再说了,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小心。那些事交给官窑去烧就好了,大老远的,还跑到景德镇。再不行把漪澜阁里搬过来也行啊!”
胤禛说:“我会注意的。为你做这些,还真不觉得累,算是苦中寻乐吧!漪澜阁里哪好搬来搬去的,你要回去了,那里又该不齐全了。一个不留心摔了几个,你还不心疼?这几个官窑一个个的都是墨守成规的做事,他们哪里能做出新鲜的东西来。”
说着说着像回到了以前,似乎忘记了伤痛和隔阂。
澜儿想起十三的身体,问道:“十三弟的腿疾怎么样了?”
胤禛这才皱着眉说:“平时还好,骑马射箭就不行了。碰上阴雨天,更是苦不堪言。”
“年